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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好?”
顾夫人不置信地望着顾南风,只怕是无法相信就凭这三言两语她就把从前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顾南风给说通了?苍天啊大地啊,皇后娘娘莫不是被雷劈了?
而顾南风还没有演过瘾,学着电视剧里的炮灰心机女,扭扭捏捏掩嘴笑,“母亲多虑了,孩儿已然为人妻为人母,在不是从前那个不识大体的顾小七,人嘛,又不是石头,千万年如一。人总是会变的,您说呢?”
顾夫人带着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告辞后撤。
回头,李熙在老嬷嬷怀里对着她呵呵傻笑,肉墩墩的小短腿一个劲往下蹬,企图脱离老嬷嬷的掌控蹦跶到母亲怀里。果然还是自家的孩子最可心,她上前去,卸下一脸假笑,亲亲李熙,“小臭屁,给你找百十来个后妈好不好?”
小东西似懂非懂,歪着头,流着口水傻笑,努力地发出“妈——妈——”,要抱。
忽而背后一热,有人突然袭击,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吧磕在她肩窝上,带来冬日寒气阵阵,凉飕飕。“这是要给谁找后妈呢?”
“给我家小臭找后妈,给你找小老婆呢。”她倒是直白,将李慕搅得一头雾水,同儿子面面相觑,“朕才出了紫宸殿,怎么又惹事了?这几天事忙,可不能跪搓板了,得让人瞧出蹊跷来。”
“您可别胡乱抬举我,不小心让人听见我让皇上跪搓板,我估计连天牢都不用蹲,直接斩立决。”顾南风抱着李熙,转身回里屋。李慕却凑上来,笑嘻嘻说:“这叫闺房之乐,谁管得着?打是情骂是爱,跪搓板那是你爱朕爱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
“我已经不像再对你的脸皮提出任何评价了。不过您这态度做的够明显,母亲前脚刚走,您后脚跟上,消息灵通,腿脚利索,在下佩服佩服。”
“朕就不待见你母亲,想当年…………唉,算了,往事不堪回首。”说得仿佛当年受苦受难的是他自己。李慕进屋,换衣服换拖鞋,正打算穿鞋呢,就被那做成大耗子形状的棉鞋吓了跳,一脚把鞋子踢了个老远,中途还撞翻了烛台,改变方位落在小六子脸上。小六子当即跪下,高喊:“谢皇上赏赐。”
李慕单脚蹦跶到春榻上,大声指控,“顾小七!你这事办得太不厚道了啊,明知道朕最怕什么,还拿耗子来吓唬朕,诚心让朕出丑呢你!”
顾南风道:“别在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我就是想着做一双造型独特的流芳百世啦。”顿了顿又说,“当然,顺便吓吓你是主要目的之二。”
“你说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嘛!啊?好歹朕也是堂堂天子,九五之尊,被一直破耗子鞋吓得满屋子跳脚,传出去了你让朕如何在朝廷上立足,如何在百姓前立威?”
顾南风被他说的羞愧,难得好脾气地认错,“好吧,我错了,我不该没事闲得慌做个耗子来吓唬你,亲爱的英明君主千古一帝,您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李慕却不答,盘腿坐着,接过小胖子李熙在手里一颠一颠地逗着玩,忽然说:“太子又胖了吧?”
顾南风当即警醒,回过头来瞪他一眼,“这事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的,等熙儿念书了再议。怎么一会一个样?”
李慕道:“你那都是妇人之见,问过熙儿没有?要不咱们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顾南风道:“禁止用我的招数对付我!”
李慕已经一只手举起来,另一只手抓着李熙的小爪子举高,“看!二对一!我们赢了。”
不明真相的李熙依然傻笑。
“幼稚!”
“熙儿快听,不讲道理的失败者正在不讲道理。”
她被这无赖气得七窍生烟,转过身去喝口凉茶降火,只听他在身后絮叨,“不给你们个正经封号,朕心里始终不踏实。你是只道的,先帝驾崩不过二十三,朕父亲也是相似年岁去世,仿佛李家的男人都活不长似的,世道艰难,只怕万一有一天,留你们孤儿寡母的在这世上受人欺辱…………”
59
59、定2 。。。
“不许胡说!”顾南风气鼓鼓地瞪着他,“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呸呸呸,哪有人咒自己短命的?再胡说我可真请家法来。”
李慕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两人一并倒在床上,滚了两滚,她头上的簪子不知落到哪里,乱发落到他耳边,一丝丝仿佛有人在挠他的心窝子,酥酥麻麻地痒痒着。不用想,这流氓一定又开始揩油吃豆腐,老嬷嬷老早就识相地把小胖子抱走,任这俩大人胡闹。
卷她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啊绕,李慕全然不以为意,“看看,才说得三两句话,这就心疼得要哭,以后看你还敢嘴硬说不爱朕。”
顾南风道:“总之你这次是立定了主意,哪里是要来同我商量,分明是顺道知会一声,明天一早就办事。”
李慕当即调笑道:“皇后娘娘英明,诏书都已经拟好,明日早朝颁诏,昭告天下。”见她面色一冷,即刻换话题,转移斗争目标,“顾夫人今日来说了什么?瞧你这可怜相,嘴儿撅得能挂油壶。”
“也没什么,不过是关于扩充后宫,雨露均占的老话,听得怪没劲的。你要有兴趣,我这就一字不落地背给你听?皇上只管放心,我母亲都来劝,回头我一定照办,纳个百把千儿的进来,皇上天天换床睡,保管一年不重样。”
“朕哪也不去,从年头到年尾,你在哪朕在哪。别镇日无所事事就想着怎么折腾人,朕日理万机呕心沥血太不容易了,光想想朕就要落泪啊!”李慕一个翻身,只管压在她身上,任她恼怒,就是不肯挪半分地,“你喜欢怎么玩都好,朕累得很,先睡会儿,晚饭就不用叫朕了。”话虽这么说,人却分毫不动。顾南风无奈,只得大白天睁着眼陪他午休,脑子里却不停,车轱辘似的转,想着母亲又想着从前种种。
“周沐是被你整疯的?”
而李慕大约是睡了,如此快,来不及答她。
没等那些个姐姐妹妹们排着队进宫来,家庭内部矛盾就已激化爆发,李慕跪在搓板上被逼做检讨,老太医躲在一旁擦汗,对皇后娘娘的彪悍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从始至终李慕一直坚持,“都是朕的错,是朕太强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是的,在李熙一岁半的时候,人妻顾南风再次怀孕,由于上一次生产如死里逃生的经历,她这会子连掐死李慕的心都有。这个只图自己舒服,完全不计后果的王八蛋。
现下还要死皮赖脸笑嘻嘻说:“朕原先只是看着熙儿一个人在宫里,都没个伴儿陪着玩,怪可怜的,想为咱儿子再添个妹妹不是?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呀,就只管吃好睡好,太医都说了,头一抬是有些难的,后头就顺当多了。是吧,胡太医?”
可怜胡太医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那一小撮山羊胡急的发抖,最终支支吾吾闷声点头,得了李慕的赏,灰溜溜撤退。
而顾南风还生者闷气呢,玉真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就开始热火朝天地收拾包袱,欢天喜地忘坤宁宫进发。按李慕的意思,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得生在正宫里,完全形式主义,劳民伤财。顾南风对接下来七个月的孕妇生活充满了恐惧。
然而她娘家不可谓不动作迅速,各类补品保胎药即刻堆满尚在整理中的坤宁宫,随之而来的,是她传说中的八妹,听凌晗说,八姑娘顾芳芳着实与她生的相似,眉眼间像足她六七分,只是更多一分骨子里生出的媚态,行走如弱风扶柳,是男人们最最中意的一种。
不过脑子不太好使就是。
打着进宫配姐姐的名号,方到了,坐下不到两分钟,便扬着下巴开门见山道:“姐姐只管好好休息,母亲早早吩咐过,姐姐是有了身子的人,这段日子不方便伺候皇上,咱们既是一家姐妹就不必生分见外,以后就由妹妹我代替姐姐陪着皇上就是。”
一屋子人请客瞋目结舌。
顾南风的感觉仿佛是比尔盖茨听着一个刚毕业且附带通过计算机二级的大学生说:“你的微软,以后由我接替!”
完完全全囧得五体投地。
恰时,李慕下朝积极主动来坤宁宫报到,遇上她们满屋子女人鸦雀无声,觉得新奇,不由得多看了顾芳芳几眼,受了礼,略寒暄几句,居然胆肥,不知死活地说上一句,“你们姐妹倒是生得相似。”
顾南风道:“陛下抬举了,臣妾老了,比不上妹妹如花似玉惹人爱。”
除却除夕家宴,这倒是头一次顾南风在他面前自称“臣妾”二子,听得人别扭得很,但好歹李慕的脑子历经风霜雨雪,傻一次可以,但绝不傻第二回,瞬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笑脸相迎,企图补救,“这是什么话?朕的皇后自然是这天底下最美貌的女人。”
顾南风原想,事情到此为止,何必跟个脑子不清醒的小姑娘计较,谁知芳芳姑娘充分发挥了初出牛犊不怕虎的原则,突然间插嘴道:“啊呀,姐姐,你瞅瞅你眼下那一圈,我的天哪,竟然长出斑来!”
接下来出声的是李慕,转过脸来,面色一沉,“你当成她娘娘千岁,姐姐妹妹的一同乱叫,半点规矩没有!”
顾芳芳心理素质倒还不错,没被李慕的呵斥唬住,起身仪态万千地行了个礼,看得出来,在家苦练千万遍,才有现如今一个媚眼儿都没丢错地方。“皇上教训的是,芳芳知错了。”又是一副要哭不哭,跟便秘似的死憋着的表情。想尽办法表达——我来勾引你男人的中心思想。
李慕直纳闷,这姑娘眼神有毛病,尽在跟前玩斗鸡眼了。
顾南风甩甩手,看着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如胶似漆电光火石的模样,甩甩手说:“要不…………臣妾去花园里溜达溜达,陛下同妹妹在这尽情聊着。”
她起身,李慕也跟上去,在后头碎碎念,“你妹妹脑袋被门夹了不是?尽对着朕翻白眼。”
顾南风回头,简直觉得他不可救药,“人家那是抛媚眼,当着我的面就要勾搭你呢。”
“噢,原来是媚眼呀。”
忍不住掐他,“不许装傻!”
“朕哪是装傻?朕是纯洁,朕纯得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