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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起麻烦来,这村庄就算是毁了!”
谭妒非一想果然不差,忙将这意思对村民说了,那伙村汉听说谷中藏有凶魔,个个吓得脸容改色,那还敢不唯唯从命?
两小伙遣走村汉,并肩进谷,先往夜间杀人的所在,只看到两滩臭水,中人欲呕。宋敏的尸身,却是遍寻不着。
谭妒非本来忌恨宋敏,但这时看不到尸首,又觉惊奇道:
“难道这里多的是野兽,连那淫娃的骨头也给嚼了?”
余树奇向邻近的地面瞥了一眼,摇头道:“并没看到野兽的脚印。”
“那定是被大鸟衔走了!”
余树奇听她尽希望宋敏被禽兽果腹,不禁好笑道:
“人都死了,管它葬在鸟嘴或是兽口,只怕被别人埋了,我们先往石壁那边察看也好。”
当然,他两人再度进谷时目的,并不是要找这三具腐尸,主要的还是查探赤地千里一行为何要住在这所狭谷。余树奇首创议,谭妒非立即附和,向赤地千里进出那石壁缓缓而行。
不料即将到达,身俊忽然娇呼一声:两人紧急回头,即见一道纤影飞一般奔来。那人边走边呼,还不停地摇手,似乎没有敌意。
余、谭两人进谷的时候,已看到一条白影躲藏,因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意,没有加以理睬。这时见来人衣着全白,知是谷口那道白影无疑,到底她何事阻拦别人行动,不得不止步下来问个明白。
那人步履如飞,但又不似学过武艺的人,眨眨眼,跑到两人面前,“咭”一声娇笑,接着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令人难以听懂的话。
谭妒非一瞥来的这位少女,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生得十分清秀,一双微陷的明眸,也还奕奕有神。看她虽然穿的是白色衣衫,剪裁式样却与汉装有点不同,再听她说话与土著不同,心想:
“那里跑来这个苗女?”
余树奇也觉得这少女服饰有异,忙向谭妒非问道:
“妹妹可知她说些甚么?”
“我那里听得懂苗话?”
这可就令二小侠有点为难了,那少女对人并无敌意,但她为何到此狭谷?石壁里面是否还藏有别人?
余树奇沉吟片时,不觉轻轻摇头道:
“这事真不凑巧,我们还该不该向里面闯?”他似是自言自语,却又似向谭妒非征求意见。
谭妒非又瞥那少女一眼,见她目光十分柔和,心想:
“看这苗女样子,也许还好说话。”她冲着那少女笑了一笑,即对那石壁比比手势,意思是说:
“你可是住在里面?”
不料那少女忽然脸色一寒,竟横身挡住石壁那面,又叽哩咕噜嚷了几声,看样子竟是不让谭妒非接近石壁。
谭妒非带着几分怒意道:
“这里又不是你家,为甚不让人进去?”一抬腿,跨前一步。
余树奇要想拦阻也来不及。
不料那少女看来带有几分软弱,身手却是十分灵活,见谭妒非不听劝阻,猛可娇叱一声,一掌向谭妒非肩头推到。
她在气功上未见有基础,所以掌发无风,但这一掌却是异常迅速。谭妒非不防对方忽然出手,而且挺身上前,恰被这一掌打中一眉头,登时又羞又恼,骂一声:
“你敢动手!”也就一掌推出。
也许谭妒非未施出真功夫的缘故,那少女居然不惧,身子微闪,掌沿一贴,又巧妙地破了谭妒非一招。
余树奇见那少女掌劲虽是不强,但那掌法竟是当初自己在迷云谷初学的一套,不禁暗自惊讶。抛知那少女既懂得这套掌法,若非仇残子传授,定是与碧芙山庄有莫大的关连。
他记得仇残子曾经说过这套掌法是家传之秘,在碧芙山庄也亲限看见方士哲使用过。因此,他原想劝谭妒非停手,查问来历,却因彼此言语不适,反而叫一声:
“妹妹!休把地打伤了,她这套掌法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谭妒非连攻几招,虽未以内力贯注,但也够得上出手如电,不料每一招都被少女轻易化解,也就看出几分眉目,恰听余树奇一叫,登时猛醒,叫道:
“她用的是方老贼的掌法!”
“莫非是我姑姑教的,待我进去查看!”
余树奇知道说是仇残子所教,谭妒非便不至于骤下毒手,话声一落,身子也飘到那坍壁前面。
那少女见余树奇走往坍壁,来不及拦阻,急得大叫几声。
谭妒非开头被她打了一掌,这时也趁她分神,一掌拍在她的肩头,格格突道:
“你多叫几声呀!”
余树奇虽然到那坍壁,一时也未找到洞口,敢情整块石壁俱有机关消息,洞口关闭得与山石无异。以余树奇的功力纵不能打出个洞口,或利用锋利无比的金精剑劈出一个门来。但他又想到万一真个是仇残子藏身在里面,那样逞凶逞能,岂非大大不敬?
于是,他站在坍壁面前,高叫一声:
“姑姑——”
这一声姑姑,只是余树奇故作试探而已,那知尾音未歇,石壁突然“阁”一声响,登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两条白影疾奔而出,一见余树奇楞然木立,另有两人在一旁厮打,也同时怔了一怔。
甫出洞口的也是两名美貌的少女,服饰和谭妒非厮打的那人完全相同,但这两人眉上却斜露剑柄,目光也清澈如水,武艺自然比前者造诣更深。
其中一名将秀目迅速向门外一瞥,立即“哼”了一声,操着生硬的官话骂道:
“你们是甚么人,敢找上门来,还和我师妹厮打?”
余树奇见这少女说话能懂,登时满险堆笑道:
“这完全是因为言语不通,才引起的误会,姑娘难道是住在这洞里么,小可昨夜到此,并不见有人。”
“哦——”那少女目露寒芒叫了一声,接着又道:
“如此说来,那三人是被你们杀的了?”
余树奇听她忽然提及夜来的事,一时拿不走对方存有何意,不觉一愕。谭妒非却因来的全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又见心上人言语偏多。不禁有点着恼,抢着道:
“是又怎的?你爱管闲事,连你也给杀了!”
那少女面目一寒,冷笑道:
“苗秀儿游遍苗疆,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一个野丫头……”
话声未已,谭妒非叱一声:
“你骂谁?”人随声到,劈面就是一掌。
自称苗秀儿的少女“噫”一声微叹,身子竟随谭妒非的掌风荡开数尺。
那正是盈虚功的“离”字诀身法,余树奇吃了一惊,意念一动,已飘身挡在谭妒非面前,叫一声:
“妹妹住手,正是自己人!”
苗秀儿忽见余树奇展开本门身法,也怔了一怔,忽又面露喜容道:
“这位莫非是余树奇师哥,那位定是谭师姐了!”
余树奇知道苗秀儿若是仇残子新收的弟子,叫出自己名字并不足以为奇,但仇残子并不见过谭妒非,苗秀儿怎会知道?
谭妒非也惊奇得怔了一怔。
苗秀儿察看他两人的神情,心头也已雪亮,不觉好笑道:
“你两人别发楞啦,姑姑和平师姨都在这里!”
这话一出,谭妒非不觉一声欢呼,一闪身子,绕过余树奇身边,抓紧苗秀儿的粉臂,笑道:
“我差点把你打死,快带我去见她两位老人家!”
余树奇喜极反而作声不得,两行凄泪,悄悄下淌。
和苗秀儿出来那少女与及和谭妒非厮打的少女,见偌大一个男孩子竟在少女面前哭,不禁相视而笑。
苗秀儿也笑道:
“师兄别哭了,师傅当初以为你背叛了她,对你十分痛恨,后来遇到平师姨,才知你曾经再下迷云谷,不但不恨,反而因知你陷在碧芙山庄而替你两人担心。当时即亲往碧芙山庄察看一遍,知你两人已经脱险,并且大闹山庄的事,她老人家正不知如何是好,因为离开迷云谷之后,无意中获到一张藏宝图?知道这里有宝,才来到这里,不料你们也胡乱闯到。”
谭妒非听说她胡乱闯到,忍不住“噗”一声笑。
余树奇获知平若既与和仇残子见了面,当然会将自己一切情形代为禀告,忙道:
“苗师妹!先替我们引见这两位师妹,好便带我们去拜见姑姑!”
苗秀儿“哦”一声道:
“我倒忘记你们原是不相识。你的师妹多着哩,一共有十二人,俱是我们苗族的女孩子,也统统姓苗……”她先指着旁立二女,说过和谭妒非交手那人名唤苗雀儿,另一人是苗眉儿,接着又道:
“因为师父离开迷云谷,首先在我族里的地面出现,恰遇一条害人无数的大蟒,被她用内力劈死,族长便命我们十二人服侍她老人家,不料她竟大发慈心,把我们统统收为弟子。”
余树奇暗里一算,这伙少女入门未久,竟各学得一身绝活,不由得赞道:
“师妹入门不久,已学得不少,真愧杀愚兄了!”
苗秀儿瞄着谭妒非一笑道:
“姊姊你看!他在故意损我们哟!”
谭妒非这时不但不妒,反而对苗秀儿大起好感,笑道:
“他说的倒也不错,我学了十几年的艺,方才一掌就没打着你!”
苗秀儿笑道:
“师傅正因我们入门时日太短,所以把盈虚功十二字诀分别传授每人一字,逃跑倒是可以,怎比得上师妹自幼苦学,和师兄已学全十二字诀!”
谭妒非见这位苗女居然斯文绉绉,懂得谦逊礼让,心里确是喜欢,笑道:
“不必说这个了,你先带我们进去是真。”
苗秀儿摇摇头道:
“这时不行,听说取宝十分费事,所以她两位老人家要我们层层把守,防有外敌来侵,方才苗雀儿不让你们接近,就是这个用意,但她的话你们却听不懂。”
以仇残子那样的至艺?取宝还那样烦难,余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