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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黑血直喷而去,洒在墙脚处和地上,左旁便是城门。
“放箭!”
那十名箭手,在特制的大盾牌掩护下,往前冲去。
敌墙上立时箭如雨下。
燕色喝道:“还箭!”
两排战士,一排持盾,一排持弓,往前冲去。
箭来箭往。
杀声震天。
火箭射出,十箭竟有八箭命中了黑血染黑了的城墙,成绩比上次好多了。
烈火熊熊烧起。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
小矮胖喘着气。
我向小矮胖道:“不用紧张,射不中还可以来第二次。”
小矮胖满额冷汗道:“时间太迫了,我只制成了两个,用了一个,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
我把心一横,大喝道:“放‘龙怒吼’!”
“轰!”
巨黑球弹出。
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半空,瞪着眼,看着巨黑球高高抛起,又再落下。
小矮胖忽地脸如死灰,双脚一软,坐倒地上。
黑球的落点比上次近得多了,只到达离城墙百步许处便落了下来。
众人都失望得呆在当场。
烈火仍烧着,不过这时已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近墙脚处的野草也烧了起来。
我灵机一触,跳下马去,一把抢过那两名战士托在肩上的“射日”大弓,安好珍乌箭,冲前而去,越过最前线的箭盾手后,侧卧地上,扳弓拉箭,一箭射出。
“飕!”。
珍乌箭射出,横过谷原,贴地而去,透穿过几个突起的小土丘,去势虽稍减,仍止中巨黑球,箭簇带得巨黑球往前直冲,插在烈火燃烧着的墙角处。
一轮箭矢射来,我忙滚了回去,跪在盾后,一边祈祷,一边看着那巨黑球。
被洞穿了的黑血球是否仍会爆炸。
天地像是完全寂静下来。
没有人再有兴趣看其他东西,只是定睛看着那昨天早上将他们在睡梦中惊醒过来的巨黑球,被烈火烧着。
“轰!”
没有人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是火光迸射,石头横飞,接着是几截固若石山的城墙徐徐倒下,泥尘火屑扬上半空,最少有十多名黑叉人在惨叫声中和城墙一齐掉下来。
惊叫声来自敌墙上。
敌人原来密集的箭雨疏落下来。
敌墙露出了个阔达十多尺的大缺口。
我大喝道:“杀呀!”
飞雪来到我旁边,我翻身上马,掣出魔女刃,高举头上,往前冲去。
后面的人看到我的圣剑,士气涨至最高点,齐声狂喊,潮水般追来。
瞬眼间我已策马飞雪,当先跃过缺口的碎石堆,杀进城内。
城内一片混乱,冲上来的黑叉人在魔女刃下溅血飞跌。
大军源源涌入,他们对曾属自己的“封隘”堡自然熟悉,不一会便占领了最具战略性的据点,他们多年来饱受的屈辱和血债,都在这一刻讨回来。
黑叉鬼拚命反抗,不过他们的坚持不一会便被瓦解,纷纷离堡逃去,我们直杀至可见“断路堡”的地方,才收兵而回,沿路尽是黑叉人的尸体,堡内的黑叉人最少有一半给留在了这里。
魔女刃饮尽了敌人的鲜血。
第四卷:天梦 第十一章 新的一页
当晚我们留下了足够的人手看守和清理“封隘”堡后,全部将领都到了龙腾的“虎视”堡去。
城内城外,谷原上、山路上充满了狂欢的气氛,净土人吹奏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唱着歌,跳着舞。
大祭司率着全体祭司赶了过来,连这几天躲了起来的法言也来了。
数不尽的笑容和欢喜的热泪,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由他们闪着亮光的眼流下来。
大祭司紧抓着我的手,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激动地道:“圣剑骑士,我代表整个净土的人感谢你,只有你才能将最甜美的梦变成了现实。”
燕色道:“可恨抓不到客横生和那妖妇,否则便更理想了。”
龙腾道:“只要他们敢留在净土,终有一天会抓到他们,每人斩他一千刀。”红月不理众尊长,凑到我身旁道:“你射箭的姿势真好看。”
我望向妮雅,望向采柔,眼光最后落在花云脸上。
花云走了上来,将玉手放进我的大手里,道:“大剑师!花云以你为荣。”
我低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拒绝凤香为你作画的原因吗?”
花云忘掉了她尊贵的祭司身份,忘掉了众人的目光,贴了上来,将小嘴凑到我耳边,以蚊蛔般的低声道:“她要画我完全赤裸的样子,你说能否答应?”
我愕了一愕,才狂笑起来,连泪水也呛了出来,原来竟是如此。
花云这时才发觉和我太亲热了,忙退了开去。
我伸手搂着妮雅和红月的萤腰,向正和龙怡谈笑的采柔大喝道:“采柔!我要看你跳闪灵舞!”
采柔欢喜雀跃地道:“大黑到那里去了,没有它作舞伴,我可不跳呢!”
掌声欢叫声早已震天响起。
第五卷:仙河 第一章 共商大计
我和净士一众祭司将领,呆立在昨天才从黑叉人手中夺回的封隘堡城墙上,俯瞰着由下方断路堡冒起来的熊熊火光、滚滚黑烟。
这由黑叉人控制的最后一个位于天庙北路的堡垒,突然起火,使我们不得不中断了欢宴和舞会,赶到这里来。
净土的将士都士气高昂,等待箸我发出追击的命令。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益发显出火光的鲜红猛烈,新的火头焰舌不住冒升腾起,将碎屑灰烬迭进天空,使人感到火焰那无坚不摧的毁灭性力量。
看着断路堡方兴未艾的火势,各人既兴奋又伤感。
兴奋的是黑叉人终于被迫要撤离这通往北方的要隘,由今晚开始,净士军便可进行反攻北方的大业,伤感的是可怜就这一把火,便把这有数百年历史的名堡化成败瓦颓垣。
大公龙腾的儿子龙歌道:“大剑师!请下追击的命令,龙歌愿作先头部队”众将里大半人都露出激奋渴望的神色。
我很明白他们的想法,若让黑叉人安全完整地撤走,离开了北路回抵平原时再重组和集结兵力,将会成为北征的重大障碍与阻力。但若能给敌人狠狠一击,又或乘势吃着对方,追杀个数十里,又或数百里,将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连我这战争经验丰富的人,也感到这个想法的诱惑力。
我先向龙歌嘉许地微微一笑后,才向众人道:“谁可告诉我?初起火时的详细情形是怎样的!”
当下一名年轻的女将走了出来。
燕色大公介绍道:“这是我辖下的一等武将雁菲菲,负责监察黑叉人在断路堡的动静。”接着转向雁菲菲道“菲菲你要说得不怕详细,一些看来像无须在意的事,对大剑师都可能重要无比。”
这是我在妮雅和宁素外遇到的第一个净土女性高级将预,不禁留神打量了她多两眼,她的美丽当然及不上妮雅天仙般的艳色,但她却在拥有了净士女性骨子里的动人媚秀外,更多了她们缺少的刚健硬朗,这主要是因为她体型的扎实和肌肉的发达,一点不比男人逊色,看上去就像一头充满了劲和力的雌豹。奇怪我前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可能是太多事情发生在这短短的数日之内了。
雁菲菲没有因我的注目礼而有丝毫不安,先向燕色应了一声是,才向我恭敬地道:“火起得非常突然,刚开始时仅有八个火头,眨眼工夫整个城堡接近我们这方向的部份都陷进了火海里,但却一点也听不到喧叫,所以我除了派出侦察兵外,并严禁手下的人有任何举动。”
我赞许地点头,只是从这精简扼要的几句话,我便知道这像一头难驯野豹般的女将,是个非常尽责的人;否则也不可能目睹整个突发的过程,并看得如此仔细。成为了净土军的最高统帅后,我时常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运用所有的人才和资源,以对抗强大的黑叉人,因为没有人知道幸运是否会永远跟随着我,所以事事必须尽力而为,把握每名将须的性格才能,正是最重要的一环。
这不让男儿的女将未待我追问,续道:“侦察兵送回来的报告后,大火完全将这边下山的路封闭,使他们没法更深人查探到黑叉人的动静;不过照估计,黑叉人若要将接近七万人和大量的物资由断路堡经山道撤离逐天山区,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所以即使由封隘堡重回我们手中那刻开始计算,他们也要明晚才可全军撤至山区外的平原。”
燕色截入道:“我看这场大火,最少可烧上三天三夜。”
一阵冰寒的高山夜风刮来,带来了高山独有的微微湿气,便我记起了促致我和红月结下合体之缘的那场大骤雨,问道:“像前两天那样的骤雨是不是常有的!”我的眼光落在将整个逐天山区上空染得血红的大火,心想除了像那天的豪雨,否则休想能将这样的大火淋熄。
众人如梦初醒地呆了一呆,天眼答道:“大剑师思虑的精密,确是令人叹服,我们虽然每一个人都知道天气跟行军的密切关系,但一时间脑筋都不曾转到这方面来。燕色、龙腾!你们是住往这里的人,只有你们最有资格发言。”
我含笑和天眼对望一眼,想起平时此人沉默寡言,更不要说像刻下那般公开“捧人”,刹那间我已明白到他的用意,就是要蓄意在净土人、特别是北人心中加强我的正面形像。
想到这里,自然而然多望他一眼,天眼眯了眯眼,微笑移开了眼光,我心中升起了一股温暖;对于造性格孤独,拥有不寻常预知未来命运的老人,我特别有“知心”的深切感受。
有一天我会离开净土,但跟这些高贵可爱的净土人所建立的交情,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心的。
身旁的妮雅垂下头去,以免被人看出她眉梢眼角的情意,这细心敏感的妮子,自是着意到我们两人间的微妙情况。
龙腾抢着道:“高山和平原的天气确是不同,人说绿茵原野的天气变幻莫测,但比起逐天山脉只是小巫见大巫,这里连一日之内也可以时晴时雨;但大骤雨却仍是可遇而不可求,大剑师遇到的那场大骤雨,只是下在天原之上,在我们这山腰区域,人秋后早没有这样的豪雨了。”
原来山顶和山腰的气候和雨量已有如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