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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敖道:“这方法不一定可行,不过在下有一夜无意听袁大炮说,天下有一种最坚韧的东西,不畏任何宝刀利刃,却只怕一样……”金雷道:“怕什么?”
郑敖道:“怕火!”
金雷道:“我义父脚下的锁链可是那种东西?”
郑敖道:“我听说那种东西叫“蛟筋”!”
金雷道:“义父,你脚上……”
怪人道:“不错,它正是“蛟筋”!”
金雷大喜道:“义父你可以出去了。”
怪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有许多事往往使人失望!”
金雷道:“不管怎么样?咱们总可试试!”
怪人道:“试吧,我已没存多大的希望了。”
一缕火光颤闪了起来,火苗照得洞中通红,金雷用火苗朝那锁链一烧,那锁链登时断了开来。
怪人颤声道:“真的,真的烧断了!”
其快乐之情真非笔墨能叙,多年的枷锁终于断了,他挣得了自由……第二十五章九天魔笛黄昏,归鸦驮着已逝残光,投向那密密的山林之中,浓浓的乌云拥集向山的那一边,黑压压的一团……远处,那山腰中已透着一丝微弱的灯光,远望那盏风灯下,他们手握剑柄,目光冷厉的投落在山下……而他们身影却斜斜的投落在地上……突然——黑灰的空中冲起一缕红光,照得这里一片红……然后一个声音道:“是他们吗?”
山脚下已响起一个沉重的声音道:“是冬大爷吗?”
那位冬大爷站在半腰中一挥手道:“进来吧,紫师叔已等你多时了!”
但见数个汉子向山道上走来,当先一个正是那身受重伤的袁大炮,他满面尽是颓唐之色,路上走得相当慢。
那姓冬的一层手势,道:“怎么?挂了彩!”
袁大炮喘声道:“甭提了。”
冬姓汉子哼了一声道:“真有那么严重!”
袁大炮道:“待会儿你要是知道谁下的手,就不会这样轻松了……”冬姓大汉子冷笑道:“你可是给吓破了胆。”
袁大炮苦笑道:“这是什么话?”
冬姓汉子道:“那你为什么这样狼狈……”袁大炮苦涩地道:“冬爷,你是不晓得那个场面,否则,你也不会说这种话了,他们都是咱们百毒门最头痛的人物……”冬姓汉子一震道:“你是说他们……”袁大炮道:“不错,正是他们……”冬姓汉子道:“进去吧,紫师叔还等你的报告呢。”
袁大炮道:“请冬爷带路……”
姓冬的汉子,亦不客气,大步跨了出去。
山路上,他们转了个弯,一大片瓦舍浮现出来。
瓦舍中,灯光隐隐透了出来。
冬姓汉子在一间屋前停下身子,只见那间较精致的屋子四周站满了劲装的黑衫汉子,他们笔直而立,对来人视若无睹。
袁大炮回身道:“你们在这里等我……”那几个随他来的汉子应了一声,各自散开,闪身一旁,冬姓汉子轻声一笑,大步行了进去。
袁大炮随在身后,直朝这屋里打量。
但见这屋子里摆设得简简单单,竹桌竹椅,全是南海绿竹精编而成,壁上挂着几幅字画,倒是相当雅致。
冬姓汉子轻呵一声道:“紫师叔……”
一个身穿大黄袍的精矍老人闻声自里面转了出来,他长袍上绣着两条百足大蜈蚣,栩栩如生,面上不怒而威,冷峻的目光似乎没有一丝情意。
袁大炮急忙跪下道:“参见紫师叔……”’紫姓老人一挥手,道:“罢了……”他轻轻坐在竹椅上,目光阴冷的注视在袁大炮脸上,袁大炮只觉心弦一颤,恍如触电似的,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紫姓老人嘿嘿地道:“你是负责什么工作?”
袁大炮道:“弟子负责巡察队第一小队……”“嗯”紫姓老人嗯了一声道:“听说你遇上……”袁大炮喘了口气道:“弟子为看看那个老怪物是否还关在洞中……”紫姓老人冷冷地道:“当然关在洞中,世人谁不知“千年蛟筋”坚韧无比,宝刀利刃皆不能毁,那个老鬼虽然使我们毒门坐立不安,但他要脱出洞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袁大炮连忙道:“是,是……”紫姓老人道:“你这一胡闹不要紧,可将咱们百毒门的仇家给引上门来了,金雷这个人掘起江湖虽然仅有两三年间,可是他给我们的压力却不协…”袁大炮苦笑道:“是!”
紫姓老人面上一冷,道:“那老怪物可曾向你交代过什么?”
袁大炮颤声道:“他说要血洗毒门……”“什么?”紫姓老人怒声道:“他真说过这种话……”袁大炮吓得不敢吭声,只是道:“这……”紫姓老人嘿嘿地道:“这几年我们毒门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可是以咱们毒门的势力,连唐门也不敢轻视咱们,不过……”冬姓汉子道:“不过什么?”
紫姓老人继续道:“那个老怪物如果一日不死,咱们便……”袁大炮低声道:“师叔,咱们何不乘那个老东西尚没有反抗能力之前将他先行干掉,那时咱们后顾之忧便没有了……”紫姓老人哼了一声道:“你能进得了那个洞里吗?”
袁大炮一呆道:“这……”
紫姓老人道:“那老东西虽然被困在洞中,他的行动并没有完全不自由,凭他那身高强本领,有谁是他对手……”袁大炮急声道:“那怎么办?”
紫姓老人道:“金雷真和那老东西扯上关系了吗?”
袁大炮道:“他是那老东西的义子……”紫姓老人咬牙切齿道:“设法将金雷毁掉!”
袁大炮低声道:“师叔,咱们要干就快……”紫姓老人瞪了他一眼道:“凭你一句话便能成功了?”
袁大炮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此刻屋中已点燃了油灯,缕缕灯光照得屋子里通明,那紫姓老人目光倏地一冷,道:“你是什么意思?”
话语刚落,陡地一振手臂,只见一蓬寒光直朝那屋顶上射将过去。
他身子随着掠了起来,穿窗而去。
只听他叫道:“何方朋友?”
屋外一片灰黯,仅有那稀疏疏的灯影将这一片地方照得尚算稍微明亮,不过远处的人影十分模糊。
毒门弟子已各自分开,围着一个圆圈。
人圈中一个混身白衣的青年斜着依靠在一棵小树上,他神态潇洒清逸,丝毫也不显得惊慌。
紫姓老人怒目而视,沉稳的不露痕迹。
他停了一刻,嘿嘿地道:“朋友,今夜的天相当黑呀……”那青年人仿佛没有听见,眼光飘向远处。
紫姓老人怒声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那白衣青年一回头道:“你说什么?”
袁大炮随着奔了出来道:“我师叔问你,今夜的天相当黑……”白衣青年淡淡一笑道:“不黑,你们尚能看见我……”紫姓老人哼了一声道:“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白衣青年道:“我是从路上走来的……”冬姓汉子喝道:“朋友,何必在我们面前假装学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谁?你心里自会明白,为什么事?说实话,何苦在那里装模作样……”白衣青年哈哈一笑道:“这话我可不懂了!”
冬姓汉子冷笑道:“你不懂,我懂,咱们的眼睛都揉不进沙子。”
白衣青年淡然的道:“你且说说看!”
冬姓汉子道:“报上你的名来。”
白衣青年道:“姓胡……”他双目一扫道:“你呢。”
那汉子冷冷地道:“冬奇!”
白衣青年嗯了一声,道:“江湖上好像没听过你这么一号人物……”冬奇怒声道:“你敢轻视我!”
那胡姓青年道:“不敢,我只是说良心话而已!”
冬奇嘿嘿地道:“好,你说说看,来这里有何指教……”白衣青年道:“指教倒不敢,只想问问路……”紫姓老人冷冷地道:“问什么地方?”
白衣青年道:“这里是哪里……”
他仿佛是突然了解了什么,自言自语的又道:“哦,原来是毒门的朋友……”紫姓老人道:“你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晚了!”
白衣青年笑道:“不晚,咱们正好打个交道!”
紫姓老人道:“阁下到现在还没报上你的名呢!”
白衣青年笑声道:“胡中玉……”
紫姓老人心神似乎震颤了一下,道:“原来是大闹少林的胡朋友……”胡中玉摇头笑道:“过奖!”
紫姓老人道:“胡朋友今夜有何见教!”
胡中玉道:“个性散漫惯了,今夜还像少林一样,想见识见识毒门的朋友,阁下大概不会使我失望吧……”紫姓老人嘿嘿地笑道:“胡朋友和我们有过节!”
胡中玉哈哈大笑道:“谈不上过节,不过我有个朋友和你们倒是有点……”紫姓老人面色一变道:“贵朋友是谁?”
胡中玉淡然地道:“说起这个人来,你们毒门决不会太陌生,甚至于你们比我还要清楚,他是贵门极欲置于死地……”紫姓老人怒声道:“你说谁?到底是谁?”
胡中玉一瞪双目道:“金雷,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紫姓老人冷煞地道:“胡朋友何必要强出头,金雷和本门的事,决非三言两语所能解决的,他不会饶过我们,我们亦不会放过他,双方已水火不容,你又何苦来赶这个混水……”胡中玉嗯了一声道:“阁下知道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点义气……”“呸,”紫姓老人呸声道:“这叫义气……”胡中玉道:“天下只有贵门不讲义气、道义……”紫姓老人冷冷地道:“那也未必见得,我们毒门也有毒门的规矩……”胡中玉冷笑道:“见利忘义,狐群狗党,这是哪门子……”“住嘴,”紫姓老人怒吼道:“你是存心找碴了……”胡中玉道:“不错,今日是存心找碴子……”紫姓老人冷哼道:“咱们毒门可也不好惹的!”
他目光一寒,朝旁边一个汉子施了一下眼色,那汉子立时转身奔进屋内去。
不多时,由里面传来一阵金佩叮咚之声,随着一阵轻吟,只见一个少女踽踽行来,她长得明眸琼鼻,编贝皓齿,嘴角自始至终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冬姓汉子和袁大炮一见这个少女行了出来,面上俱挂着一丝诡秘之色,悄悄的朝后面退去。
胡中玉望着那神秘少女,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