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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重返吉布提,到让姚胖子想起来自己的薪水问题。姚胖子总在船上,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付费,他又不喜欢逛街,所以,到现在他不知道那些薪水如期打在卡上,也不知道卡上现在究竟有多少钱。
这次重返吉布提,岸上又有熟人,顿时使他升起了登岸走走的念头。
马立克依然保持着似睡未睡的状态。他似乎没有注意姚胖子说些什么,因为他耳朵本来就不好使,他的座椅正对着厨房门口,头一下一下点着,打着盹。
为了上菜方便,游艇上的厨房一般都设置在舱口,“海豹号”也不例外。马立克喜欢待在厨房,不是为了好吃,仅仅是为了看守住舱口。
没有人曾经对马立克下过这项命令,但马立克作为一个老兵,已经习惯了执行任务,自从母机芯片安装上之后,不在甲板上执勤的时间里,马立克总是习惯蹲在厨房,自觉的把手舱口——反正除此之外,他也无事可做。
马立克的耳朵并没有完全失聪,如果带上助听器,他也能恢复正常听觉。可退役后的马立克,耳聋已经成了一种身份的掩饰。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即使他能听见别人的说话。也装作听不见。
中国人喜欢扎堆,喜欢聊天,姚胖子突然离开同伴儿,待在游艇这狭小的空间,天长日久,他满肚子地话都堆到嗓子眼里。
马立克听不见,这无所谓。有人倾听就好,结果厨房便形成了一幅固定场景:厨师挥动着胖乎乎小手,不停地在案板上
—这是他唯一的减肥运动。他一边忙碌,嘴里还唠唠不停。在他的案板前,马立克像个忠实的老狗一样,半睡不醒的躺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躺椅边上斜靠着一支冲锋枪。
刚才。姚胖子说道,马立克没有与他地旧日伙伴儿打招呼,也不完全正确。刚才埃里克爬下舱口时,两人曾相互摆摆手,这算是打过招呼了。由于马立克的失聪,埃里克这些人也明白,与他交谈纯粹是鸡同鸭讲。所以,埃里克打过招呼之后。未作停留,便去找格伦。
这也是马立克刻意制造的现象,他以耳聋回避了朋友间的应酬。他保持这种离群索居的孤独,不想与任何人发生过度亲密的交往,这是对自己、对朋友地一种保护。
多年来。马立克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他一点不觉得游艇生活的难捱。相反,由于游艇上有舒畅这样强大地存在,他反而享受到难得的精神放松。
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夏天。在甲板被阳光晒得发烫的时刻,躺在冷气十足的厨房,懒洋洋的打着盹,这种精神上的宁静,不足为外人道。
在这种懒洋洋的气氛下,太阳渐渐西移,并最终沉入海平面。姚胖子罕见地爬出底舱,亲自端着晚餐送上餐厅。
夕阳西下,饱灌一肚子冰啤酒的狼人们已准备告辞,姚胖子送上晚餐,蠕蠕的开口:“老板,我想登岸去一下,找一找过去的昔日同伴,还有把这几个月的工资汇回去。你看能不能准我几天假?”
狼人们接过晚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天太热,马立克等人没有走上甲板的意思,餐厅里只有巴布在伺候着。同伴们不在,舒畅也没有进食地欲望,他晃着手里一杯冰水,听到姚胖子的话,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行啊,让你地亲戚今晚就来,我们要采购一些淡水和食物,另外,让他通知那群商人,我有批货物想出手。”
吉布提华商们采购的那批黄金,恰逢金价上涨,在这短短几个月里,黄金增值40%左右,参与的华商赚足了暴利。听说舒畅又有货物出手,他们立刻赶到了船上。
此时,已接近午夜,码头上静悄悄一片,唯有华商们乘坐的车那盏盏车,灯照亮着“海豹号”所在的荒僻泊位。
驾驶厅的停火已经熄灭,唯有菊厅的灯还亮着。甲板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正用水冲刷着甲板,以便给甲板降温。华商们踩着湿漉漉的甲板走进菊厅,上次见过的那个气派十足的管家不在其中,厅里只有舒畅与一个面色苍白的白人青年。
舒畅似乎正在表演中国茶道,他用一个天青色的瓶子斟满茶水,缓缓的注向两只天青色的盘子。几名华商略一打招呼,马上把目光停留在他所用的茶瓶、茶钵上。
这套茶瓶、茶砵造型简洁雅致、干净利落,有一种特别古朴的年代感。仿佛经历了千年的风雨,历史的沧桑。与清亮的明、清两代瓷器形成鲜明的对比,独束一帆。
“宋瓷?汝窑产品?”一名华商半信半疑的问。
宋代的茶具与明清时代截然不同,宋代的茶壶多成瓶状,也就是现在的花瓶造型,而茶碗则呈盘装。这种茶具在蒙古入侵之后,中国本土已彻底消失,唯有在韩国和日本仍保持着类似饮茶习俗。
而后来,这种茶具及饮茶习俗完全叫做“日韩茶道”。
几名华商出国前虽然层次不高,但出国后挣了些钱,已开始摆弄起古薰。其中一个华商对瓷器略有了解,见到这副造型独特的茶具,心中且惊且喜。
他知道,对面这个华人青年豪富,但他仍不肯相信,对方会用上千万的茶具作为日用享受。
嗯,虽然这年轻人一出手就是百万黄金的货,还乘坐这么一艘豪华大游艇满世界玩,可无论怎的,他也不应该用上千万的国宝瓷器喝茶吧。……茶水斟在上千万国宝茶具里喝上去什么味道?
舒畅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他一回手又取出一个茶钵,邀请到:“来一钵?”
那位华商吓得一哆嗦,连声推辞:“可别,可别,当不起啊,当不起。”
见到舒畅不以为然的态度,他惊异未定的追问:“雨过天晴色,这是真品吗?”
舒畅没有回答,他斟上一钵茶,递到那人面前,那人却不敢接,就在舒畅手上观察着,啧啧赞叹着:“真可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不错,层滋润,介于丝绸光泽与羊脂美玉的质感之间,钵体隐布的鱼子纹,晶莹奇妙之处不可言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雨过天晴碗’?”
停了片刻,他充满期待,又不敢置信的问:“难道你说的那批货,就是这套茶具?”
舒畅收回了端茶钵的手,将茶钵轻轻放在桌上,“这套茶具,你们吃不下。”他淡然的补充道。
那华商伸出半个指头,很小心的问,语调之温柔令其余商人很诧异:“我能再看看它吗?最好能有副十倍放大镜。”
舒畅挑起大拇指:“你是行家,至少是半个行家。”
其他的商人也不是呆子,他们多少都察觉了这套茶具的珍贵,对舒畅竟敢用这样的茶具喝茶,他们心里抓狂,甜酸苦辣纷至沓来。
那位华商细细的观察着茶具,并不时向其他华商卖弄着自己的渊博,此时,众人望向舒畅的目光,已充满了狂热。这是什么样的年轻人啊,价值千万的国宝竟被这样一个懒洋洋的年轻人拿来喝茶,真是暴轸天物啊。
纨绔啊,纨绔,有见过纨绔的,没见过这样纨绔的。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愤怒,也有人不以为然。这些人大多属于实力不够的华商,他们自知这辈子不可能拥有这类千万古董,所以,只想努力更多的挣钱。
“舒老板,你这次运的是什么货物?”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问。
第七十四章 众人发财的狂笑背后
茶瓶茶钵摆在茶几上,瓷身闪烁着丝绸光泽,却又有羊脂美玉的温润质感,晶莹剔透,温腻可爱。
真品宋瓷之所以有这层玉质珠光,是因为瓷面存在一层气泡,它对光线形成一定的散射,观看时有一种朦胧的乳浊感觉,象一团雾水。这就是行家所说的“聚沫攒珠”。在放大镜下看,这层细密的粉状气泡包裹有膜壮晶莹体,当你用的正好是10倍放大镜时,会发现。=一样凝聚在一起。而10倍以上的放大镜观看,气泡反然模糊
宋以后,由于蒙古人用屠刀完成了我们为之歌的“民族大融合”,从此这项工艺绝传。于是,人们吧观察瓷器表面的“聚沫攒珠”,作为鉴定真假宋瓷的必要手段。
那位好事的华商喋喋不休地讲述完宋瓷的真伪鉴赏,而后摆弄着他手中的十倍放大镜向同伴炫耀,正是他索要十倍放大镜的举动,使他赢得了舒畅的“行家”的赞誉。此刻他正为证明不负“行家”的美誉,不依不饶地拉着同伴用十倍放大镜观察。
“国内现在已看不到这样的国宝了”,那位华商慨叹道:“现在,好一点的货都在国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宝货,不负此行,不负此行!”
“国内古董店不可能卖真货”,舒畅端起茶碗,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悠闲地抿了口茶水:“有文物法存在,国内的古董店里不可能有真品!一件也没有。”
舒畅一直没来得及向华商介绍图拉姆,而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现场显得更高档——国人常迷信洋大人,有这么一个洋痞子存在,虽然他一声不吭。可大家都觉得舒畅的话令人深信不疑。
“你是说——国内,古董店里卖的全假货?不可能呀!”华商纷纷惊叹。
“当然!法律禁止国内古董店诚信营业,所以你不可能在古董店地货架上找到一件真品,而真正的古董从不在店面上交易……不过,拍卖行准许卖真品,法律恰好容许他们公开倒卖古董。”
聊了一会关于古董的话题,华商们把话头转到生意上:“舒老板上次带我们发了一笔小财。这次舒老板给我们带来什么?”
“上等白葡萄酒——澳大利亚产的,不含奢侈税。怎么样,诸位感兴趣吗?”
华商们不约而同皱了一下眉头,没有一人首先开口。
上等白葡萄酒是一种奢侈品,在欧洲各国销售要征收奢侈税——国内把这税叫做特别消费税。奢侈品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