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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乐,知道吗?”天逸轻轻点了点头。
从天逸的房间出来,炎衍舒了口气,只喃喃道:“萃涵,玉龙终还是决定开战了,如果天逸说的是真的,他们要打北安了,萃涵,放弃你阿玛的功名利禄吧,离开佳木斯,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吧!那里不适合你!”
靖。天虚十六年,建元四十四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三年冬,李兵亲提大军四十万,令胡庆波长子胡彦楠(字文舒,号敬德)为正将先锋,王乐天(字文倡)、刘崇如(字文凌)为副先锋,杨星魂(字文楠)、王崇阳(字文柘)为偏将军,张志平(字文镜)为监军,兵分十一路,王乐天、王崇阳四路沿鄂托克旗西去,绕过阿拉善左旗又返回来突袭临河,临河王大败,大军驻下一路,挥师东进,一举拿下五原、乌拉特,过武川直到乌兰察布,刘崇如、杨星魂四路沿北安而上,进军北平,北平少主望风而降,大军在乌兰察布与左军会师,年近六旬的李兵见势大喜,继而北上,决定乘机讨伐佳木斯,结果出人意料,兵临佳木斯城下时,佳木斯守将刘柏文(字子言)竟因惧怕李兵大军不战而降,就这样,双方不费一兵一卒,佳木斯城破,城破后,太子马启文(字萃涵)含泪被押解北宁圈禁。
夜深了,马启文静静的坐在狱洞前,傻傻的落下滴泪来,只喃喃道:“为什么是我最信任的人出卖了我?出卖了皇阿玛的天下!皇阿玛,你的在天之灵能安息了吗?你留给儿臣的,是些什么?”铁窗外静得有点儿凄凉,忽闻声低声含泪道:“那现在你知道了,到底谁是你的朋友?”启文惊时,炎衍出现在了狱洞里,从最黑暗的角落里轻轻走了出来,启文惊道:“雪琪?”炎衍轻轻笑了,落下滴泪来方摇头道:“萃涵,你太天真,太天真了!那些天下,江山的事,你不适合去做的,真的!”启文一颤,方哭泣道:“我知道,知道了,现在才明白,皇阿玛那句话的意思,可是……!”话完已泣不成声了!炎衍只轻轻笑道:“相交满天下,知己有几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于是哼了口气,摇了摇头轻轻蹲下来,把启文揽在了怀里,两人一起落下泪来。
天将黎明,炎衍方才低声道:“李兵不会杀你的!宝帝密召,你是皇族后裔,不能杀,只可软禁起来!不能杀!”启文轻轻笑了笑,却又道:“他会杀我的!一定会的!”炎衍惊时,忙锁眉道:“为什么?”启文摇头笑了,忽然一动,皱起眉头打了个寒战,拔心之痛,不由得他把手捂在了脚上,炎衍一惊,忙惊道:“怎么了?”见马启文落泪不言,忙锁眉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一颤,方才拿开了启文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把鞋子脱了下来,然后舒了口气,咬牙切齿哭了出来。马启文脚心上的三颗金星已经被人用刀尖剜了下来,活生生从他身上剜去了。半日方闻炎衍喃喃泣道:“李兵,他真的铁了心要杀你!”便傻傻的摇了摇头。
此时龙榻上的李兵,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只反复想起了第一天押解马启文的情景来,那夜李兵亲自派人硬是灌醉了他,又亲自把他弄到了寒冰床上,给他去了玉靴,拿匕首剜下了启文脚心上的三颗金星,于是舒了口气含泪叹道:“九哥!皇上!我的日子不多了?能为您做的,我都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九哥,文曲没救了,弟也想随他而去了……我走以后,您千万要珍重龙体啊九哥!马启文,臣弟替您办了,臣弟知道您不忍杀他,他还是个孩子,可是,臣弟们眼看着都一个个去了,兄弟们都离开了,您身边再也没个照应了,弟,放心不下啊哥,趁还活着有口气喘,弟能为您做多少,就做多少了,九哥!”
再看狱洞中,马启文忽然轻轻叹道:“我全明白了!”于是长长舒了口气,炎衍忽道:“只能这样了萃涵,我救你出去!”启文轻轻笑道:“算了吧雪琪,看得出玄锡维很疼爱你的,不要伤害他了,不要恨他,他不可能杀我,是李兵怕我再反,自己的主意杀我罢了,我心里明白的,雪琪,我死后告诉玄锡维,我不恨他了,也不会恨李兵,我知道,他不是和我过不去的,只是各为其主罢了,那天我看见他流泪了,剜我脚心的时候!”炎衍惊道:“萃涵?”启文摇了摇头笑了,只又叹道:“不要报仇了,听说李兵所用的新王勤政爱民,对我部丝毫不犯,我知足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安全护送他回朝,他征战了一辈子了,他也老了,该歇歇了!”炎衍含泪惊道:“萃涵?”只舒了口气,流下泪来。
靖。天虚十六年冬,建元四十四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三年十二月初九日,万萧园接到急报,只说身在佳木斯的李兵长子李淳风(字文曲,号翼德)病重,玄锡维急忙令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赶往佳木斯探望,不料还不到傍晚,尚未出龙阳界的玄永旭就在玉清门遇到了大靖礼官陪同皇太孙前来报丧,靖。太平王李淳风在佳木斯病故,享年二十四岁。炎衍站在云端上,亲自护送他的灵柩返回龙阳发丧,马启文被旧部从人救出去了,只在草舍下寒窗前傻傻的落了几滴泪,却又微微笑道:“雪琪,好好的去走遍自己的天涯吧,咱们,再不是旧日的小孩子了,文,自此与你一别,不到黄泉,绝不再见……!”遂而落下泪来了,正时进来个仆从拜道:“少主,车马准备好了,可以动身了!”启文点了点头,只忙笑道:“自今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少主了,我是徒弟,您是师父!”那老仆从直点头含泪道:“是了!”便同起身出来了。马启文这次走后,从此随着那个老仆从浪迹天涯,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后来,也有消息说他离奇的死去了,还有人说,他随神仙隐居深山,问道去了,还有等等等等好多说法,神话般的歌唱着这个失败的太子。
旭日东升,炎衍独坐在花园亭下,玄锡维匆匆来了,只忙笑道:“雪琪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朕,哈哈,雪琪在哪儿呢?”随后玄永旭跟的紧,却不做声,只暗想道:“父皇,您忘了吗?我是您的儿子啊!”便暗自舒了口气,眼里含满了泪花。进了花园来,见了炎衍,锡维忙笑道:“雪琪,雪琪回来了!”炎衍一丝儿也高兴不起来了,只忙叹道:“衍,去晚了一步!”锡维一叹,只又舒了口气道:“罢了,朕,不怪你!”于是一笑叹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见炎衍只低着头不言,只好锁眉又道:“下令搜捕马启文余部,文曲没做完的事儿,朕,都要替他办了!”炎衍忙道:“可是……?”锡维转身欲走,又忙惊道:“雪琪?还有话说?”回头时,炎衍摇了摇头,锡维忙舒了口气,方才回去了,永旭回头瞥了炎衍一眼,忙随锡维去了。
炎衍舒了口气,傻傻的回到了廊下,一拳打在门框上,锁眉滴下泪来,也许这个小天使再也不能像昨日般放荡自由快乐了吧,他忽然退了一步,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然后倚在门槛上喃喃叹道:“浩琪,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他哪里知道,身在清水洞里躺在寒冰床上的金近(字浩琪)也只在梦里锁眉急道:“是雪琪吗?我感觉到你了,你在吗?雪琪?”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一回纵相别英雄殊途弟兄泪天下分心
第一百零一回
纵相别英雄殊途
弟兄泪天下分心
诗曰:
故人望故关,相知尽相远。
兄弟本是义,一别二十年
——《望故关》
自建元十五年冬胡庆波殁,北安灭亡,次年春,玄锡维送邹胜杰往北安承制,驻兵北安。不久,蒙古大草原兵进恰克图,亚真奇克部闻风而动,北安暴乱,邹胜杰布兵决战,三十万大军败落,被迫离开北安南下。建元二十四年,又逢灾害大旱,百姓流离,黎民动乱,年过半百的邹胜杰(字玉艺,号护龙)只能再次南下,在牡丹亭休养,直到将近终年,再也没回到京师见玄锡维一面。
李浩(字友豪)进来时,邹胜杰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就窗外一缕阳光看去,他那两鬓银发和那苍白的长须显得格外的清晰,有仙官低声道:“陛下,李元帅来了!”他方睁开了双眼,微微转过头来看了看,半日方点头道:“友豪,孤,不行了!”李浩捋了捋自己也已花白的胡子,方忙叹道:“别多想了,安心休养吧!”胜杰含泪叹道:“不,孤,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只是,再不能为九哥,镇守疆土了!”李浩忙含泪道:“只要你安心休养,会的!”胜杰直摇着头,李浩忙含泪道:“圣上,知主公病情,大为震惊,只可怜,身子骨也不中用了,遂,遣皇孙天逸他们来了,只是还在路上,明日早朝,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啊!”邹胜杰微微笑了笑,只忙叹道:“天逸?孩子们都长大了!”
夜深了,邹胜杰坐在轮椅上,皇世子邹舒平(字文宇)推着他到了后山,但闻邹胜杰叹道:“故人望故关,相知尽相远。兄弟本是义,一别二十年!”邹舒平忙含泪道:“父皇不必哀伤,眼下到了峰顶,就能看到北国的风光了!”邹胜杰点头微微笑着,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石碑,苗山两个血红大字在月光下隐隐闪现着,邹胜杰含泪叹道:“二十年了,我们窝在这山沟里二十年了!我的北国啊!”到峰顶时,邹胜杰已死,邹舒平推着轮椅,遥望北方,一阵叹息,落下泪来。
赢。玄建元四十九年秋,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八年七月四日,北安代皇帝邹胜杰病逝,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也因此病倒了,而他担心的,是北安的内乱,一定要来了。果然,邹胜杰死后,北安群龙无首,第二年初,北安各部发动了内乱,浩浩荡荡的大草原起义爆发,起义军以为胡庆波报仇为借口,霎时间迅速占据了北安全土,妄图南下,一洗中原,玄锡维重病,其他各地为防有变,只派出了少量的援军助师北伐,无奈之下,玄心正宗委托锡维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