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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茉看向周云生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云生,抱歉,我真的不舒服,许是今早被毒蛇咬了一口,我想回去先休息了。”
说罢,她已侧过脸,死死盯着百里青,一字一顿地道:“九叔,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或者我让云生送我回去?”
百里青眯起阴魅的眸子睨着西凉茉,见她眸子里一片湿润媚色之中却还有冰冷的锋芒。
不由轻嗤,居然还敢威胁他?
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不过……
她眼儿湿润,羞愤又倔强的样子还真是漂亮得惊人,让他心底痒痒的,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一下,如今他却很想看她哭出来的样子。
他眼底幽冷的光一闪而过,起身将西凉茉一下子拦腰抱起。
西凉茉感觉那可怕的感觉终于抽离了自己的身体,终于入伙大赦般地轻喘了一口气
“被毒蛇咬了,响尾蛇吗,可有用药!什么时候咬的?”周云生一惊,声音便不自觉大了起来,一下子就惊动了其他人。
兰瑟斯停下了与胡虎的交谈,立刻神色一冷,起身就向她这边走过来:“什么,小小姐你被毒蛇咬了么,那响尾蛇可是极为毒烈的蛇!”
西凉茉紧紧地揪住了百里青的衣襟,心中咬牙切齿,是啊,不就是她身边的这条毒蛇么?
她还是立刻对着兰瑟斯软软地道:“兰瑟斯叔叔,我没事,已经让……让九叔给我拿了很好的药,我现在九叔想休息一番,下次我再见到那种蛇,我一定一刀斩断它的头。”
西凉茉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百里青抱着怀里的佳人,对着兰瑟斯淡漠地道:“丫头不舒服,本座带她回房间,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说罢他抱着西凉茉转身便径自离开了。
其他人不由眼中都闪现出不满来,胡虎恼怒地道:“那人真是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居然就这么抱着小小姐就走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真是过分!
众人也都齐声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倒是兰瑟斯却并不见多么恼怒,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九千岁当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当年的样子了,确实够邪妄霸道,只是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十皇子,当今的宣文帝是多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也许……。”
他有些无奈地轻笑:“比起那种虚伪的人面兽人的人而言,九千岁的嚣张霸道,倒是够直白呢。”
直白地表现他对他们这一支天下权者都想得到的鬼军与财富的不屑。
那是最高权力者俯瞰众生的傲气。
如果那个男人想要的只是小小姐,那也许是一件好事。
同样是男人,他在百里青的眼里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掌上花的占有欲,而很明显,他们这些娘家人已经让百里青感觉到不悦了。
兰瑟斯的话顿时让鬼军的老将们都面面相觑,陷入沉思中。
是的,一个男人敢在代表着权力与财富的鬼军面前表现他的轻蔑,只有那个男人拥有足够强悍的实力才能如此傲气。
也许,兰瑟斯的话是真有一定的道理。
只是老将们虽然能够接受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却并不代表年轻的鬼军统领们会认可。
在他们年轻的眼睛里,只看到那个可恶男人的霸道与嚣张罢了!
而老将们也没有注意到塞缪尔他们情绪不对,彼此交换着诡异的眼神。
——老子是茉儿很无语的分界线——
且说这一头,百里青抱着西凉茉一路上了房间,一进她的房间,他就冷冷地对着虚空抛出一句话:“把那几个小丫头全都打发出去,在外头烧好热水等着。”
魅一的声音在空中轻轻响起:“得令!”
说话间,白玉、白珍几个甚至还来不及说话,就直接被魅一几个一人扛一个消失在门外。
“你们做什么……。”
“郡主!”
“呜……。”
听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西凉茉顿时一惊,随后立刻一推百里青,自己轻巧地落地,一落地她就赶紧抓住自己的裤子,免去春光外泄。
百里青看着她,阴魅的眸子里闪过冷芒:“怎么,九叔抱着你不舒服么,这迫不及待就不让我抱了,不知今早是谁直接从阳台上跳下来?”
西凉茉知道他是恼了兰瑟斯他们的态度,更将他归类成她的长辈,还有就是……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时候若不是你……你做那种事,我怎么会去抓云生的手。”西凉茉心里又羞又恼,嘴上便忍不住硬声硬气地道。
百里青挑眉,慢慢向她走去:“云生,怎么,你和周云生很熟么?”
百里青身上那种阴魅邪肆的气息与深浅不明的危险目光,令西凉茉无意识地后退,偏偏刚才受的惊吓就是让她就忍不住想要惹他,撅着嘴儿讥讽他:“九叔,你是在吃醋么,可你是‘太监’,大家才会以为你是以长辈的身份在照顾我,而且我看你也很乐此不疲呢,若我真是皇帝陛下和蓝翎的女儿,你说起来倒还真是我的叔叔呢!”
刚才他不是逗她玩,逗得很开心嘛,现在不爽了就把气撒到她身上?切!
百里青眯起狭长的魅眸,眉梢眼角上晕染的华美胭脂让他此刻看起来愈发的邪妄非常。
“小丫头,你这是翅膀硬了,长毛胆了,嗯?”
看着面前之人一步步挟着让人恶寒的气势逼近,西凉茉觉得他眼底的恼意全变成了让她发毛的不怀好意。
西凉茉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也许是她最近太顺畅了,忘了这家伙就是一头妖兽,照着他的性子是——越喜欢什么,就要越折腾什么。
她得顺毛捋。
论起折腾人的手段来,她到底是欠了十几年的火候,比不得他。西凉茉知道他喜欢自己主动亲近他,便一边赶紧把腰带系好,一边凑上来,抱着他的手臂朝他露出个讨好的笑来:“阿九,别生气了,今儿是咱们团聚的第一日呢,一会子咱们去镜湖边走走,镜湖景致极美,你定会喜欢呢。”
百里青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是么,可是你九叔我更喜欢这里的景致呢。”说罢他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领口下滑,然后停在她的胸前的柔软上。
西凉茉俏脸一红,暗自骂了声下流,嘟哝:“今早你还没折腾够么?”
他都不觉得累么?小别胜新婚也不是这样啊!
百里青凉凉地道:“我是够了,只是方才诊脉的时候,却发现丫头你欲求不满呢。”
西凉茉羞恼地道:“我哪有,明明就是你才……。”
百里青挑了下眉,抬起了另外一只手:“哦,那这些是什么?”
西凉茉一看他手上那些亮晶晶地蜜露,瞬间整张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得快冒烟了。
偏百里青他的座右铭一向是得寸进尺,而不是见好就收,只见他用食指搓着拇指,看着她窘得无地自容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道:“你九叔我虽然医理不算太精通,但是诊断可没错,丫头你本来就是又紧致又嫩又熱……。”
“闭嘴!闭嘴!闭嘴!”西凉茉几乎是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后随手扯了块床上的布巾就扑上去抹百里青的手,‘毁尸灭迹’!
西凉茉原本就是一个雏儿,哪里是百里青这种风月主的对手,何况他对她身子的弱点比她还要了解。
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羞耻得脑门上都冒烟。
在这个无耻到人神共愤,没节操到天理不容的妖孽面前,她平日里的那种冷静和机变完全没了用处!
百里青倒是没有阻止,似笑非笑地看着西凉茉涨红了脸儿,跟炸了毛的小狐狸一样,抱着他的手使劲擦,使劲擦。
他只是顺势扣着她的纤细腰肢坐在床上,让她坐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那里折腾。
西凉茉擦着擦着,忽然换了个话题:“阿九,你把皇帝老头给软禁了,陆相爷那里什么反应?”
百里青单手支撑脸颊靠在床头,懒洋洋地道:“我抓了他在南阳一家将近三百口人,陆紫铭也不知是太有骨气,还是太薄情,除了开始的时候日日上千岁府烦我,后来便不声不响的和太子爷又寻了那些朝廷里不知死活的东西们在宫里闹事折腾。”
西凉茉抬眼看他,挑眉道:“你就这么让他折腾?这可不像咱们千岁爷的作风。”
百里青淡淡地道:“所以我就把他全家大小的小手指给他送了过去,权当他四十大寿的贺礼。”
西凉茉一愣,随后颦了下眉:“陆相爷一向以纯孝闻名,若是你动了陆家老太君,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么?”
百里青仿佛听见什么极为可笑的事,轻蔑地嗤道:“以纯孝闻名?对于陆紫铭而言,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就没有什么纯孝忠诚可言。”
“所以……?”西凉茉总觉得百里青有什么话没说完。
百里青轻描淡写地道:“所以我就将陆家老太君做成了一面很不错的人皮鼓,算是多给陆紫铭送一份贺礼,他的生辰也就是他娘的死祭,也省得他会数典忘祖忘了自己娘亲的忌日,若是……。”
他危险地眯起阴冷的魅眸:“若是他还这么不识趣,本座就将要将剩下的陆家人全都做成三百面鼓或琴,也好让他可以日日与家人团聚,免去思乡之苦。”
西凉茉一顿,微微颦眉:“阿九……。”
百里青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也要在我面前说些什么人伦天道大义的话么?陆紫铭都已经放弃了他的家人,本座只是如他所愿而已。”
西凉茉看这他淡漠的面容,便把脸儿靠在他的肩头,握住他的手轻声:“阿九,我知道你是在我报仇,那时候皇帝动了召我入宫的心思,陆紫铭没少在后头做鬼,我也不觉得陆家人有多无辜……。”
她记得南粤方言有一句俗语——食得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