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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国一番折腾,家中却是难得的团圆了。高桔子带着三个儿子,踏上了寻找丈夫的道路?
从老家的电话打到全国各地,兄弟三个开车从市区,找到小山头村,老爸丢了这消息不能露了,传出去实在丢人。老妈整容,老爸出走,这消息一出,够全万林人民乐三年,完事了还能载入史册。这一干人战战兢兢的找了快十五天,还是没找到,这下子,一向冷静的赵学军都有些着急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子赵建国向来以当过兵的出身来标榜个性,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小心眼,有时候别人都说自己不像赵家的娃,其实他觉得兄弟三个,怕是只有自己的个性最像老爹了。
十五天,对于赵家母子四人是个煎熬的时段,以前高桔子一直觉得,女人靠自己离了谁都能活。真的,随着事业越做越大,她真的想过这类事情。现在,赵建国不见了,高桔子发现,自己的天塌了,她没赵建国不行。
看着扑倒在沙发上哭的十分伤心地母亲,赵学文有些迁怒,妻子刚怀孕,自己被老妈召集来,旁个人家,材米油盐酱醋茶,什么事儿都会有,都会闹,就没人像自己家这样式儿闹腾的。自己家出这事,跟媳妇都没法说,说出去叫亲家都要笑死掉。
“妈,你就别哭了。”赵学文将少校军装丢到沙发上,去拽衬衣扣子,语气有些无奈。
赵学军看着自己的大哥,盯了一会后,他噗哧乐了:“有了媳妇,这就不要老娘了?”
“哎,赵学军,你说什么呢?!”赵学文气的站起来,脸色不大好。
“你说我说什么呢,问题已经出了,这几天你就没个好话,酸不拉几的,怎么了?咱妈愿意老爸走吗?她也不愿意啊!这才十五天,还不是父母久病在床前呢!”赵学军也不高兴,直接还口。
“我说什么了吗?赵学军!你这个态度有问题!”
“你少给我打官腔!我就不爱听这个!”
“你信不信我抽你!”
赵学兵上去拉架,被大哥一脚踹到地上,接着兄弟三便混战在了一起。高桔子愣愣的看着,没劝,呆呆的看了一会,她直接抄了一把剪子要毁自己容。
“桔子!桔子!哎!哎!喂!高桔子!你别!我没走,哎哎哎!我说,你干嘛呢!你们这三个混蛋,赶紧着,拉住你妈!”
赵建国狼狈的从二楼阁楼楼口支着脑袋向下喊,兄弟三上去一顿拉扯。高桔子看着二楼口顶从阁楼上倒挂着的半个身子跟脑袋,表情直接坍塌了。
“学军!”
赵学军狗腿的上去巴结:“在,太后您吩咐!”
“你爸喜欢屋顶,你去把梯子抽了!”
“得令!”
赵学军对自己老爸的威胁置若罔闻,抓着梯子要拉走,赵建国着急忙慌的在上面一边骂人,一边慌慌张张的扶着梯子下了楼。周身就穿着一条小裤衩,一脸胡子茬,满身的烟味。
赵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悄悄退散。他们在门口相互击胜利之掌,接着散去。这个门那是必然不能进了,一进去就要被人拉着给评理,一个爹,一个妈,说谁对,下场也不会好。都是聪明人,去触那个霉头才怪呢。
赵学军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天州,打从去年年底到现在,这一路忙乱,他就没休息好。
赵学兵没买上当夜的机票,直接打了站台票,硬是挤上去北京的列车。这次家里总算在首都,整了一块难得的地皮,赵学兵想去打造个精品中心,这次的事业,是他自己的,他很上心。
火车上混合着的各种味的扑面袭来,早就锦衣玉食习惯了的赵学兵并不习惯这种环境,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要是能多等两天就好了,这正赶上春节之后的打工潮。在拥挤的人群里,推推搡搡的他来到补票口,出了两盒中华烟,整到一张普通卧铺的上铺票子。一入卧铺车厢,就像进了两个世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此刻,已是深夜,赵学兵脱去皮鞋,悄悄的上了铺位,不久便进入梦乡。大概到天明的时候,一阵吵杂,有人毫不客气的晃动他身体,赵学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向下看,唬了一跳!铺位下两位乘警正用盯坏人的眼神看着他。再看周围,哎,眼神唰唰的,都不善意。也不怪大家,这十五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到处找老爸,要不是小三儿发现冰箱里的东西一直少,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他样子像个逃犯,那也是必然的。
车厢里,一个女孩子正在哭,她身边坐的一位大婶正在安慰她,一边安慰一边怒视赵学兵。赵学兵瞥了这位大婶一眼,大婶子又畏惧的低下头。
“那上来的?几点上车的?”乘警带着赵学兵进了餐车,挺正式的做了笔录。
“万林市,昨晚十点上的车。”赵学兵讨厌麻烦,但是也好脾气的应付。
“怎么不带行李?”
“家在万林,工作在北京,常来回走,一晚上的事儿,就没带行李。”
“昨晚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有,我一向睡得死!”
“姓名,年龄,籍贯,工作单位。还有,把你身上的东西掏出来。”年轻点的乘警并不客气。
赵学兵看下车厢两头看热闹的人群,不由得叹息,他伸出手将口袋里的皮夹子,身份证,还有名片盒都放在了桌上,裤子口袋里的一个打火机,新买的手掌大的价值一万三的摩托罗拉手机,外加半盒中华都没落下。这几年,他练得心性很好。该不发脾气的时候,他不发。
乘警翻开重甸甸的皮夹子,不由得呆了,十数张银行卡,外加两叠厚厚的现钞,一边是蓝精灵,另外一边是绿美子。乘警看着名片上的那一串头衔,三鑫集团还是挺出名的。
“呦,还是副董事长呢?别不是假冒的吧?”老警察有了笑意,单是这钱夹里齐刷刷的现金,就比那小姑娘丢的那两千块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赵学兵拿着笔,唰唰写下两个号码递给他:“这是我秘书的电话,公司律师的电话,你们可以询问。”
“不用不用,我们也就是问问。”老警察看出来了,面前这人是强按捺住脾气的,连忙陪了笑脸将东西拢好,示意赵学兵收起。
赵学兵点起香烟笑笑问他们:”问完了?”
“哎,问完了,没事了。”
“那该我了。”赵学兵弹弹烟灰:“两位乘警的执法证给我看看呗,出示证件也是两位的义务吧?要是没有执法权,随意对乘客执法搜身,这个……就不太好说了吧?”
真当他是孙子呢?看下他们带的那警衔,正式的,可以执法的警察,两年一副板,那能带的这么脏,警花的银色都没了。赵学兵一肚子怨气,昨晚还挨了大哥一脚,虽然是商量好的,可是大哥那是真踢。屁的为了演戏逼真!他不就是报复自己在他结婚的时候阴了他一把,给了他五十张一模一样的房卡,害他憋着一泡尿,差点尿裤子吗?
两边人,就这样的僵住了,都不吭气,餐车那边做饭的大师傅呆呆的掂着烟,站在那里。
“警察叔叔!”有人扒拉开人群,跑了进来,先给警察鞠躬,接着又对着赵学兵一鞠躬:“叔叔对不起,我把您当小偷了,我钱找到了,我妈怕丢了,给我缝里面衣服里了。”
一声叔叔,呛得赵学兵肺都炸了,他咳嗽着,眼角溢满泪滴的看着面前这位乡村傻妞。
许小夏一辈子遇到的最窘迫的事情就是今天了,家里给她准备点生活费不容易,奶奶的养老钱都拿出来了。在铁道上上班的叔叔,还给她整了一张卧铺票,许家这一代,就许小夏出息,上的是北京的大学,大家对她重视着呢。
许小夏第一次坐卧铺,上半夜她兴奋,下半夜她睡得很死,大概是被老妈唠叨的害怕了,她一觉睡醒,立刻检查钱。一摸兜,原本在兜里的钱没了,这一慌,她就开始嚎啕大哭。她是真的真的没想搞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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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四章 。。。
八月十五前,天州市的三鑫商城拍了一组广告。说实话,一家商城去找广告的卖点,一般不好找。即便是在赵学军穿越来之前,那些商场广告向来都是打着什么八折优惠,买一送一,送货上门大酬宾什么的让利润亲民牌。高桔子想叫三鑫商城上一次电视,想了半天,赵学军就偷了别人的创意。
“一直在您身边,从未离开!一直为您服务,从未懈怠!三鑫!您的家人,朋友!”
在电梯的上下中,亲密的吉祥几家人,上上下下,手里大包小包,满面笑容。一分钟广告,十五秒镜头,一晚上来回重复四次,上下电梯十二次,反复地,连续地……不间断地一直令人产生厌恶的播出了三个月。购物者催眠一般的洗了脑,上街时下意识的会去三鑫逛下。骂着进去,或多或少的,都会买点东西出来。那怕是一根鸡毛……
有时候,赵学军跟王希聊天的时候会抱歉的说:“这招不好,颇阴损!”王希就在那边呵呵乐,几个星期后。电视上又出现一条广告。
两位长相俊秀的年轻登山者,在山顶呐喊之后,坐下歇息。年纪大点那个拿出一瓶茶饮料递给另外一位,还亲昵的给他拧开盖子,在辽阔的苍穹下,他们举着一瓶茶饮料说:
“无论千山万水,君怡……只属于你!君怡,开盖有奖!”
好吧,某两位厚脸皮人士的情爱,已经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对着全国观众出柜了。宋长安管他们的这种极其不要脸的示爱方式叫做,阿Q式恋爱方式,或者鸵鸟式也成。
赵学军不予置评,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到处找广告看。
就在这种充满暧昧的互相表白当中,九七年悄悄的就那么过去,九八年到了。高桔子与赵建国光荣的成了奶奶爷爷。赵学军有了一个七斤六两的小侄女。
新年的时候,王希没有陪赵学军,赵学军去了国外。这些年干爹常誉的身体一直有问题。他不回来,除了自己的堂哥阻挡,还有就是他的肾脏出现问题。赵学军不能陪伴常誉也有些原因,就是随着古董价格飞涨,常家那些后辈也时来骚扰他。虽然遗嘱是早就立下的,可他毕竟是个干儿子,常家人骨子里并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