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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示意七宝喝掉它。
于是七宝毫不客气捧起碗就喝,勺子都没用,只有展昭在一旁微笑看着,笑容淡淡的得如春风般和煦。
“舒服些了吗?”七宝吃完后又赖回展昭身边坐着,展昭边给她拣草屑边问。
“嗯,舒服多了!”七宝很自觉地背过身去,她衣服背后也沾了不少,早知道展昭如此爱拣草屑,她应该多沾点儿的。
“嗯,待会儿大人要问你一些话,你不必紧张,只需据实相告就好!”
“哦。”
“张龙,进来吧!”展昭忽然朝门外道。
七宝这才发觉门外有人。
其实张龙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见两人如此这般,迟迟疑疑不敢进来。
七宝随张龙来到包拯书房,包拯和公孙策见七宝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七宝听公孙策说素云认了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她可再不敢隐瞒。
“包大人,绝对不是素云,真凶另有其人。”七宝急忙为素云澄清。
“哦?那真凶是何人?”包拯问。
“是……”七宝实在编不出完美的谎言,“他不是人!”
“什么?”这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不是人,那是何物?”公孙策也是惊诧莫名。
七宝正想着如何回答,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开封府。
话音未落,七宝已如一阵风般跑出了书房,旁边的人想追都来不及了。
七宝一路飞奔出开封府,却哪里还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她恨不得能有青湖那样的法术,一眨眼就飞到展昭跟前。
她此刻最担心的是,若是被他遇见雪狼,那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不,一线生机都没有,想到这里,她的心便火烧火燎的。
“猫儿,你要带我去哪里?”
“很快就到了!”
“猫儿,你的毒才刚解……哎……等等我,死猫儿!”
俩人心里都明白,展昭决定的事别人是拦不住,而不让白玉堂跟着,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俩人干脆少说废话,一路快马加鞭,差不多行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灵宝山。
“猫儿,你还好吧?”白玉堂见展昭唇色愈加惨淡,心下更是担心。
“不妨事!”展昭摆了摆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深吸一口气,望了望陡峭的山路,“我们走上去吧!”说着,翻身下马。
俩人行至半山腰,便感觉到此地不同寻常。明明是初秋,却寒气刺骨,越往上走寒气越甚。
再行了一段,发现碎石遍地,断树残枝随处可见。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里发生了地震,亦或是山体滑坡什么的。
可是抬头一看,明明秋日静好,阳光灿烂。
展昭暗暗心惊,但不知七宝惹上什么样的人,心中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又行了一段,却是别有洞天,此处碎石断枝虽然较别处更多,可是当中一口寒潭,深不见底,望之却步,潭边花草树木,有冰屑其中,当真奇怪得很。
更为奇怪的是,潭边竟然坐着一个黄袍道人,嘴角带血,低眉垂目,似在运功疗伤,而他的道袍上竟也沾满冰屑。
白玉堂正欲上前问他,展昭伸手拦住,二人一旁立了许久,直到那道人睁开双眼,展昭才上前抱掌道:“这位道长,在下开封府展昭,敢问这里发生了何事?”
那道人微微一笑,眸光一闪:“展大人,有礼了,贫道刚刚在此处与一位妖精斗法,没想到惊扰了展大人,失礼失礼。”
“妖精?”展昭吃了一惊,虽然听闻过妖鬼蛇神,也经历过乌盆案,可是并未曾亲眼见过,不免心中惊异。只是,七宝怎么会惹上妖精?
“嗯。”那道长微微颔首道:“此妖太过厉害,贫道只是伤了他,却未能将他降服,现不知逃往何处。”
“什么?那妖精该不会……”白玉堂大吃一惊,路上展昭跟他说了个大概,他此刻想的是,那妖精不会去找七宝了吧!
侧脸一看,却见展昭脸色十分难看,正以剑撑地,似在强撑。
那道人看了一眼展昭:“展大人,你大病初愈,理应静养才是,此处寒气过甚,你不宜在此地久留。”
展昭强压胸口的不适,道:“多谢道长,展某还有一事未明,不知道长可曾见过一位姑娘?”说罢,眼睛紧紧盯着黄袍道人。
那道人神态自若,微微点头道:“不错,幸亏贫道来得及时,否则那姑娘恐怕遭了那妖精的毒手!”
展昭眸色一深,正要再问,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
“展昭!”
七宝的瘦小身影出现在路口,她见展昭无恙,顿时眉开眼笑,雀跃着扑入展昭怀中,差点将展昭撞倒在地。
中秋
白玉堂看不过眼,像老鹰抓小鸡似地的将七宝从展昭身上拎开。
“行了行了,猫儿站都站不稳了,赶紧扶住他吧!”
七宝连忙扶住展昭的一只胳膊,她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老道。
“原来你还在啊?谢谢你救了我,那个雪狼呢?”她很惊奇这老道怎么能打得过雪狼,但事实是雪狼真的不见了。
那老道淡淡一笑:“他已逃走,姑娘没事就好!”一脸大慈大悲的样子,让人好生感动。
至此,展昭对黄袍道人的话再无怀疑了。
“多谢道长,那妖精可能涉及一桩命案,可否请道长随展某回开封府做个旁证?”展昭恭敬道。
“开封府为国为民,声名远播,包大人大公无私,展大人侠肝义胆,贫道岂有不从之理?”那老道笑着起身。
四人行至山脚时,却见张龙带了一队人往这边赶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想必是公孙策的主意,他总是心细如尘的。
马车很小,仅容得下七宝和展昭俩人。其他人皆乘马而归。
展昭上了马车不久便昏昏睡去。七宝左右看了看,又整了整车内布帘,确定无人偷窥时,才将手放在展昭胸前为他疗伤,一团柔和的光在展昭胸前慢慢放大。
七宝垂下眼来,看着怀中展昭精致如画的脸,渐渐泛起红色的薄唇,忍不住偷偷地将唇附了上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又迅速离开,脸烧得跟火炭似的。
展昭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身体上下无一处不适,众人纷纷称奇,对公孙晓芸的医术更是赞不绝口,钦佩有加……此话暂且不提。
且说七宝杀人一案,尽管黄袍道人证明确有妖精,与七宝口供也十分吻合,但毕竟真凶尚未归案,七宝暂时只能收押在开封府大牢。七宝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展昭和白玉堂等人,日日夜夜守候在监牢外,只恐妖精再来劫狱。
再说公孙晓芸那边,她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听出七宝和展昭之间的来龙去脉,只除了灵宝山解毒一事,包拯公孙策等几个知情人都不约而同地对此事绝口不提。
“原来是他的救命恩人。”公孙晓芸坐在房中冷笑,她指的是洪灾那次。
“小姐也是展大人的救命恩人呀!”从宣州带来的丫鬟庐月很是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你不懂,这叫先入为主。”展昭是个重情义之人,对救他的第一位红颜自是印象深刻,公孙晓芸如此想。
“那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么能跟小姐比?”庐月依旧愤愤不平。
公孙晓芸冷笑一声,看来醉花楼是非去一趟不可了,虽然她那可怜的姐姐临终前曾嘱咐自己一定要去看看醉花楼的夜色,但她一直“抽不出”时间,这次正好一举两得。
公孙晓芸也是个行动派的人物,当七宝正赶往灵宝山救展昭的时候,她已经在赶往醉花楼的路上了。
“晓芸是专程来感谢花老板对我姐姐多年的照顾。”公孙晓芸给花艳娘送了一份厚礼,花艳娘自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说到她姐姐素云的死,公孙晓芸又忍不住泪水涟涟,花艳娘也跟着唏嘘不已。
“听我姐姐说,她在这里承蒙夜楼主的照顾,可否请她出来相见,晓芸要当面感谢她才是。”寒暄了一阵,公孙晓芸终于说到了重点。
花艳娘似乎面有难色,沉吟半响才道:“公孙姑娘请随我来。”
那夜雨阁一看就是个阴郁的地方,大门紧闭,门前立着几位丫鬟,手里皆捧着托盘,看见花艳娘过来,忙低头请罪。
“唉——”花艳娘长叹一声,“自从前日听说素云出事后,她便茶饭不思,咱们送水送饭的丫头都被她拒之门外,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公孙晓芸微微有些诧异,她实在难以想象俩个女人怎会情深至此?
“我来吧!”晓芸走到门边,轻轻地扣了扣门环,提声道,“在下乃素云的妹妹晓芸,姐姐托我给夜楼主带一些遗物,可否请夜楼主开门一见?”
很快便听见门拴撤掉的响声,一个低低的嘶哑的无力地声音从里面传来。
“请晓芸姑娘进来吧!”
公孙晓芸朝花艳娘微微一笑,便推门进去。
若不是从前当过手术护士,心理素质过硬,公孙晓芸几乎要夺门而出。
昏暗的屋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立在那里,只露出一双凹陷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公孙晓芸定了定神,施礼道:“夜楼主,晓芸有礼了!”
面前的人似乎是一尊雕塑,毫无声息,公孙晓芸抬起来头来,发现这位夜色楼主的眼神有些骇人。
也许是悲伤过度了吧,公孙晓芸心想,她从袖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是一块麒麟玉佩。这是唐素云的贴身之物,那年初见夜色时,夜色赠给她此物,她竟一直戴到死。
公孙晓芸原以为夜色见到此物后,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谁知她竟一动不动,只盯着自己发呆。
公孙晓芸心底冷笑,表面上却装作无限哀伤,拉夜色坐下,劝夜色要放宽心。
“晓芸?”公孙晓芸唱了半天的独角戏,夜色才终于出声。
“嗯,在下公孙晓芸。”无论人前人后,亦或是死去的姐姐跟前,她都称自己公孙晓芸,只是夜色问这个有点儿怪异,让她有点儿毛骨悚然。
“芸儿,你是芸儿。”夜色的手忽然颤抖起来,她伸出白得像纸一样的鸡爪似的手来,试图抓住公孙晓芸的手。
公孙晓芸骇得站起身来:“夜楼主,我是晓芸,不是素云。”她连忙解释。如果不是为了七宝的事,她真后悔来这个鬼地方,遇上这么一个鬼人。
“芸儿,芸儿……”夜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她嘶哑的嗓音居然带着奇异的兴奋。
公孙晓芸被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