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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突然夜空传来一声冷嘿!道:“血影人,你还真猜着了!”
话声未落,只见一个黑影迅捷无伦的向着金雷扑至,他发动得快速之极,使人连想都没想到。
碎心客沉声道:“金雷,拔剑!”
这一着金雷想都没有想到,要拔剑已经来不及,他只觉得手上一重,金船船主已双手抓住剑鞘,用力夺去。
金雷大吼一声道:“你好不要脸!”
他深知这柄剑对岛上的他们太过于重要了,双臂用劲牢握不放,一声大吼,施出全身劲力夺了过来。
金船船主一脚踢出道:“不知死活!”
他以为自己这一脚踢出,金雷忍受不住而放手倒下,哪知砰地一声之后,金雷的身子仅仅是晃了晃,依然握剑不放。
血影人悲吼道:“他妈的,金船船主,老子毙了你!”
金船船主一怔道:“你还有本事?”
他虽然已晓得血影人武功全毁,却没有证明一下,闻言心中一凛,唯恐血影人武功犹存,当会一掌劈来。
血影人举掌作势,却无力拍下!
金船船主嘿嘿一笑道:“我还真差一点让你唬住了!”
他这一笑,功力不禁稍稍一散,金雷这时脑海中空白一片,只觉得这柄剑不能落进金船船主的手中。他一见金船船主仍握着剑鞘不放,不禁急了,猛地头一往金船船主身上撞去。
“砰!”
他自误服血炼蛇的宝血之后,劲力之大使人不敢想像,这一撞去可说是花了他全身力道,金船船主只觉身上一痛,身子竟被撞出七八步。
但他的手却依然握住剑鞘不放,几乎借金雷那一撞这力把长剑夺去,金雷见他身子还未站稳,脑海中倏地升起一股意念,忖道:“我何不舍去剑鞘拔出宝剑?”
这个意念在他的脑海之中有若电光石火一闪而没,当那个闪没的思想还没消逝之时,他已奇快的一按哑簧“呛!”地一声,那柄碧血剑已脱鞘而出。
血影人激动的大叫道:“好,金雷!”
一缕夺目耀眼的剑光流滟,显闪在空中!
金船船主抓住剑鞘一愣,稳立着身子,道:“没想到你这小东西还有这一招!”
血影人冷笑道:“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金船船主你今日还要死在这里呢,嘿嘿!”他故意设法激怒金船船主,以便使金雷能专心对付这个大敌。
金船船主面上杀机毕露,道:“我收拾了这个小东西之后,再一刀一刀的杀死你。”
他那健壮的身子斜斜一转,目光陡然恐怖的落在金雷的身上,扬着那把剑鞘,嘿嘿地笑道:“放下碧血剑,我便饶了你!”
金雷紧握长剑,大声道:“如果你能杀死我,我这把宝剑便送给你!”
金船船主没有料到这个少年如此倔强与大胆,竟然毫不畏惧,他自信功力高过这少年许多,心中不禁掠过一丝轻敌之念。
他嘿嘿地两声道:“你既然要死,我自然会成全你!”
他右手缓缓地一伸,直往腰中的长剑抓去,轻轻的一掣,“呛!”然的一声轻响,一缕剑光颤闪而出。
金雷斜驭长剑,目光紧紧地逼落在金船船主身上,他聚精会神的在选择最适当的时候,准备施出那连环七招逼退金船船主。
血影人和碎心客此刻俱紧张地睁大了双目,全神的凝注在两人身上。要知道这场拚斗并非是仅仅两人生命之决,也不是争名斗利之战,而是关系数人生命之搏,如果金雷侥幸的胜了,则血影人和碎心客不但可以多活几年,也许还能有再回返中土的希望,如果不幸金雷失手败北,他们七日来的心血和希望,全都化成点点泡沫而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轻笑道:“你还在这里磨菇什么?船快开了!”
这话声清脆如铃,在如此沉沉长夜中听来仿佛是玉珠滚盘,叮咚有声,当真是动听之极。
金船船主嘿地一声道:“你来也好,看我结果他们!”
金陵姑身穿一袭淡红轻纱,步履轻盈的行来,当她看见金雷和金船船主相对而立之时.不禁轻笑道:“一个娃儿也值得费这么多手脚!”
血影人毛发俱竖,大吼道:“贱人,你还有脸来这里!”
金陵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要他的头,你给我摘下来!”
金船船主嗯了一声道:“好,你等着!”
他的身子蓦然而动,一缕剑影波浪般的叠颤了出去,他招式诡幻,出手有若电闪,金雷从没有和人对敌的经验,一见对方剑招犀利的攻了过来,不禁吓的一慌,连着倒退七八步。
小蝶面上苍白,颤声道:“金哥哥!”
碎心客怒叱道:“笨东西,攻呀!”
他脾气暴燥浮沉,一见金雷连连倒退,登时骂将出来,一丝丝凉意涌进心底,只觉金雷白白花了他们七日心血,眼见这个笨孩子无法发挥出那七大攻招。
金雷避过对方一招之后,望着对方那扑跃的身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出手,虽然那七招的影子在他脑海中恍闪,他却不懂得运用。
血影人也叫道:“孩子,你拿出点精神!”
金雷空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望着金船船主发愣,金船船主一见他那神情,不觉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呆小子!”
颤抖的剑影一闪切去,照着金雷身子刺进!
血影人把头一转,惨笑道:“惨了,惨了,他竟笨得像头猪!”
金雷被血影人骂得怒火高涨,只是自己空负这两大高手的一番心血,他见金船船主一剑刺来,不禁忖道:“我不理他的长剑,一招一招的先施出来!”
他沉声的大吼一声,对那切来的长剑不闪不避,抖颤起碧血影剑,依照式子施出了第一招。
这一招乍然使出,登时使金船船主吓得跃身疾退,他只觉这一招密不透风,像是一道剑网般的罩来,无边无际,攻势快得使人心寒。
他愣愣地道:“这是谁教你的!”
金雷一剑逼退金船船主,雄心豪情顿时注满心中,他红着双目,不待剑式用老,第二招跟着使出。
金雷松了口气,大叫道:“这是我大师父和二师父教的!”
金船船主知他手中那柄碧血剑无坚不摧,若让他长剑碰上,自己的剑定毁无疑,一见这个少年又施出一式快招,只得再次飘身移开,他身手极高,惟一时摸不清金雷的深浅,由他那不纯熟的招式上,他可判断出金雷在剑道上的修习还不够,心中一宽,忖道:“待我看看他这套剑法的厉害!”
但那七招攻招一招比一招厉害,金雷唯恐让金船船主占了先机,一口气把那七招施完。
金船船主勉强的避过了那连环七击之后,陡觉自己的长袍给划开数道裂口,他心中一怒,叱道:“我宰了你!”
金雷七招使完,见金船船主没有一点伤,心中登时发急,他仅会这七招,七招一完不知该怎么办,一见金船船主欲扬动先机,脑海中疾忖道:“我就再使一遍!”
他又从头使出第一招,果然这七招剑招厉害无比,一经使出,金船船主又留在守御之状,一时还无法扳回劣势,但他却看出金雷仅会七招,不禁大笑道:“你只会七招!”
金雷闷声不吭的依着招式使下去,一遍、三遍、四遍、七招攻招连使五遍,金船船主见他没有一点变化,第一招后一定是第二招,不禁被他摸出了窍门,他等金雷再使一遍之后,突然运剑攻了出去,忖道:“如果他再使第二招,这一剑便要了他的命!”
哪知当他长剑一去之时,金雷突然施出了最后的第七招,这一着大出金船船主的意料,欲收剑已来不及,只闻叮地一声,那柄长剑一断为二,断剑掉在地上。
更厉害的是金雷长剑不停,突然又变了第四招,一溜剑光迎空洒出,金船船主惨呼一声,抱着大腿滚了出去。
一缕鲜血沿着他的裤管流了下来,金船船主跳起来,抓住金陵姑喘道:“这小子好毒!”
血影人大叫道:“好呀!金小子,你还真有一套!”
金雷则双面通红,长喘一口气,道:“运气好!”
金船船主厉吼道:“姓金的,这个仇非报不可!”
他怒声问道:“刚刚你怎么懂得变招,而不照着下一招使出!”
金雷冷冷地道:“我知道凭这七招还不足以杀死你,故意一招一招的不变换式子使下去,使你误以为我不懂的变化,等我相信自己的肯定后,我再不依招式变化,攻你不备!”
碎心客哈哈大笑道:“好呀,这叫做大智若愚!”
金船船主怨毒地道:“你们两个不要得意,等我腿伤好了之后,我会再来此岛,非把你们这四个东西活劈了不可!”
血影人沉声道:“金雷,干掉他!”
金雷一抖长剑,晃身跃去,哪知金陵姑突然一个转身拍出一股掌风,逼得金雷身子一停,她借势抱起金船船主直往海边奔去。
金雷挥剑追去,道:“不要跑!”
碎心客摇手道:“不要追了,那女人比他还毒!”
金雷愣愣地回来,小蝶和血影人突然抱着他大笑起来,全凭这个纯朴的少年,保全了他们的性命,每个人欢呼着,叫着,而金雷却沉重地低着头!
海面上泛起了道道的浪花,柔和松软的沙滩上冲来无数的贝壳,此刻,那两个少年男女赤着足在海边嘻笑,拾着美丽的贝壳,编织着青春的美梦!·这对少年儿女望着蓝蓝的海面,激起浪花,海浪如吟似的传进他们的耳中,多么美的大自然,多美的人生!
小蝶的发丝如瀑布般流泻下来,如黑云般乌发,任海风吹拂,像马尾似的摇曳,她望着远处,脑海之中编织着自己绮丽的美梦,忖道:“古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们这不是仙!”
当她情怀初解,乍逢儿女之事时,两边粉颊不禁掠过一丝少女的羞涩,偷偷地瞄金雷一眼。
金雷面上有一丝苍郁的愁意,手中握着一个紫色的贝壳,轻轻的送进了小蝶的手中,然后非常凝重的道:“这是紫贝壳,送给你!”
小蝶突然有一丝悲伤的感觉,把那只小小的紫贝壳沉重的收藏了起来。她幽幽地笑了笑,道:“谢谢你,金哥哥我会珍惜它……”金雷长叹道:“这里面有你有我,有这海岛,有这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