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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豪却是暗叫了雨声惭愧,忖思:如非金大夫以药物相助,突破了体能极限,又使得身体百毒不侵,留下秘岌,传授绝艺,江某人恐怕连六姑娘也打不过,更非你们小桃红的敌手了。
但听小桃红说道:“诸位如肯信任我,小妹保证全力配合,只要求不让我和明月观中人为敌。”
“三姑娘请和大师、道长走在一处。”江豪道:“我无法预测此行会有些什么变化,但要作最坏的打算,我们计算好游湖的时间,三位随时准备接应。”
小桃红似想说话,口齿傲动一下,又忍了下去。
“大师和道长太有名了,要改穿俗装,三姑娘也要变下容貌。”绿云道:“除非是万不得已,最好是好聚好散,不要走上动手搏命之途。”
小桃红点点头,笑道:“多谢绿云姑娘指点。”
八、初窥石屋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都改了装束,长袍马褂,福字履,小桃红扮作个随从小厮,还挑着两个木箱子,一箱酒食,和一个长条琴盒,琴盒中放着飞云子和小桃红用的长剑,大师用的戒刀短,佩在身上也可以不露痕迹。
三个人比起江豪、绿云还早到一步,看着两人各挑着一搪酒菜,跟在一个灰衣大汉身后,进入了湖边一座石砌的房舍中。
石屋很矮,也不宽大,但却很长,外面还有一道石砌的田墙,几乎和石屋高度相同,这就是说,站在石屋外面,无法看到田墙内的任何景物和人的行动。
“房屋建得虽无格局,但绵延数十文长,”天衣大师道:“至少也有三十间以上的房间。”
“每人住一间房间,可住三十多个人,”小桃红道:“挤一下,就可以住六七十个人了。”
“贫道估算那两搪酒菜,足可供百口人一日食用,如只有三五十人进食,那真是太过丰厚了。”
“厨师、仆人、杂役除外,”小桃红道:“至少有十位以上的正点人物隐居于此,这么多年,三圣会一竟然查不出一点头绪,绿云姑娘却能找出眉目,真是想不佩服她也不行了。”
“也许,他们以前的行动不是这么且张,”飞云子道:“近日之中已准备有所行动,也就减少顾忌了,只不知这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是三圣会的敌人呢,还是朋友?”
“不可能是朋友。”小桃红道:“敌对成份,倒占了十之七八,所以,最好别惹他们……”
话虽没有说完,但表达出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姑娘,”天衣大师道:“这些话,何不早说?”
“一是我们敌友界限还很模糊,我的话诸位未必肯听,”小桃红道:“二是没见这石屋之前,我也没判定敌我的能力。”
“姑娘的意思是说,”飞云子道:“已找出了肯定他们不是三圣会中人的证据?”
“是!”小桃红道:“三圣会有一个秘密的暗记,不是领队身份的人,不知内情,那是抢心大水冲了龙王朝,闹出自相残杀的事,我已经仔细着过了,这座石屋的围墙上没留标记。”
“标记可能不在这个方位上,”飞云子道:“咱们绕行田墙一周,看个仔细。”
“用不着再花工夫,”小桃红道:“栗记在一定的方向位宜,妾身如无十分把握,岂敢妄言+。”
“希望江公子和绿云能够忍一时之气,”天衣大师道:“不要和对方冲突才好。”
“三姑娘,如何才能把三圣会中人引来此地,让他们袭方先起断突?”飞云子道:
“姑娘对是非的着法已有主见,良禽择木,弃暗投明,这些道理,姑娘早已明白,姑娘如何决定,请自定主意,江三公子的许诺仍然有效,三个月后,姑娘自走行止,贫道和大师绝不干预。”
小桃红沉吟了好长一段时间,道:“小桃红死了,三姑娘也埋骨钟山,我叫方秀娟,但我绝不和明月观中人动手,最好是也不和她们见面。”
“好!方姑娘可以制作一副人皮面具戴上,”飞云子道:“以新面目出现江湖。”
“这倒不劳道长费心,”方秀娟道:“我的易容术颇具火候,相逢对面,只要我不说话,我师父也末必能认得出来。”
“老纳恭喜方姑娘,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方秀媚笑一笑,道:“别逼我说话太多,我是你们的随行小厮,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啊!要让人听出一口女人腔,就引人动疑了……”
她放低了韩音接道:“杜家堡三圣分会,还留守一位副会主,我相信他已把着讯传入总会堂中,他不能传报得很详尽,但全军尽墨,无一逃出生天,应该是一桩大事,日下三位会主也集中一处,而且,把会中高手也带在身侧,要全力追杀你们,暂时不会分散,我师父的天狗追踪之能,堪称举世第一,只要被盯上行踪,就不可能再有脱线的机会……”
“方姑娘,”飞云子接道:“我们已吃过了这种苦头,追得人心慌意乱哪!难道就没有摆脱之法么?”
“当然是有,我配几种药物给你们。”方秀娟道:“但我不能说出配方,我虽然觉得三圣会积恶如山,是武林的乱源,但我还不能彻底出卖明月观。”
“对!饮水思源嘛!”飞云子道:“姑娘肯配制摆脱天狗追踪的药物,贫道和大师都已心满意足了。”
方秀娟突然放下搪子,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喃喃说道:“师父,原谅我,弟子不幸,弃邪恶而就正道,却负了师父教画之恩。”
说得一片虔诚,泪如泉涌。
天衣大师低声吟道:“阿弥陀佛!”心中却暗暗忖思: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孩子。
方秀娟拭去脸上泪痕,低声道:“两位,前面有一处凉亭,要不要摆上酒菜,一面饮酒,一面欣贺湖景?”
“江三公子出来了,我们上起乘船过湖,”飞云子道:“也好早些问问他石屋情形。”
果见江豪、绿云由一扇敞开的木门中走了出来,一个灰衣大汉站在门口,望了两人背影一阵,才退回去,掩上门户。
“不知道是否江三公子和绿云姑娘那里漏出了破绽?”方秀娟道:“好象已被人瞧出了疑点,走!咱们到凉亭中喝酒去,也正好监视他们后纹的行动。”
天衣大师心中暗忖:看来江湖上的阴谋诡计,出家人心中有佛,就不如一般江湖人反应灵敏了。
飞云子也瞧出情形有些不对,只是不如方姑娘说得透彻。
三人登上凉亭,摆出酒菜,慢慢的吃喝起来,神态间似甚悠闲。
江豪原想天衣大师、飞云子会追上来,早些和他们研商一下见到的人物、景观,但却末料到三人竟停在岛上喝起酒来。
江豪和绿云登上的是一艘小船,是用三个铜板租来的,无人操舟,自己摇权而行。,“三公子,不要一直回头看,”绿云道:“一定是他们发觉了情形不对,故意留下来监视的,咱们登上对岸,再安排一个应对之法。”
原来,江豪一直不停回头看向天衣大师、飞云子,看得两人心头冒火。
但见两条人影掠着石墙跃飞出来,飞跃的高度,紧贴着石墙而过,动作既小又快,应该很难着得出来。
可是天衣大师、飞云子的眼力好,又在全神卖注下,所以看得很清楚。
那是两个青衣人,一跃出石墙,立刻跳上系在岸畔的一艘小舟上,小船划动如飞,直向江豪和绿云乘坐的小舟追去。
看样子,是准备在湖中把两人截下来的。
天衣大师摇摇头,道:“如是在水面动手,和尚可是帮不上忙,江三公子水性好,但不知绿云姑娘的水性如何?”
“只看她掌舵、摇桧的熟练,应该不错,看,小舟也加快了,”飞云子道:“追赶的人,恐无法在水面上截住他们。”68果然,江豪、绿云乘坐的小舟突然加速,划行之快,绝不在追赶的小舟之下,很快的靠舟登岸。
待追赶的小舟行近岸畔,江豪和绿云早已走得不见人影。
但两个追赶的青衣人并未回转,竟也登岸而去口“追赶不上应该回来报告才对,”飞云子道:“怎么会直追下去呢?”
“那表示金陵城中,也有他们的人,”方秀娟道:“用不着再回来了。”
天衣大师道:“用飞鸽传书,互通讯息?”
“应该不会,如用飞鸽传书,”方秀娓道:“早就被三圣会发觉他们藏匿之处了,我们养有鹤鹰,专捕传讯的飞鸽。”
“如果咱们不便于进入石屋搜查,”天衣大师道:“也该离开这里了。”
天衣大师怕水,人在四面环水的小岛上,心中就有些志忑不安。
方秀娟收拾好没吃完的酒食,放入箱中,发觉凉亭外已被四个人堵住了四面方位。
这匹人来得无声无息,方秀娟竟末及早发觉,虽然因整理东西分散了精神,但四人的轻功之隹,也顺江湖罕见了。
但天衣大师和飞云子似乎是早发觉了,因为两人移动了位置,一个人可封挡两个方位攻势。
四个青衣人年纪都在三十左右,是武功有成、精神健旺的最佳年岁,但也说明了他们可能是第二代弟子,真正息隐于此的高手,不会如此的年轻。
方秀娟动作缓慢,神态镇静,缓缓挑起担子,道:“老爷子,咱们走吧!”
竟然举步向亭子外面行去,一面还和挡在路上的青衣人点头微笑,低声道:“借光,借光。”
似是全然不知危亡迫在眉睫。
飞云子紧随方秀媚的身后,暗中蓄劲戒备,心中却很佩服方秀娟的胆气,真是巾帽不输须眉。
非常意外的是拦路的青衣人竟然缓步向后退去,让开了去路。
事情变化得有些出人意外,来人的敌对姿态摆得十分明显,但面对冲突时,却又突然闪避开去,这就叫人无法预测他们的心意了。
天衣大师武功最高,但江湖上的经验最少,尤其这等临敌变化的机诈,更非全无江湖历练的人能够猜得出来。
方秀娟也猜不出来,但她有应对之策,你退我进,挑着搪子向前行去。
飞云子却暗在心中琢磨起来: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心意,是暗中有人指挥,或是他们没有找出明颠破绽,不愿师出无名,暂时隐技自珍,以免暴露身份?
他心中在想,人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