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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筹划的。刘文是状元,有学问,为人也算聪明,正是不错的人选。
就算刘文参与了那次陷害司马皇室的事儿,按照穆建黎以往的行事儿习惯应该把他杀掉灭口,可是到最后穆建黎又舍不得了。毕竟刺杀自己爹嫁祸司马昂的事儿,是他最近几年里办的最漂亮的一桩,虽说没能废掉司马皇室,可是顺手除掉了他忌恨已久的贺启,又让老头子怀疑了司马昂,连带着对子攸也不像旧日那么信任,他穆建黎还是高兴得很,算是小胜了一局。这事从筹划到实施都有刘文的功劳,他也就想留着刘文,况且把他养在自己的私宅里,从不叫他跟外界接触,那也就跟他已经死了一样。
可他就没想到事情还有今天这样巧的时候。刘文的老娘今日过生日,这该死的东西就偷跑出府去给他那老娘磕头,就这么一次出去,就偏偏遇见了那个本该在家里养病的死妮子。他娘的,世间竟有这样凑巧的事。
穆建黎听说刘文被王府的侍卫当街劫走的时候,他真是冷汗直流。自己当初不审刘文,就已经被子攸怀疑了,他就不信子攸不跟老头子嘀咕这事。现在这个本该被自己杀死的刘文又被现还活着,只要子攸把刘文往老头子面前一送,老头子就什么都想明白了,自己还想活么?
穆建黎本想立即搜查王府,刘文他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再想想,还是等子攸出来,瞧瞧她怎么说而后再做打算。可他在房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见子攸出来,他见屋里只有方才说话的那个小厮伺候着,并没什么人,就叫侍卫去外头等候。
小厮上来茶水,他也没敢喝,他还记得子攸给司马昂喝茶的那个典故,他可知道那妮子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穆建黎再等一会,实在等不下去,“来人啊,快去把你们王妃给我叫出来。”
还是那个很困似的小厮皮笑肉不笑地说,“将军,你急什么呢,王妃说了,王府里现下被围得这么紧,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方才王妃屋里的侍女们传过话来,王妃忽觉身子不适,要卧床休息一会,请王爷再等等吧。”
穆建黎大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意思,玩你爷爷我呢!我现在就去见那死丫头,敢不出来,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狗窝。”
小厮却笑了,还挺高兴的,口里说着,“是,是。”一面伸手去扶穆建黎,谁知那手伸过来,便一转扣住了穆建黎腕上的脉门,穆建黎还想拔刀呢,身子却软了,腿一软滑坐在椅子上。
外头的侍卫听见里头有动静,便出声询问。
柳叶笑嘻嘻地低声说,“我再用力,你就没命了,你可信不信?”
穆建黎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如何还能不信。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点点头。
柳叶又吩咐道,“告诉他们你没事,不许他们进来。”
穆建黎都照办了,“你……你真是小厮吗?”
柳叶打了个呵欠,顺口又胡掐了一句话,“王……王妃娘娘说了,你当她是软柿子么?说捏就捏?”(
第一百零九章 一触即发
第三卷 第一百零九章 一触即发
司马昂站在铜羊关的城头,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盔甲,干涸的血迹凝在盔甲上,还来不及擦拭掉。铜羊关又打退了一次蛮族的进攻,这已经是这十天以来的第几次了?他一时真有些记不清楚了。
可是今晚,铜羊关外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铜羊关里,到处是累的筋疲力尽的守城士兵,蛮族接连几天里不停的攻城把所有人都拖到了极限。很多士兵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倒在城楼上睡了过去。直到有一天,两个背靠着背的士兵睡着了以后就再也没醒来。
司马昂在那两个士兵身边站了很久,已经在这里守卫了几年的范安低声告诉他,那是冻死的,人累到了极点,只想着睡觉,连冷都不知道,在睡梦中就被冻死。司马昂没说什么,他只是看着那两个兵士,他记得这两张脸,作战的时候他们很英勇,而且不论是作战还是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他听见过他们悄悄的议论这个小王爷没的说,作战勇敢,箭法也好,没得说,还跟咱们在一口锅里吃饭……
司马昂看着他们的脸,希望能够记住。他想要记住所有曾跟在他身后奋勇杀敌却仍旧死去的士兵。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好像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他们都信任你,他们跟着你是因为你给了他们希望,而你却没带给他们胜利。
台忌下了一道命令,禁止任何兵士在城楼上睡觉。
他的副将沈放从打开的窗子里看着外头那个立在城垛边的王爷,他颀长的身子背对着他的方向,沉默地望着远方。“将军,你怎么看这个王爷?”
台忌皱起了眉头,粗声粗气地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的王公子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可是我听到士兵们都很信任他。”沈放悠闲地看着下头,“我也觉得他做的很好,你看过他作战时候的模样吗,他杀人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这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初次上战场的人。”
“是啊。”台忌停下了手里地笔。他本来要向京城奏报战事地。可是却写不下去。“沈放。还是由你来写吧。我是越写越糊涂。”
沈放懒洋洋地走了过来。“这个小王爷。打起仗来可以整日整夜待在城头上不下来。看着他就让我想起了咱们年轻地时候。唉。岁月不饶人啊。看来要不了多久。咱们就都要让位给后来人了。只是……”
台忌熟悉沈放地这个语气。“只是什么?”
“只是。王爷是否离战场太近了些?”沈放地眼里含着笑。仿佛在说地是什么不大正经地笑语。“不知道咱们给大将军地信该如何写?”
台忌彻底把笔抛在了一边。站起身来。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有些不能说地话梗在他地胸口让他觉得不吐不快。他越走越快。最后在沈放面前停住。“他妈地。那小王爷是块材料。假以时日。必然要……”他后头地话又憋了回去。不知怎地就憋地满脸怒气。最后说了一句。“上战场。我也拦不住他。何况要不是他这样英勇。那些他从京城里带来地金吾卫也不会跟着拼命。”
沈放提起笔来半日。却久久也没下笔。“将军。您并不是穆府里出来地人。大将军对将军并不完全放心。如果将军对王爷评价过高……对将军不好不说。就算对王爷也不好。刀子如果太利。就容易折断了。”
台忌沉郁地向外望去,司马昂已经不知哪里去了,“还是照实写吧,这个小王爷我虽然看不透,可是越看却越觉得他绝不会这么安分的待着。或者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总之你等着吧,他要不在这儿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就算我澹台忌白领兵了这些年。等他干出了大事来,自然大将军就什么都知道了。”
司马昂的确在琢磨着一件事,也在等一个人。
月上城头的时候,他跟齐烈在城上做他这一天的最后一次例行公事,齐烈虽然要长司马昂几岁,这些年在京城也算是见过世面,这些天在战场上也历练了,只是今晚要做的事干系太大,他这一天都在想着晚上要做的事,总觉得今晚才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打真正的仗,一时紧张万分,一时又热血沸腾亢奋得不行。不过他偷偷打量了王爷,他的
常,时候越接近午夜,他反而越加的沉默安然。
司马昂在城垛的暗影里看到被风撩起的一角衣袖,他停下脚步,“齐烈,你去把刘舍放出来吧,把今晚要做的事告诉他,然后带着他一起过来。”
齐烈领命而去,他本来就已经亢奋的有点压不住了,让他一直在这儿干等着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了,有点事做还能让他觉得好受点。
司马昂等了一会儿,齐烈已经走远,他向城垛的暗影里走去,压低了声音像是随意寒暄似的对着那黑影说,“上官兄,夜里城上风寒,怎么不到屋里叙谈。”
上官缜低低地笑了一声,从城垛的影子里走出来,“如此大事,自然是越机密越好,王爷不是也把侍从遣散了么?”
那倒确实是如此,司马昂也不再说别的,直入正题地问道,“上官兄那边已经安排妥帖了么?”
上官缜点点头,“俱已齐备。”
司马昂直到这一刻才微微地舒了一口气,“看今日的迹象,蛮族似乎真是要选在今夜绕过铜羊关从后方进攻。子攸果然说对了蛮子真正动手的日子。”子攸帮了他的大忙,蛮族的可汗,那是个老狐狸一般狡诈的人,自己既然告诉了他铜羊关上那条小路的存在,他必然每夜都派出斥候在那条小路上来回刺探。如果自己猜不出他要在哪日进攻,而提早在小路上埋伏,必然被他的人发觉,那时这条计策就不灵验了。
上官缜笑道,“子攸昔年曾被一个蛮族进贡给大将军的女人抚养过,那女人是蛮族巫师的女儿,知道的东西不少,倒也教给了子攸一些。子攸会说蛮语,知道蛮族习俗,学过蛮族巫师推算日子的那套把戏,能算出蛮族巫师推算出的吉日,那本也不足为怪。这本事那时候子攸学来只是为了玩耍,如今却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这也是天意”
子攸会这些东西?怪不得子攸曾经在王府里废了半指厚的纸演算了许多数字,他还曾趴在旁边看过,好些个奇奇怪怪的符号他都不认得,他问过子攸那是什么,子攸一脸神秘兮兮的糊涂表情,弄得他都很想亲吻她。司马昂想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跟上官缜说话,有些拘谨地抬起一只手,无意地碰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怪不得子攸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日子,说如果将来蛮族要决战,极有可能会选在这几天。我那时候以为只是笑谈,谁知那几个日子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