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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城堡,如果我满意,福陵兰郡主立刻派工匠将城堡重新修缮。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看见了沉睡的橡木森林,顺着森林边有一条宽阔的大路,大路的尽头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巨大的城堡象一个黑色的巨人矗立在兰色天空的背景之中,城堡坐落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上,在城堡的正面是翠绿的巨大的草坪,在城堡的北面就是橡木森林,茂密的森林遮蔽了起伏的山峦。
走近城堡,穿越过残缺的吊桥,吊桥下面的护城河已经几乎枯竭,城堡门口堆积着长满青苔的碎石,一个铁质的巨大栅栏门悬挂在半空,穿越过栅栏门,已经进入了城堡的外围,第一层木质的栅栏和简单的箭塔围成城堡的第一道防线,在经过一个小型的广场后,面前是巨大的青石城堡主体,光滑高耸的青石墙壁上布满了箭垛,在几乎遥不可及的高空闪现着城堡的哥特式的尖顶,这是一座几乎和福陵兰郡最大最宏伟的银龙城堡相仿的堡垒,在我们的面前,无数的碎石阻挡着一扇铜质的大门。
随从的骑士们移开了大门前所有的阻挡物,我跳下坐骑,踩着被各种爬行植物爬满的石阶,登上城堡大门前宽大的台阶,巨大的铜门虚掩着,两个绿锈斑斑的铜环轻轻的在门上晃动着。
我要举起手才能摸到巨大的铜环,我用双手用力的推开一扇铜门,铜门沉重地缓慢转动着,挣断了四个角落蜘蛛网的束缚,在沉闷的隆隆声中打开了,门的顶端落下很多灰尘,我不禁用胳膊遮住了面孔,向后退了几步,这时候,阿力克从身旁一蹿而过,一个虎扑,直接跳进了刚被推开的城堡。随即从里面传来阿力克兴奋的吠叫声。
“调皮。阿力克!”我一边笑着喊阿力克,一边也走进城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石头铺成的广场,在广场的中央是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喷泉,喷泉中的雕塑描述的是海妖奥丁和海神沃纳激战的场景,传说中的海神沃纳化身为雄性人鱼,双手握着三股尖刀的海魂,而在海魂的下方是化身为海蛇的奥丁,半人半蛇的海妖赤手空拳在抵抗海神沃纳。
环顾石头广场的周围,一面是我们进来的大门,另外三面都是巨大的石头阶梯,每个石头阶梯都缓慢通向一个独立的城堡,阶梯有数十米宽,两边是矮小的护栏。三个独立的城堡在高空中有无数的石廊连接,如同一棵巨大的苍天古木,细小的根系在泥土中分离,然后在粗大的主干上重新捆成一束,展现它的强悍和根枝繁茂。
虽然整个城堡无处不是残岩断壁,无处不是爬满了青苔,无处不是堆积了数寸厚的尘土,但是我很喜欢它,喜欢它的粗旷,喜欢它的浓浓的神秘韵味。
在得到我的肯定的答复后,福陵兰郡主夫人就吩咐随从准备修缮城堡。不久,我们踏上了归途。
橡木城堡的修缮工作已经开始了,听福陵兰郡主夫人说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有一天,褐色头发的埃嘉莎对我说“修缮橡木城堡大概花费了六十万金盾,母亲开玩笑说要我们出,我才不干呢。”
六十万金盾,我听见这个数字几乎要窒息,我在云雾山林一年的收入才只有几百个金盾而已,我仿佛感觉到一座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巨大山丘开始向我压迫而来。
“不过城堡里要添置很多东西,我要找你要钱啦。”埃嘉一面撒娇一面对我说道。
说实话,这的确是我没有想过的问题,我的脑海中财富的概念并不是很强烈,更确切的说,我脑海中代替财富这个概念的是钱,而且有几百个面值一金盾的双面金路易已经觉得够用了,所以,在我的生活中,除了那几年逃亡的岁月,我感觉自己口袋里一直很充实的。
而现在,我的口袋中只有几个叮当作响的单面金路易,两个这种货币才价值一个金盾,“那添置城堡里的东西,大概需要多少钱。”我已经准备接受这个恐怖的事实,坎坷不安的问着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埃嘉。
“我去我的好朋友约芬尼·嘉公主殿下的城堡看过 ,她万一有哪天也来我这里看我的话,我想至少不能比她那里差吧。”埃嘉一面思考一面扬着亮丽的眼睛说道。
然后她仔细的计算了很久,时间就漫长的仿佛等一颗刚埋进土地的种子发芽,我感觉坐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我想,如果有八十万金盾就足够了。”
正如我很小的时候阅读的一本线装的故事书中讲述的一个伤心欲绝的故事,一个女孩子在被迫离开自己的爱人,她在心里哭着说:如果现在要我去死,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因为羞愧已经使我无地自容。
在这瞬间,我同样的感觉到无地自容的羞愧,埃嘉要八十万金盾,而我的口袋里面只有可怜的大概四个半金盾在叮当作响。
也许那瞬间因为羞愧我的脸红了,埃嘉可能也看出了我的窘迫,她迟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自己还有些积蓄,那我拿出四十万金盾,你负责剩下的四十万金盾。”
我已经记不清楚埃嘉什么时候离开我坐着的房间的,几乎也忘记了我是怎样回答埃嘉的问题的。
我该怎么办?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单面金路易,这才是半个金盾。
谈话结束的第二天,我收拾行李,然后告诉埃嘉,我要去一趟京城大马列士革,可能一个月左右时间才回来,我去找朋友拿些钱,好让她用来装饰城堡。她嘱咐我一路小心,然后我和阿力克向北出发了。
经过日夜兼程的长途跋涉,我终于到达了繁华的京城,帝国京城起始于大陆的古文明时代,宽阔的大理石的街道,街道旁高耸的石头修筑的引水渠,两旁高大气派的宫殿样式的建筑。现在能看到的京城建筑大多修建于两百到三百年前,浅灰色基调,凝重的风格,也是当时注重中央集权的保皇派在人民生活中残留的痕迹。
帝国的京城也同时显露出她成熟特有的风韵,街道上有着与偏僻的省城不同的风景。汗白玉的护拦,街道两旁明亮的玻璃,一群一群悠闲慢步着的女人。
女人们穿着宽松的洁白柔软的衣服,饱满,丰润,健康。她们有的聚集在停满鸽子的小广场四周,或者出现在道路的尽头,或者徘徊在古老巍峨的建筑石柱之间,或者游离于各个商会的店铺前。
经常有挺拔俊立的年轻骑士,或者满脸沧桑的流浪者,或者自信得意的贵族从青石街道中间策马而过,总引来很多温柔的目光。
我一路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四周,偶尔闪避着骄横的经过的骑士马队和贵族车仗,经过了一段繁华的市区,走进了一片满目凄凉的贫民区。
贫民区的街道肮脏污秽,堆满了垃圾,四处流着黑色的污水,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部分街道甚至还是黑沙填成的简易路面,两旁低矮建筑的房门经常被打开,一盆盆脏水被倾倒而出,时常引发泼妇式的争吵。
街道上时而疏落,时而拥挤,充满了面孔黝黑的男人和浓厚脂粉的女人。街道被黑黄色的酒馆,红色艳丽的店铺,油烟四溢的饭馆,光线暗淡的各种店铺占据着,零星有着赤膊的,络腮胡子的屠夫叫卖着面前架子上的猪肉。
“妈拉个巴子的臭贼胚,你穷你就去死去啊,偷人东西也不瞅着点,瞅你德行,我操你……”,一个大汉边打边骂,踢着前面连滚带爬的一个中年男人,衣裳褴褛的中年男人已经被打的满脸鲜血,不住的求饶。
“大哥,大哥,别……打……了……,大哥,俺家乡去年水灾,俺们家几口逃到这里,最近俺们歇脚的棚子也被人掀了,儿子病的快死了,求你可怜可怜俺吧。”
“瞅着没有,嘿嘿,就知道你们外地的都是些贼骨头,都是你们他妈的这些贼骨头搞的,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外地的贼骨头。”大汉吆喝着,周围又过来数人,狭窄的街道立刻被堵住了。
我在众人前面勒住了坐骑,一身武士打扮的我,和坐骑旁跟随着的凶悍的猛犬,使一些正在逞凶的人们停住了手,部分人仍然在殴打着。
我静静的等着他们结束,漠然地看着,众人终于停了下来,我牵动坐骑,无动于衷地从他们闪的空隙中穿过,阿力克轻轻抽动了几下鼻翼。
“傻逼,人模狗样的。”
“鼠胆之辈。”
“也是外地的一个废物。”
身后传来挑衅的骂声,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发怒,最终暗自摇了摇头,心下叹息。
我皱着眉头,在窒息的气味中穿越了几条街道,前面,仿佛半条街道都被拆了,碎石和破烂的建筑,喧闹和嘈杂的人们挡住了我的去路,和人们对峙的是帝国骑士团的骑士。
“为什么拆我们的房子,叫以后我们住什么地方去?”有女人尖利的哭叫声。
“帝国行政令,帝国京城绝对不允许有混乱肮脏的贫民区存在,你们都将被驱逐出帝国京城。”带队的骑士长官厉声喝道。
“那我们以后就不能住在京城里了吗?”
“为什么啊,我们可是祖祖辈辈都住在京城的正宗老帝都啊,你们怎么能从那些偏远的省城迁徙一些富商来占有我们的宅地啊,这不是背信弃义吗?”有位老人哭着抓着一名骑士的坐骑。
“滚!你们这些废物!给我滚!”骑士们驱动着坐骑将面前的人们撞倒在地。
我回头看着刚才经过的街道,才仅仅三个街区,场面相当具有戏剧性,决定性因素不在乎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可能更在乎你的价值,人,在这个豪华奢侈的帝都,已经成了和骡子,马一样的需要考核价值的商品。
我带着阿力克,绕过正在冲突的队伍,继续自己的寻找。我不断向路人打听大马列士革的商会的地址,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寻找到高大的商会所在地,在商会中找到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