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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回口伤人,铁对铁钉对钉,准有好看。
果不其然,受了伤憋了一肚子愤火的大彪,立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进生,巨灵之爪一伸,劈胸便抓。
大彪不知道她是女人,女人的胸口怎能容人抓?
她一声怒叱,闪身一脚避招反击,扑一声踢在大彪的右膝弯外侧,她本来是踢膝盖要害的,却落了空,心中一惊,这家伙反应灵活得很呢!
大彪四个人,被李平平出其不意揍得天昏地黑,灾情惨重,怎敢再大意与人打交道?所以反应快,腿一扭便保住了膝盖,膝旁一击抵受得了?
“小王八蛋!要你的命。”
大彪怒吼,猛扑而上。
二彪三彪更是火爆,两面一抄,四双大手象捞鱼,怒吼着合围。
她不能发射袖箭,岂能因小念小怨杀人?上次在幕阜山,面对死仇大敌的侍女,她也仅射伤两传女的小腿肚,可知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嗜血的人。
稍一迟疑,大势去矣!
扑扑两声,她崩开抄来的两双爪,只感到反震力奇大,震得双手发麻,身形一晃马步一虚,横被大彪乘机切入,一脚扫中她的右大腿外侧。
“唉呀……”
她惊叫,身躯斜撞而出。
四彪恰好在等她,巨爪光临她的顶门。
这时,想发射袖箭已嫌晚了,就算她射毙两个人,另三人必定可以杀死她。
蹄声入耳,骑士飞跃而至。
“恶贼纳命!”
刚到的骑士身向飘至,娇叱声传到,裹铁的靴尖已光临四彪的脑袋。
四彪正在得意,没料到有人从天而降,脑袋挨了一靴尖,狂叫一声向侧摔倒。
追魂姹女逃出死神的手爪,危机间不容发,顺势向地下一躺,双手齐扬。
对方志在要她的命,她有权报复,以牙还牙,双手的袖箭迸射,打击有如电耀霆击,箭出人倒,分别射人二彪三彪的心坎,追魂箭名不虚传,箭出追魂百发百中,女杀手当之无愧。
女骑士踹破了四彪的头,人化狂鹰折向而起,半空中拔剑在手,猛扑唯一面目可辨的五彪。
五彪昨晚已受伤,看清了女扮男装骑士的面容,吃了一惊,拔出钢刀来一记出拒柴门,仓猝间架剑移位,制造反击的契机。
铮一声暴震,架住了电射而下的一剑,连剑影也没有看清,第二剑已排空贯人胸膛。
“荡魔……剑术……”
五彪居然叫出声音,话未完,被骑士一脚踹倒了。
一比一,追魂姹女缠住了大彪,两人都不用刀剑,你来我往拳掌交加,打得激烈万分。”
骑士到了,堵在一旁。
“大彪,拔刀!”
骑士的女性嗓充满愤怒:
“你华山五彪来晚了,我贺家的人等你,等你血债血偿,拔刀冲我来。”
大彪一怔,收把扭头一看,大吃一惊,怎么四个同伴都倒了?
追魂姹女也一惊,原来这位和她一样女扮男装的女骑士,必定和这五个凶恶的华山五彪,有不解的血仇,难怪一见面便下杀手。
她吃惊的是,怎么这样巧?竟然碰上了可怕的华山五彪,她死过一次了。
上次她在河南逃匿,多少也听到一些风声,知道华山五彪制造藉口,杀了开封的霸剑公羊浩的事故。
有不少看热闹的旅客,一看出了人命,纷纷大惊而走,食店连店门都关上了。
大彪一听是贺家的人,便感到心底生寒,四个同伴都倒了,他怎撑得住?一声不吭,飞步奔向坐骑,千紧万紧,逃命要紧。
追魂姹女愈想愈恨,大彪踢了她一脚,险些送了命,一咬银牙,斜刺里电射而出,一指头点在大彪的脊心穴上,进一步一把揪任背领,信手便摔。”
“送给你做谢礼。”她用女性的原音娇叫。
贺姑娘在千钧一发中救了她的命,她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
“谢谢你,这位大姐。”
贺淑华拖起大彪向坐骑走:
“赶紧,走离开这里,不能打人命官司,请随我来,我地头热,快!”
她怎敢逗留?急急解了坐骑上马。
贺淑华向北奔,远出里外向路右的小径折入,不久再越野而走转向南面急驰。
“放……我一马……”
被按在鞍前的大彪狂叫。
“公羊家的人要你。”
贺淑华恨声说:
“碰你的运气吧!我不追究你和武道门计算我老槐庄贺家仇恨,你该心满意足。”
“杀了找,不……不怨你……”
“我不屑杀你。”
追魂姹女策马跟上,并小驰。
“你是荡魔一剑的人?”她问。
“我叫贺淑华,荡魔一剑是我爹。”
贺淑华嫣然一笑:“姐姐贵姓?”
“女杀手追魂姹女。”她勒住坐骑,宽下脸:“我不能和你走在一起,我欠你一份情,后会有期。”
“费姐,不要这样好不好嘛?”
贺淑华也勤住坐骑:“我的杀孽比你重,我们不要计较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成见,相见也是有缘,我们做个朋友?”
“哼!你没安好心。”
“我?我没安好心?这……这从何说起?”
“你想把我带到老槐庄,交给你老爹贺大侠,处置我这个女杀手,想得真妙。”
“我爹已管不了江湖是非了,贺大侠三个宇已是昨日黄花。”贺淑华失声长叹:“所以,江湖败类才一而再图谋我贺家。
“怎么一回事?这华山五彪……”
“一言难尽,黄山武道门一群恶贼,伙同这五个凶虎图谋我家,家父不良于行,谁知道他们的毒谋?这次要不是事先得到好朋友李不平通知,说是他们花重金买黑的拒绝了这买卖,要我家准备应变,我贺家恐怕剩下不到几个人了。”
“且慢!”追魂姹女脸色一变。
“费姐,怎么啦?”
“你说到黑豹?”
“是呀!”
“李不平告诉你……”
“他告诉我黑豹拒绝了这笔买卖。”
“这个叫李不平的人,怎知道黑豹拒绝这笔买卖?”
“他没有解释,但我相信他的话,而且坚信不疑,我猜想他与黑豹有深厚的交情。”
“你知道我与黑豹的事吗?”
“抱歉,费姐,我很少出门,也不便向人打听江湖动静,我……”
“晤!有意思,快找地方歇息,我们好好谈谈。”
“费姐”
“我对你所说的李不平,有一份好奇,走!”
“前面不远,有我一门亲戚,我打算前往,将这恶贼交给他们押往开封,我就动身去洛阳找不平,天可怜见,希望他承认我这位感恩的朋友。”
“咦?你……”她盯着贺淑华眼眶的泪光发怔。
“费姐,不要笑我。”贺淑华捂捂眼睛:“因为他不认我这个朋友,故意说他叫李平平,李不平是他的二哥,示警之后便走了。”
“去洛阳。”
“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是跟踪夺魄魔女的。”
“老天爷!真有意思。”追魂姹女笑了:“李平平、李不平,还有一个李再平,现在,扯出了夺魄魔女,好哇!我要到洛阳。”
“费姐,你的话我听不懂……”
“也许你以后会懂,走吧!”
老槐庄在新郑城西北约五六里,南面是清河。
这一带平原有些岗丘起伏,南面可以看到隐隐青山,那就是嵩山的东脉,山里面是不法之徒的安乐窝。
近午时分,庄西南的疏林野地里,健马飘忽时隐时现,有时出现在庄南的树林内,监视着通向县城的小径不时有村民往来,看不到外地的旅客。
马象幽灵,骑士也象幽灵,来去飘忽,藉草木隐身,不易为人发现。
南面八里地,是至密县的小官道,可通车马,走动的人林多些。
老槐庄静悄悄,呈现反常的紧张冷寂气氛,感觉敏锐的人,看第一眼就能感觉出这种压迫气氛不寻常,知道发生了或即将发生某些变故。
终于,看到庄西的疏林野地出现了八匹坐骑,缓缓接近在西南的芦苇丛生河岸。
“那话儿来了。”幽灵似的骑士喃喃自语,远在两里外,他便看出那边的八骑士,是他所要等候的人。
健马悄然移动,向八骑士接近。
小农庄在阳光下显得和平安详,顽童们看到越野而来的健马,警讯传出了,等健马驰近,顽童们都不见了,却有几名健壮大汉,在在墙上眺望。
“家驹二哥,是我。”淑华姑娘老远便大叫,驰入庄门外的小径。
栅门拉开,几名大汉欣然出迎。
“淑小妹,怎么啦?”那位叫家驹二哥的大汉,也老远地高叫:“有什么不对?”
“抓到公羊家的凶手,不要声张。”健马飞驰而至,冲入庄门:“快请二表吴叔到粮仓相见。”
粮仓在庄院西北角,仓内剩粮不多,将大彪带入,庄主人已带了五位子侄赶到。
“这位是敝表亲吴二叔、表兄吴家驹……”淑华姑娘先替追魂姹女引见:“二表叔,这位费姑娘是侄女的好朋友,帮侄女抓住了这个恶贼……”
双方客套一番,吴二叔急急询问经过。
淑华姑娘将经过简要地说了,只是瞒下追魂姹女的绰号。
“二表叔请准备轻车,将人送往开封交公羊家。”淑华最后说“我爹那方面,也请派人通知一声,侄女先问口供,很可能重行北上。”
淑华,恐怕你得赶回老槐庄。”吴二叙说:“你爹不久前派人传来信息,说你一早动身之后,不久又发现县城来了一些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很可能是武道门的余孽,找来了某些可怕的人物助拳,淑华,你应该等平静一段时日之后再外出找人,对不对?”
“这……也好,回家走一趟着看再说。”
淑华显得忧忡仲,对方不死心卷土重来,她的确不宜匆匆远行,决定先返家再说。
“我这就备车送人,你也准备赶回老槐庄。”
吴二叔带了子侄往外走:“问口供要快,车随时可以动身。”
问口供,外人不便在场,但追魂姹女不是外人,她动手将大彪背双手,准备将人吊起。
“我来问口供。”她兴冲冲地说:“贺小妹,你得向我这个名杀手学学。”
“不要虐……待我……”嘴巴裂肿掉了上门牙的大彪,用尚可听清的嗓音狂叫:“我……我也曾是……一代之雄……”
“是吗?你这种雄,天下间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