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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也不再多问,任她牵着手向前行去。
走了一阵,西门玉霜忽感不耐,怒声说道:“你不会走快些么?”
林寒青道:“你为什么不放开我的腕脉要穴?”
西门玉霜道:“好倔强的脾气!”探手点了过来。
林寒青只觉穴道一麻,晕了过去。
待他清醒之后,感觉到自己正捆绑在一座木榻之上。双目被一层厚布遮住,一片漆黑,暗中运气,只觉双手也被绑着,无法挣动。
耳际响起了混乱的步履声,似是这室中有着不少的人。
只听一个娇细的声音说道:“把鼻子再削两条刀痕。”
林寒青只听得由心底泛起一阵寒意,直上顶门,暗道:他们要破坏我的五官。”
但闻铁器相撞之声,传入耳内,紧接着脸上一凉,心中暗道:完了,不知他们要在我脸上划下多少疤痕?
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唉!小翠呀!算了吧!我瞧是已经够难看了,你要把他弄成什么样子,才算满足呢?”
另一个女子笑道:“听东主说道这人脾气很坏,有着视死如归的豪气,这改头换面的事,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听她说话口气,当是小翠无疑了。
林寒青心暗道:丑美虽非大事,但故!日亲友,此后相逢不相识,岂不是一桩大难之事,不知要费上多少口舌,才能解说的清楚。
付思之间,那娇柔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
“小翠呀!你瞧他满脸汗水,怎么说他不害怕呢?”
小翠咦了一声,道:“怎么?他已经醒过来了?”
林寒青只觉胸中憋了一腔怨忿,忍不住接口说道:“在下醒来多时,那西门玉霜何在?要她来此见我。”说话之中,潜运内力一挣,只觉双手、双腿、臂弯之处,捆绑的甚为坚牢,竟无能挣开一处。
全室中突然沉默下来,久久不闻声息。
林寒青只觉胸中闷气膨胀,憋的难过至极,大声喝道:“小翠、小翠……”
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答道:“你喝叫什么?”
林寒青道:“解开眼上的东西!”
小翠冷冷说道:“不行,你脸上刀痕还未结疤,让你瞧到了那还得了。”
林寒青大声吼道:
“我不怕,快些解开我身上绳索。”只觉胁间一麻,又被人点了穴道,隐隐间,觉得被人撬开了牙关,灌下去一些苦汁,人就晕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待他第二次清醒之后,处境已然大变。
两只红烛融融高烧,照的满室通明。
案上铺着白缤桌但,四壁间一片雪白,都是白绫幔遮。
床上是白色垫子,盖的白色被子,除了那两只红烛之外,全室中一片雪白,不见杂色。
林寒青环顾了四周的景物一眼,伸手向脸上摸去。
手触之处,一片柔软,满脸都是柔和的纱布。
他虽然有着视死如归的豪气,但无法忍受这改变面目的恐怖,只觉一股凉意,由背脊直冲顶门,全身瘫软在木榻之上,心中暗道:完了完了,他们不知要把我糟塌成什么样子,听那小翠口气,定然是把我改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面孔。
只听木门呀然,一个全身白衣、手托木盘的美丽少女,缓步走了过来。
林寒青一挺身,坐了起来,正待发作,那白衣少女已抢先说道:
“相公脸上刀伤未愈,不宜行动,还是请坐下休息的好。”
也不待林寒青答话,轻伸皓腕,取过木盘上的磁碗,道:
“这一碗参茸保元汤,相公诸快些吃下。”
林寒青冷冷说道:
“我好好的,吃什么参茸保元汤。”挥手推去。
白衣女一沉右手,避开了林寒青的掌势,道:“翠姑娘的吩咐,说相公改换面目时,失血很多,连武功也受了影响,要相公喝下这碗参茸保元汤。”
林寒青道:“那翠姑娘,可是叫小翠么?”
白衣女道:“是啊!不过小翠是东主叫的,我们都称她翠姑娘。”
林寒青暗中运气一试,果然觉着胸腹之间,隐隐作痛,心头更是黯然,忖道:“完了,不但面目全非,连武功也被她废去,这西门玉霜当真的毒如蛇蝎。”
只听那白衣少女说道:
“相公请吃下这碗参茸场,小婢还有……”
林寒青举手一挥道:“我不要吃,你去找小翠来。”
白衣女道:“找翠姑娘么?”
林寒育道:“小翠,小翠,快去给我找来。”
白衣女婢眨动了两下圆大的眼睛道:
“小翠姑娘身份高过小婢甚多,我找她要说些什么呢?”
林寒青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道:“就说我找她来。”
白衣少女子口嗯了一声,道:“说相公找她,就行了么?”
林寒青道:
“不错,你就说我找她,要她立刻来此见我,如是来得晚了,我要放火烧了这幢房子。”
白衣女道:“相公贵姓啊?”
林寒青道:“我叫林寒青,快些去吧。”
那白衣少女,放下手中的木盘和参汤,快步出室而去。
林寒青目光流转,希望能在室中找出一面铜镜,照照自己,是何怪状,但他失望了,这室中除了两只高烧的红烛之外,再无其他之物,黯然一叹,倒向木榻。
只听一个女口音,传了过来,道:“你要找我。”
林寒青缓缓坐起身子看去,只见一个全身墨绿、面目娟秀的少女,站在木榻旁边,当下冷笑一声,道:“你就是小翠么?”
绿衣女道:“不错,林相公找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林寒青一瞥那敞开的木门道:“那丫头忘记带上门了。”
小翠道:“这室中虽然门户洞开,不见防守之人,但我对相公的保护严密的很,昨宵连来了两批夜行人,均被咱们击退,只因敝东主许下了三月不杀人的诺言,才使来人全身而退。”
林寒青心中暗道:来人不知是谁,但想定然和我有关,口中却冷冷的说道:
“她把我五官弄成什么样子,快取面铜镜来给我瞧瞧。”
小翠笑道:“相公放心,敝东主的手段高明绝伦,此后相公,终身都是那副模样,瞧的日子正长,何必急在一时呢?”
林寒青心头急躁,怒声喝道:“不行,我现在就要瞧瞧。”
小翠道:
“此刻相公的脸上,包满了白色的纱布,纵然取来铜镜,也是难以自见容貌。”
林寒青伸手摸去,果然是满脸厚厚的白纱,除了眼睛和嘴巴露出之外,连两耳都包了起来,心中暗道:是了,我说这丫头进来之时,何以不闻声息,原来我双耳也被掩了起来。
只见小翠举起衣袖,掩口大笑,只关的双肩乱抖。
林寒青怒喝道:“你笑什么?”
小翠强行忍下笑声,道:
“我想到故东主那高明手段,当真是高明的根,纵然是华陀重生,也是难以及得……”
林寒青怒声喝道:“她将我改成什么怪样子了?”
小翠道:“小婢纵然能舌翻莲花,也难以形容出……”似是忍俊不住。又格格大笑起来。
林寒青心中愈是忿怒,厉声喝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说明白了再笑不迟。”
小翠道:“小婢实在是形容不出来,那样子当真是滑稽的很。”
林寒青道:“不论是何等奇形怪状,我林某人也不放在心上,但我要早些知道……”
他黯然叹息一声,接道:“你说吧!不管是何等怪模样,都不要紧,你放心的说吧!”
小翠道:“相公既是不放心上,又何苦要急欲知道呢?”
林寒青忍不下心头怒火,秤的一声,一掌击在木案之上,大声道:“你说是不说?”
他这一掌,用力甚大,只震的木案摇动,烛影摇红。
小翠婉然一笑,道:“相公不用生气,小婢说出就是。”
她仰起脸来,凝目沉思,仍是久久不言。
林寒青怒道:“你怎么还不说呀!”
小翠道:“这措词实在难想的很。”
林寒青心中一寒,暗道;不知他们把我五官面容,改成了什么样子?竟是连形容的措词,也想不出来。
只见小翠皱了皱柳眉儿,道:“鼻子好像是移了位置……”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什么?鼻子岂是可移动的么?”
小翠道:“不是鼻子真的移位,而是看上去,好像移了位置一般。”
林寒青冷哼一声,道:“再说吧!”
小翠道:“眼下面,用刀割开,涂上数种颜色,相公那刀伤长好之后,那颜色就和血水混了起来,今生一世,也不会被水洗去了。”
林寒青道:“好毒辣啊!好残忍啊!还有什么?”
小翠道:“在相公那顶门之上,好像雕刻了一片花纹。”
林寒青道:“什么花纹?”
小翠道:“就小婢记忆所及,好像是一幅‘寒江垂钓图’。”
林寒青一跃而起,道:“什么?为什么要在我脸上,雕出这幅图案来?”
小翠道:“敞东主说,相公经过她一次易容的手术之后,天下的女人,再也不和你亲近,从今之后,只有你孤苦一人,有如‘垂钓寒江的老翁’,故而在你顶门之上,刻下了一幅‘寒江垂钓图’。”
林寒青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小翠道:“在你左右双顿之上,也各雕了一两个字。”
林寒青道:“刻的什么字?”
小翠道:“左颊之上,刻的是孤苦。”
林寒青道:“右颊上刻的什么?”
小翠道:“伶仃。”
林寒青突然纵声而笑,道:“好一个孤苦伶什。”
只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胆大的丫头胡说什么?”
小翠一听那呼喝之声,登时全身一颤,垂下头去,道:“小婢罪该万死!”
林寒青转头望去,只见西门玉霜当门而立,粉面上罩着了一层寒露,星目神光如电,逼视着小翠,恼怒之情,形诸神色。
那小翠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适才那副神气活现之态,尽皆敛去,全身微微的抖动。
林寒青高声说道:
“不用怪她,是我道她说的,如她该受何等责罚,加到我的身上就是。”
西门玉霜缓缓把目光移注到林寒青的身上,道:“你可是认为我不敢?”
林寒青哈哈大笑道:
“你在我面容之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