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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却是若无其事的端起桌上酒杯,道:“诸位请吧!”咕嘟一声,先自干了一杯。
只听一个嘹亮的声音喝道:“好姑娘,喝不得,酒里有毒!”
那少女脸上一变,双手按在腹上,尖声叫道:“不得了,这酒中真的有毒,我肚子疼死了……”
那黄农老者忍无可忍,飞身一跃,直冲过来,冷冷说道:“姑娘可是诚心来捣乱的么?”
他左臂铁架上,两只灰色的怪鸟,突然张翼扇动了两下,各自引颈长鸣。
罗衣少女接在腹上的双手,突然缓缓放下,身子摇了两摇,直向那黄农老者撞去。
那老者冷笑一声,忽然向旁侧闪开了两尺,避开那少女撞来之势,右手一挥,立掌如刀,斜斜的斩了下去。
那少女娇躯忽然向后一扬,生似站立不稳,向后栽去,巧妙异常的避开了那黄衣老者的一击。
李文扬、皇甫岚冷眼旁观,已看出那少女武功不弱,闪避那掌势的一击,实则是一种极高灵妙身法。
因那老者近在飓尺,出手一击,可遍及被袭人的要害大穴,那少女既不用双手封架,竟能一闪避开,如非有着佳妙无比的身法,决难逃开。
那黄农老者眼看她一闪之下,竟能避开一掌,心知遇上了劲敌,冷笑一声,道:“好啊!姑娘是真人不露相,老夫倒是要好好的领教一番了。”
那少女一正身躯,道:“梅花主人来了!”
黄衣老者望去,只见四个全身黑衣,黑纱掩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怪人,缓步走了进来,顾不得再和那少女动手,急步迎了过去。
四个黑衣人后,紧随着一个身于自矮的青衣老人,白发飘飘,面容一片肃冷。
只见那黄衣老者垂首支身,说道:“迎见东主。”
青衣人一挥手,道:“免啦!”大步直向正中一桌席位上走了过去。
哄动天下的梅花主人,竟是这般一位平淡无奇,素眼瘦小的老人,实大出天下群豪的意外,千道目光,虽仍是一齐投注过来,但那惶惶不安的心情,却是大见平静。
皇甫岚低声说道:“李兄,这位就是那函邀天下英雄,来此聚会的梅花主人么?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但见李文扬满脸困惑的答道:“此情此地,此时此景,那梅花主人实不应再弄什么玄虚才对。但如说这青衣老人,就是那梅花主人,实是叫人难信。”
皇甫岚道:“兄弟怀疑这是那梅花主人的替身?”
只听那玄皇教主说道:“你们可是觉得他单身匹马而来,排场太小了吗?”
李文扬道:“教主的看法呢?”
玄皇教主道:“这等聪明的人,着着都出人意料之外,他这故作平淡的单身匹马而来,已使全场中人,都松懈了戒备之心,按他可乘之机!”
李文扬点点头,道:“教主的高见不错。”
皇甫岚眼看李文扬和那玄皇教主,言谈之间,甚是熟悉,心中甚是怀疑,暗道:奇怪呀瞠堂黄山世家的三代传人,怎的会和玄皇教中人这般熟悉?
但闻那立皇教主接道:“这现身之人,决不会是梅花主人的替身,但却可能经过他一番改扮,如若我推断的不错,那梅花主人竟是何等人物,只怕连他那属下,也很少见到,除了他几个贴身的亲近人物之外,见过他真正面目之人,只怕是绝无仅有,这青髯老人,也许就是他统率属下的替身。”
皇甫岚听得大不服气,道:“这个教主如何知道?”
玄皇教主掩面黑纱转动,似是转头望了皇甫岚一眼,道:“识人之能,各凭智慧,但不信也就算了。”
皇甫岚碰了一个钉子,却又想不出反驳之言,只好闷在心头,暗自生气。
只见那梅花主人大步行入场中一空桌之上,坐了下来。四个全身黑衣的怪人,一排站在他身后。
参仙庞天化当先站起身子,一拱手,道:“老夫庞天化,阁下可是梅花主人么?”
青衣老人答道:“不错,有何见数?”
庞天化道:“数十年来,老夫未离过避尘山庄,江湖上的烦嚣,非老夫所愿问愿见,此次被阁下函邀而来,有什么惊震人心的事,还望快快说出,老夫丹炉中火候正紧,无限在此多留。”
梅花生人道:“知道了,庞兄先请坐下。”
庞天化道:“据老夫察颜观色,天下与会的英雄,恐都有着见面不如闻名之感,如若老夫是你,决不会函邀天下英雄,举行这场大会。”
梅花主人淡淡一笑,道:“想是因老夫无惊人之貌,和排场太小,才使天下英雄,满怀热望而来,但得见老夫,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庞天化冷冷接造:“在下之意,是想请阁下,宣布出函中所指的惊人之事,否则老夫要立时退席而去。”
梅花主人道:“你不远千里而来,如若就这般空手而归,岂不是徒劳往返了么?”
庞天化道:“我虽然不向江湖上的是非,但却是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怨必偿。”
梅花主人不再理会那庞天化,却望着站起来的红衣凶神,道:“有何见教?”
红衣凶神道:“咱们想向贵主讨几位使唤的丫头如何?”
绿衣恶煞接道:“就是现在咱们座位上的四个,不知阁下是否答允?”
梅花主人冷冷说道:“四位且勿操之过急,就算在下答允,但四位却也未必能够带走她们。”
黄衣怒鬼道:“这倒不劳费心。”
梅花主人突然高高举起右手,环绕着头顶一挥。
蓦然间,响起了一阵细乐,两个眉目清秀的童子,抬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了上来,直行到梅花主人身旁,放下木箱而去。
站在那梅花主人身后的四个黑衣人,不待梅花主人吩咐,立时奔出两人,把木箱抬放在桌子上。
只见梅花主人缓缓站了起来,随手打开箱盖,探头向下望了一眼,又缓缓坐了下去。
场中群豪,都无法瞧到那木箱中放的什么?每一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一股好奇的冲动,但又都矜待的坐着不动。
皇甫岚抬头望望天色,日已正午,怎的还不见爹爹到来,也不见林寒青送还书信,心中大感焦急,不停的左顾右盼,场中群豪大都为那箱中存物吸引,个个用心推想,只有皇甫岚心有所急,未曾注意。
突然间,有一人站了起来,大步向那木箱走去。
一人起立,群起相应,刹那间站起了十几个人,蜂涌而上。
大部自持身份的人,虽然仍坐着未动,但两道目光,都是随着那些涌向木箱的人群移动。
站起群豪中,有一个虎背熊腰,背插七环大砍刀的健壮汉子,走的最快,两个飞跃人已冲近了木箱,低头一礁,正待探手去取箱中之物,正北方一个腰挂伏虎金环的大汉,已近木箱。
那背刀大汉右手突然一翻,叭的一声,合上了木箱盖子,道:“没有什么好瞧看的事物,不用瞧了。”
腰挂伏虎金环的大汉,还未瞧清楚木箱中放的什么,箱盖却突然合了起来,自是心有不甘,伸手去揭那合起的箱盖。
那背插七环刀的大汉右手一转,按箱盖之上,道:“我说不用瞧了,你是听到没有?”口语咄咄逼人,大有唯吾独尊之慨。
腰挂伏虎金杯的大汉,怒道:“谁说不能瞧了,老子非得瞧瞧不可!”
佩刀大汉冷笑一声道:“伏牛一虎,说过的话,见时不算数了!”
那腰挂伏虎金环大汉冷冷说道:“兄弟腰中这金环专以作伏虎之用,江二爷……”
伏牛一虎则的一声,拔出背上七环大砍刀,刀上七个铜环,一阵哗哗乱响,啪的一声,击在木箱之上,指道:“不信你揭一下箱盖试试。”
那大汉右手突然加力,猛然一掀箱盖。
伏牛一虎七环刀顺着箱盖一滑,削了过去。
他早已有备,出手这一刀斩创,迅快至极。
那大汉急急缩手,已自不及,寒光一闪,鲜血进流,右手上的无名指和小指,都削了下来。
伏牛一虎纵声大笑,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瞧,你也不把孙大爷的话,听进耳中了。”
那大汉强忍伤疼疾退两步,咳的一声,撕下一块衣襟,绑在伤处,一对伏虎金环,已入掌中,双环抖动,一招“双风贯耳”,合击过去。
伏牛一虎手中的七环刀,斜里推出,横削过去。
那手使伏虎金环的大汉,右手金环斜里撩击上去,击在七环刀上,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伏牛一虎,右手执刀,和那手施金杯的大汉动手相符,左手却仍然按在箱盖之上,不肯极开。
他这怪异的举动,立时引起围观群众的怀疑之心,只听一声大吼,道:“龟儿子,那箱子究竟放的啥子东西,不许别人瞧看,格老子非得瞧瞧不可。”
声到人到,一条软鞭,遥遥飞击过来,点向伏牛一虎的左手。
形势迫的伏牛一虎,不得不放松开左手,向后退开了两步。
忽然间,人影一闪,一个矮小的黑衣人,疾跃而至。
此人动作迅快俐落,轻功奇佳,竟从那呼啸而来的软鞭下,穿了过来,跃上木桌,左手一伸,已然打开了箱盖。
蓦地里,白芒一闪,一点寒星,闪电而至,正击在那矮小黑衣人的右臂之上,手一松,那掀起的箱盖,重又落了下来。
只听一声冷笑,道:“好小子,竟敢出暗青子招呼咱们兄弟……”
但闻一个尖锐的声音答道:“怎么样?如若不眼气,你们黝北七煞一齐上来,试试看八手金刚是不是很得应名?”
这时,群豪已然大部围了上来,此呼彼喝,人声杂乱,有不少人已然亮出了兵刃,眼看即将形成莫名其妙的混殴之局。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大喝,道:“住手!”呼的一股掌风飞来,那手执七环刀的大汉,突然大叫一声,连人带刀的飞起,摔向七八尺外。
幸好有一人伸手接住他摔下来的身体,没有摔伤。
群豪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参仙庞天化。
他威名远播,人人敬畏。适才一掌,更使群豪震动,果然使混乱的局势,静了下来。
参仙庞天化目光转动,环扫了四周一眼,道:“诸位这般亮剑拔刀,大有拼命之势,不知是为了什么?”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