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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只又忙道:“别怕,珊儿,有我在呢,哦,对了,我去找个产婆来,你忍一会儿啊!”话完便跑了出去,于珊儿目送他出去了,也微微笑了笑,却又锁起了眉头,只喃喃叹道:“京德,你要快点回来啊,我,我不行了,但是我真的好想亲自把孩子交到你手里……!”说着又一阵痛吼。
山间小道上,张志刚驮了个老太婆快马而来,那老太婆尚还急道:“我的大爷啊你慢一些,老婆子让你带晕了怎么救人啊!”志刚笑道:“知道知道,烦请您忍一会儿啊,马上到了!”那老太婆直摇头叹道:“年轻人啊!”从崖上跳下去一颠簸,不禁又道:“哎哟妈呀,看着点哪!”转眼到了,进了屋子,却都惊呆了,于珊儿早就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志刚泣道:“珊儿!珊儿!”那老太婆忙过来了,细看了一番时,放忙阻道:“别动她,人还活着呢!”于是坐到了床边忙道:“你快去弄些热水来!快!”
片刻,起火开灶,张志刚端进一盆热水来,那老太婆还忙活着,遂而叹道:“女人的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看什么?放下就出去吧!”志刚忙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只是满头大汗,焦急的守在门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徘徊了好一会儿,只听屋里一声凄惨的叫声,便传出来一声小儿啼哭,志刚微微一笑,舒了口气。忙转身开门进来了,见老婆子正怀抱一个婴儿,见了冒冒失失的张志刚,不禁叹道:“兔崽子,你是诚心吓死我算了,差点也害了自己的女儿!”志刚忙点头笑道:“是我心急了,惊扰了您了!”那老婆子忙道:“好了好了,看看自己的女儿吧,还挺俊的,长得像她娘亲!”话完志刚惊道:“娘亲?珊儿?”于是忙抱着孩子到了床前,却见于珊儿浑身乏力,脸色苍白,看样子生命垂危了,志刚惊道:“珊儿?”老婆子看了看于珊儿,只又叹道:“放心吧夫人,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于珊儿点头笑了,志刚忙道:“珊儿,我们做父母了!珊儿,看看咱们的女儿呀!”便把孩子抱过来了。
于珊儿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禁微微一笑,呼吸开始微弱了,志刚惊道:“珊儿?你怎么了?”于珊儿没有说话,老婆子笑道:“没事儿的,那是生孩子乏了气,不妨事的,休息些日子就好了,这会子要补补才是了!”志刚笑道:“没问题,过会子我便去打点儿野味!”于珊儿点头一笑时,抬起手正准备说什么,却不想一下子又松了,随而便断了气,闭上了眼睛,永远离开了人间,张志刚一声惊道:“珊儿!”跪在了床前。
夜幕落下,那老太婆把于珊儿床上拾掇了一番,遂而叹道:“孩生日,娘苦日啊!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往后还要带着个孩子,不为自己,也得为这可怜的孩子想想吧?”志刚没有说话,那老太婆方才叹道:“我寻见草棚里有两个鸡子儿,注意喂给孩子吃了,有事就把孩子送到我那儿去,孩子有事就支应一声,老婆子闲惯了,正好给你们看孩子!”张志刚看着于珊儿的遗体,还是没有说话,老婆子便又叹道:“今儿就这么了吧,要不我把孩子先带回去?”志刚含泪傻傻的摇了摇头叹道:“不用了,谢谢婆婆了!”那老太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方才叹道:“也罢,有事再去找我吧!”便出门去了。
张志刚低头看着自己睡熟了的女儿,不禁泪若雨下,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是几番无奈,只暗叹道:“珊儿,为什么要这样?你好狠心,为什么这时候撒手而去了,独留下我一人在这世上,还有我们的女儿,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呢,她,还从来没有开口叫过你一声娘呢!”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山前多了一座坟,碑上写着爱妻于珊儿之墓,张志刚怀抱自己的女儿坐在一旁巨石上,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天空,遂而喃喃叹道:“珊儿,你睡吧!我给咱们的女儿取了个名字,希望他能平安幸福就好,叫建宁,你看好吗?高兴吗珊儿,咱们的女儿叫张建宁!”话完看着睡熟了的张建宁(字惜文),又含泪叹道:“宁儿!”一阵歌声传来,悠然如故,还听的歌里唱道:“数不完烈酒樽中是非多,斩不断青丝缘里有功过,铁马上壮志,踏遍亡灵溅水火,冰河中凌云,血染金盔斩银锁,寒刀冷剑全不惜,英雄美人醉为谁?”此处不表。
话回东安,张文凯带御林军到了宫中,见了满院狼藉,不禁缩紧了眉头,含泪叹道:“四郎?”少许到了后山,看见了杨民的墓,正发呆时,有力士过来拜道:“王爷,林里发现了崆峒诸位老爷的遗体!”文凯一惊,点头叹道:“知道了!”一阵匆忙,王真清(字玉尘,号忠龙)领数十金甲力士到了,只含泪锁眉叹道:“四哥?”便傻傻的退了几步,忙又喝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们谁见过四哥埋在里面?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来呀!掘墓,快掘开墓,我要见四哥!”便忙爬上去用手挖起来,张文凯大惊,忙上前道:“十四郎?”便忙拉住了急道:“十四郎!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话还未完,天中忽然乌云密布,一个霹雳打下来,把墓劈开了。
众人大惊失措,王真清和张文凯忙凑了过来,正看见一团闪烁着的紫色荧光,细一看,乃是一个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的,正是杨民,王真清一时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扑通跪在了地上,低声饮泣道:“四哥,你怎么了?四哥?”文凯忙道:“快,快抬上来!”几个仙官上前拨开土,却不想手一触到那棺材,竟闻一声兽吼,那金鳌石像活了,真清惊道:“金鳌兽?”再回头时,水晶棺材没了,杨民躺在地上,手脚一阵颤动,闪过一道紫光,便消失了,只化成一颗金舍利了,金鳌兽眼里蓄满了泪水,慢慢走了过来,含住了那舍利,文凯惊道:“不要!”王真清忙跪下了。一切静止了一般,雷鸣电闪瞬间而来,大雨瓢泼而下,伴着风雨传来一阵歌声唱道:“英雄!英雄!暮逝夕阳红,东风破春残,花泪涟涟,天无边,海无涯,心中恨爱卷起,热血尽头是男儿泪不枯,怀旧是,人在海角天涯!”
远远地,张志刚抱着自己的女儿,撑起纸伞,骑上宝马踏歌而去,再也不敢回头,独留下草丛深处,于珊儿之墓好生凄凉。直到深夜,王真清、张文凯到了宫中,张赛泽躺在床上接连咳嗽着,两人过来时,赛泽忙示意让一旁仙官搬来了椅子,遂而叹道:“案子没了头绪,四郎身上的宝物都不翼而飞了,纵使为祸的人不是个极高的人,就是个至亲的人啊!”真清咬紧了牙关,赛泽叹道:“派人去龙阳报丧吧,就说我们竭力追查凶手,誓不甘休,另,四郎的地方,暂时先有大哥和十四郎担着吧!”文凯和真清忙点了点头。
回看文园,厢房里李瑞(字玉熙,号寒龙)睡得满头大汗,梦里跑到了一个野林里,这林子里迷雾重重,阴森森的叫人害怕,李瑞来回跑了好久,终还是没跑出去,云雾深处,一个白影飘来,李瑞吓得满头大汗,倚在了一棵枯松之下,瞪大了眼睛,气喘吁吁的凝视着那个白影飘了过来,却见是李坤(字子聪)一身宽松的白衣,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好像死的凄惨至极,李瑞惊道:“子聪?”却闻李坤冷冷叹道:“大哥,王真清企图吞并东安,快去阻止他,宇文明还活着,他会杀了他的!快,快去告诉王真清啊!去啊!去啊!”李瑞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只抱着头大呼道:“不要,不要!”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长舒了口气喃喃叹道:“子聪?他想告诉我什么?”一顿忙道:“东安?东安要出事儿?”
而东安大殿朝堂之上,玉阶上堂下龙案上是杨民的龙袍,还有两个灵位,乃是追风元帅康龙帝君万岁之灵位和康龙元君之灵位,张文凯、王真清和东安诸臣都到了,只闻文凯叹道:“祭灵吧!”便有仙官站上玉阶高呼道:“阐教三清玄心正宗东安大法,玄福亲王追风大元帅康龙帝君万岁归天了!”众人忙跪拜道:“万岁万岁万岁!”王真清紧咬牙关,落下泪来。午时出堂发引,在崆峒山顶,重修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帝王之墓,后人曾读道:“东海育秀子,灵晶赢世爱,待到东逝日,杨家终忧民!”
回到宫中,王真清和张文凯匆匆到了后花园时,方闻文凯叹道:“准备登基的事情吧!”真清点头道:“是了!”一顿又忙道:“对了,前儿说叫人去成都请浩冰回来,人还没回来吗?”文凯叹道:“还没回来,不等了!”真清一点头,便忙转身去了。夜幕落下,王真清正在书房里掌灯看书,耳边一丝动静,窗子开了,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抬头看时,那黑衣人摘去了面纱,原来是李瑞到了,真清一惊,忙把书放下了,随而惊道:“二十二弟?你怎么……怎么怎么这副打扮啊?”于是忙起身道:“有日子不见你了,到哪儿疯去了?”李瑞舒了口气方才叹道:“哥哥登基了?”真清笑道:“本不想接这个烂摊子的,十哥说让我和明月哥先照应着,接浩冰的人也起身了,东安苦尽甘来了!”李瑞急道:“不,哥哥还是推掉吧!”真清一惊,脸色忽然阴沉了好多。
片刻,王真清方才到了窗前,长吁了口气叹道:“这话怎么说?国家就这样摆着不管了?”李瑞一缩眉头,忙摇头叹道:“哥哥还放不下荣华富贵吗?这会子事情紧急,东安危机四伏,哥哥还是暂时放放才好啊!”真清一惊,只暗自叹道:“好一个老二十二啊,你是憋着不让我登基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于是咬紧了牙关,又暗叹道:“我岂不知东安危机四伏?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会子回来阻止我登基?想坏我大事吗?”李瑞惊道:“哥?”真清一惊方忙叹道:“我王真清在二十二弟眼里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吗?”李瑞忙道:“不是,哥……!”真清阻道:“好了二十二郎,不用说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