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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展昭又道,时间的确不早了。
“哦!”七宝站着不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不舍,如此多待一秒也是好的。
“还有什么事吗?”展昭看着七宝。
七宝脸红了红,脱口而出道:“能抱我一下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能陪我一下吗”,没想到一紧张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七宝正后悔不迭,唯恐展昭生气,却不料一个温暖的胸膛忽然靠上来,将她轻轻环住。
夜静谧得出奇,七宝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心跳比自己的心跳还快。
失眠
这个中秋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白玉堂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挥之不去地是他俩抱在一起的情景。
至于烦躁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喂,猫儿?你不会来真的吧?”黑暗中,他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展昭蒙着被子装睡。
“你不是说你死都不会娶那丫头吗?”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死猫儿,我知道你没睡!”白玉堂一脚过去,却踢了个空。
展昭翻了个身子,终于回了一句:“若不是她,我死过好几回了。”
白玉堂刷地坐起身来:“这么说,你真的要娶她了?”
展昭身子一僵,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如今白玉堂问起来,他竟然没有当初那种强烈抵触的感觉。心如乱麻的他,嘴上却道:“我何时说过要娶她?”
“那你把她留在开封府是什么意思?”白玉堂不依不饶。
展昭没好气的说:“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她再被狼妖抓去不成?”
“是吗?他们若是抓不回来,你是不是要留她一辈子?”
展昭顿时语塞。
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留一辈子?其实也未尝不可。
……
白玉堂这边辗转反侧,七宝那边更是彻夜无眠。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住在这间房子里,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尽管不是她想象中的两个人,她还是很没出息地失眠了。
她先是将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床沿、蚊帐、柜子、椅子都一一摸过,再幻想着展昭在房间里走动,坐在椅子上喝茶,躺在床上看书的样子……
夜深人静,她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枕头上,嗅着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当初疑为梦境的画面。
那个场景她回想过千百次,尽管后来每每回想时,总感觉展昭那时候有一些不对,仿佛并非自愿,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过自己,可是关于这一点她始终不愿承认。
人有时候喜欢自欺欺人的,七宝也不例外。她想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自拔了,在那个紊乱的山洞中,她早已中毒且无药可救了。
第二天,日晒三竿。
当七宝顶着黑黑的眼圈走出房门,展昭拧着眉头看了她好久。
“睡得不好吗?是床太硬吗?还是被子不够?”他明明多加了一床垫被的,还放了两床棉被在床上,平时他要么不盖,要么只盖一床薄被。
“我饿了。”七宝也开始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
“大家都吃过了,我们去外面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今天的展昭跟以往很不一样,眼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看得人心神荡漾。
七宝吞了吞唾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经过云天药店的时候,七宝眼睛一亮:“不知道陆离他们在干吗?好久没见了。”
“见他干嘛?” 展昭脚步非但不停,反而有加快的趋势。
“我好像还欠他一块手帕呢?”七宝眼巴巴地看着药店落在身后。
“我已经帮你还给他了。”展昭头也不回道。
“啊,什么?”七宝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想不想吃豆腐脑?” 展昭“也”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
“想!”七宝连忙兴高采烈地跟上去,关于手帕的事情很快被她忘在脑后了。
“老板,来八碗豆腐脑!”展昭神清气爽地站在豆腐摊边,朗声道。
那豆腐摊老板几乎是跑着迎上来:“展大人,好久不见,快请坐快请坐。”
这时,从展昭背后钻出来一张清秀的小脸,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老板一愣,随即脸都红破了:“原来是姑娘,快请坐快请坐。”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有意无意加多了每碗的份量。
只是苦了七宝,吃下三碗便撑到不行。
展昭抿嘴一笑:“怎么食量下降了,不是能吃八碗吗?”
“是哪个这么多嘴?”七宝小声嘀咕,可是难得展昭请客,又不能不给面子,只得再拿起一碗。
刚吃一口,便被展昭接了过去。
“那便是我听错了,这剩下的全归我了。”他竟丝毫不在意,就着七宝刚才用过的汤匙吃了起来。
七宝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豆腐摊老板在一旁笑得极为暧昧,笑得她莫名其妙。
当天傍晚,展昭办完公事回到房中,第一个出现在门口不是七宝而是白玉堂。
“拿去。”白玉堂递过来一样东西。
展昭瞥了一眼,看见“卖身契”三个字,心里蓦地一松。
“多少银子?”醉花楼的行情他不清楚,不过他早有思想准备,反正白玉堂总是嚷嚷自己穷得只剩下银钱,他不介意帮他分担一点儿,以后慢慢还便是。
只是没料到白玉堂却说:“我倒是想给,人家死活不要。”
今天的事白玉堂也奇怪得很,听说要给七宝赎身,那花艳娘一脸慌张地跑出去,过了大半响才跑回来,径直把卖身契给了他,还说七宝对醉花楼的什么夜楼主有恩,赎身的钱就免了。
展昭也觉得不可思议,正要打开看,七宝忽然从门外跳进来。
“展昭……咦,你背后藏着什么东西?”七宝好奇的凑过来问。
“公文。”展昭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将卖身契放进柜子最上格,以七宝的身材是绝对够不着的。
听说是公文,七宝便没了兴趣,反正她也看不懂。
“哈,白玉堂,你也在啊,你晚上睡觉是不是打呼啊,昨天晚上我老听见隔壁有响声?”
“你才打呼呢……”
七宝正嘻嘻哈哈地跟白玉堂打趣,公孙晓芸从外面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展大哥,白大哥。”公孙晓芸径直走到七宝面前,拉着她亲热笑道,“七宝,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晓芸姐姐找我有事吗?”七宝非常客气礼貌。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眼前这个神仙般的姐姐总让她感觉有点儿不舒服,她拉着展昭的胳膊的情景,她温柔细致地为展昭擦汗的情景,总时不时在七宝脑子里划过。
“是这样,我隔壁刚好有一间空房,我已经收拾干净了,你今天就跟我去那边住吧,咱们姐妹们在一起有个照应。”
“是吗?那就太谢谢晓芸了。”展昭自是感激,毕竟睡在他的房里也只是权宜之计。
七宝心里纵有万般不愿,也只得跟她去了。
晓芸对她的确十分照顾,不但把七宝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样样俱全,还把自己房中最好的云锦被拿过来给七宝盖。闲暇时候,她还常过来和七宝拉家常,教她针线女红之类的,七宝虽然学得毫无兴趣,但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毕竟展昭忙的时候居多,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何况从她嘴里,还能听到不少展昭的陈年往事。
“展大哥这个人啊,就是心肠太好了,对谁都特别好,以前我刚来开封府的时候,整天哭哭闹闹,他就一天到晚陪着我,有时候舞剑给我看,有时候给我讲故事,有时候带我骑马,有时候半夜睡不着,我还缠着他吹笛子……唉,我那时候真是不懂事啊!”公孙晓芸笑着摇摇头。
“是吗?他还会吹笛子?”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何况是七宝这种心性单纯的人。
七宝是个从来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于是当天夜里。
展昭一回到松石轩便看见七宝耷拉着脑袋坐在院子正中的松树下面。
“你怎么在这里?”展昭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快起来,地上凉。”
七宝抬起头,看着展昭,眼眶都红了。
展昭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心里一紧:“怎么了?”
“我要听你吹笛子!”七宝冲口而出。
“什么?吹笛子?”展昭哭笑不得,“我不会吹笛子,吹牛倒是还行。”
“你真的不会吹笛子?”七宝自然是相信展昭的,可是晓芸又有什么理由骗她?
展昭略一思索,旋即明白过来:“是不是晓芸跟你说我会吹笛子?”
“嗯,是啊!”七宝低下头。
展昭笑着摇摇头,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还顺便帮她拍掉她屁股上的灰土。
“手都凉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多穿点衣服?”展昭将七宝拉进屋内,将她按在椅子上。
“那你有没有给她吹过?”七宝依旧耿耿于怀。
“有这么回事!”展昭一边帮七宝捂手一边漫不经心道。
那年展昭等人将公孙晓芸带回开封府时,她只有十二岁,失去所有亲人的她终日哭闹不休,开封府一帮大男人都束手无策,有一天公孙晓芸说她想父亲了,父亲以前常吹笛子给他听,包拯不会吹笛,公孙策也不会,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更不会,于是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展昭。
其实展昭那年也不过十六七岁,因为同样没有父母,所以他对公孙晓芸格外照顾,而那时的晓芸,也确实是天真烂漫,人见人爱。
“我的确吹过,就吹过那么一次,还吹得不成调子,那怎么能算?你若是想听,改天我带你去八王爷的府里听,他府上有一个乐师吹得十分好!”
“不要。” 七宝扭过脸去,“我就要听你吹。”
“那我以后学了再吹给你听,许多年不吹早忘干净了!”
“那你要第一个吹给我听!”
“好吧!”展昭笑得星眸闪烁。难得看见七宝使一回小性子,在他的印象中,她总是乖得跟小白兔似的。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坐地上!”
“成交!”七宝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在展昭面前也敢讨价还价了。
不过展昭看七宝的眼神却愈加的温柔似水,秋天还未过,开封府的人却都感觉春天已经来了。
豆腐
中秋节过后,天气越发凉了。
展昭办完公事后回至开封府时已是暮色沉沉,前脚刚踏入松石轩,便忍不住四下张望。
往日里七宝要么蹲在地上看花草,要么靠在门口望天,要么坐石凳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