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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攸低声地哼哼了一句,司马昂笑了,他听见子攸大概是说,“就算我不带那个戒指,可我跟在司马昂身后,你看他一眼不就猜出我来了么?”
“至于王爷,晒黑了,还带了股子蛮族人的野性,倒是不容易一眼看出来他是王爷了。”钟道士笑了起来,好像他仍旧是小王爷的师父,他们是在宫里闲聊似地。
不过司马昂也笑了,子攸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是真的在回忆过去地旧时光,“这么说,是大将军希望我们活着?”子攸对司马昂这么容易就轻信了人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她又笑了,她想到司马昂从来都是对的,也包括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妻子。
钟道士点了点头,“大将军希望我能找到你们,然后把你们平安地护送到京城。”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就说的话,随后他皱了皱眉头,“今晚上有人用虎贲将军的信物调动了这里的守军,想要害王爷和王妃。不过……”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声叹息,“我已经把他们清楚掉了。”
子攸想起穆建黎藏在前朝古墓里的那些死士是怎么被悄无声息地屠戮干净地,她打了个寒战。老道士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阴郁,他叹了口气,眼睛不再看着司马昂,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王爷,你在蛮族的地界里待了太久了,恐怕大将军会怀你……”
司马昂不知道如何回答,子攸抢了一句,“那不是他把司马昂逼到草原里的吗?现在又怀他。司马昂就该站在那里等着爹爹把他杀了,然后我爹就不再怀疑他了是吧?”
钟道士抬起头来,惊异地看了子攸一眼,似乎有些窘迫,“王妃娘娘。”
“子攸。”司马昂也略带责备地唤了子攸一声,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可不可以信任,不过还是不愿意看到子攸给他没脸。
子攸不说了,她依靠在司马昂身上,钟道士又说道,“不过大将军现在跟以往不同了,他的身子骨不那么硬朗了,虎贲将军对他越来越不客气,我想,大将军是希望子攸快些回去,他大约是怕虎贲将军会对他下手,让他不得善终。
”
“我爹爹病的很厉害吗?”子攸终于不放心了,她已经听到第二个人跟说她爹病了,“他怎么了,他不是很结实的么?”
钟道士摇了摇头,看起来神色疲倦,“我也不知道。我想,如果虎贲将军把大将军逼急了,他会考虑王爷的。毕竟,女婿也是半子。”
可是子攸不大放心,她无意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地肚子,她现在有孩子了,可是爹爹会不会因此就杀掉司马昂呢。司马昂敏感地抬起头,他以为子攸不舒服,“攸儿,坐下歇着吧,是不是今晚受了惊吓,觉得身子不舒服了?”
子攸摇摇头,“没有的事,哪里有那么娇弱。”
钟道士似乎怔住了,他大胆地看着王妃,几乎有些违背礼制了,“王妃娘,您……您有喜了?”
子攸没吭声,不过司马昂笑了,老人知道自己猜对了,哈哈大笑起来,子攸看着他的眉眼里那种高兴确实是真的,老人又看了子攸一眼,再回过头来看司马昂,“昂儿,好的很啊,一转眼间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娶了这么好地妻子,眼下又要有了子嗣,好啊,好啊,”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又大笑了起来,“论起来……可不是我托大,我竟然要有徒孙了。哈哈。”
子攸笑了,看着老人,她有了孩子这事,除了司马昂以外,师父是最高兴的了,这让她也朦朦胧胧地高兴起来,那些烦恼先放到一边去了,她笑着感叹,“师父,我爹爹要是有你一半高兴,那可就好了。”
一百八十七章
回京城的路途很平静,在大将军的安排下,没有什么人来骚扰子攸和司马昂,只是想到回京以后的事情,子攸仍然忧心忡忡。司马昂一直在安慰她,“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快就能给你找到这么好的马车,我很满意。”司马昂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坐在子攸身边,陪她一起待在马车里,“我真怕还要继续骑马,或者马车太破旧,你和我的儿子忍受不了那种颠簸。”
子攸叹了口气,“你真不在乎我爹爹要杀了你么?”
司马昂掀起马车的帘子,向外看了看,外边大概有将近一百个大将军的人,“现在只能这样,不过……”他转过头来,信心十足地看着子攸,“他怎么敢把我怎么样呢?”
子攸真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司马昂多半都是没有表情的,现在这样一副心性十足的样子看起特别像穆建黎,连口气都很像,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模仿她那个哥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轻松了一些,“司马昂你真是……”
司马昂也笑了,搂住了子攸,又恢复了他正常的音调,他没有去跟子攸商量回京城之后要做什么,如何防备将要发生的事,而是跟子攸说了很多轻松的事,他小时候打猎的事,子攸喜欢的东西,子攸读的书,将来他们的孩子……他们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子攸也不再说将要面对的事,虽然当她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的时候还是有种难以说出的害怕。她越来越害怕了,因为已经不仅仅是她跟司马昂两个人的生死了。在进入京城之前,子攸让上官缜带着柳叶离开,她需要帮助,可是一旦回到京城,她要面对的势力就太强大了,一个两个人搭进来可能只是白白送死。柳叶不肯走,不过子攸干脆利落地让他昏睡了过去,只是暂时的昏迷,司马昂终于知道子攸小皮口袋里那些药粉都是做什么用的了,而且他也刚刚发现他的小妻子在干别地事的时候都是笨手笨脚的,只有下毒的时候手法快得惊人。
子攸看到了司马昂有点惊奇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我总得有点自保的能耐的。我是从家里面那些老书上学来的,原来在我家的时候,穆建黎老是欺负我,我也老是报复他。”
司马昂也笑了,“怪不得我总觉得穆建黎的不大灵,看起来笨得很,不会是小时候总被你下药弄昏,影响到心智了吧?”
子攸又被他逗笑了,不过她认真地想了想,“应该不会,我从能记事地时候起,他就很笨,那个时候我一定没给他下过药呢。”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司马昂说的不大在意,他靠在马车地车壁上,“没人会责备你的,攸儿,要是穆建黎不是个庸人,那咱们早就已经死了。
”
子攸知道司马昂说地是真地。她看了看马车外头。他们正在走进京城地城门。她又开始紧张。司马昂握住了她地手。她一直在看着外边。忽然松了一大口气。司马昂抬起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要回王府了。我本来很害怕。怕他们会径直把咱们送到穆府里呢。”子攸缩回司马昂身边去。让他搂着自己。
“就算到穆府里也没有什么。可能就是你爹爹想见你了。”司马昂安慰着她。“咱们坐得又不是囚车。你怕什么呢?”
“可是我觉得这实在是跟囚车差不多啊。”子攸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又缩进司马昂地怀里。
他们到达王府地时候是下午了。司马昂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身把子攸抱了下来。原来迎上来准备搀扶子攸地老婆子被王爷地举动惊呆了。愣在一边。司马昂在草原上住了几个月。已经忘记了这样地活应该是由丫鬟婆子干地。不过他看了子攸一眼。两个人都笑了。只要离开京城。司马昂就很乐意给子攸充徭役。而且乐此不疲。
二门里头站着一群来迎候他们的人,六儿第一个冲了上来,没规没矩地抱住了子攸,“小姐,你还好吗?我在家里担心你,天天晚上都做恶梦。”
子攸也抱住了她,然后又把她推开一段距离,观察她脸上的伤痕。六儿不好意思地挡住脸上的青肿,“差不多已经完全都好了。真地,小姐。”
子攸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才略略放心下来,“我还一直担心皇后娘娘审问你的时候会把你打断腿或者胳膊什么的呢。”
六儿笑了,低声说道,“小姐,你不要总说那么吓人地话行不行。小姐你这半年多都在哪里啊?,我在王府里什么消息都没有。”她看了看身后不远的萧吟,声音压得更低了,“有几次她还暗示我说,小姐跟姑爷已经出事了。还好我压根儿就不相信她说地话。”
子攸笑了笑,向萧吟看过去,她带着几个丫
站在后头,规规矩矩地等待着,见子攸看过来,又僵行了礼。子攸觉得萧吟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她没怎么看着自己,她地眼睛一直都向着司马昂。子攸回头看了司马昂一眼,他在看着萧吟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子攸忍不住伸手去拉司马昂的手,司马昂转过脸来看着她,脸色就要温和多了,他扶着子攸的腰让她跟他一起往里走,低声问她,“怎么了,子攸,是不是累得不舒服了?”
子攸摇摇头,司马昂把她的手握在了手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现在很怕她一经劳累便又开始发烧了,“六儿,去告诉里头厨房给你主子做点吃的。”他笑了,眼睛又看着子攸,“真该好好地吃一顿了,你都多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
六儿一听司马昂说子攸以及很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立刻转身往里头的小厨房里跑,也顾不上使唤小丫头,自己跑去跟厨房里头的人说话,吩咐他们准备从前子攸最喜欢吃的东西。
子攸跟着司马昂向里头走,走过萧吟的时候,子攸有些不大舒服,又多看了萧吟一眼,她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她不再恨萧吟也不再讨厌她。其实子攸现在甚至有点同情她,她为什么非要搅合进来呢,为什么非得心甘情愿地嫁进来做个侧室呢?何况司马昂曾经告诉过子攸,萧吟在娘家的时候本来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子攸真是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走过萧吟面前的时候,她的面色越发地苍白了,她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