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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眼里划过一道寒气,嘴上却笑道:“只可惜,子时一过,你就得再等上三十年了,你现在有空跟我打吗?要不我们打上一场,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七宝听得不甚明白,她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二位,子时过了吗?还要不要……那啥?”她举起手里的铜盘。
温孤道人没有时间跟他废话,身形一动,人已到了寒潭中央,他一把揪住七宝的胳膊,厉声道:“快念!”
“不要念,那是散灵决!”雪狼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七宝赫然发现,雪狼也已到了寒潭中央。两人一左一右将自己夹在中间。
“你!雪狼!”温孤道人咬牙切齿道,“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咱们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的话,休怪我无情!”
“是吗?”雪狼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识相?就凭你?本王今天偏不让你如愿!”
说罢,长臂一挥,一道风雪裹着碎冰向温孤道人袭去,另一只手却大力一推,将七宝推到岸上。
七宝见他俩打得欢乐,捧着铜盘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夜色,犹如一滩死水般坐在潭边,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七宝正摇头叹息,那两个爱打架的人忽然打到了夜色身边。
只见温孤道人刚落地,雪狼的碎冰掌已接踵而至,温孤道人躲闪不及,竟随手抄起地上坐着的夜色往身前一挡,夜色瞬间变成了一个冰人。
“啊——”七宝惊愕得合不拢嘴,这温孤道人也太过分了!
要说她以前看不清温孤道人的真面目还罢了,可是眼前赤果果的事实啊,这温孤道人简直就是人面兽心,竟然拿活人做挡箭牌,他还是人吗?
七宝义愤填膺,大喊道:“打死这个坏老头儿,雪狼,打死他!”她全然忘记几分钟前自己还和雪狼是死对头的。
她又想起雪狼的方才的话,手上像被烙铁烫过一样,赶紧将铜盘丢在地上。
趁二人打到别处,七宝将夜色拖到一边,施展法术为他解冻,直到他有了呼吸才松了一口气。可怜的夜色,别没回去成还丢了一条命,那可就真的惨到家了!
七宝正为夜色叹息着,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青湖!
“你怎么在这里?”七宝指着青湖吃惊地问,这家伙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嘘——”青湖连忙将七宝的手拍掉,压低声音道:“别说话,别被雪狼发现了!”
七宝看了一眼空中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压根不觉得他们会注意到这里。
“还说呢,我回来才住了几天,刚过上几天安宁日子,你们又来把这灵宝山搞得天翻地覆的,我才刚睡着呢,这里就跟发了地震似的……”青湖一边抱怨,一边拉了七宝的手臂,“快走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哎,带上他!”七宝将夜色一拉,三人瞬间回到城里。
街上人来人往,中秋夜半刚过,赏月观灯的,流连忘返的,一派安宁祥和之气,跟刚才的场面简直是天壤之别。七宝感觉就跟做梦一样,晕晕乎乎的!
将夜色交给青湖送回醉花楼后,七宝便撒开腿往开封府跑去。她跑得出奇的快,以至于跑进开封府时,门口的护卫只看见一道残影飘过。
拥抱
且说开封府内,包拯将大牢里的妖术解除后,剩下的事儿就是展昭和白玉堂用内功为众人逼出体内寒毒,而公孙策和公孙晓芸等人也没歇着,连夜熬制驱寒药汤,真是忙得是不可开交。
这其中,最沮丧的莫过于公孙晓芸,她精心准备的中秋节目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泡汤了。当然,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七宝,可想而知她内心的愤恨。她现在巴不得七宝被那个什么妖怪抓去吃了,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可是世间的事总是事与愿违的。
“展昭,展昭——”七宝找了大半个开封府终于找到众人所在的梅花厅,一进门便看见公孙晓芸正拿着帕子为展昭擦拭额上的汗珠,他正在闭目为张龙运功。
听见七宝的声音,展昭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小心!”公孙晓芸连忙提醒,运功时切忌心神不定,她非常体贴地微微侧过身子挡住展昭的视线。
展昭忙定了定心神,知道七宝平安他也就放心了。
屋子里坐着的躺着的一大片,个个面色苍白,疲惫不堪,七宝默默地站在门口,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恨不得将他们都弄晕,然后一个一个救醒。
而现在,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自己都觉得自己碍眼。
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人,是公孙策,见是七宝,惊喜道:“七宝姑娘,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快随老夫来,大人看见你一定高兴得很!”
包拯书房。
公孙策将门轻轻掩上后离去。
“七宝啊,回来就好。”包拯笑吟吟地看着七宝,指着身边的座椅招呼七宝,“过来,坐。”
“包大人,你是不是受伤了?”七宝发现包拯的唇色很白,脸色却比以往更黑。
包拯笑着摆摆手:“那狼妖伤不了本府。”
七宝一脸崇拜地看着包拯额上的月牙。
包拯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眯眯道:“是不是很想摸一摸?”
七宝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她很奇怪包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摸吧!”包拯微微侧过身子。
“真的吗?”七宝高兴得跳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在月牙上摸了摸,没有凹凸的感觉,似乎是与生俱来长上去的,但是月牙的颜色明显比周围的肤色浅一些,看上去就像漆黑夜空中的一弯明月。
“真厉害呀!”七宝由衷赞道。
“呵呵,没什么厉害的,只能破解一些妖术,并不能降妖。”包拯并没有谦虚,这月牙儿不但伤不了妖怪,对人更没半点伤害,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破解妖术。
“哦。这是怎么弄上去的?”七宝的语气充满羡慕。
包拯神秘一笑:“晒的。”
“晒的?”七宝完全不相信。
“拿张纸,剪个月亮贴在额头上,往太阳底下站一天,想要什么形状都行!”包拯回答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这都行?!”七宝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他脸上除了这月牙,其他地方都是黑的,敢情是晒太阳晒的啊!
包拯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七宝啊,你今天受惊了,是本府考虑不周,不该让你涉险!”包拯很是歉然,他没料到温孤道人也对七宝有所企图。
“没有没有。”七宝连忙摆手,她自认有惊无险。
“七宝啊!”包拯的语气再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雪狼为何三番两次想要抓你?”
七宝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一下子又红了。
“那温孤道人带走你又是为何?”包拯又问。
“大人,其实,其实他们也没拿我怎么样……”七宝期期艾艾道。
“嗯。”包拯沉吟半响,忽然道,“七宝,你可会什么法术?”
“啊,大人!”七宝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我,不是……”
包拯将七宝拉回椅子,笑得神秘兮兮:“本府这月牙啊,还有一个用处,就是能辨别鬼神妖怪。不过,本府会为你保密的!”
七宝吃惊得合不拢嘴,天哪,这不是在做梦吧?
传说中的开封府的包青天包大人不是嫉恶如仇吗?不是应该看到妖怪就愤起杀之灭而诛之的吗?他怎么还会帮自己保密?
“七宝啊。”包拯又拍了拍七宝的肩膀,“上次展护卫的毒伤好得那么快,是不是你的功劳?”
七宝知道再瞒不过包拯了,只得点头承认。
“呵呵,好,好!”包拯笑得意味深长,“以后多去展护卫那里走走。”
……
七宝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最后怎么走出包拯书房的都不知道。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再回到梅花厅时,众人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
“喂,你怎么还没走?”庐月提着药罐出来,似乎很不待见七宝的样子。
“我……”七宝只得转身离开,她也知道这么晚了在开封府到处晃悠不好。
可是她能上哪里去?如今夜色再也用不着她了,醉花楼是不用再去了,而没有松树爷爷的灵宝山,她回去有什么意义?
她忽然无比怀念开封府大牢,至少在那里,展昭还能夜夜都来看他。但是包拯刚刚说了,那雪狼已经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她便无罪了,那大牢她是再没理由去了。
其实七宝很想告诉包拯她宁愿蹲一辈子的,只要能让她留在开封府,干什么都成。
夜凉如水,月影婆娑,满地清辉,整个开封府静谧极了。
七宝低着头沿着回廊慢慢往外走,心里面却是从未有过的落寞与孤寂。
走着走着,前面地上忽然多了一道身影,抬头一看,只见展昭立在回廊拐角处,正笑容淡淡地望着她。
七宝眼里顿时升起一层水雾,她很想问展昭今天可受了伤?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可是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我来!”展昭径直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起七宝的手,他的手跟以往相比微微有些发凉,七宝轻轻地抽出大拇指来,将展昭的手紧紧地反握住,她想传递一些温度过去,可是她忘了自己的体温一向是极低的。
就这么任由他拉着,看着他笔直修长的背影,一直到了松石轩,手才被松开。
“你今天睡这里罢!”展昭推开自己的房门。
七宝乍听之下,差点没晕过去,幸福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有点儿粹不及防。
不过她很快便知道自己想歪了,展昭又指了指旁边:“我在隔壁,有什么事喊我!”
“哦!”七宝低下头,脸红得发烫,“那隔壁不是睡着白玉堂吗?”
“嗯,是的。”展昭望着她,嘴唇勾了勾,“他不会介意的!”
七宝轻轻“哦”了一声。
“去睡吧!”展昭拣去粘在她头上的草屑,轻声道,“以后,不用再回去了,醉花楼那边我会处理。”
七宝惯性地“哦”了一声,她根本不知道展昭说这句话的意义,她以为展昭只是帮自己和夜色说一声,不告而别的确是不对的。
“进去吧!”展昭又道,时间的确不早了。
“哦!”七宝站着不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不舍,如此多待一秒也是好的。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