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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恐怕也不是真正的那个血舞,我们退出去吧。”公羊小小等人与噩梦一样,并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谁都不反对离开这里,如果需要屠城,恶魂公主琪一个人便可以轻松的完成。
当大队人马在王城之外重新排好阵势的时候,任天涯的邪笑中开始透着一丝苦涩,银色画戟的下面依旧是血舞的尸体,只不过血彻底流干。“火莲,召唤流星吧。”公羊小小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抓住他的衣角,低声问:“你疯了?魔也是人,会报应的!”任天涯背过脸去,轻轻抱住公羊小小的身体,附在她的耳边,有些无奈的轻声道:“他们不是魔,也不是人,伤天害理的是……唉!”公羊小小努力的仰起头,自从她与蝴蝶被捉,一直到今天,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曾经那张熟悉的容貌。头发依旧火红,眉心之间蓝色火焰闪着妖异的气息,两鬓蓝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依旧年轻的脸上竟充斥着饱经风霜的沧桑感。仅仅四年,二十出头的任天涯变化竟然是如此的显著。公羊小小这位当初任性调皮的大小姐心头有些发酸,伸手放在任天涯的额头,嗓音有些嘶哑的道:“咱们不干了,什么魔主,什么魔神,什么都不要了,咱们回家吧!”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隐隐传来风雷之声,三颗的流星不停的调整着状态,成等边三角形向王城坠落,一场灾难即将在众人的眼前上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玉悄然出现在血舞的尸体前,目光中透着哀伤,双手合掌于胸前,嘴里默默的叨念着,仿佛是一名慈悲为怀的僧侣,正在超度亡魂。任天涯看着公羊小小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不自然的邪笑着,他如今是顺江而下的孤舟,想回头是不可能的,只能凭借个人之力稳住方向,或许这样才能得到一线生机。解救苍生这样伟大的抱负在此时此刻,远没有保住自己妻儿生命安全现实,他何尝不曾动摇?但是,动摇的代价一定会在自己的身边人开始,他还有退路吗?“相公,七杀碑还在王城之中。”九尾灵狐几经犹豫,还是打断了任天涯与公羊小小短暂的温存。“琪儿和影子一定会处理妥当的。”任天涯不想回身,更不想看到一座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化于灰烬,他在选择逃避。
小玉终于完成了小仪式,一道绿色的光芒从天而降,慢慢的注入血舞的尸体当中。时间不长,一尊半尺见方的青铜古鼎悬浮在半空中,而那具尸体随之化作一团轻雾飘升,与青铜古鼎融合到一起。小玉双手并拢,古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掌心,怪异的花纹闪动着妖邪的灵气。她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捧着古鼎走到任天涯的面前,双膝跪了下去。“相公,是玉儿不好……”任天涯单手搂着公羊小小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拉起跪在面前的小玉,柔声道:“这不关你的事,无论是人族、魔族、妖族,总会有那么几个野心勃勃的败类,用各种无耻的手段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放眼三界,没有一块是真正意义上的净土。”小玉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滑落,却没有再说话,手中的古鼎发出呜呜的悲鸣,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失败在鸣屈,还是为小玉的悲伤而感化。
流星准确的撞击在王城的土地上,沉闷的巨响与剧烈震动的大地告诉所有人,一个曾经辉煌的城市成为过去。升腾的火球与蘑菇状的浓烟翻滚着冲上半空,蝴蝶的嘴唇有些发青,并不时的,小声的叨念着:“上百万人的性命就这样去了?”小玉的眼泪流的更加的急迫,哽咽着解释道:“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人只是寄生体,战斗之后,魂就会永远的破散。妖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窃取普通人的魂魄为己所用。当然,修炼这样的道法,在我们族内也是明令禁制的。”听了这话,大家都已经明白过来,怪不得在最后时刻,赵琪儿的所作所为没有引起任天涯的厌恶。
王城完全被火焰吞没,即便远在十里之外扎营的各路人马照样能感受到不断涌过来的热浪。打发掉所有人,任天涯独自坐在帅帐之中,闭眼盘算着如何处理第四杀魔界的善后。百万人的死亡虽然和他没有实质关系,不过也算是因他而起,之前说好了收复第四杀魔界送给噩梦,此时才发现这是个坏主意,幽灵族并不是治理国家的好人选。正当他左思右想的时候,屋里忽然多出了两个人。任天涯厌恶的睁开眼,还没等说话,却发现影子手托着七杀碑站在帅帐的中间,而赵琪儿却是手里捧着一个汤碗,难得的笑容满面,一步三摇的走到他的身边,轻抬玉手,把碗捧到他的面前,淡淡的甜香味道不断的刺激着任天涯的胃口。
七杀碑在这个时候反倒不如这碗汤有吸引力,任天涯的目光完全被它吸引,只见淡青色的汤碗里金黄一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底料,而汤碗的正中间位置是一个樱桃大小的红色漂浮物,圆滚滚、滑腻腻,香气正是由它散发出来的。赵琪儿的眼中闪动着期盼与欢喜,冷艳的面容充满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任天涯情不自禁的拿起汤匙,慢吞吞的伸向中间那红色的漂浮物,目光却无意间滑过赵琪儿的脸,心中突然有种怪异的不安,举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赵琪儿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声音有种让人不解的柔和:“相公尝尝贱妾的手艺,这可是父亲都奢望不到的。”任天涯目光一呆,仿佛被人催眠了一般,汤匙准确的托起漂浮物。赵琪儿似乎怕任天涯再次出现刚才一样的犹豫,在汤匙上轻轻吹了几口气,随后伸出香艳的舌头蜻蜓点水般尝了尝,点头笑道:“一点都不烫,相公还是快点吃了吧,不然香味就散去了。”任天涯一点点的把漂浮物送入口中,细致的咀嚼了两下,那股诱人的香气顿时由口腔蔓延到全身所有毛细血管,那种暖洋洋的滋味简直无法形容!赵琪儿趁热打铁,端起汤碗送到他的嘴边,慢慢的把手腕翻起,金黄色的汤一点点消失在任天涯的口中。帅帐中间站立的影子一声不吭,肩膀却微微的起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兄弟相聚 往事如风
眼看着一碗金黄色的汤完全被任天涯喝光,赵琪儿这才谨慎的露出迷人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目光紧盯着一脸潮红的他。影子小心翼翼的把七杀碑放在地上,沙哑的声音冷冷的传来:“猪狗不如的东西!”任天涯犹如在梦中,虽然听到了影子的话,但听不清楚内容,下意识的哼了一声。赵琪儿愤然转过头来,目光中透着浓烈的杀气,一股狂妄暴躁的阴风在帅帐内忽然荡起。影子愤怒的喘着粗气,恐怖的青铜面具泛着阴森的寒光,丝毫不让。赵琪儿刚想发难,任天涯火红的头发上冒出似有似无的烟雾,整个人开始剧烈的起来。影子急急的跨前两步,似乎想去扶他的身体。赵琪儿横在她的面前,冷艳的面容里带着一丝不屑,语带威胁的道:“打开仙魔界的大门!”影子闪着金属光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身子因为气愤,得更加的厉害。赵琪儿仰头甩了甩长长的秀发,瞪大了双眼又重复了一遍。影子还想争辩,帅帐外忽然传来蝴蝶轻轻的呼唤声。“相公,你在里面吗?”
影子一愣,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劈手打开一道空间裂缝,紧走几步就想把任天涯抗在肩头。赵琪儿示威般抢先一步抱起人,飞身空间裂缝。影子的指骨发出脆响,看来是真的发怒了,不过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只能托起七杀碑快速的消失在裂缝中,帅帐内瞬间恢复原样,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就在她们刚刚离去的瞬间,大帐的门帘徐徐的挑起,蝴蝶那张完美的俏脸露了出来,双眼来回扫视了一圈,随后定格在正中间那张大椅上,淡青色的汤碗尚在,人却没了踪影。蝴蝶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疑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那股淡淡的甜香味道还未散去,大椅上还留有余温,这证明任天涯刚刚离去不久。蝴蝶叹息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捧起淡青的汤碗呆呆的出神,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对任天涯的关心似乎太少了一些……
这应该是任天涯自有记忆一来睡得最无忧无虑的一觉,整个人没有了思维,自然能体会到一个清净的世界是如何的美妙。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回味,他便不情愿的醒来。这是哪里?任天涯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本来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竟然无法完成。现如今他身上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眼睛。这是一张床吗?应该不错,任天涯望着头顶上乳黄色的绒顶出神,身上或许是天鹅绒的被子,因为那种感觉让人没有一点沉重的概念。身边会是谁呢?华润如玉的皮肤,微微有些燥热的体温,还有一股淡淡的处子香味。就在任天涯利用感官去分析周围一切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公主殿下,您该起床用膳了。”“嗯……”一个慵懒娇弱的声音在任天涯的耳边响起。“去通知善魂公主,我和相公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天鹅绒的被子轻轻的滑落,赵琪儿媚眼如丝的坐起身,脸上掠过莫名的红晕,洁白细嫩的脊背暗示着某些过程。任天涯心头大惊,与老婆同床乃人之常理,不过,这样稀里糊涂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他惊讶之余,翻身跳了起来,随即又乖乖的倒下,用天鹅绒的被子把浑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自由的行动。“你对我做了什么?”带着怒气问出这句话之后,任天涯反倒觉得有些可笑。果然,一向不拘言笑的赵琪儿表现出了让人想象不到的娇羞,缓缓的伏在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的柔声道:“你说夫妻在一起,能做什么呢?”听了这句话,任天涯下意识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赵琪儿和影子的身份并没有被抹杀,任天涯清晰的记得这两人的高贵身份,并且也很明白自己与她们说不清、理不明的关系。但是,他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