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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不要怕,我已知你来历。快些降伏,嫁与赫连老弟为妻还可活命,否则我只一出手,你便活不成了。”
良珠见那丑女穿着一身黑色短装,蹲在怪石之上,背上插着两柄钢抓,说时双手作出抓扑之势,跳跳纵纵,活像一个猴子,语声又极尖厉刺耳,动作不似晏瑰那样安静,貌形也更丑怪,乍看上去简直不像是人,因和怪人打得正急,无暇兼顾,正在气愤,忽又瞥见一条人影箭一般由丑女立处不远树林之中纵将出来,口中娇叱:“无耻五台余孽,竟敢在此猖狂,欺我妹子孤身一人,叫你尝尝我井凌霜霹雳针的味道!”声才出口,先是两线红光电掣飞出,到了丑女身旁突发火星炸裂,丑女也跟踪飞起朝前扑去,也未看出受伤没有。
良珠见是至交姊妹井凌霜赶来相助,精神立振,方想:他夫妻二人平日形影不离,姊夫孙登想必同来,如何不见?怪人见来有力同党,越发凶猛,对于良珠,更因求爱不成,愤恨太甚,犯了凶野之性,已不再想生擒,所用都是杀手。良珠先后己打了两个时辰,为了上来怒极,用力太猛,不似怪人越杀越勇,再打下去也许不支,心正急怒交加,打不起主意。
井凌霜原和孙登埋伏林中,因受高人指教,知道赫连兄妹天生怪人,身具神力,女的本领只比男的更高,难得她爱惜良珠,又知利害轻重,老想从中化解,不愿助纣为虐,但他兄妹情深,乃师又是一个异派中有名人物,人虽古怪凶狂,并不侵害善良,手下徒党又多,以前连受峨眉派前辈剑侠劝告,退隐岷山,对于门人管教更严,因是生具特性,又是丑仙人鲁瑾嫡传弟子,师徒多人,专喜豢养猛禽恶兽、毒虫蛇蟒一类凶毒之物,她又有个势不两立的强仇大敌,乃她本门叛徒,奉师遗命,限令十年之内将其除去。无奈对方人最凶狡,阴险无比,自知犯了师规,为恶太甚,不为同道所容,逃往大雪山左近深山之中潜伏不出,所养毒虫蛇兽甚多,多年训练,均通灵性,常人决不能敌。为此费了许多心力,寻到一些极凶毒之物,暗命爱徒隐藏寒萼谷后面深谷之中喂养,照她传授,日夜教练,准备时机一至去寻仇敌拼命,事前曾下严命,告知赫连兄妹事要机密,不许泄漏,但那毒虫每隔些日须有生人血肉喂养,所杀虽是恶人,这等残忍行为最犯正人之忌,仇敌知道,有了准备,心思更是白用,丝毫不能大意,否则必受严罚。偏被良珠上次无意中看破,怪人兄妹还不知道。
简冰如等老前辈深知赫连兄妹来历,因恐激动乃师,恼羞成怒,改与正人为敌,又要死伤许多好人,因此格外郑重,打算委曲求全,只要所杀不是无辜,便不去睬他,一面随时暗中监防,加意感化,想等乃师事完,以毒攻毒,将那仇敌连所养毒物一同除去,再劝他师徒舍旧从新,改归正道,不料看中良珠美貌,妄想求婚。
当夜良珠处境虽然可虑,幸而怪人新得到的仙人掌只有一柄在手,还能勉力应付,只消打满三个时辰,照他师门规矩,双方如无深仇大恨,过时不能得胜便须停手,至少过上两年,等到练成本领有了必胜之道,不致再丢师门的人,方许重寻对方一分高下,虽然第二次动手便是死活存亡之局,不胜不止,有这两三年光阴,事情已早过去,也许他师徒报仇除害之后能够听劝,将他本门旧规所养的凶毒之物自行除去,变为纯粹好人都在意中,此时如能善处,非但可以感化许多不大为恶的凶人改邪归正,并可以毒攻毒,借他们之力,除去一个潜伏深山的大害和数十百种毒虫猛兽、早晚为害世人之物。
孙登夫妇如一出手,二妮见乃兄被敌人围攻,休说兄妹之情,便照师规,也无坐视之理,定必上前相助,一个不巧便将事情闹大,或是多生枝节,就是怪人兄妹人太凶野,骄狂任性,必须给他们一个厉害,也等把理占足,使其自犯师规,再行出手,才可免去许多顾虑,因此二人守在林内,打算挨得一时是一时,只要良珠还能抵敌,未人危境,便不过问,及至良珠气极怒骂,竟将上次看破的隐情说了出来,二妮业已生出敌意,说了几句匆匆走去,料知不能善罢,但见良珠尚无败意,又打了近两个时辰,还想拖延一些时候,到二妮回来,相继上前再作计较,不料异人所说的五台余孽黑女仙神猴黎风娇赶来。
井凌霜以前先在峨眉派女剑侠余英男门下,三次斗剑时曾和女贼见过一面,因其貌相丑怪,当时认出,又听异人说起女贼阴毒好狡,日前赫连山往取那对仙人掌,便是她的指点,又与乃师相认,知他师徒受了正人规劝,深藏山中闭门不出,到处寻他踪迹俱都不见,这次才与赫连山无心相遇,来时恰在无意之中听人说起那两对仙人掌利器藏在舍身崖下山腹古洞之中,但有慧昙老尼的守山灵猿在彼防守已是厉害,又恐惊动老尼,自不敢去,知他师徒虽是异派,因其极少为恶,近更退隐多年,不遭正人之忌,就被看破,至多取不成功,也不至于送命,真要吃什大亏,还可因此激怒乃师,使与正人为敌,便用一套话指点往取,事前并由女贼将守山灵猿引开,不是异人警觉,连那小的一对也被搜掘了去。赫连山本感女贼指点好意,再经巧语诱激,虽还不敢泄露隐情,却将寒萼谷主人的来历说了出来。
女贼见他白得了一对仙人掌,非但不肯同居冯村,连他师徒踪迹也不肯说,心中怀恨,知其苦恋良珠,心生毒计,欲使双方结怨,坐收渔人之利,一面代出主意,一面暗中掩来。女贼素无信义,心毒手黑,必乘良珠对敌、无暇他顾之际,冷不防猛下毒手。井凌霜见事已至此,丈夫孙登自从二妮一走,便跟了下去,打算赶往寒萼谷中向诸老前辈请示,就便再约两个人来以防万一,此时尚未回转,只得挺身上前,一照面便将昔年师传霹雳针发了两根出去,那样快的烈火飞针竟被女贼躲过,没有打中,越料劲敌,正以全力上前相对,猛一回顾,瞥见良珠业已守多攻少,怪人手法更急,凶神恶煞也似,恨不能一下将敌人打成粉碎,才对心思,忙大喝道:“二妹不必与这野人一般见识!他兄妹屡次无故欺人,看在他师父面上,简大师伯又曾属咐,你都格外容忍。今夜他已连犯师规,业已打了两三个时辰,他再不知进退,我便向他师父告发,自有他的受用,这样气苦作什?”
怪人只当井凌霜与乃师相识,仰望星月,时已不早,不知对方所说一半故意吓他,想起师门严法毒刑,不禁心惊,越发情急,正在连声怒吼,性发如狂。
大黄原意白猩子动作如飞,为恐冷不防抽空纵起暗算主人,猛下毒手,故意将其引开,向其挟制,说好假打,如真伤我主人一根毫发,便将上次之事举发出来。白猩子始而害怕,勉强答应,随同大黄,斗向前面山沟深处,打了些时,天性凶狡,本就受敌挟制,强忍怒火无从发泄,又怕主人残暴毒打,表面答应,仍恨不能出其不意,一下将仇敌抓死泄愤,斗到后来,忽听主人,厉声怒吼,催今回去,知己发了凶野之性,再如抗命,回去也是不免毒打,反正都要受责,越发情急,连施毒手,想抓瞎大黄双目。
大黄虽也猛兽,心却善良,比较忠厚,见白猩子,忽然朝它猛扑,差一点没被抓伤,也被激怒,正要反攻,白猩子己乘隙往回路纵去,又听怪人吼啸之声,料其不怀好意,忙即飞身赶上,知道主人本领虽高,禁不住恶兽爪利如钩,纵跃轻灵,又不怕死,从旁暗算,稍一疏忽便为所伤,孤身应敌甚是危险,地又隐僻,无处求援,自己又被恶兽绊住,无法上前相助,心里一急,忽想起当地离青峰顶较近,晏瑰本领比主人更高,闻得吼声必要寻来,于是一面飞身纵扑与白猩子恶斗,一面厉声怒吼,并向白猩子警告。
白猩子知道主人精通兽语,见它这样怒吼,上次隐情已全泄漏,越发情急,心中恨毒,回手拼斗,双方连声怒吼,都是情急万分,边打边往回走。大黄吼了一阵,援兵未来,情急之际,也不想先后吼了没有多少时候,为恐主人受伤,忽然变计,竟想赶回原处抢先下手,冷不防丢了白猩子,先将怪人抓死,念头一转,便不再拦阻,反倒随同往前赶去。快要到达当地,恰巧白猩子因听主人吼声越厉,一时心慌,纵起时稍微疏忽,被大黄猛由后面飞扑过去,一把抓住后颈皮,因知恶兽臂坚如钢,爪利如钩,两双后脚爪也极灵活,一个制它不住反为所伤,刚刚抓紧,用足气力朝崖石上脱手甩去,猛觉一片寒光带着一条人影迎头飞落,情知不妙,双方势都大急,刚怒吼得半声,待用左臂硬挡。说时迟那时快!就这危机一发之际,忽听当的一声,崖前寒光乱闪,火星迸射,一股急风由斜刺里连人飞来,敌人兵器已被来人手中所发铁流星荡向一旁,随听双方喝骂之声。定睛一看,原来崖上飞落的敌人,正是怪人之妹二妮,手里拿着一柄仙人掌,肩上插着平日所用铁挞,还有几枝长箭、一柄带链子的短叉,看去似由崖上赶回,正要纵落,瞥见白猩子被敌人抓起,飞身猛击。那用流星锤由旁边飞来相助脱离的,乃是寒萼谷新来的小客人陶珊儿,右手所拿也是一柄仙人掌,但比敌人所用要小得多,光却较强,左手还拿着一柄带有链子的流星锤,刚收回去,双方业已动起手来。
大黄和珊儿最好,见她忽然赶到,料知寒萼谷老少诸侠必已得信,心中一喜。忘了身旁伏有危机,正想查看还有何人一同赶来,猛觉头上风生,耳听有人大喝:“大黄留意暗算!”心中一惊,忙将身子往旁一纵待要避过,一条白影已由身旁扑来,正是恶兽白猩子暴起猛扑。大黄闪避不及,竟被恶兽一双铁爪抓住头颈。大黄虽是猛恶力大,头颈要害被仇敌抓住也吃不住,当时骨痛欲折,连气都透不转,负痛暴怒,急中生智,身子往前一扑,猛伸双手照准恶兽双目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