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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秘穴,然后收为己用;难以入选之人,那就让他们先服剧毒,再置荒谷,身受虫蚁分食之苦。在老身预计之中,这办法可以连续伤害到百名武林人物。”
叶湘绮忽然接道:“家父既然还活在世上,那四具尸身从何而来?”
白发老妪道:“你们即将失去记忆,忘却过去,不知未来,现下让你们多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妨事,那四具尸体嘛,乃老身选就和中原四君子形貌相同之人,先行将其毒害,然后运放在百丈峰上……”
叶湘绮道:“我不信世上当真有那等相同之人,让他们亲生子女,也无法分辨真假?”
南宫世家女主人笑道:“好丫头,你很细心,但在老身的手下,并非什么难事,只要他们大致相以,细微之处,老身可以动用手术,把他们修的纤毫不差。”
叶湘绮呆了一见道:“你还会整容之术?”
南宫世家女主人道:“不错,何至整容,就是挖目接臂,换腿易容,在老身的手中,只不过是极为平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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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道长道:“你读过很多药书?”
白发老妪道:“何至药书,易卜易理.老身无不涉猎,单是要不要为我们南宫世家的子孙后裔复仇一事,就费了老身三年时间的思考。”
久未开口的言凤刚忽然接口说道:“生死两条路,每一条都是残忍至极!”
那白发老妪突然回手一把,抓住叶相绮的右腕说道:“你可要看你的爹爹吗?”
叶湘绮点点头,道:“你尽管政心,我决然不会逃走。”
白发老妪冷冷说道:“你已尽闻南宫世家之秘,已是救你不得了。”
叶湘绮道:“未见爹爹之前,你放我我也不走。”
白发老妪随手一指,点了叶相绮的穴道,然后松开左手,轻轻一顿拐杖,道:“你爹活的很好。”
缓步对玄月道长走去。
玄月道长虽有以死相拼之心,但穴道受制,难以挣动,眼看那白发老妪走近身来,不禁黠然一叹,道:“暗用毒谋相算,实叫贫道死的不服。”
日发老妪道:“你不用叹息一身所学,没有发挥之处,今后你有生之年,都将以杀人为荣。”
随手一指,又点玄月道长的晕穴。
但闻她手中竹杖触地的波波之声,身躯不停游动,手指伸缩,片刻之间,尽点了群豪晕穴,只单单余下了尚三堂一人未点。
尚三堂眼看群豪一个个侧卧地上,心中甚是凄然,低声说道:“你干脆把我们杀掉吧!这方法太残忍了。”
南宫夫人微微一笑,道:“你虽是南宫世家之友,但此时此情,也难放你独去……”
狂笑一阵,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江湖杀劫将起,孩子们安息吧!我将以千百武林高手之命,补偿你们之死。”
尚三堂听她喃喃自语,口气神情间充满了沉痛,暗暗忖道:这女人手段虽然很辣一些,但想她连连丧失子孙之痛,也就难以怪她了。
正思忖间,那白发老妪突然低下头来,说道:“尚三堂,你和老身的贤孙相交甚深,看在我那亡孙份上,老身对你格外施恩,但你必需答应老身两个条件。”
尚三堂道:“什么条件?”
那白发老妪道:“第一条,你必需接受老身的整容之术.剃去你满头白发和垂胸白髯,改头换面……”
尚三堂听得怔了一怔,道:“为什么?老朽已经年登古稀如若剃去发髯,岂不是怪模怪样,成何体统?”
南宫夫人冷冷一笑,道:“我不但要把你的发髯剃去,而且还要把你的面形一并修改,世上之人,再也不会认识你是尚三堂了。”
尚三堂摇摇头道:“这当真是骇人听闻的事,老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未听到过此等事情。”
白发老妪冷冷说道:“骇人听闻的事嘛,还在后面……”
她微微一顿,接道:“再有一件,你要帮助我们南宫世家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杀劫……”
尚三堂摇头接道:“武林高人,屈指难数,老夫这点能耐,如何能在江湖上造成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呢?”
那白发老妪冷笑一声,道:“不用你动刀动枪,出手相搏,只要你把那些人的底细说出就行,武林之中盛传你交游广阔,遍及九大门派,而且又是出了名的好人,你能和我们南宫世家攀上友情,想来这传言定然是不错了。”
尚三堂道:“老朽确然是认识不少武林同道,但却不能全知他们的底细。”
那白发老妪道:“尽你所知也就是了。如若你肯答应这两件事情,你就可以免除了受点四处秘穴之苦,保留下忘记之能。”
尚三堂低沉了片刻道:“好吧!老朽答应夫人。”
那白发老妪突然一挥手,对两个随来的青衣少女说道:“你们点查一下人数,看看对是不对?”
两个青衣少女数了一下,道:“活人十个,尸体四具。”
南宫夫人道:“很好,即无短缺,就把地们一齐放在车上,运回去吧!”
两个青衣少女应了一声,立时动手,片刻之间,玄月道长等十人,全部被堆在那马车之上,扬鞭赶车而行。
那马车上地方虽然狭小,但那两个青衣少女硬把几人堆积起来,驰车而去。
荒凉的墓地,宗祠,又恢复了它原有的寂静。
辘辘的车声,逐渐远去。
这时,天上的阴云也逐渐消退,一轮秋阳破云而出,照彻大地。
流光轮转,忽忽坐在,整个的武林道上。都为中原四君子和玄月道长等的失踪,掀起了一片狂波。
这日中午时分,武当山三元观外,突然出现了一顶青缎小轿,由两个身躯高大,像晓威猛的大汉抬着。
在那青缎小轿之后,紧随着四个身着水绿劲装的少女,每人左臂之上,都挂着一个形似月牙的奇怪兵刃,和一个绣着红花的囊袋。
这四个少女,年龄都在二十上下,一个个面目姣好,步履矫健,随在那两个步行迅快的抬轿大汉身后,亦步亦趋,毫无吃力之感。
那青缎小轿直驰三元观的大门跟前,才停了下来。
两扇黑漆的庙门紧紧的关闭着。
低垂的软帘中,传出来一个沉重的声音,道:“春兰,秋香,上去打门。”
小轿后四个绿衣少女,登时有两个奔了上去,举手一掌,击在那木门铜环之上。
两扇黑漆大门,呀然大开,一个中年佩剑道人,缓步而出,打量了那青缎小轿一眼,目光移注到春兰、秋香身上,合掌说道:“两位女施主,有何贵干?”
右面一个青衣少女,畏缩地向后退了两步,低声说道:“春兰姐姐,你对他说吧!”
左面绿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这畏羞的毛病,总是改它不了,哼!要是你以后嫁了人,也要我代你说话不成?”
转睑对那佩剑道人欠身一礼,道:“我们千里赶来,特以拜见贵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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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道长怔了一怔,道:“敝掌门近年已谢绝任何访客,只怕有劳诸位白跑了一趟。”
春兰一皱眉头,正待反唇相讥,那中年道人却似突然之间,又想起一件什么重大之事,急急说道:“诸位哪里来的?”
一面问话,一面又把那目光投注在那青级小轿之上,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
春兰看他瞧了半晌,仍然是一睑茫然之色,忍下住说道:“你很少离开过武当山,是吗?”
那中年道人点点头,道:“不错,贫道七岁入庙,数十年来就未出过这大门一步。”
春兰探手从绣花囊袋之中,摸出一份大红简柬,道:“不用瞧啦,你把红柬带去呈上贵掌门,就说四川唐家第九代掌门人唐老太太亲来相访,见与不见,那就不是你的事了。”
那中年道人双目忽然一亮,望着青缎小轿,间道:“唐老太太可就在青缎小轿中吗?”
春兰一皱眉头说道:“你这位道长,好生的罗嗦,那红简之上不是写的明白吗?”
那中年道人低头看时,只见那红简封面之上写道:
“函陈武当派掌门人玄真道长手拆
四川唐拜”那中年道人看过之后,沉吟了片刻,突然把手中红简递还过去,说道:“不行,我们掌门人现下正值坐关期间,不能接见任何宾客。”
只听一声森冷的冷笑,由那青缎小轿之一传了出来,说道“老身递简求见,已尽江湖之礼,这等推三阻四,分明是有意相拒,论江湖身份、声誉,老身并不输于你们武当掌门之人……”
话至此处,那中年道人已似听的不耐,高声说道:“贫道一生未曾说过谎言,老前辈这般相责,未免有些大过小觑贫道了!”
青缎小轿之中又传出一声冷笑,道:“春兰,丢下拜简。”
春兰应了一声,随手又把红简递了过去,说道:“接住。”
那中年道人自入三元观后,数十年来一直未离开过三元观,从未和女孩子家说过话,眼看春兰又把红简递来,不自主地伸手接了过来。
青缎小轿中又传出一声冷笑,道:“老身不愿和你个守门之人多费唇舌,你把这红简递给你们掌门人玄真道长,见与不见,不关你事。老身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届时不论他是否接见,老身当硬行闯入,先此奉告……”
声音突然一停,接道:“咱们走啦!”
那两个抬轿大汉突然转过身去,放腿而去,奔行在崎岖的山径之上,迅快异常,倏忽之间已走的踪影不见。
那中年道人直待那青缎小轿消夫不见了,才缓缓闭上双门。
大约过有一顿饭工夫,那两扇紧闭的木门重又大开,七八个道袍佩剑的中年人鱼贯而出。
那当先的道人年龄最长,年约在五十开外,胸前长髯飘飘双目中神光闪烁,一看之下,即知是身负上乘内功之人。
他似是这些人中的首脑,一出观门,立即指挥随行群道分布开去,就那观门外一片草坪之上,排成了一座阵式。
这三元观乃武当内院,和前山道观,相隔着两座山峰,平常进香之人,从来不履及此地。
深山幽林,环绕四周,乃武当派放置拳经、剑谱之地,派中的辈份高长之人,亦都居住此地。
方圆三里内,划为禁要之区,不论何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