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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被他如此痴情,感动得两眼含泪。
太康立即烧香膜拜,小勾和小竹亦馨香敬拜。
“小情,寂寞吗?相信不久,你就不会寂寞了……”
太康这话让小勾和小竹感到不安,他似乎觉得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小勾却有把握把他体弱力竭医治好。
膜拜过后,太康再三悼念,才向小勾道:“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要求?那就是,在我死后,希望你能把我跟小情葬在一起。”
小勾道:“大师身体还好好的……”
“你答不答应?”
“在下答应,只是大师要保重自己……”
“我会的,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再次拜膜,太康方领着两人回到洞中。
拾起宝剑,太康心情渐渐恢复兴奋,此时火阳泉已经有了动静,渐渐沸腾起来,小勾往顶头望去,就快午时了,太康忽而行向火阳泉,利剑猛插过去,一声声呜呜地淡鸣,让人觉得宝剑似在吸取?某种东西。
剑身渐渐转向淡红。
及至烈日当空,火阳泉水势更沸,烧得宝剑红上一层淡红的雾体,那泉水乱溅,太康偶尔躲避不及,手身被溅伤,是常有之事。
小勾要他换手,太康硬是不肯,一个时辰下来,手脸已烫伤多处,小勾和小竹不管他是接受或是反对,立即替他抹药。
太阳西斜,火阳泉已恢复原貌,太康方将剑抽出,那剑仍冒出淡红的雾气,他已被熏得满头大汗。
“快把地火弄大!”
太康如疯子般喝叫,本要指使小勾挖洞,但又想及手中的宝剑,立即引宝剑至地火洞口,猛往下挖去,只一挖旋,轰地一声,地火猛蹿数丈,如毒蛇般噬向太康的右手,哎呀一声,他右手己被烧红,甚至焦化。
然而他就是抓住宝剑不放。
“老前辈!”
小勾惊心不已,顿时将他拉开,药物又往他手背擦去。
小竹急道:“换我们来吧……”
“不行,你们不知道火候!”
小竹想抢过那宝剑,太康似要拼命,右手不行,换左手又自烧向猛烈三倍的地火。
小勾无奈,只好由他,心想要是再见他危险时,把他推开便是了。
然而太康并没有让他闲着,急喝:“加火,加硝加磷!”
硬逼着小勾和小竹将火势弄得如火山乱喷。
太康这才狂笑地将剑送往猛火中烧,只见发红,立即又浸往那普通的泉水,每浸一次,那红雾结成的膜便蜕色些许。
“一次,两次……十一……十二……”
太康还不停数着数次,直到三百下,那红膜方去光,剑身渐渐转白,太康这才换浸冷月泉,及至八百余次,剑身己恢复以往的光彩。
此时已近二更天,太康力道有些不支,他不禁发慌:“太慢了,太慢了,快加猛火啊!”
小勾本是不敢多加硝粉,被逼得猛加火,剑身红得更利害,太康却更拼命。
好几次都差点儿栽入泉水中。
“小竹快扶着他,在他背后补气。”
小竹想扶向太康,他却欲甩掉,小竹只好照小勾指示,以真气贴着太康背脊的命门穴,缓缓送去,让他较有精力。
终于,三更已至,冷月当空,泉水冒烟更烈。
“来不及了,只差三次……”
太康竟然不顾左手,竟把剑往地火洞口塞去,虽然剑身全都淬火,他左手也被两旁渗出火舌烧着,他硬是不放手,被烧得哇哇叫。
小勾见着眼红:“小竹把人拉开!”
小竹两眼含泪,猛揪太康。
“不要拉我,宝剑要出土了……”
太康硬是不放手,双目突大。左手已现焦烟。
小勾不得已,截手出去,扳他手指,方将太康左手扳出,小竹才能将他拖走。
宝剑为之往下掉。
太康两眼更急怒:“我的宝剑。”
他想抢回,小竹说什么再也不肯让他过去,抓得更紧。
眼看宝剑落入地火中,小勾为之心急,叫声阿弥陀佛,猛运真气,把它从洞口吸出,却也引来大群火花,还好小勾手巧、眼快,但见宝剑反冲出洞,右手赶忙收回,天蚕勾猛勾住剑柄,免去右手烧焦之苦。
那剑身已全部通红。
太康又自大吼:“够了够了,快放入冷月泉中,快!”
小勾闻言,立即抽动天蚕勾,还好天蚕丝水火不浸,没被烧断,猛抽出宝剑,再回甩,正巧掉入冷月泉中,发出吱吱的响声。
那剑柄非银冰铁所造,己裂出花纹,太康见状,急叫把剑柄提出水面,等不及又冲过去。
小勾深怕他落入冷月泉中,立即把剑柄提出水面,小竹这才安心让他欺身过来,不过还是扣住他肩背,免得他掉入水中。
太康终于扣住宝剑,激动中,含带泪水:“宝剑终于完成了,完成了!”
只见剑身在冷月泉中,发出吱吱的叫声,光芒一闪白光,一闪青光地亮着,直到后来的青白中和,及至于英华内敛,那冷月泉已渐渐恢复平静。
太康欣喜地抽出宝剑,直如一泓秋水,不再有万丈光芒,而是白中带青,青中带白隐隐地含着肃杀之气。
这本是完善的宝剑,太康却愕住了。
“怎会无灵?无灵啊!”
小勾和小竹听不懂。
“宝剑无灵性啊……你们知不知道,宝剑无灵性,即是凡品。”
“我倒觉得蛮不错的,可以了啦。”小勾道。
太康疯狂地叱叫着:“凡夫俗子,懂什么剑。我太康练出来的剑,岂会无灵性,哈哈哈……你错了,怎会无灵性呢?你们不知道吧?你们知道干将莫邪剑如何炼成的?是干将莫邪夫妇炼不成灵剑,最后莫邪才将长发,指甲投入剑炉之中,宝剑终于现灵了,懂了没有。其实我要你答应的条件,不只是你替我葬在我妻子墓边,还要你用这把剑把我杀了,因为我怕炼到后来,脱力而死,想自我创剑都不能,人不死,怎能葬呢?宝剑不饮血,又怎有灵性?又怎会是属于我太康的剑呢?哈哈,现在宝剑在手,不用麻烦你了!”
哈哈哈狂笑,太康当真把剑抹向自己脖子。
“大师不可乱来啊!”
小竹猛拖太康身躯,却忘了剑在他手中,拖身子,手也会动,根本阻止不了。
小勾亦是惊叫,太康抹得太突然,自己想伸手抓剑,又被小竹拖走,惊惶之下,才发现天蚕勾还勾着宝剑,太康受力不住,脱手飞出,直往小勾撞来。
“唉呀!”小勾用力太猛,宝剑整个往他砸过来,及时伸手抓去,这才想到宝剑锋利无比,又近在咫尺,眼看己贴身冲扫过来,他不得不施展铁板桥,猛往后倒去,左手食、拇指本想夹剑身,却未夹着,食指被割出血痕。
宝剑已斜插地面,正巧是小勾倒地的左侧,沉冷冷地摆在那里。
左手被割伤,小勾直叫痛,正想用嘴吸伤口,那太康又没命地冲来,如疯子狂吼:“还我的宝剑,我的剑啊!”
“小竹快抓住他!”
小勾急喝,顾不得再躺在地上,左手一抄,将宝剑抓在手中,躲向远方,哧哧地笑着:“现在你想要自杀都难啦!”
“宝剑,我的宝剑……”
“大师,何必呢?这剑就是你铸的,大家都会记得,至于什么灵性,那倒是其次的,赔上一条命,多划不来!我们也会内疚终身啊!”
太康已然不再行动,双目死盯着宝剑,喃喃憨傻地念着:“宝剑含灵了,现灵了……”
“这么快,经过我一摸,就有灵了?”
小勾戏耍地往剑身看去,他也怔住了。
只见得青白剑身,不知何时从三分之一处现出红痕,如水滴般,从宝剑剑身稍带弧度地一直延伸至剑柄三寸处,最小如针头,最大如豆粒,看来是如此细腻和完美。
不只如此,还沿着那龟裂的剑柄,此时却如生长的细根,顺着裂痕,不规则地往上长出淡淡的红痕。
“唉呀,宝剑?”
小勾但见此剑会长东西,实在太恐怖了,左手一拋,宝剑又笔直地插在地上。
小竹又凝望去,触见剑柄上有块血渍,此时渐渐渗入裂缝之中,他惊心道:“小勾你受伤了?”
小勾往食指瞧去:“小伤,不打紧。”
忽而想到什么:“那红痕会是我的血?”
再瞧清楚,他已想笑:“原来那剑身血滴也是我甩上去的,只是甩了两下,怎会有一排?”
他想着乱甩,能甩一道已是不错,哪这么准的两道都命中?
太康忽然静下来,轻叹道:“全是天意吧!”
小勾瞧他悲怅,于心不忍:“大师要此剑,我们刻上你的名字就是,你何必赔上性命?”
太康摇头:“不是刻上名字,即是属于你的,干将莫邪剑,若非莫邪夫人的长发,又怎能炼成?宝剑现灵,是要找主人的,看来老夫无分,这本就是该属你的,把它送来老夫瞧瞧。”
“你该不会又想……”抹脖子,小勾没说出来。
“抹也没用,把它送来。”
小勾战战兢兢地抽起宝剑,看着那血滴,觉得甚是顺眼,他想交给太康,又不敢,但还是交给他了。
因为他暗示小竹随时点他穴道,方才用拖的并不管用,小竹含窘地点头,表示会意。
太康接过宝剑,已无自杀的举止,神情却很兴奋,抚摸着剑身,仍现出无限的爱怜。
只见那红痕不浓不淡,如水中淡淡渗出透明的蝉翼红,那色泽看来甚是舒服,若太浓,有若风尘女子太妖冶,若太淡又压不住宝剑本身青冷之气,他不禁直叹不己。
“实在是把绝世宝剑。”
小竹已忍不住,也伸手往剑身摸去,触手凉凉,甚是舒畅。
太康露出笑容:“若以老夫鲜血养它,不知会变何成模样,可能又跟还情剑一样,全身通红了吧?”
他知道此剑若通红,已非上上之品了。
小勾笑道:“大师喜欢,就替它取个名字好了。”
“这……”太康不禁沉思,忽见血滴,笑着:“这血滴滴得实在漂亮,就取它滴血如何?”
小竹说:“杀气太重了,不过也挺适合的。”
小勾打趣着:“怎么不取那剑的特征,大树根,你们觉得如何?”
小竹斥道:“三八,没水准!”
太康说:“可惜剑柄可伤,剑身却不敢灭啊!”
小勾说:“可是我喜欢勾啊,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