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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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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之起身开门,“明日我轻装简从,先回锦都。”

谎言

【章二十一】谎言

月光宁静,无人倾听,明月姬静默了一会儿,继续将故事讲下去:

虽说“永不相见”,但那日心情极好的年轻王上还是允许她回家看着四妹、五弟出世,看过母亲平安,才被人带回王宫。

濯发洗身,更换新衣,从此她有了新的名字——“清扬”。

五年后,她擅音律,会歌舞,步生莲花,气若香兰,可以楚楚动人,可以妖娆妩媚,她具备了取悦君王的全部手段。于是她被送到了常熙面前。

商晟说:“去钰京,我会保护你的家人。”

她知道那种保护是变相的“威胁”,然而又如何呢?她一直感激王上,一直希望能为王上效力以报答他的恩情,这正是最好的机会。

常熙待她不薄,盖八风台、驻月殿,外间传言是为藏娇。只有她知道,她与常熙间哪怕最近的距离仍隔着一道纱,他永远迈不过因为母亲的死而在心上埋下的卑微的槛——婢女的孩子称帝后绝不能再娶一个舞姬。

她尽心尽力地为商晟做事,将她从常熙身边得到的情报传去千里之外的丈雪城,那里正有人运筹帷幄。然而,夜色中,常熙碎了一地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助让她莫名地心痛,想将它们拾起来,一一黏好。但她始终不会背叛玄都、背叛商晟,她只是在她的王来取常熙性命时问心无愧而又绝不后悔地为常熙求了情。

只那一句,在商晟眼中如同叛变。或许她本无大过,但对于刚刚打了一年多的仗,强攻下钰京的商晟来说,嗜杀已经成了一种惯性——他差一点杀了她。

因缘巧合,她被逼吃下了不知真假的不死药,却果真十几年容颜不变,只是每隔几年会发病一次,病时痛不欲生,而解药,只有商晟才有。

就这样她被当做美丽的玩物豢养起来,甚至戴上了铁链。不同于玩物,她还有另一个功能,试药——年过半百而膝下无子的帝君是那样地渴望长生。

驻月殿被放满了风车,传说是雪谣公主的最爱,陛下特意着人从丈雪城运来。因此她换了另一间美丽的牢笼——月曜殿。哪里都一样,都是千古荒凉的月。

……

逃吗?亲人怎么办?常熙怎么办?她自己怎么办?

“她从来都是工具,工具不能拥有,也无法选择自己的爱恨。”明月姬倾国倾城的微笑淡入风中——花倾之,你会是第二个常熙吗?

春末,山木扶苏,翠□流,陌上青红乱舞。踏云撒开四蹄,快意山水,马背上的蓝衣人却并不享受策马疾驰的欢快,只想尽早赶回锦都——依倾之的了解,商晟一定早派人将“喜讯”传回了锦官城,在他后院点了把火。

“啪——”马鞭厉响,击裂空气。踏云飒沓狂奔如流星追月。

粟满被远远抛下。他坐下虽是为了这趟出门特意从去罹那里讨来的千里驹乘风,可惜粟满控马不熟,常常策之不以其道,乘风又物似其主,脾气颇大,一人一马着实都吃了些苦头。然而粟满毫无怨言:怨也没用,毕竟公子没让他跟着,是他死皮赖脸非要一起回来——公子思念夫人,他也想念小花儿妹妹啊。

眼见倾之又不见了人影,粟满只好快马加鞭。好在今日公子体恤,竟在前面下马等他。粟满长呼口气,勒住乘风,连翻带摔地下了马,坐在路边喘粗气。

乘风鄙夷地喷个鼻响,甩甩尾巴和踏云一起吃草去了。

倾之递过来一只水囊,粟满不客气,“咕咚咕咚”喝了。

倾之道:“到前面租辆车。”

“咳——”粟满被水呛了,咳了半天问,“公子不赶路了?”

倾之奇怪地看他一眼,马鞭一指,“前面就是锦官城了。”

“啊?”粟满瞠目结舌。屈指算来将自己吓了一跳——他们只用了十三天就从钰京狂奔回了锦官城,而更可怕的是这十三天里他们只睡了三次觉,其中两次露宿。什么叫归心似箭?公子对所爱之人这份心,他是自愧不如了。

“公子从前打仗也是这么长途奔袭、不眠不休吗?”粟满好奇地问。

倾之坐在路边休息,听粟满这样问,笑了笑,“是。”没有多余的细节。

粟满只好按住心中好奇,又问,“我们进城为什么要坐车?”

倾之看他一眼,起身道:“走吧,入城之后你就知道了。”

粟满的疑问在城内得到了答复,尽管并不十分美妙。

“呸!数典忘祖,认贼作父!”

“锦都没有这样的公子,花家也没有这样的后人!”

“那么急着讨好商晟,干嘛不干脆姓商!”

“拿三千条性命给自己的荣华富贵铺路,无耻!小人!”

“这么拼命的给商晟当儿子,老子还不是理都不理又把他发配回来了。”

“哈哈……”

“也不尽然,老子毕竟是赏了东西——喂狗!哈——”

……

人心易变,人言可畏,粟满一路上听到这些明目张胆的“闲话”,他不知道倾之心情如何,他只是心寒:公子上疏减了锦都的赋税,让他们丰衣足食,锦都父老谁没受益?一面得了恩惠,一面出口伤人,那粮食真是吃到狗肚子里了!

“砰!”

粟满一惊,停车张望,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飞出来的石头。

“砰!”又是一声。

就在粟满要冲过去找人算账,大骂“有本事,明着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的时候却听车内倾之道:“赶路。”声音低沉威严。

粟满只好压下心中不乐,继续催马向前。才走几步,路边飞来一只臭鸡蛋,正打在车辕上,奇臭难当。粟满捏了鼻子,躲进车里。他满腹牢骚,却见倾之神色淡淡,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不由心生不满,“哼”一声扭过头去。

见粟满闹别扭,倾之心觉好笑,解释说:“黑甲军驻守锦官城十多年,言论多有控制,有没有人敢公然直呼商晟姓名你该比我清楚。所以,这是黑甲军奉旨唱戏呢,你若生气,就上当了。”又道,“不信你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叫骂。”

粟满将信将疑,两根手指勾起车帘一角向外望去,有商贩、有农夫、有屠户、有食客、有担柴者、有过路人,但挑头叫骂之人都有共同的特征:二三十岁,五官端正,面庞黝黑,肩宽臂长,虎背熊腰,那体格简直就是按一个标准选出来的。

“呸,下三滥。”粟满啐了一口。

倾之失笑:岂止下三滥,简直像是三岁孩童过家家。可连粟满都看不上眼的手段恰恰鼓动了最不可小觑的言论,以及言论背后的人心。

“公子,他们扇风点火引得百姓不满,这对你不利呀。”粟满转忧。

倾之暗赞粟满机敏过人。可商晟只是个点火的人,火药却是他亲手埋下的,怨得了谁?然而在他长远的计划中,倾之并不在乎一时的得失。

拍拍粟满,倾之道:“民怨宜疏不宜堵,敢怒而不敢言才最危险。”

粟满不理解,“照公子的说法,他们朝我们扔鸡蛋倒是好事?”

倾之笑道:“如果有一天他们拿整筐的好鸡蛋砸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锦官城物阜民丰?”粟满撇嘴,“公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倾之笑笑,不理会零零碎碎飘进来的骂声,对粟满道:“小时候父亲教过我一句话‘荣辱其外,万物唯心’。为人一世,俯仰无愧即可。”

粟满凝眉苦思,忽而眼睛一亮,眉宇舒展,兴奋道:“就是说做事要凭良心,比如别人都说我油滑,”拍拍胸脯,“可我粟满从来都是凭良心做事!”

“是了。”倾之颔首。

“可是……”粟满促狭道,“这话对女人也管用吗?”

“……”这个,倾之还真没把握……

甫一到家,倾之直奔绾芳苑,半路上却被行已、去罹截下。

“三弟,听说商晟将明月姬赐给你,还封了什么夫人,你答应了?”行已焦急地问。倾之唯有苦笑。行已见状紧握了倾之的手臂,“你答应了!”

“你不会真答应了吧?”去罹施施然从行已身后踱出来,环着手臂,挑着眉毛,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冷目相对。

“我……,初尘……怎么样?”

去罹冷嘲,“你好意思问?”行已则是连连叹气,“初尘正为这事闹呢,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唉,三弟!”他话没说完,倾之已一阵风似地往绾芳苑去了。

“他倒是很有精神。”去罹撂下句风凉话,走开了。

行已则又叹了口气。

门口,小花儿正坐在台阶上津津有味地吃包子。见倾之回来,她起身挡架,一手托着小蒸笼,一手捏了包子,弯起眼儿笑道:“公子,这包子可好吃了,你吃一个?”话音刚落就听屋内“乒乒乓乓”一通摔打,还伴着呜咽哭泣之声。

倾之心急,可挡在他面前的是小花儿,这不可比行已、去罹。对哥哥们,他急了可以动武,小花儿可是他亲妹妹,那是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碰疼的。

“莹莹别闹,让我进去。”倾之只好温言相劝。

小花儿塞了个包子在嘴里,挽了倾之的手臂把他拽到一边,小声道:“哥,不知怎么回事,小姐最近总闹脾气,你看,又发火儿了。我这是向着你,别去惹她。”递个包子给倾之,“你饿吧,吃个包子垫垫,蟹黄馅儿的,鲜美极了。”

倾之心下一暖:还是妹妹待他好。

推开包子,宽慰道:“无妨,我去劝劝她就不生气了。”

“真的?”小花儿眨眼。

“放心。”倾之拍拍妹妹。

“初尘,开门。”倾之扣门。小花儿躲在角落里吃包子,听屋内唯有摔打声作答,她只好将脸埋进一笼包子里同情自家哥哥。

“初尘,有什么话你开门说,小心伤了自己。”倾之心焦却又无计可施。

良久,门里面初尘带着哭腔怒道:“你说,你是不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倾之手抓雕花门棂,额头抵在门上,闭目沉默:说什么呢?他心中有愧。

里面初尘听倾之久不作答,料他心虚,哭闹得更加理直气壮,“花倾之,难为我一个多月为你食不知味,辗转难眠,从早到晚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遇到危险,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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