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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俞大猷也用自己的飞斧抵住那个师弟后颈,他不如陈云生力道掌握的好,刀锋已经割破了那人的脖子,流下几滴鲜血。
原来两人探测到有人要来,并没有走远,在附近的黑暗之中潜伏,待两人放松警惕之后,突然袭击,兵不血刃制服两位精气堂的修士。
“你们还打算斗吗?”陈云生看着自己刀下的修士问道。
“你,你们是谁?”那个修士有些结巴地说道。
陈云生手上微微注入灵元,刀光逐渐亮了起来,红色的光芒中,自己那张丑陋的假面格外显眼。
“你就是那个南天!”那位师兄喊道。
俞大猷笑道:“看来你很出名嘛!”
“没错,我就是你们一直想教训的那个南天。如果想打,我不介意重新来一遍,只不过不能保证你们仍然活蹦乱跳。”陈云生寒声说道。
“这个,嗯,我,我们认……”
那个修士刚想认输,可那个字偏偏没有说出来的时候,突然从山崖上飞下两枚中品的火鸟符。用符的人手段极其的高超,那两枚火符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那人放符的时候距离他们很近,让陈云生猝不及防。
他下意识抓住那名修士,向一旁跳去,热浪瞬间将他吞没。陈云生感觉身上的衣服仿佛都被烧着了。他身体在空中翻转的时候,轻轻打出三道手腕粗细的惊雷,同时麒麟斩在身前护身。
当他落地的时候,才发现身后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他手上的那个修士体如筛糠,两股战战,根本无法站立在地上。
这时俞大猷一脸灰土地从一棵树下冒出头来,狼狈地朝陈云生这边走来,同时骂骂咧咧道:“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不是说点到即止,可以认输吗?”
“这一定是楚殇元主的门人,没错只有他的人才会如此精到的施符。”那个被陈云生救出的修士颤巍巍说道。
陈云生没理他,问俞大猷道:“那个人没救出吗?”
俞大猷默默地摇了摇头,嘟囔道:“老俞自己都差点死在那团火中,哪有第三只手救人。”
陈云生轻轻叹了口气,转头问那个修士,“你确认这是楚殇的门人所为?”
那人点头如捣蒜,“没错,真的是他们做的。他们一出手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连我们都不放过。”
“这你倒是冤枉他们了,他们眼中只有我,你们不过是空气而已。”陈云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也太狠了,都是一个门派的同门,至于吗?”俞大猷不忿道。
陈云生看了一眼那个心神不宁的修士,道:“你还打算接着深入下去吗?如果是这样,我今天可以放你一次,下一次遇到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不过奉劝你一句,这次天佑盛典已经变味,想活命地早点退出。”
那位修士点了点头,说道:“我,我认输。我要退出。”
他说完没多久,一棵大树后面走出了一个年老之人,身穿黑红的短衣,也是气息宫潜伏在围场之中的监视。老人一边走向那个修士,一边喃喃自语,“这届淘汰的真快,已经有七个人退出了。”
那位修士见到老人,仿佛见到亲人一样,指着一旁仍然燃烧着的火焰说道:“我师弟被他们杀了,他们不是在斗法,而是想要杀人。”
老者一脸怜悯地看着他,冷静地说道:“走。楚殇元主你惹不起,不想死就安静一点。”
俞大猷负手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感慨地说道:“如果你不惹那个什么元主,我们的日子还好过一些。这楚殇也太促狭了。为了一点嫌隙便要杀我们而后快。”
陈云生蹙眉道:“这些手眼通天之人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若不杀我恐怕难出这口恶气。就算他并没有杀我的心,那些平日里比主人还凶恶的爪牙,早就恨我入骨了。可我这人也偏偏有两根梗骨,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个痛快。”
第七十七章混战
俞大猷看着陈云生略带狰狞的面孔,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期期艾艾地说道:“你不是开玩笑?”
陈云生冷冷笑道:“当然不是,我们走。”
两人在风雪之中上路,回到那处开凿的岩洞之中。陈云生在四周布下了一座较为复杂的四象法阵,既然对手出手不容情,他也么必要客气。
弄完一切,他转身回洞,看到俞大猷已经沉沉的睡去了。陈云生闭上眼睛,靠在山壁上,也慢慢睡着了。他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见到了幻面,那个让他恐惧的恶魔手持一颗鲜红的心脏,递到他眼前,让他吃上一口。
这时候陈云生骤然睁开了眼睛,原来四象法阵发动了。
陈云生猛然坐起,手上打出一道法诀,只听洞外发出一阵凄厉的惊雷声,紧接着有人惨叫一声,在静夜中传出去好远。陈云生连看也不看,连连施展法诀,树林之中一会狂风大作,一会金风瑟瑟,伴随着人们惨嚎的声音,方圆数里之内都可听到。
陈云生收了法诀,并没有走出洞去,仍然闭目养神。这时在一旁看了许久的俞大猷忍不住问道:“你真的确信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陈云生没睁眼,说道:“你见过死人还会回来吗?”
俞大猷不吭声了,躺倒接着睡觉。这一夜如此有三次之多,天亮之后,两人走出山洞。陈云生一生不吭地收拾阵旗,阵桩等布阵之物。虽然有心里准备,洞外狼籍的景象让俞大猷吃了一惊。
到处都是木屑,土地上坑洼不平,已经没有完整的白雪了。外翻的黑色土地上不时有一滩滩黑紫色的鲜血。没有完整的人的尸体,倒有不少断肢残臂。
俞大猷张开大嘴,吃惊道:“昨天晚上你杀了多少人?”
陈云生指着这方圆三里的地域说道:“昨天一共三拨人想要偷袭我们。当他们接近法阵的时候,我曾经释放了一个禁制示警,不过他们并非冲着天佑盛典的宝物来的,否则在连连折损人手的情况下为何还发狂向我们冲来?”
“你觉得这些人是楚殇的人还是玄无极的人?”俞大猷学着陈云生的样子,尝试提出问题。
“不知。也许都不是,这些人可能就像昨晚那两人一样,听到杨碧落的指责便对我们下了杀心,却不想身死于此。只能说他们过于愚蠢。”
“这么看来,我们真正的对手还没有出现呢。”
陈云生看着俞大猷说道:“如果遇到危险,你可自行逃命。”
黑脸汉子倔强地摇头道:“我俞大猷从来就不是逃兵,我要跟你到最后一刻。”
陈云生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人颇为感激。心中生出些许亲近感。两人向北行去,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到了中午的时候,行了约有五十里。
两人靠在一棵大树上暂且休息一下。一路上虽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可是那根弦总是悬着,心神总是有些疲惫的。
“没想到你手下功夫很强嘛。”陈云生看着俞大猷说道。
黑脸大汉咧嘴笑道:“这个自然,我,我在神力门可是教头。就算神力门是小门派,可教头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你是怎么走上修士这条路的?”陈云生饶有兴趣地问道。
“修士之路?”俞大猷脸上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表情,“我是个粗人,从小就没读几年书,一年家中大旱,父母实在养活不了我,便将我卖给一家道观做杂役。而道观的主事曾经修行过一些时日,看到我身上肩负灵根,便将我收下做了徒弟。这就是我入道的经历。”
“你师父现在还好么?”陈云生不知为什么,突然问到了这句话。
俞大猷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道:“早死了。寿终正寝。”
陈云生觉得诧异,对方的表情告诉他,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便深问。时值冬日,太阳白花花的却没有什么温度。两人在树下稍歇片刻,正打算启程,突然从树林中闪过一个身影。
陈云生和俞大猷警觉地站起身来,等那人来到近前,陈云生感到后背一寒,原来正是自己的死对头,杨碧落。小女子身材苗条娇俏,一双眼睛却满是杀气,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柳叶刀,刀锋闪烁着一层锐利的锋芒。
“只有你一个人?”陈云生问道。
杨碧落怒视他,答道:“杀你还用几人?本姑娘一人足矣。”
“你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非要我死么?”陈云生一边说,一边祭出了麒麟斩。
“废话少说,动手。”
杨碧落宛如一抹惊鸿,手上柳叶刀光芒四射,劈向陈云生,纠结起一阵旋风。陈云生手中的麒麟斩横起,硬挡了对方一下,他手腕微微一颤,这小女子看着娇小,手上的力道却不小。
那柄柳叶刀从杨碧落手上飞出,围着他划了一道弧线,刺向陈云生后背。麒麟斩一分为二,一柄向后,挡住柳叶刀,一柄向前,刺向杨碧落。
此时女人的手上突然绽放出一抹青碧色的光芒,那是施法的光芒。陈云生暗中一惊,不掐诀便施法,这是纯净的木灵根持有者所特有的权利。杨碧落手臂突然暴涨,变作一根粗大的树藤,将刺向她的麒麟斩包裹在树藤之中。
刚开始麒麟斩释放出的光热尚能将杨碧落手腕幻化的树藤斩落,剖开,可到了后来,却被树藤死死地缠绕在其中。那树藤并没有停止前进,而是直接刺向陈云生。
他急忙向后跳去,简单的法诀之后,释放出了十余只火鸟。金黄色的火鸟自行寻找树藤的脆弱之处,然后炸裂开来,一阵浓烟冒起。
杨碧落手腕一挥,那些树藤全部消失,她手中握着陈云生的麒麟斩。女子手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陈云生只觉得麒麟斩仿佛被强行和自己的神念割裂开来。杨碧落的手按在刀柄上,麒麟斩上的光泽逐渐黯淡下来,最后彻底熄灭。
“封印?”
陈云生唤回身后的那柄刀,直勾勾地盯着杨碧落。
女子咬了咬牙,手腕一挥,方圆一里之内,土地开始颤抖,无数绿色的嫩芽从地上冒了出来。
陈云生曾经见识过江雪芹施展木行法术,对于从地下冒出的树枝藤蔓有种天生的恐惧。看到杨碧落满眼仇恨地施展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