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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离开的是无念,小和尚煞有介事地宣读了一席自己准备了一晚上才准备好的临别赠言,说起来也极为简单,无非是让陈云生不要忘了他在明月台流过的血和汗,不要忘了对他的承诺云云,最终还不忘煽情地说在重法寺等着陈云生等等。陈云生再三承诺自己三年之内必去重法寺之后,无念才踏实地踏上了归程。
龙渊第三个离开。和前面两个不同他选择了夜里离开,在群星的寒光中,在秋风的萧瑟中,离开了九曜城。临行之后羞涩地将陈云生叫了出来,不无感伤地说道:“你我之间除了利用便是交易,不过以后我会把你当做朋友,会做一些只有对朋友才做得出的事情。”
面对龙渊真诚无比的告白,陈云生很感动,虽然龙渊利用自己来复仇,可是也不算对不起他,略微沉吟,陈云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们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夏侯殇的尸体,即便可以解释成他已经被混乱的元磁力碾碎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龙渊笑了笑,道:“如果夏侯殇还不死,那我又多了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这是好事,下次我会凭自己的实力说话。”
听了这句话,陈云生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龙渊真的走出了那团阴影,重新找到了面对世界的角度,人生毕竟不只有仇恨。
龙渊转过身子,对着月亮说道:“说实话,在擂台之上你展现出的力量让我感到恐惧,那并不是一个正常修士,或者说一个人所应该拥有的。我有种感觉,那种力量更像,更像神才有的力量。”
陈云生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你看我像一个神吗?若这世界真的有神,他们又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到处都是黑暗,漆黑如墨。”
龙渊微微一笑,道:“这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说罢,他悄然没入黑暗之中。
……
夜雨淅淅沥沥地洒满了太白峰的每个角落,在苍翠的竹林小屋中亮着一盏如豆的灯火。灯前站着一个青衫纶巾的年轻人,正是诸葛靖宇。他慢慢将一块竹牌放到沙盘之上,在这块不大的方桌上摆满了不少大小相同颜色迥异的竹牌。
一个黑衣修士闪入屋中,安静的如同一个幽灵。
“战报如何?”诸葛靖宇沉声问道。
“掌门力战而胜!”那人简短有力的回答道。
诸葛靖宇长出了一口气,“啪嗒”一声,将最后一块竹牌放在桌上,竹牌上赫然写着陈云生三个字。他负手在屋中来回地踱着步子,心中畅快到了极点,仿佛这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也变得可爱起来。
过了一会儿,诸葛靖宇才从兴奋之中恢复,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问来人道:“听风谷那边有动静吗?”
黑衣修士低声道:“一个时辰前听风谷掌门晋升天仙,谷中一片欢腾。”
诸葛靖宇脸上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他接着问道:“那些狻猊族人可否出了大屿山地境呢?”
“距离天穹山脉只有三千里,不过他们迁徙缓慢,三千里要行上二十多日之久。”
“你速速去一趟金沙,恭请掌门回山。你即刻启程,尉迟雪那里我替你交代。”诸葛靖宇不容置疑地说道。
黑衣修士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诸葛靖宇对着窗外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寒竹,叹气道:“师叔,非是靖宇不体恤你们的郎情妾意,只是眼看着这天穹山脉烽烟乍起,我们尚需力量自保。”
……
九曜城有不少风景美丽的地方,有不少美食珍馐,有不少在别的地方看不到的民俗风情,柳晓山生于斯长于斯,自然而然做了陈云生的向导。柳一生对于女儿整日和陈云生待在一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为修士原本就是俗人那样的繁文缛节。
这夜,两人在驾起遁光飞到九曜城以西五百里的无边海的一处海滨。陈云生看着四周的景物感到有些熟悉,仔细辨认之后回想起,此地原来是自己当日营救徐母之时和黄沙豹鏖战之地。当日激斗的痕迹早就被涨落的潮水抚平。
“你在想什么?”柳晓山看到陈云生若有所思,便问道。
“从此地向西百十里左右,海水中原本是一处极为机密的牢狱,其中关押着不少军中的犯人。”
“你怎知道?”柳晓山星眸善良,宛如夜空中的寒星。
陈云生不想将那一段过于黑暗的往事讲给女子听,便笑道:“我是听别人说的,是徐白露告诉我的。”
柳晓山狡黠地一笑,道:“说谎,你在说谎的时候眼睛通常看着远方。”
陈云生一愣,道:“知我者莫如晓山,懂我者莫如晓山。”
“恋你者莫如晓山,可晓山又是谁啊?”柳晓山调皮地笑着,满脸飞红,璨若晚霞。
陈云生伸出手指点了点柳晓山的额头,笑道:“我也不知晓山是谁家的傻丫头,居然看上我陈云生,这让我受宠若惊。”
两人相视而笑,充满柔情蜜意。
半晌之后,柳晓山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白姐姐曾经为你挡了一阵,并且取胜了,为何此时不见她了。”
陈云生知道她说的是白木容,却含混道:“她回白虎神坛了,擂台结束后没多久就走了,你没见到他们也是正常的。”
柳晓山星眸盯着陈云生良久,笑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白姐姐,我刚刚说过,你无法对我说谎。”
陈云生摇了摇头,道:“真是败给你了。白木容她在那天斗法完后便离去了,我不知道她去了何方。”
柳晓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左手放在陈云生的心口,过了很久才说道:“有些话你可以不说,我们之间各自保留一点也许更好。”
陈云生将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说道:“我的心很小,偏巧两个人又都很大,所以这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第一章惊变
柳晓山和陈云生望着满天的星河,望着璀璨的秋季星空,望着那一轮盈满而缺的弯月,享受着秋意,海水,夜空带给他们的浪漫。
柳晓山靠在陈云生的肩膀,感受着来自男人那坚实的臂膀,低声呢喃着,仿佛海水的一般轻柔。
陈云生讲述着古老的情话,低沉而悠远,他兼容并包地看过那么多书,其中最多的是两个不变的主题,爱情和理想。他从中选出自己认为好的段落,深情款款地说出,毫不顾及旁人听到是否感到牙酸齿冷,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诉说。
柳晓山早就卸去了一切防备,陈云生说所的一切在女人那里都变得炙热而煽情,她时而浅笑,时而沉吟,时而双颊如火,时而双眸带雾。
两人相拥到天明,第一缕曙光从海上升起,硕大的太阳跳跃着出现在海平面上。柳晓山轻轻叹了口气,道:“夜太美,却太短暂。这里白天会有不少渔夫,被人看到不免生出不少事端。”
陈云生知道女子的顾虑,他看了一眼东方,说道:“不如我们去大屿山转转,那里山高林密,我带你去看看狻猊族曾经盘亘过的山谷。”
说实话,陈云生的主意并不怎么样,不过柳晓山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哪怕是再无聊的地方,也充满乐趣。
两人驾起穿云舟,风驰电掣一般飞向西边的大屿山脉。柳晓山站在舟头,心情大爽,开心地笑道:“遥想当年你我泛舟天穹,被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时历历在目,宛如昨天发生一般。”
陈云生淡淡说道:“说实话,当年的事情还真是惊心动魄,这些年虽然九死一生的时候不少,可总少了当年的那份惶恐,莫非是我的心苍老了?”
柳晓山玉指点着他的胸膛,笑道:“可不是。若是凡人,你我恐怕早就满头华发了,你说是,老头子?”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宛如热恋之中的情侣,飞向大屿山脉。穿云舟如电似雷,何其的迅捷,之用了三个时辰便穿过了大屿关,到大屿山脉的腹地。
柳晓山每次来到这里都是随着金沙王室一起前来,并没有自由,这次正好看到下面的树林之中有一泓清泉,泉声叮咚,水清见底,煞是惹人喜爱。在柳晓山的强烈要求之下,陈云生按落飞舟,来在溪水旁。
柳晓山掬了一捧水于唇间,陈云生也想如法炮制,可正当他将水捧起,还没有接近嘴唇之时,柳晓山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女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遇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陈云生放出令人恐怖的神念和元磁,并没有感到四周有什么异状,他疑惑地看向柳晓山。
“这水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陈云生将水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并没有问道什么味道,可是他仍然选择相信女子,毕竟柳晓山是用水法的行家。
“事发地点在上游一百里处,我们去看看。”柳晓山急促地说道。
陈云生点了点头,抛出穿云舟,两人跳上飞舟,风驰电掣一般向东飞去。
一百里的路程也就是半炷香的光景,两人有意地放慢速度,虽然事情紧急,可欲速则不达,穿云舟那不小的噪音一定会引起人的察觉。
飞过一片空地,此地的大屿树东倒西歪,沿着溪水向前看,三个修士正围着一个人狂攻不已,那个人已经遍体鳞伤,鲜血顺着身体流到附近的小溪之中,却仍在力战不辍,眼看着就要被对手杀死,陈云生大吼一声跳了出来。
垂死的人他认识,正是恶狼谷的灰风。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爽朗狼妖。无论事情的起因是怎样的,和恶狼谷作对就是和他陈云生过不去。
金灵丝是最快发动的法术,不用掐诀,不用施法,十道金丝撕开空气,扫向攻的最猛的一个人。
那人感到身后恶风不善,急忙撤身,随手甩出一柄飞剑,剑锋犀利,光芒璀璨,直逼陈云生的咽喉。
金灵丝缠绕在飞剑之上,将其的轨迹改变,陈云生左手一拍天灵,麒麟斩咆哮而出,摧枯拉朽地斩向那个操剑的修士。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呆了,躲的稍微慢了一点,麒麟斩扫过他的侧脸,撕下一层皮肉,由于刀身高温所致,那位修士受伤的侧脸并没有流血,而是直接烫熟了。
剩下两个修士看到自己人吃亏,疯狂地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