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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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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契店契,渤瀛有不少商人在锦官城都有产业,父亲说有了这些,也不至我们生活拮据。”

当年诸王皆灭,唯有傲氏得以保全,恐怕除了主祭的地位,海都古来殷富也是原因之一:大战之后,百业凋敝,商晟也不想将战火烧到渤瀛,毁了天下财富的元气。而倾之自拜了颜鹊为师,吃穿住行无不仰仗傲参供给,即便回了锦都,仍还在靠初尘的嫁妆过日子,于男子的自尊总归有些别扭。

停了一会儿,倾之吸了口气,叹道:“还是父亲虑事周到。你收着吧。”

信上傲参嘱咐女儿将东西一半给倾之,一半自己留着,她远离父母,万一丈夫待她不好,也好有路可退。可初尘知道倾之定会将财物交她保管,便不区分。

“还有吗?”倾之觉得她仿佛言有未尽。

“还有……”初尘捏着信笺,黛眉轻蹙,“是关于小花儿的。”

“怎么?”

初尘起身走到倾之身侧,跪坐下,尽量放轻放缓语气,说道:“小花儿是三四岁时被卖进侯府的,那时她自称姓花,名窈莹。”

连续的笔意被生生破坏,纸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痕,分了黑白。

啪。笔落。

冰美人

【章九】冰美人

“行已哥哥回来了!”语音未落,“砰”一声门被撞开。

初尘“窈莹”二字刚刚出口,就见小花儿一头扎进屋里,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行动先于思考地将信折起塞回信封,嗔她一句,“急什么呀?总改不了这毛躁。”她和倾之靠得极近,画面十分暧昧,小花儿以为初尘怪她看了不该看的,立马背过身去,撅了嘴巴腹诽:你们亲亲热热搂搂抱抱的我又没少见过!

勾了手指在身后,脚后跟一颠一颠,左右摇摆的小脑袋显是心情愉悦,“行已哥哥带了个漂亮姐姐回来哟。”尾音翘上去,吃了蜜糖似地的甜。

“漂亮姐姐?”倾之、初尘对视一眼,几分吃惊又几分好奇,点头,彼此心照不宣:小花儿的事且放一放。于是将信压在书卷下,与小花儿同往前院。

“大哥。”倾之先迎上去。初尘、小花儿随后。初尘打量行已身旁高高细细的女子,她头簪白花,重孝在身,臂上挽了个蓝布包袱,一头乌发垂在腰间,更显得身材修长。细观其容貌,肤白唇淡,不施脂粉,细眉细目,削脸削肩,衬上一身素淡白衣,气韵超脱似极窄叶细花、幽雅清绝的寒兰。可孝服之下却隐约露了红色,再看行已,腰间缠了白布,头顶裹了白巾,也是戴孝,身上的衣服却是暗红色——锦都除了王族因袭传统婚服特别,寻常人家倒也渐以红为喜庆。

初尘不由蹙了眉:这两人是什么打扮?

初尘心细如发,那一抹红色也没逃过倾之的眼睛,他心下倒有几分明了:红色代表成亲,白色是为母戴孝,这女子莫非就是大哥心心念念的沈植兰?

倾之看看那女子,转眼笑对行已道:“大哥还没介绍呢。”

行已略红了红脸,声音也有些打磕,“这是……是我新过门儿的媳妇儿,沈氏植兰。”又对转头对女子道,“植兰,见过公子和夫人。”

植兰微低了头,福身行礼。倾之明明早就猜到,肚里偷笑,却故作一副毫无预料,喜出望外的模样,对着朝他施礼的植兰深深一揖,道:“原来是嫂嫂。”

头一回被唤作“夫人”的初尘愣了一愣,才跟着倾之回礼。微低了眼眉,长长密密的睫毛遮住她好奇地盯着面前清冷女子乱转的乌溜眼珠儿。初尘的小动作落在植兰眼中,她只当未见,向后小退一步,欠身谦道:“公子,植兰受不起。”

倾之上前挽了行已的手臂,“我们平日里都是兄弟相称,偏大哥今天就见外起来。”行已解释道:“这不是初次相见嘛,上下名份,心里总归不能乱的。”

倾之摇头,笑他礼数太多,没得生分了,遂对植兰道:“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大嫂唤我倾之或三弟便是。”又转向初尘,“还有尘尘也是一样。”——楚宸是初尘如今的化名,宸尘同音,口头上并无区分。

“我叫小花儿。”小花儿从初尘身后跳出来,扬了个大笑脸,自我介绍。

倾之望过去,不由会心一笑,满眼宠溺:小花儿善良可人,年纪最小,又是大伙儿的开心果,他本就把她当妹妹一样,而想到初尘那句在他心头掀起巨澜的“那时她自称姓花名窈莹”,再看小花儿,便是越看越喜欢,满眼都是好了。

植兰只是点了点头,素颜上无甚表情。小花儿大受打击,热情顿时消了一半,拿眼觑着植兰,心道这姐姐怎么笑也不笑?可惜这么漂亮,却是个冷美人。

感觉到小花儿的气馁,倾之忙打圆场道:“尘尘,你带大嫂去房间安顿。”

“不用,告诉我是哪间就可以了。”植兰的推辞客气中透着一种对对方“殷勤太盛”的不屑,连倾之一并遭了冷遇。而刚要接口说“好”的初尘在听到植兰的话后口形顺势变成了“啊”形,转眼看着同样茫然的倾之,有些无所适从。

那种冷淡似乎带着压迫感,小花儿脱口而出,“东厢第一间。”

植兰挽着包袱,径往后院去了。

行已知道植兰素性如此,更加上世事艰辛、家国不幸,便磨砺得愈发清高孤冷、性情内敛,他虽不介意,却对倾之、初尘和小花儿颇感抱歉,可一时间又不知如何解释。看植兰渐渐走远,行已尴尬地笑了笑,“植兰……她很好相处……”

三双眼睛随着植兰转过去,一直盯着她快进了后院,后者似有觉察,微微顿住脚步,侧头,三人立刻扭过头来望向底气不足的行已,眼神里不约而同的是同样的疑问:“好相处?你确定??”

行已干笑,“去罹呢?”转移话题。

“出去了,进来说话。”倾之拉着行已往屋里走,心道定要打听打听大哥如何这般速战速决地抱得佳人归,平日里温温和和,不显山露水,还真看不出来。

行已嘱咐道:“关于沈伯母之死我只说是病故钰京,所以……”未等行已说完,小花儿扬眉道:“知道,说谎嘛,在行。”倾之想笑又觉不合适,伸手去揉小花儿的脑袋,后者“跐溜”躲初尘身后去了。

行已略叙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自一年前沈氏往钰京寻亲,子车夫妇觉得植兰孤身一人,没有照应,便将她接回家中同住——植兰与行已的感情他们也略知道,可惜行已一去便无音讯,这样好的姑娘也无福娶进门来——便做不了儿媳,【】也全当是添了个女儿。行已归家,二老喜不自胜,眼看行已、植兰已都不小,男未婚,女未嫁,彼此又有青梅竹马之谊,便想凑个双喜临门:一喜是合家团聚,二喜是洞房花烛。然而沈氏之死萦绕行已心头不去,他不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瞒下而与植兰成亲,便将钰京所见告之植兰,不过隐下自尽不说,只说沈氏乃是病故。原以为两人的婚事只能暂且搁下,却不料植兰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夜,第二日便问行已是否愿意穿喜戴孝在她母亲的灵位前与她成亲——十年亡国恨,十年骨肉别,爱太少,恨太多,欢喜太少,悲伤太多,她再不想流泪了,她想让母亲看着她找到个好归宿,放心走好。

“国既破,家还能全吗?”行已一声叹息。倾之沉默。

“可我们的家越来越大了啊,原本只有赵师父和你们兄弟三人,后来有了我和小花儿,现在又多了植兰嫂嫂,等将来二哥也成了家,等将来有了小侄子、小侄女,我和倾之也……”初尘略红了脸,顿了顿,“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满院子跑的时候,我们的家也就全了。我们的家全了,也要让百姓的家也都全了。百姓的家都全了,国也就有了。”轻柔温婉的声音如同早春的风,吹开微寒。

行已长初尘八岁,平素看她只觉她是个孩子,可这一番话却令他刮目相看:若有朝一日倾之称帝,初尘便是母仪天下!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满院子跑吗?就像他和大哥和窈莹?不,还要更热闹——倾之望着初尘,微笑从眼眸最深处翻涌出来:真是令人向往啊。

去罹至晚方归,初尘和小花儿已置好了酒菜,算做接风,因植兰行已还戴着孝,也不便太过丰盛,又问过行已植兰喜食素淡,菜式便清汤寡水了些,看得平日里无肉不欢的倾之和去罹肚里馋虫抗议,相互怂恿着对方晚上出门买些夜宵。

去罹见了新嫂子自然也十分热情,殷勤地问这问那,结果当然还是植兰淡漠疏离的惜字如金。去罹不由纳闷儿:他该不是哪里言语不当,得罪了她吧?直到发觉倾之、初尘那厢里一本正经的“眉来眼去”,面上带着揶揄之色,才明白过来:看来新嫂子就是这个脾性,倾之他们早已知道,单就瞒着,看他笑话。

去罹两道眼锋射过去,咬牙切齿,心道:好你个花倾之!倾之却佯装无辜,掀起眼皮,慢条斯理的看回去:“怎么了?”气得去罹没有脾气。

植兰不苟言笑,旁人便觉拘谨,初尘和小花儿难得“食不言”地装了回淑女,只听行已说了家中情形,诸如二老身体康健,大哥娶了亲,儿子都有了两个,老大七岁,幺子四岁,而倾之也说改日要去拜访子车伯父云云。

“陆子归,善铸剑。”饭后去罹与倾之、行已聚在一起,拿出一柄剑来,递给倾之,续说道,“子归山精于兵器铸造,颇令黑甲军头痛。”

倾之接过剑来平端,迅速瞄了一眼剑刃,换在右手持剑,单眼瞄了剑身,而后随意武了两下,猛一振臂,利刃发出愉悦的铮鸣,均匀的渐行渐弱。

“确实是不错的剑。”倾之道,又问,“还有吗?”

“陆子归四十上下,有个儿子叫陆云生,他的全部经历仿佛只从十多年前立足子归山开始,再之前就像一片空白,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了。”去罹摇摇头,似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

倾之撩襟坐下,将剑放在桌上,“这么短的时间,二哥查到这些已是不易了,更难得还得了一柄子归山所铸的兵器,”略一沉思,“不妨我给二哥一个建议。”

“什么?”

倾之胸有成竹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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