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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雷沉声道:“断!”
那个“断”字自嘴中里了出来,碧血剑已在空中一闪,飒地冷风一拂,一剑朝那脚缭劈了下去。
“叮!”
长剑落处,泥沙飞扬,而那根千年蛟筋有若弹簧般的又弹了回来。
长剑依旧,蛟筋也是完好无损。
怪人痛苦的呃了一声,目中居然闪烁着一丝泪影,但他是个刚强之士,强忍着不使眼泪掉下来……他悲凉的笑道:“碧血剑,确是柄好剑,只是,只是……”声音好不凄凉,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那音调满含呜咽的泪水,使人伤情难过。
金雷长叹道:“我们还有别的方法!”
他刚才全凭好奇心理所产生的一股精神支持,此刻一旦自己所依恃的希望消逝,隐藏在身上的重伤立刻无情的发作了。
金雷面上苍白,颤道:“我,我……”
那怪人一按他的脉搏,惊道:“我差点误了你的生命!”
他瞬快的将指点了金雷身上两处穴道,解开金雷衫扣,虽然是在这么黑的洞中进行检查,可是这怪人双目若紫电般的,每一伤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一摸金雷身上的伤痕,自言自语,道:“什么伤这么厉害!”
金雷虽然身子无法动弹,自这怪人点了他身上两处不知名的穴道后,精神却较刚才振奋多了,他略略闭了下眼睛,朝怪人轻轻叹了口气。
怪人道:“你知道身上是受了什么伤?”
金雷道:“是一种掌伤。”
那怪人嗯了一声道:“什么掌这么厉害?”
金雷道:“血手樱”
那怪人哼了一声道:“好呀,西域的“血手颖屑然敢在中原出现。”
金雷道:“前辈你见过这种掌法!”
那怪人摇摇头道:“我虽没见过,却亦听过,这种掌法厉害处,使人中掌后便全身无力,身上烫烧如火,不管你具有何等功力,难以超过七天活命……”金雷痛苦的道:“我已过了两天!”
怪人淡淡笑道:“没关系,凭我的医术自信还能应付……”他说的满有把握,脸上浮现出一片凝重之色,将那褴褛的衫袖挽了起来凝重的道:“金雷。”
金雷道:“前辈有何吩咐……”
怪人道:“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
金雷道:“前辈请说……”
怪人道:“当我给你施术时,你身上一定痛苦难当,因为我必须以阴阳之火驱除你身上的毒伤,那时你一定身受两种力道的冲击而忍不住要大吼大叫……”金雷道:“我不会!”
怪人道:“这正是我希望的,因为你一叫,身上的真力便会一泄,那时,不但会前功尽弃,还会……”金雷一凛道:“前辈,施这种武功一定损真元……”怪人道:“不错,至少要损失我十年功力……”金雷一呆道:“这!”
怪人一怔道:“怎么?”
金雷道:“前辈,有句话我必须要说……”怪人道:“什么事?”
金雷道:“我身上的伤既然这么难治,你最好不要再动手了,不要为我个人之事,而使前辈减少十年的功力……”怪人嘿地一声道:“这是什么话,我化十年的苦修,救活一个人的生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有意义,孩子,恕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自己没有一个儿子,看了你,我把你当成像是我自己的孩子!”
金雷非常感动地道:“前辈,我……”
怪人道:“我们必须马上动手!”
金雷脱口道:“干爹……”
怪人一愣道:“你叫我什么?”
金雷道:“我叫你干爹……”
他觉得这个老人一生中都在坎坷的生命中度过,晚年几乎困死在这凄凉的洞中,如今他渴望自己能有个儿子,自己目前无父无母,能拜了怪人为义父,何尝不是件很美的事,一时孺子之情,油然而生,口中不觉的叫了出来。
怪人目中泪光一闪,道:“你真的叫我干爹……”金雷道:“难道你不要我……”怪人急忙摇手道:“不,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在激动之下,眼泪进激而落,颗颗泪珠掉在金雷的身上,紧紧地搂着金雷在脸上摩抚……金雷双目一垂,分享这老人的快乐……怪人激动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道:“孩子,咱们要治伤了……”金雷道:“干爹,有没有别的法子……”怪人摇头道:“没有……”他朝洞外突然高声的吹了两声口哨,道:“你们给我守着洞口,不准任何东西进来……”“吱吱——”只听洞外,÷阵吱吱之声,数十只金毛猴子排成队形将那洞中封得纹风不透,纵是一只蚂蚁要想偷偷馏进洞中都没那么容易。
金雷不解的道:“干爹,这是干什么?”
怪人道:“在运功疗伤这段过程中,最忌有东西扰乱心神,纵是一条虫,一条蛇,都会使运功者前功尽弃,我怕山中有野兽闯进来,所以事先招呼他们一声……”金雷诧异地道:“他们真有这么听话……”怪人轻轻笑道:“大凡兽类虽然生性凶狠,然感情却最纯,只要你不伤害他们,他们决不会侵犯你,这些猴子跟我多年交情,有时他们族中弟子受了伤或得了病,都请我给他们治疗,所以,他们对我是百依百顺,时常陪我玩,或送些果子食物……”金雷叹道:“兽且有情,何况是人?”
怪人道:“这正是我所感叹的……”
他将金雷扶正坐在地上,自己盘膝坐在金雷身后,两手轻轻地搓揉了一会,掌心奇热无比,刹那间,他舒伸出右掌一掌,按在金雷身后的穴道上。
金雷突觉奇热难当,额头汗珠颗颗滚落,那种痛苦使他真想张口大叫,但这老人的警语始终在耳际缭绕不去,他只好强自忍着。
怪人道:“注意,要心神一意,不可心存杂念……”金雷收敛心神,忖道:“他功力之深,举世当无高出其右,一般顶尖高手运功时决不敢轻易开口,而他不但在运功时能开口说话,连功力都不受丝毫影响,可见……”忖念未逝,陡觉那股热力愈来愈大,涌进穴道中仿佛是沸腾的滚水,烫得他心焦难熬,差点晕过去……怪人怪声道:“水火交滚后,汝伤当可痊愈……”那左掌瞬快又贴金雷背后的另一大穴,这两个大脉络乃是人身上任督二脉,金雷陡感一冷,一股凉劲直冲体内,凉的像是天山绝顶的千年寒冰……一冷一热,其苦自是难捱,难过无比。
这一老一小各尽全力,在这黑黝黝的山洞中展开了各人功力,以无比的真劲来祛除身上的重伤。
殊不知此刻外面已发生了不算小的事情。
洞外那群大猴子像是身临大敌样的守着洞中,他们虽然不会言语,但从那神态上,可知这群人类的朋友,已尽了人事。
突然,远远传来吱地一声大叫,这群大毛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全都愣了一愣,然后数十只眼睛全朝那山顶上瞄去。
一只大猴子朝前一指道:“吱,吱——”远远的山顶上突然浮现出五六个人影,虽然山是绿的,那几个人的影子依然还是被发现了。
这五六道人影身子有若飘在空中的浮絮,奇快无比的朝着这里直奔而来,他们颇是熟悉这里的地形,毫不困难地奔了过来。
那只为首的大猴子像是看出这些人的来意不善,身子一窜,飞跃在一棵大树上,连声叫着:“吱——吱——”两声长叫过后,自那密密的山林中突然奔出七八只大马猴,个个手里拿着两块尖尖的石头,呼啸一声,对准奔来的人影掷了过去。
“嘿!”
只听一个汉子,高声道:“小心,有石头……”这些猴子手法怪异,颇似受过武技训练一样,手法之准,当真是匪夷所思,竟然让它们打倒两个汉子。
有人一声大吼道:“妈的巴子,老子不宰了你们这群畜牲才怪……”这汉子火将起来,也自地上拾起石头掷了过来,他这一来可将为首的那个人吓住了,急忙道:“郑敖,使不得。”
郑敖怒声道:“袁大炮,有何不可……”那姓袁的在这群人当中,像是颇有地位,闻言双眉皱了皱,朝那几只猴子一指,低声道:“与猴子对敌,最忌掷石子,它们智慧不开,见人干什么,它们便学什么。你这一掷,它们还以为好玩呢,那时它们兴趣更来了,便会愈掷愈有劲……”郑敖颇不信的道:“管他妈的,凭我们……哼……”袁大炮道:“你要不信……”话未说完,陡见山林中黑压压的奔出数百只怪猴子,它们果然有如袁大炮所言,各自奔跃着学着郑敖的样子朝他们掷将过去。
这群猴子少说也有三四百只,每只掷一块石头也有数百块石头,它们在吱吱叫声中,抛掷石头,可将袁大炮和郑敖等给吓惨了,纷纷跃身寻找地方躲藏。
郑敖头上被石头敲了一下,痛得他怒吼道:“妈的巴子,简直碰上鬼了……”袁大炮低声道:“咱们必须想办法……”郑敖道:“跟这种畜牲打交道,有啥办法可想……”此时一个汉子,道:“袁队长,小的倒有一法……”袁大炮道:“韦光,你有何法?”
韦光道:“小的有一年跟家祖远去苗疆,亦是遇上一群毛猴,当时我们被作弄的不亦乐乎,简直是非被困死当地不可,家祖在无可奈何之下,命我们装死……”郑敖一愣道:“装死……”韦光道:“不错,我们躺在地上不动,它们亦依样的躺着不动,家祖一见这个情形,立时想到一计,便抓起我来朝外抛去,那些猴子一见我们抛入空中,觉得好玩,立时拿起效尤,可是我们抛在空中极有分寸,它们智力不开,用劲太大登时摔死好几个,而这群猴子争相抛掷,互不相让,顿时自己跟自己的同类打将起来……”郑敖拍手道:“这倒是可以一试……”韦光道:“试固然可试,惟要伺机溜走……”袁大炮道:“只要咱们能混到那洞口,便知道那老鬼死了没有。”
郑敖一怔道:“咱们不是来看看有没有人混进这片禁地……”袁大炮笑道:“你懂什么?门主要我们监视这老鬼,直到死为止。各位被派来查看有没人溜进这里,实际是探听一下那老鬼有没有死。”
郑敖哦了一声道:“我懂了……”
韦光道:“袁队长,咱们是否玩抛人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