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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具着帝王冠冕的骷髅,志刚锁眉惊道:“是南海的国君陵寝?”于是退出来一扇扇门差不多都打开了,竟然全是这样的密室,志刚含泪叹道:“难道此便是天意吗?我命休矣!”遂而喃喃叹道:“珊儿……?”坐到了台阶上,方才低头叹道:“我的孩子,快出生了吧……,只可惜,他还不知道,如今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不禁拭了把泪,咬紧了牙关。
忽闻一声青蛙叫声,张志刚大惊,忙挨个密室巡视了一遍,方看见最后一间密室里并没有太师椅和尸体,却有一口井,井边正有一只巨大的青蛙,志刚一惊,忙微微笑道:“好灵物,尔乃我救命恩人也!”于是到了井边叹道:“原来出口在这儿,尔既能从里面上来,必也能从这儿出去吧!”说话时那青蛙纵身跃进了井中,志刚一惊,忙抱起兰正龙含泪笑道:“小子,我们走了!”随后跟着跳了下去,在水底游来游去不知游了多久,抬头时,才看见一丝光明,张志刚使尽了浑身力气,才将兰正龙拖到了岸边,这里是不知什么地方的一池水潭在瀑布下面,周围鸟语花香,甚是秀丽可爱,回头望去,那巨蛙又潜进了水底,志刚回头笑道:“谢谢了!”遂而上了岸去,在花草茂密处安葬了兰正龙,方才含泪叹道:“小子,我终没能帮你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安歇了吧,你的话,我会一一转告你父亲的!”说完再起身一拜,方才去了。
再看南安玉真宫大殿上,修真大帝高座,左右有王雪亮(字玉明,号威龙)、玄锡维正锁眉不言,当下立地诸将,也都各自叹息不已,忽然见锡维慢慢起了身来,只微微笑道:“仗,打完了!我们胜了!”众人一笑时,却又见他缩紧了眉头喝道:“可是,你们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一千……?一万……不计其数啊!在战场上打仗,必须要杀人,这是战争!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战争!断送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啊!我们是胜了,可是胜之有愧啊!”话完泪如雨下,咬紧了牙关,众人见势忙跪拜道:“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有仙官上前拜道:“启奏陛下、诸位君侯!阵亡诸位君侯的金身已护送回国安葬,只是南张张大侠、金弓兰大侠的金身,尚未寻见!”修真大帝惊道:“这……?”于是急道:“还不派人去找!”有雪亮叹道:“我见他二人去追南海祖师未回,怕是……!”锡维一叹,倒吸了口气,随口喝道:“让四郎和七郎……!”众人一惊,锡维顿了下,又锁眉落下泪来。
次日清早,南安城外建起座座军冢,大小将士挂孝,白幡扬起,为四十多万阵亡将士发丧,王雪亮、朱丛友(字玉京,号诚龙)众人各个拭泪痛哭起来,时有歌中唱道:“秋风四起白云飞,草荒林落雁南归。兰有秀,菊有芳,心怀佳人自难忘。小竹船,戏河间,横中流览扬素波。愁鼓鸣天箫独歌,欢乐几时哀情多,少壮几番奈老何!”直到深夜,在玉真宫摆宴庆功,众人放手痛饮时,不想王雪亮忽然从座位上起身往门外跑去,众人大惊失措,正见他扶着门柱竟然连吐出几口鲜血来,雪白的窗户纸上一下子被血染的那么刺眼。
蓬莱老人过来搂起了雪亮,只把着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锡维惊道:“十一郎?”修真大帝忙上前道:“王教主?”见那王雪亮咳了几声,便昏死过去了,锡维急道:“真人,他这是……?”蓬莱老人叹道:“疾入脏腑,怕是……!”锡维惊道:“是什么?”老人叹道:“这是好多年前的旧伤了,怕是从小就有的,加之这些年随军征战,操劳过度,病入脏腑,恐怕再世药王,也救不了了!”刘呈永(字玉瑶,号全龙)急道:“再回玄都,请下神农呢?”修真大帝忙道:“对对,皇祖也许会有办法,朕,即可派人去求!”众人点头一叹,方才舒了口气。
看时夜已渐深,王雪亮躺在床上咳了几声,慢慢醒了过来,玄锡维众人忙上前惊道:“十一郎……?”正闻雪亮叹道:“哥,我这是……?”锡维微微笑道:“是操劳过度,养养神就好了!”雪亮锁眉叹道:“可是,我胸口好痛!”蓬莱老人佯装笑道:“是你太累了,护心镜上的白虎儿抓了你一下,他是和你闹着玩儿呢!”遂而轻轻一笑,众人扑哧都笑了。再说刘呈永连夜赶往神农顶,到了神农庙,已近正午,宫门前有两个金甲力士上前拜道:“来者可是水晶飞侠?”呈永下马拜道:“正是!”闻那力士拜道:“万岁已知道了,现在大殿等候,少侠请吧!”呈永进来了,见那帝王冠冕、发须苍苍的神农正盘坐在大殿上,于是进门拜道:“皇爷爷安泰!”神农微微睁开了眼睛,遂而笑道:“全龙起来吧!”呈永忙谢了起来,方闻神农叹道:“缘来缘去,死生都是定数,何须强留之?”呈永惊道:“皇爷爷?”神农忙道:“孤,都知道了!”于是从袖中取出一粒金丹叹道:“此乃百草丹,尔且带回去给威龙服下,可保一百零八日无事,再有恙时,可复回取之,事不宜迟,去吧!”呈永一惊,忙接过金丹拜道:“谢皇爷爷!臣,告退!”遂而转身去了,却闻神农目送他远去了方才暗自叹道:“天数已定,岂能变之?太上怜你功德,孤便偷偷赐你一刻金丹,暂保无恙,好自为之吧!”话完又舒了口气,摇了摇头。
临晚之时,呈永方归,众人还在雪亮房中,杨民(字玉泰,号康龙)和刘金鑫(字玉斐,号紫龙)正盘坐在床上为王雪亮运功疗伤,锡维见了,忙接过金丹给雪亮服下了,方才见王雪亮微微睁开了眼睛,众人忙近前惊道:“十一郎?”见雪亮长舒了口气,微微笑了,众人点头一笑时,方才见刘呈永擦了把汗,舒了口气,正闻雪亮笑道:“劳烦众家兄弟操心了!”锡维看了看呈永,微微笑道:“亏得全龙及时啊!”呈永含泪笑道:“哥哥这是哪里话?纵有万水千山,为了自家兄弟,岂敢怠慢?”当下立地之人,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再一日,胡庆波(字玉竹,号歌龙)、王雪亮已经痊愈,讨南大军分兵班师回朝,龙牙旗随风升起,玉真宫设坛祭天,玄锡维、刘金鑫、王真清(字玉尘、号忠龙)、杨民众家兄弟挥泪而别,各自领军而去。赢。玄建元九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零八年春,南国之战落下帷幕,华夏神州,最终除去了最后的心腹大患,神州终得一统。同年春,王雪亮上表请求回归乡里,一并,南安使臣来报三京,李萍拒绝了德阳的安顿,继任南安王,已经准备登基。
上清宫里,再说张文凯(字明月)受爵归朝,张赛泽(字玉矶,号豪龙)敕命庆功,大摆筵席,看张文凯、杨雪儿(字妙恋)同来给上清真人敬酒时,正闻上清真人笑道:“我的儿,这庆功酒喝得自在,却没你们的喜酒甜那!”众人举杯一笑,一旁的张赛泽却锁起了眉头,如今说上清真人一提到张文凯和杨雪儿的姻缘之事,张赛泽便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从而心沉郁闷,只回去痛饮一夜,俯榻而哭,天亮方才睡下。两个老仙官闫天君和陈天君到了,只在门外奏道:“主公,龙阳的召旨到了!”张赛泽闻言一惊,忙起了身来,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一顿,又锁起了眉头,只忙叹道:“哦,孤,尚觉身体不适,交文王爷去吧!”两位天君左右看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忙起身去了。
路过花园时,方闻闫天君叹道:“怪道是文王爷和杨才人的婚期迟迟不定,还来安抚国业,原来是主公……!”陈天君忙道:“哎……这龙虎争凤,自极兵威,可是取祸之道啊!”于是各自又叹了口气,忙往西院去了,到了张文凯书房,见杨雪儿与张文凯案前习字,便只一笑,咳嗽了一声,文凯二人一惊,方才笑道:“二位天君?有事儿吗?”杨雪儿忙起身拜道:“既然天君有事儿,我便先去了!”两位天君点头一笑时,杨雪儿已经出去了,陈天君忙笑道:“才人真乃人凤之相啊!”张文凯一惊,又忙笑道:“不知二位何来?”陈天君忙笑道:“看我们这对老糊涂,倒把正事儿忘记了,龙阳急召,说德皇帝欲禅位,恐南方有变!”文凯惊道:“王雪亮……?他要退位,那南国……?”闫天君叹道:“德皇帝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怕是没多少时间了,遂而及早退了位,而至于南国,怕是难免一场灾难了!”文凯惊道:“那他就这么走了?宝帝答应了?”陈天君忙道:“万岁尚未应允,只是不知南国归谁而已,而今的问题是……!”文凯惊道:“是什么?”闫天君忙道:“宫里透出信儿来,说是众位皇爷定夺推荐西安大帝接掌德阳,只是还没定下,还有,南安独立了!”文凯惊道:“什么?”于是退了一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话又回来,赵顺凯死后,南安为保歌舞升平,拒绝了德阳干政的诏命,布置起玉真宫内外,张灯结彩,李萍(字素雪)身着龙袍、头戴帝冕,手里紧紧握着景龙宝剑走上玉阶,殿内文武群臣忙整理衣冠,端平了玉圭,齐跪拜道:“神龙教主,文承武德,千秋万载,一统天下!”李萍手捧起景龙剑拜道:“圣,恭安!”有金刚力士八人架进一座金鼎,上了阶去,李萍将宝剑插进了鼎中,众人忙三连跪,俯身拜道:“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萍微微笑了笑,方才含泪叹道:“朕,一十八岁入朝,随先帝南征北战数年,今,先帝不幸,在南海晏驾,南国不能一日无主,太子尚小,难免有变,遂而,既是众位卿家、爱卿及列位臣工都在,朕,不是母仪天下,而是君临万野!”话完含泪呼道:“大南安国赵李氏,祈天祝愿,今日称帝开国,年号景凤,座驾南安!”一旁仙官上前喝道:“万岁上朝!”众臣忙起身又跪拜道:“臣等叩祝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萍闭目落下泪来。
回看玉清宫里,玄锡维正在书房发呆,忽有仙官进来拜道:“启奏万岁,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