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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向冷蓄谈了自己的主张,两人一致认为,必须组织一批人,以便同明山派系抗衡。冷蓄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沉,他认为沈沉是具有一定的组织能力的。因为他们在孩提时代有过一段交往,虽说要追溯到十多年前,但他还是记忆犹新。
为了进一步掌握明山派系的活动与材料,陈风的活动更频繁了。他经常出入特辑处,与特辑处的人员厮混的很熟。按理,特辑处是不允许闲人随便往来的,可对陈风却有例外,大家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与姓名,但知道他与王灵维关系特别,因此没敢对他进行阻拦。
一天下午,陈风又来到了王灵维的办公室。无意间,办公桌上的玻璃板下的一张铅印字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闲谈中看清了纸条上的字迹:
指令:速决45号囚犯。
在指令下面还注了一行行草小字:已委派成、李2人即日前往。
陈风走出特辑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对纸条的猜疑,45号囚犯是谁?用这种方式,肯定又是哪个老干部要遭受陷害了。45号,好像很熟悉?哦,他的心头一下子紧缩了起来,对,上次父亲办公室里绿色保险柜中的那份绝密文件,就是45号!快,赶快通知严立!不行,严立就是知道情况,也身不由己。自己马上到砚林,设法营救严立!也不行,指令上的日期虽然是今天,但据下面的行草小字,他插翅也赶不上了。因为成、李2人必定是特辑处的第一纵队队长成辉与第二纵队队长李泽明,这二人武艺高强,很有声望,看来严立已危在旦夕。
怎么办?他脑海里忽然溅起了一个浪头,浪尖上跃出个人来:张整毅。他曾听说过张科长的为人,此人曾在明山公安局供职,因不愿参与明山派系的活动,被贬到砚林牧场看押犯人。说明他憨厚正直,似可依靠。陈风抱着侥幸心理,努力争取百分之一得希望,打电报通知了他。
陈风天天焦急地等待着张整毅的回话,快半个月了,仍杳无音讯。
然而,社会上却流传起关于严立的消息:有的说,张整毅害死了严立,后来自杀了;有的说,张整毅勾结山上的土匪,把严立骗入一间草房后,放火将他烧死了;还有的说,有一伙不知被谁利用的匪徒,害死了严立与张整毅,然后潜逃上了砚山。
这不幸的消息,不光使陈风痛不欲生,而且引起了明山市人民的强烈愤慨。人们纷纷涌向市中广场,发起了沉痛悼念严立的追悼大会,并要求市革委组织专案组,为严立平反昭雪,严惩杀害严立的真正凶手,有多少人在暗暗流泪,有多少人在登台演说。在这里,人们寄托着对善良的怀念,对万恶的明山派系的憎恶之情。暴风雨即将来临,不,应该说已经来临!
冷蓄同陈风商议后,拜访了沈沉,他幸庆自己的臆想的正确。在他眼里,沈沉不但有很强的组织能力,而且对社会政治问题更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事业性极强的人才。此外,冷蓄还了解到,在明山市颇有势力的石音丰,还是沈沉的好友。
冷蓄向沈沉谈了自己与陈风的主张,要求沈沉组织起一批人来,尤其是将市中广场的人组织起来,经过一番考虑,沈沉同意了。
通过冷蓄的引荐,陈风与沈沉见面了。谈吐中,陈风认为沈沉确实不同凡响,流露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情态。他接受了沈沉的建议,让沈沉根据当前的社会状态与形势,起草一份纲领性的宣言。
一切活动都在加紧进行。
陈风看了沈沉起草的宣言,沉思了一下,婉转地说道:“讲稿的确写得简短有力,使人热血为之沸腾,具有鼓动性。但措词似乎过激,涉及面太广,缺乏论据。其实优秀的领导干部比比皆是,明山派系只是少数人。因此,能否再斟酌一下,针对性强一点。”
沈沉心中很不服气,刚欲接话,冷蓄却插了进来:“为了我们行动的成功,有的方面是得再进一步修改和推敲。”说完,他将陈风手中的稿子接了过来,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经过商议,拟定了行动日子及时间,决定借市中广场上现有的力量,加上自己组织的人员,在广场上披露严立案件的真相,抨击明山派系迫害老干部的卑劣行径。唤起民众,请愿市革委,为严立平反昭雪。并准备在市革委不愿满足他们的要求的情况下,用武力占领一些要害部门,旗帜鲜明地与明山派系对垒。
离开陈风,一路上沈沉紧咬牙关,默不作声,像是闷闷不乐,又像是抱定了决心。见他这付情形,冷蓄心中已明白了八九,便捅了他一下,说道:“你是否责怪我不该迁就陈风?”
“哼,责怪你?我可不敢。”沈沉没好气地答道:“对不起,情把讲稿还给我。”
冷蓄并未拿出稿子,只是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今天定的方案确实与我们的宗旨相去甚远,可你也明白,不能对陈风要求过高。因此,什么叫我行我素,看来你会比我更理解。”
沈沉看了冷蓄一眼,显然已明白了他的这句没有说明的明话,爽快地说:“就这样办吧。”
行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的紧张情绪也与日俱增,好像翻天覆地的大事变,已经迫在眉睫。
在预定行动的前一个晚上,陈风作为整个行动的主要指挥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激动不已。他准备找冷蓄再复述一下具体行序。虽然他知道,冷蓄对整个计划的了解程度并不亚于自己,但他还是想这样做。因为他同时觉得,这种时刻和自己的战友在一起,心里可能会踏实些。
他拿出那本记录着严立案件和自己组织起来的人员名单的速记本,匆匆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过道上,忽听得客厅里有秦部长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收住了脚步。因为这秦部长是明山派系的巨头之一,是他们的代表人物,陈风对他的出现大为惊骇,便倚门窃听。
“又有什么新的阴谋了。”陈风暗想到,便掏出本子,迅速地记录起他们的会议内容。记着、记着,顿住了,奇怪!他们的会议内容,好像是针对自己明天的行动而来的。
果然,秦部长正在进行具体布置,要求与会者明日统一行动,在中午12点对市中广场上的人群实施暴力。
同陈风仅一门之隔的王灵维,出于职业的习惯,异常警觉。他清晰地听到过道上脚步声停在门边,料想到门外的人一定是陈风,而且可能有什么企图。因为他对陈风进来的行为已有所怀疑。但他并未声张,只是用一种漫不经心、又如在思考问题的样子,慢慢踱到落地长窗的前面,对窗外院子里守卫着的特辑队员做了个手势。不一会,那特辑队员回到窗前,还了他一个肯定的手势,王灵维便走到陈树华跟前,猫腰对他耳语了几句。
门外的陈风,听清了他们的会议内容,暗叫不好,准备返身离开,以便通知冷蓄他们。不料,们开了。
“怎么这样慌张?”陈树华见儿子正在将一本小册子往衣袋里塞。
“没什么,想出去走走。”陈风竭力使自己镇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能否把本子给我们看看?”王灵维插了上来。
陈风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将本子攥得更紧了。王灵维朝陈树华使了个眼色,陈树华把本子拿了过来,可是却看不懂,里面全是速记符号。
“拿去翻译出来,看里面到底写些什么。”陈树华说着,将本子交给了王灵维。经验,使他形成了一种对一切都持怀疑的本能。虽然儿子的举动不见反常,但他还是不放心。因此转身对陈风说道:“别出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你早点休息吧。”
陈风知道,现在硬要出去反而会把事情弄僵,就顺从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今晚我还得赶回去布置任务,看来要到明后天才能翻译。”陈风听见屋外王灵维的声音。
“你先带回特辑处,尽量快些,记住,千万别弄丢了。”
“这你放心。”
外面的谈话声与脚步声远去了。
此时陈风焦急万分,他组织的行动是定在明日下午三时,可明山派系的行动要早三个小时,如果他不将这个消息通知出去,其后果不堪设想。他不顾一切地向门冲去,可房门已被反锁了起来。他急躁地踱起步子,思绪纷飞,要是速记本被翻译出来,别说整个计划、组织会毁于一旦,就连他本人也前途难料。他虽然是陈树华的儿子,到那时陈树华会作出什么抉择?是否保得住他呢?怎么办?怎么办!他打开落地长窗,走进阳台,眼下的院子一片漆黑,他真恨不能长出一对翅膀,飞下这三楼,飞出这高级牢房。
夜已深了,正在伏案整理文件的冷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听出外面叫门的是陈风,便急忙走了出去。
陈风急促地将事情的原委诉说了一遍,接着说:“要不是我屋旁的那根铁制雨水管帮忙,我还不知要被关到何时呢!”
冷蓄一听,慌忙拉着陈风,直跑沈沉家。此时沈沉正在联络各小组人员,布置明天的行动部署。陈风他俩没有找到他,只是碰到了二支队的联络员司徒悾。司徒悾身为联络员,却同样不能提供沈沉的去处,只知道他刚离开不久。
“事到如今,只能硬干了。”陈风对冷蓄说道:“我看让司徒悾去通知二支队的人员,你马上找严怡尘,叫她把一支队的人员召集起来,然后你带着全体人马硬攻特辑处。我先混入特辑处,在里面接应你们,伺机抢出速记本。你意下如何?”
他们这支队伍,主要是陈风和沈沉组织起来的,由陈风组织的为第一支队,沈沉组织的则为第二支队。为了保持必要的联系,双方各派出了严怡尘和司徒悾为联络员。
冷蓄听了陈风的一席话,觉得不妥。特辑处人员骠悍,荷枪实弹,如果前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