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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啦I野台戏本是我请来的,说好是演六天的,谁知却演了七天,所以才……才请你们看戏了。”
“你谓戏班来此做啥?”
“看好宝藏啊,那人并未找到宝藏,我又得赶回鱼肠宫,怕他趁机夺去宝物,所以才叫戏班来唱戏,热热闹闹的,那么黑衣人是不敢来的。”
这番话倒是有理。
南宫太极相信了,冷道:“你不怕黑衣人起疑?”
“就算起疑,他还是会来,因为他迟早要找到宝藏啊。”
“要等多久,“就得碰运气了。
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好等下去,今天有戏上演,黑衣人是不会来了,众人也好趁此先休息。
直到夜晚二更,野台戏落幕,连同一些祈神百姓也渐渐散去,兵书宝剑峡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小勾瞧着崖壁上的嵌字,想着一一本来是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宝窟里,现在却得蹲山林,心中嘀咕不停。
南宫太极和秋剑梧等人则日不转睛注视着对峰,希望发现敌踪,可惜从二更守到五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众人不禁生疑,而在小勾极力表明之下,他们只好持续守下去,直到第三天晚上,飘起小雨时,黑衣人终于出现。
小勾立即威风起来:“你们看,出现了吧,还不快松绑,要是被他逃走,以后再无机会。”
南宫太极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放人。
此时,黑衣人已掠向高崖,摘下了峡字,洞口立现。
小勾更急了:“快放人,没有我,你们过不了江。”
南宫太极终于点头:“放你可以,别给我作怪。”
“我还想抓住那人,洗清我冤情,要逃我早逃了。”
南宫太极这才将小勾连同小竹身上绳索一同解去。
小勾得以活动身子,顿时舒畅,活动了一下,见及黑衣人已潜入洞中,他才从林中找来个竹筏,这本是他往昔用来行走两岸之物,虽有些老旧,还算能用。六个人同时掠上,吃水颇重,他们不得不运功力,以减轻竹筏的负担。
第06章 淫乐散
众人拿着扁树枝当桨。
小勾则立在竹筏前头,先让竹筏顺流划至江心,这才打出天蚕勾,直钉对崖,藉力拉船过去,速度也就快多了。
众人不知小勾那细丝绳是何物?
此江宽约五百丈,就以江心至岸边,也有两百余丈,如此细丝竟能吃力不断,实属难得。尤其小勾能将此轻丝打得老远,这手功夫,恐怕也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对于这个奇怪小孩,南宫太极和轩辕烈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竹筏靠向另一头岸边,小勾收妥天蚕勾,指向半壁:“人就在那边,你们是决定守候,还是入洞抓人?”
轩辕烈道:“一半守候,一半入洞,最好能在找到宝物之前逮着他。”
小勾道:“要是我们不敌他呢?”
“不会,他若真是秋封侯,老夫自信能跟他一拼。”
轩辕烈之所以如此说,并非托大,而是他们师出同门,虽然秋封侯是大师兄,但武功招式不可能差太多,虽未必会蠃。但拼个数百招,自无问题。
“只怕那人不是秋封侯……”
小勾喃喃念着,忽忽又觉得这番话对自己不利,遂点头:
“谁要留下来在外头?”
大家都想进去,轩辕烈乃提意见之人,见及如此情况,只好自找台阶。
“我和剑梧留在外边,至于小兄弟……”
对小勾之事,他不便做主。
“当然是我进去了,里头较危险川、竹留在外边。”
小竹没意见,毕竟此事危机重重,开不得玩笑。
秋剑梧深怕一时若发现对方是父亲克制不了,想想也就愿意留下。
大致说定,小勾才转向秋水,捉笑道:“里头有些奇奇怪怪东西,你吓着没关系,但别尖叫,懂吗?”
秋水想问是啥东西,又不肯开口冷道:“别吓着你就好。”
她的心情却是毛毛的,因为在荒山洞中,通常都有些蛇、鼠之类的东西,要在黑暗中跟它们摸索,想来就怕。
小勾从腰带撕下一片布条,笑着:“我吓着了也不会出声,因为我现在即把会叫的嘴巴绑起,上次为了那湿粘粘的……唉,还是绑着好。”
秋水看他模样,又想及湿粘粘会是何物?身上鸡皮暴现,禁不住已伸手摸向裤腰,也想扯带封口。
小勾看在眼里,心头却快笑抽了肠。
秋水感觉出,小勾是在捉弄自己,狠下心来,硬是不肯撕下布条。
时间不多,南宫太极已催促两人进洞。轩辕烈也领着秋剑悟和小竹,潜向暗处,各自抽兵器,准备随时应敌。
南宫太极、小勾、秋水三人潜入洞中,先仔细聆听,里头传来淡淡卡卡声,小勾表示,那正是黑衣人敲击石壁的声音。
南宫太极会意,也抽出仿制的太阿剑,慢慢潜去。
行约十数丈,忽而一阵叭叭声撞来,还抓着秋水头发,她惊骇想叫,小勾早有预防,一手掩向她嘴巴,秋水这才咬紧牙关,额头早冒汗。
小勾细声通:“是蝙蝠,小意思。”
秋水蹬他一眼,把他手掌推开,悻悻走在前头。
“要不要带子?〃小勾细声捉谑地说。
秋水不理他,恨恨行去。
小勾捉笑不已,渐渐潜靠过去。
这洞本足密封,该无蝙蝠,但被黑衣人凿开之后虽用嵌字封住洞口,或多或少留下小洞,蝙蝠就此潜人洞中。
行不了几丈,蝙蝠又蹿来几只。
秋水已明白是何物,反而不怕了。
南宫太极为防蝙蝠骚扰而露了痕迹,利用听音辨位之法,宰杀了不少只,洞内为之清静。
小勾有意捉弄秋水,找来含血蝙蝠软翅膀,卷成一条小毛虫,先是小小搔向她左颈,她感觉发痒,不经意用手抓去,并无东西。小勾一连搔她四五次,然后将东西轻轻放过去,已换带血一头。
秋水但觉湿粘粘,仲手摸去,有了湿手感觉,手指相互搓搓,心头已起毛,又抓向颈部,小勾整个将东西丢过去,沾向颈部,让她抓个满手,又软又湿,还带粘腥腥。
她吓得整个抽搐,就快尖叫,嘴巴又被封起来,她整个人僵硬,双手乱抓,喉头直吼着妖怪,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恰巧此处又是滴泉处,几滴落来,更吓得她七魄丢了六魄,剩下一魄还在叫救命,乱抓乱颤不止。一手扫中小勾,已紧紧将他抱住,牙关冷颤直打。
小勾本是捉弄她,没想到她反抱住自己,这玩笑可不好玩,遂一指点她脑袋,细声叫着:“你发什么神经,只不过是泉水而已,看你吓成这样子?”
“有……¨软软……毛毛的……”
“没有啊,你怕就把布条绑上,留在外头,免得露了行迹。”
他将布条绑上秋水,她竟然没反抗,嘴巴被封起来了。
可也没醒过神,仍然抱紧小勾不放。
小勾谑笑着:“大小姐,你把我当成了爱人是不是,抱得那么紧?嗯!好香啊。”
他故意靠向秋水脸颊闻去,果然淡香醉人。
秋水惊惧中有了感觉,耳根已红,赶忙推开小勾,却忘了要修理对方。
小勾可不这么想,先逃开两步再说,然后招招手:“小心点儿,爱人归爱人,抱久了也不好意思,里头怪物不少,我看你还是留在外头比较好,我先进去了。”
南宫太极似已潜入甚远,小勾不得不加步追上。
秋水呆楞楞靠在墙上,除了惊惧,还有脸红,自己竟然抱向陌生男人?简直无法想象。
她一人落单,四处漆黑,愈呆愈不是滋味;又自摸向前头,想赶快找着小勾,对刚才小勾的过节,她早忘得一干二净。
她脚步声不稳,时有小声息传出,小勾不得不折回来,拉住她的小手。
“你不怕了?”
“我……怕……”
秋水难得露出娇羞,幸好在黑洞中,否则窘态可就让,小勾瞧光了,她嘴巴还绑着布条,说话支支吾吾,不过还是让小勾听清楚了。
小勾心下得意,任你是母老虎,也玩不过这湿粘粘的东西。
“你要我牵着走?”
秋水想把手收回来,但一犹豫,还是让小勾握着,困窘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好滑的手啊。〃小勾猪哥式地闻了一下,秋水更窘,还好小勾未再吃豆腐,已拉着她往里头行去,而秋水的心头却小鹿乱撞。
直到追至南宫太极,秋水方自摔开左手,小勾这才发现,里头叮叮声音不断,掩去了不少杂音,使得三人末被发现。
那声音己不及百丈,而且是细心敲打之声,依小勾的经验,那不是剑柄的敲击声,而是铁跟铁的撞击声。
“难通宝藏之门是铁做的?”
小勾暗自狐疑,渐渐跟南宫太极潜进,里头甚是宽敝,而且是天然形成,故而不少石块或大或小耸立,倒挂其中。
走过一弯处,撞敲声渐清晰,何进十余丈,尽头已传来淡淡弱光。
黑衣人正以宝剑点向壁上,声音即由此传出,南宫太极立即指示两人,躲向一排石钟乳后,由于黑衣人背向他们,故而未瞧清真面目。
小勾但觉奇怪,那岩壁是何东西打造的,为何不怕宝剑切点?亦或是那人不敢太过用力?
光线来自黑衣人手中一颗夜明珠,此时他正以夜明珠照向左手一张纸绢,那里绘了不少字迹、图形。
他每瞧一处,即拿起宝剑在壁上某处连点数下,如此持续不断,换了数把宝剑,终将其中一把干将剑给插进去,直没刀柄。
小勾凝目瞧去,果然发现另有一,把剑柄嵌在壁上。
秋水已解下绑嘴布条,冷声道:“咱先攻前,把他制住!”
南宫太极摇头:“等他启开宝藏再说。”
理由很简单,他也想瞧瞧是何物,既然有人启开。就由他代劳,只要能制住那人,岂不照样手到擒来。
秋水不再张声,毕竟她是晚辈。
那黑衣人又敲了数分钟,终于将太阿剑也插入,剩下一把莫邪剑,自是容易多了。他有了笑意,看看布绢,再惦起莫邪剑,不到二十下,已斜斜插入石壁。
剑身方没及柄,石壁忽然往内陷去,露出不规则形状之圆洞,正好足够一人进去,里头只有七尺深,置有方形扁玉盒。
黑衣人欣喜,立即伸于取向玉盒,正想翻盖,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