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凉茉垂下眸子,淡漠地道:“师傅言重,徒儿不敢。”
百里青悠悠地道:“是不敢,还是不想?”
“有什么区别么?”西凉茉讥讽地勾起唇角,她最恨被人当成物件一样羞辱,最恨别人强迫她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偏偏还是在她每每对他稍微放下戒备的时候,他却将她最恨的两件事情都做了。
“嗯……对为师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百里青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极深的纯黑色瞳子,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阴森诡谲。
他戴着华丽戒指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轻叹:“你明知会惹怒为师,为何不乖一点呢,兴许你乖巧柔顺一点儿,为师很快就会对你失去兴趣了,说不定会放了你。”
西凉茉忽然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道:“如果我说我就是故意要引起师傅的注意,欲擒故纵,其实与任何想要从师傅手里得到权势、地位、财富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没有什么不同,师傅会对我失去兴趣么?”
闻言,百里青慢悠悠地用指尖滑过西凉茉一头垂落在自己手臂上的乌发:“那为师不得不说,爱徒,你相当成功,成功到即使是为师知道了你的目的,也没有办法不对你产生兴趣呢。”
西凉茉淡淡地自嘲一笑:“嗯,所以,徒儿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徒儿只是偶尔会忘记自己身为与您后院那些夫人、公子没有什么区别的玩物身份,师傅只要当做是徒儿故意引起您兴趣的手段就是了。”
她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冷静下来想想她还真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原本就是用自己去换来百里青的权势相助,与寻常权色交易有什么不同,她除了身份之外没比他后院的公子、夫人们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手段高杆些罢了。
何况,百里青除了喜欢在‘对食’之事上磋磨她,在其他方面还真算是慷慨大方的金主,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不过是她自己太心急了,如今就妄想不再受人钳制。
这就是所谓‘自尊心’在作祟吧。
西凉茉心中漠然地自嘲。
百里青睨着西凉茉虽然面容柔婉,但是眼底冷色沉沉,一片淡漠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奈似的轻叹,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起她的面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瞧瞧,瞧瞧,就是这副样子,你以为自己看似乖顺,却偏偏那眼底里透着的桀骜不驯,当是谁都看不出么?你且不知越是这副模样,就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真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
西凉茉原本冷下来的心绪,一下子又被激出了点火气来,看着百里青眼底的那丝戏谑,西凉茉轻哼一声,拍掉他的手:“徒儿看,是师傅您瞅着对您有丝毫不敬怠慢就容不下了,想要折辱干净了才是,否则你怎么不想着用这种方法去征服司流风呢,他恨你入骨,想必你们一定会成就一段相爱相杀的千古佳话!”
滚你大爷的,你怎么不想着用这招去征服满朝文武呢?
话音刚落,西凉茉就忽然感觉靠着的那具身体一僵,随后他看着她的目光里瞬间仿佛闪过一丝阴森浓郁的死气,那种恐怖血腥的寒意罡气让空气仿佛都瞬间凝结,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寒意让西凉茉都只觉得肌肤都被刺痛了,她僵了僵,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色有些微微发青。
也不知是她的寒战动了百里青哪根筋,他垂下眼,片刻之后,那些寒意皆消散了许多,他才一手支撑着脸颊,一手拿手指慢悠悠地穿过她的乌发,漫不经心地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只是仿佛漫不经心地陈述一句话,但是却让西凉茉不由自主地从背脊冒出一丝寒意来,她无意识地点点头。
她心中有些疑惑,他似乎对这种龙阳之癖非常忌讳,但他自己不也蓄养了不少公子娈童么?
但西凉茉还是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也没有去探寻无关自己的秘密。
只是原本并不算轻快的气氛就这样愈发的冷沉下去。
直到忽然船外传来‘呯’的一声巨响,令西凉茉警惕地向外看去,却发现窗外瞬间爆开一朵灿烂的烟花雨。
将黑暗的天幕点缀成五彩缤纷的彩幕。
“原来是到了除夕子时放烟火的时候……。”西凉茉看着窗外的烟花雨不由地轻喃。
烟火不断地爆起,闪出冰冷又美丽的火花。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千门万户瞳痛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又到了年三十……。”
她的头上传来百里青淡淡地轻语,他的声音虽然阴冷,但是吟诗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极为好听。
“想不到今年的除夕,竟然是咱们一起过的。”西凉茉看着窗外的烟花爆竹不由自嘲地轻叹。
百里青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烟火出神,流离璀璨的焰火在他的脸上印出一种寂冷的神色。
那是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
西凉茉看着他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诡异的光,她忽然似漫不经心地道:“师傅,你以前的除夕是怎么过的呢?说说看。”
说不定,可以套出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来。
百里青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你想听为师的故事,就直说,不必如此兜圈子,平白惹人讨厌。”
第一百零九章美人骨,美人皮,美人扇
西凉茉一窘,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师傅,你为什么总要揭穿别人的小小心思呢,这样的人是很惹人讨厌的啊。”
百里青半支着脸颊懒懒地捏捏她的耳朵:“嗯,彼此,彼此,为师也很讨厌你这种看似乖巧,实则桀骜不逊的人。”
“嗯,这么说咱们是相看两相厌。”西凉茉很赞同地笑笑,顺手把他捏自己耳朵的手扯下来,但是百里青虽然很无所谓的被她扯下来了,却又开始扯她的头发玩儿。
她发现这人对着她的时候小动作特别多,跟逗弄宠物似。
百里青半垂着魅眸,幽幽地盯着她:“嗯,所以咱们俩倒是挺符合你说的那个——那个词——。”
他偏着脸思索了一会子,笑了:“嗯,相爱相杀,这个词果真是贴切又有意思呢。”
西凉茉大囧,谁他大爷的爱你一个太监了,自作多情。
她懒得理会这个完全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大妖孽,只也学着他的小动作扯他的头发,眯着眼一脸期待地道:“来、来、来,为徒儿说个过去师傅你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步步踏上如今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就一代写入史书大奸佞的故事,以为吾等晚辈树立积极向上,奋发努力的标杆与旗帜。”
一把鼻涕,一把泪?
奋发努力的标杆与旗帜?
百里青瞬间忍俊不禁地低笑起来,直笑得胸臆都有些发疼,见西凉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方才勉强止住笑:“嗯,爱徒,你可真是……。”
真是直接,不过他就喜欢她偶尔神来一笔的‘大胆直接’。
且不说有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就算是寻常人长了一千个胆子这么说,大概早就被他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了。
偏偏这厮说起来,却恁地只让他觉得哭笑不得。
原本还有些冷寂的情绪都一下子被她一句话敲散了,他慵懒地捏捏她的脸蛋:“怎么,你刚醒来还一副恨不得拿刀把为师的头砍下来,一转脸,你的情绪还真是变化的真够快的。”
这和他对大多数女子的认知完全不同。
那些女子要不是对他从头到尾就是战战兢兢的谄媚,要么就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惹得他憎厌。
西凉茉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可真是诚实又正直的人,只是寻常人看不出来而已。”
至于情绪,她只是从不喜做无用功,既杀不了敌人,还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耍脾气和敌人怄气,这不是自个犯贱找人磋磨么?
百里青再次失笑:“爱徒,你果真是越来越得为师的真传了。”
她一直偷偷骂他无耻,看来她的脸皮也很厚么。
西凉茉摇摇头,笑眯眯地道:“师傅,咱们师徒就别互相夸赞了,徒儿等候听你激动人心的奋斗故事,等很久了。”
她虽然不爱探听别人的隐私,但若这人的隐私于她有用的话,她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百里青挑了一下眉,看着怀里小狐狸支着爪子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便心情也跟着颇好起来。
他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一边道:“嗯,故事么……。”
百里青眯了眯眼,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沉默了片刻才悠悠地道:“从前一个地方的大户人家有一个女儿,生得倾国倾城,家里人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便将她嫁给了另外一个大户人家的主人当贵妾,这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嫁过来后,她的夫君颇为疼爱她,但是却因此惹来家其他妻妾的嫉妒,后来这个女子生下了她夫君最小的孩子,她夫君想把最大一份产业都留给他最疼爱的这个小儿子……。”
西凉茉挑眉,嗯,这种故事,听得到开头,便也想得到结尾。
“但是,那个男人老了,他的大部分妻妾生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所以他的馈赠与疼爱却成了这个女子和她孩子的催命符,男人试图让心爱的女子和孩子离开,但是他已经老眼昏花了,身边的人都已经被收买,刚刚一离开那大宅院,看起来忠心耿耿的护卫就转眼就要对他们母子刀剑相向,他们逃亡不及,那个女子把他藏在了角落,自己却被那人抓住。
那个孩子躲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些侍卫轮番侮辱,再看着那些妾氏命护卫们将他的母亲生生地剜眼,断手,割舌,最后那些妾氏将他母亲美丽的皮剥了下来,做了扇面,抽了她的骨为扇骨,做了一把人皮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