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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仰头大笑,连外面阴冷的天都好似变亮了。
有句老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王凡就是这种情况,虽然有了大蛇和老鼠,他还是决定四处转一圈,最起码看看昨晚设下的陷阱,“运气不错,弄不好陷阱里还能抓上只兔子什么的。”
但好运没有一直跟着他,陷阱里一无所获,雪下的还是很大,风好像更猛了,王凡不敢离木屋太远,只稍微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打算马上背上猎物回家。
在四处乱转的时候,他就琢磨大蛇和老鼠的来历,按理说风雪交加的天里,蛇鼠都应该呆在暖和的窝里猫冬,难道木屋里有它们的洞穴?蛇冬眠,窝里倒不会存下什么东西,可老鼠就不一样了,它们往往存不少食物。
“如果找到老鼠洞,把洞里的食物掏出来,弟弟妹妹就能吃顿饱饭了。”他兴奋的想着,把背在身上的蛇鼠放下,在木屋里仔细搜索起来。
狩猎点木屋看似独立,实际上几间都是相连的,王凡举着松枝火把,一间间的搜过来,直到最后一间,才在屋角处发现个大洞。
虽然蛇鼠已死,但谁也不能保证,里面会不会还有它们的同伴,好在它们都怕火,王凡从容的把火把伸进洞穴,照了片刻后,才捋捋袖子伸手掏去:洞穴很空旷,手在里面却能感到一丝风意。
王凡大感失望,不论蛇鼠,如果是它们居住的洞穴,肯定温暖异常,现在洞穴里有风传来,说明此穴绝不是它们居所,更不会有贮存食物的“仓库”了。
“白忙活了,不过我不会放弃,过几天雪停了我再来掏你们老窝。”他恨恨骂着,缩回手来,却突然碰到一个锋利的事物,把胳膊拉了个大口子,疼的他“哎呀”大叫一声。
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王凡直呲牙,“妈的,食物没弄到,还划了道大口子,管你是什么东西,非掏出来报仇不可!”
虽然受伤,其实他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有了大蛇与老鼠后,多多少少能缓解一下家里的饥荒,所以才好奇心起,要把划胳膊的物事找出来,否则的话他早就一脚踹塌洞穴了。
小心翼翼的掏挖了半天,他竟奇迹的找到了两枚拳头大小的蛋,“大部分都埋在洞穴底部的土里,怪不得一开始没感觉到。”再观察片刻,他发现其中一枚蛋上有两个不大的豁口,其中一个还带着丝血迹,看来他的胳膊就是被蛋皮划破的,“难怪老鼠要和大蛇拼命,原来是它想吃蛇蛋了。”
闻着两个豁口飘散出的清香,王凡咽了口唾沫,“反正蛋已经坏了,拿也不好拿,我就先吃了,也好有力气早点回家。”想到正当理由,他也不嫌脏,把嘴凑到两个豁口处,滋溜一吸把蛋吃了个干净。
吃完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怎么也不能再吃第二枚了,就把主意打到蛋皮身上,别以为蛋皮是不能吃的,对穷人来说只有能不能填饱肚子,而没有能不能吃这一说。
王凡找了块大石头,“砰”的扔到蛋皮上,可令他奇怪的是,蛋皮没有应声而碎,反是大石头被弹了出去。
“石头还撞不过蛋?”他有些不信邪,抓起大石狠狠地砸上去,“砰”的一声巨响,石头被崩成两块,蛋皮却仅有一丝裂缝。
王凡倒吸一口气,彻底服了,“拿回家去,让爹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是蛇蛋?”
天阴沉的厉害,风雪一点停的样子都没有,再加上路滑艰险,他又背着大蛇与老鼠,走起来相当辛苦:“按这个速度,弄不好半夜才能回家,不行,得快点。”一想到挨饿的弟、妹,他就火急火燎,恨不得如传说中的仙人般飞起来。
他这一着急,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按理说这么冷的天,那怕是走在路上,也得冻的哆哆嗦嗦,他来时风还小一点,都冻的手脚麻木、嘴唇青紫,可此时他只觉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烧的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破旧的棉袄经过蛇鼠的折腾,早已经多处撕裂,可冷风吹到裸露的皮肤上,竟感觉凉滋滋的,甚是爽快。
他越走越热,过了一会儿竟是满头大汗,且本来吃蛋的时候,肚子还感觉有些瘪,此时却有些涨,甚至连打几个饱嗝,而且呼出的气体中还带着丝丝香气。
“这怎么还饿涨了肚子?”他觉着有些不对头,大力呼出口气,扇到鼻子上闻了闻,确实有些香,和大蛇血散发的气味差不多,虽然疑惑,脚步却不停。
天渐渐黑了,他还没走出山林,但速度还是超出了预期,好像今天腿脚特别有劲,往常深陷雪中光拔腿就费老大的劲,今日却只需轻轻一抬即可:“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要出了山林就安全了,然后轻轻松松就能到家。”
山林是群狼的地盘,特别严酷冬季,狼群饥饿难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到靠近村子的山林溜达,看到单独行人就扑上去杀死当做食物。
王凡也是急疯了,否则说什么也不敢独自走在山林。
“我这次进山运气不错,一定不会碰到狼的。”默默祈祷着,他脚步更快。
可怕什么来什么,在转个弯就能出山林的时候,他突然觉有个阴冷的目光瞅自己,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就见一个黑影静静站在不远处,眼中射出绿色的光芒,白灿灿的牙齿在雪光的映照下更显狰狞。
“孤狼!”王凡心里咯噔一声响。
5硬憾孤狼
看着快走出山林,王凡正为自己的运气暗喜,一回头却发现一头孤狼已经跟了上来,他心中大惊,镗啷啷抽出钢刀。
孤狼是在狼群中争夺首领失败,或者是首领位置被夺,从而被驱逐的恶狼,它们体形巨大,凶猛有力,但狼是一种群居动物,擅长的是分工合作,联合猎食,所以体形再巨大,一旦被逐出狼群,它们也很少能猎到食物,特别是缺吃少喝的冬季,孤狼的生存更是受到严重威胁,为了填饱肚子,它们往往溜达到附近村庄,伺机猎取人畜,就连王家村这样一个百十口人家的小村,每年冬季也会因孤狼侵袭而有所损伤。
王凡的手有些颤抖,急促的呼着气,身上更热了,汗珠吧嗒吧嗒从额头滚落下来。
孤狼往前走两步,打量他一番,又使劲伸了伸鼻子,好像有些恐惧,对它这种灵智未开的野兽而言,大蛇和老鼠这种精怪的气息是极为恐怖的,这就好像一个是王般的存在,一个是乞丐般的人物,王对乞丐是决对有震慑力的。
但它实在是太饿了,而且“王”的气息很微弱,更何况是从两只脚的敌人身上传来的,闻着新鲜的血肉,饥饿使它忘却了恐惧,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低声怒喝一声,嗖的跃起,风一般扑上去。
王凡的破旧棉衣已经被汗浸湿了,恐惧加上肚子的灼热让他浑身颤抖,可在孤狼扑过来的瞬间,还是本能的挥刀斩下。
“当啷”一声,刀把他脚边的巨石削开个裂痕,却慢了半拍,没有斩到速度飞快孤狼,反而孤狼利用从上而下的飞跃优势,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两只前爪扒住他肩膀,两只后脚使劲瞪着,希望能把他扑倒在地。
狼猎食时第一个动作就是扼住猎物的脖子,或者是咬断其大动脉,使其流血过多而死,或者是咬住喉管,使其窒息而死,或者是两者皆得,要是平常,他的脖子早就暴露在狼牙之下,但这次有条大蛇,他为了拿起来方便,就把它盘在了脖子上,结果孤狼一口咬到了蛇皮上。
说起来这大蛇确实有些道行,孤狼从上而下一跃而起,既有自身巨大的咬合力,又有借势之力,咬在蛇身上竟仅是入肉几分。
虽然钢刀没有斩到它,王凡失去了一局,暂时处于劣势,但孤狼也没有预想的那样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给了他反击的机会。
第一回合的交手,一人一狼算是打平。
对于近身搏斗,钢刀已经失去作用,王凡扔刀手缩手,一手顶住孤狼脖子,一手抓住孤狼耳朵,使出浑身力气,扯开它。
刚开始踏在新雪上,任狼猛扑,他还能坚持不倒,但磨蹭片刻,雪压实、压平后就相当滑溜了,孤狼又不停的瞪着后爪,王凡终于坚持不住,扬身倒在地上。
路是山路,本就不宽,虽不非常陡峭,却也有高低起伏,他一旦倒地,在狼不停蹬着的后爪推动下,就滑起来。
王凡当然不能让它好过,趁着自己滑动,它使不上力气的当头,大喝一声,一个翻身把它压在地上,两手紧紧扼住它的脖子。
孤狼凄厉一声惨叫,眼睛变的血红,两只前爪更加用力,直接撕碎棉衣,锋利的爪子插入他的肩膀。
这还不算,孤狼被王凡肩膀上的血腥刺激的几近疯魔,兽性大发,一低头,竟啃咬起他的胸脯来。
好在他的怀里揣着蛋和蛋壳,鼓鼓囊囊的,孤狼只是用獠牙撕开了个口子,虽然鲜血狂流,一时半会却也没让它咬到肉。
王凡惊惧的不行,额头青筋都跳起来,两手死死扼住孤狼脖子。
孤狼见热腾腾的鲜血就在眼前,可怎么努力都够不着,不由急的“呜呜”直叫,前爪插的更深,后腿也蹬的更有力。
王凡的棉衣本就破旧不堪,被这么一折腾,连裤腿处都撕开了,大腿小腿很快被它蹬的血肉模糊。
但王三作为打猎能手,在猎狼上有独到的见解,曾经朝王凡吹嘘过,说人和狼搏斗时,靠的不是勇猛,而是意志,不管身上多疼,都要紧紧扼住它的脖子,直到它蹬腿咽气为止。
疼痛一阵阵传来,而且由于失血过多,王凡眼前渐渐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此刻不能晕过去,就算能把孤狼扼死,他流了这么多血,味道早就随风飘出去不知多远,一旦吸引来大批狼群,那可真是绝无活路了。
在他的坚持下,孤狼终于蹬蹬腿不动了,可他却不敢大意,孤狼生性狡诈,万一松手后,它又缓过劲来,那可真是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