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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过后,醉花楼门前的人影才渐渐稀少。
展昭看了一眼在身边抱着剑摇摇晃晃的白玉堂,叹了口气,忽地纵身而起,几个飞跃便落在醉花楼一侧的围墙之上,白玉堂猛然惊醒,暗骂一声:“臭猫儿,也不喊我!”随即飞身跟上,一白一蓝两个身影瞬间消失在围墙之后。
后院的冷清与前院形成鲜明的对比,半个人影都无,淡淡的月光洒落在雕栏亭石上,就连花草树木都染上了一层清冷肃杀之气。
不过白玉堂一来气氛就不一样了,他一会儿跳上围墙东张西望,一会儿趴在凉亭顶上左看右看,一会儿又在在花从间跳来跳去,活脱脱一个跳跳鼠。
与之相反,展昭则在回廊中立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院子中央。
月影朦脓,树影婆娑。
这条回廊是旁人通过后院的必经之路,那凉亭在后院正中央,凉亭与回廊之间毫无视线阻挡,亭子里的一举一动旁人一览无余。
亭子四周种满了大片的花草,曲折的□蜿蜒其中。
展昭的视线最后落在院子里最高的建筑物“凉亭”里。
他缓缓步入亭中,围着石桌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张石凳前停下。
白玉堂从亭子上面一跃而下,发现展昭坐在一张石凳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旁边的石凳。
“猫儿,有什么发现?”
“你来。”展昭向白玉堂招手,示意他坐。
白玉堂身形一动,一个潇洒的姿势落于展昭左侧石凳上。
他很好奇,难不成要案件重演?
果然,展昭从怀里摸出一枚匕首,刀出鞘的刹那,白玉堂的眼皮跟了抖了抖,自己该不会是扮演那个倒霉的死者小莲吧!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展昭忽然挥动匕首向白玉堂刺来。白玉堂一个后跃,人已在一丈开外。
“你疯了!”白玉堂惊道。
展昭像没有听见似的,兀自端详着匕首。
“你没事吧?”白玉堂又凑上问,他今天的举动实在有些反常。
展昭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问:“你冷吗?”
白玉堂本来毫无感觉,经他一问,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你个头,我看你想案子想疯了!”白玉堂一把夺过展昭手里的匕首,瞧臭猫这疯样儿,难保他不会自残,还是先抢过来为妙。
正准备将匕首放入怀中,忽然,一道几不可闻的破空之声迎面而来。
展昭脸色骤变,一跃而起,顺手将白玉堂推出数丈远,同时另一手紧握巨阙,迎面一挡,剑鞘上寒光一闪,震得展昭虎口一麻。
好深厚的内功,展昭眼神一凛,抬眼望去,对面屋顶上一抹黑影迎风而立。
白玉堂气得七窍生烟:“竟敢暗算你白爷爷,有种别走!”说罢,人已飞身跃上屋顶。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想拿我,没那么容易!”回身跃然而去。
听声音竟是个女子,看轻功也是了得,展昭暗暗吃惊,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飞身疾追,迅如闪电。
想当年皇上亲赐御猫,凭的就是这一身绝顶轻功,而锦毛鼠的轻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不消片刻,便将黑衣人截住。
“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走得这么急!”展昭长臂一伸,拦在黑衣人身前。
“对啊,既然来了,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打不赢再跑也不迟啊!”白玉堂双手环胸立于黑衣人身后。
黑衣人冷冷一笑:“二位好身手,只可惜做了朝廷走狗!”
“过奖!”展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阁下身手也不赖,深夜跟踪我们至此,但不知所为何事?莫非跟白日里的凶杀案有关?”
“猫儿少跟她废话,等我先抓了她再说!”白玉堂极不耐烦,手一扬,一枚石子已飞至黑影面门。
不料那黑衣人身法极快,原地一个回旋,反手一扬,一道银光又射向白玉堂,白玉堂侧身避过,锵地一声,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黑衣人迎面袭来。
与此同时,展昭也一跃而起,巨阙锵然出鞘,一道蓝影携着白光飞至黑衣人跟前。
“以多欺少,开封府果然好作派!”黑衣人讥讽道。
白玉堂最受不得别人讥讽,当下双臂一拦:“让我来!”
展昭略一迟疑,便收了剑立于一旁。
月光如华,剑气如虹,那黑衣人虽然脚步身法不错,也屡见奇招,但三五个回合下来,便落了下风,论武功,她逊于白玉堂。
这一切也早在展昭预料之中。
黑衣人看来无心恋战,冷哼一声:“姑奶奶不陪你们玩了!” 回身即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白玉堂紧追不舍。
忽然,黑衣人反手一扬,一排银光射来,白玉堂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人还未落地,数排银光如暴雨般接踵而至。
好一招“漫天飞雨”!
展昭大喝一声,飞身而至,将白玉堂拦在身后,一道道银光射于剑身,射出点点寒星如雨。
旧案
巨阙飞舞,在展昭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墙,那细如牛毛的银针遇墙即落。
世上能将剑舞成一堵墙的也只有展昭而已。
就连黑衣人也看呆了眼。
忽然,展昭一个漂亮回旋,剑身在前,人随剑至,人剑合一,如惊鸿、如闪电般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双脚离地,飞身后退,只可惜还是快不过展昭的剑,眼睁睁看着巨阙直逼咽喉。
就在离咽喉不过半寸之时,展昭手臂略微一转,巨阙长剑自黑衣人面颊划过,蒙面黑巾徐徐落下。
一张清秀面容在月光下寒气逼人。
“是你?”展昭惊讶道。这个曾经在开封府门前接走七宝的人,他是认得的。
“是我!”素云唇边扬起一丝冷笑,眼里闪过一丝绝然,
手轻轻一扬。
展昭只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猫儿,小心!”
话音未落,展昭和素云同时倒地。
“猫儿!”白玉堂飞身上前,双手托住展昭,眼里血红一片。
好在展昭虽然身上力道全无,脑中却还是一片清明。他用力地睁开眼睛,盯着地上同样无力的素云。
白玉堂已气得不行:“死猫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谁要你救我,谁让你过来的,你总是逞能,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展昭似乎没有听见,兀自盯着素云问:“是你陷害七宝?”
“是我,怎样?”素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在她眼里,所有的朝廷走狗都该死!开封府的人,更是该死!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素云笑声凄厉,双目如寒刃,“是你,是你们开封府害了她,是你们害的,谁让她跟你们走得这么近,跟开封府一起的人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哈哈哈!”
“疯女人!”白玉堂目眦欲裂,欲提剑上前,衣袖却被展昭紧紧攒住。
“带她回开封府!”
一口鲜血自展昭口中喷出,白玉堂衣袖尽染。
开封府,包拯书房内,依然灯火通明……
“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大人,大人……”张龙急奔入房,几欲跌倒。
“何事?慢慢讲!”公孙策忙道。
“展大人他,他……”张龙哽咽难语。
“展大人怎样了!”包拯腾地站起,衣袖带翻了桌上的砚墨,洒了一地。
……
白茫茫一片水域,一抹蓝衫在水面上踯躅独行,没有前路,没有边际。
袖子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是一个小男孩,很是眼熟。
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快回去吧,你娘在等你!”
展昭苦笑道:“我娘?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男孩眼睛眨了眨:“那还有别人呢?你都不管了吗?”
想起包拯,想起开封府等人,展昭心里一紧。
男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那还有一个人,她救了你两次,现在她要死了,你也不管吗?”
心像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展昭大叫一声。
“展护卫——”
“展大人——”
“猫儿——”
睁开眼,是几张熟悉而焦急的脸,个个眼里都布满血丝。
“太好了,醒了!”公孙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包拯连说几个好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白玉堂眼眶忽然潮气上涌,却是一言不发,板着脸立在床头。
“大人,属下……”展昭欲挣扎起身,却被白玉堂按住手臂,生生地压了回去。
“别动别动,你身上的毒暂时无碍,但需要静养,你先歇着,其他事勿用操心!”公孙策忙道,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大人,公孙先生,展昭有事禀报!”展昭又挣扎起身。
包拯忙扶住展昭肩膀,缓声道:“展护卫不用担心,白少侠已将事情经过告知我等,嫌犯也已承认是她所为……”
“不,大人!”展昭急忙打断,“此案另有隐情,嫌犯所言也未必可信!”
“哦?”包拯和公孙策对望一眼,转头道:“莫非展护卫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属下虽不知凶手是谁,但此案太过蹊跷,属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展昭一脸坚决。
“哦?那你且说说,为何七宝不是凶手?为何嫌犯所言也不可信?”包拯道。
白玉堂忙抽了枕头垫在展昭背后,好让他坐起说话。
“大人。”展昭缓缓道,“若七宝有心杀人,她为何选择在青天白日,又为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包拯捻须道:“也许她突起杀心也说不定。”
展昭摇头道:“若突起杀心,必有其因,但七宝和小莲无冤无仇,何来杀心?况且,小荷证词中也说,七宝动手前一刻还与小莲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动手杀人,这不合常理。”
“嗯。”包拯又与公孙策交换了一个眼神,转头道,“这也不能说明凶手另有其人,你可还有其他看法?”
展昭又道:“据证人口供,七宝行凶时坐在死者右侧,脸朝对方,试问,坐着杀人,这需要多少力气才能将刀柄没入对方胸口?七宝不会武功,更无内力,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包拯微微颔首:“那你的意思是,确实如七宝所说,背后有人推她?”
展昭皱了皱眉:“这一点属下也想不明白,按理说这种情况更不可能。”
“哦?”包拯挑了挑眉。公孙策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死者与七宝身高相当,若是背后有人推七宝,根据常理,她的身子应该是向前扑,刀尖应该朝下,可事实上,那把刀直入心脏,分毫不差。这完全不合常理。”
“更何况。”展昭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