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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徐廷封等人命不该绝,陆丹久候他们未见回来,忍不住出了秘室,以便必要时可以立即接应,看在眼里,马上动手将那个奸细斩杀剑下,他功力虽然还未完全恢复,要斩杀那个奸细还不是一件难事,但要避开殷天虎、常胜的追杀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也是考虑徐廷封等人是否已由秘道回来秘室,一心将殷天虎、常胜引开,斩杀了那个奸细便离开,也仗着比较熟悉周围环境,左插右捂,居然被他逃到了后花园,翻越围墙。
殷天虎、常胜看见是陆丹,一心只想着抓住了送到刘瑾面前领功,穷追不并,双双追出了围墙外,随来的厂卫都已被他们抛离。
陆丹翻过围墙,立即往巷子里窜去,殷天虎、常胜一个地上追,一个瓦面上飞越,追了三个巷子,终于前后将陆丹截住。
常胜才从瓦面上跃落,挡在陆丹前面,陆丹便往上拔起来,手足并用,上了瓦面,却当然快不过常胜、殷天虎二人,才站稳,殷天虎、常胜已然前后上了瓦面。
「姓陆的,这一次若是再让你跑掉,我这双手掌也就是白练了。」殷天虎仰天大笑,双掌一台,霹雳暴响,接一分,直取陆丹。
常胜也不慢,千叠掌展开,配合矫捷的身形,凌空飞扑,封住了陆丹的退路。
陆丹接不了十招,已经手忙脚乱,他自忖落在刘瑾手上也是死路一倏,丢了性命,索性硬拚硬接,只求拚倒一个,死也瞑目。
常胜、殷天虎看出陆丹的企固,也看出陆丹功力大不如前,必胜无败,也不退避,硬拚下去,这样子拚下来,陆丹当然吃足了苦头,一个不留神,右肩吃了常胜一掌,飞摔瓦面上。
常胜紧接扑上,殷天虎也不慢,陆丹贴着瓦面翻滚,闪过口掌十六击,翻过屋脊,眼看是闪避不下去的了,屋脊后阴暗处突然跃出一个蒙面女子,手中一支长剑展开,截住了常胜、殷天虚的攻势。
殷天虎、常胜再接三招,已看出蒙面女子的剑路,常胜一声冷笑道:「原来是华山派的高手………」
「宁王府的人。」殷天虎接一句道:「郡主好身手。」
那个蒙面女子一怔,反手撕下蒙面黑市,果然是朱菁照道:「是我又怎样?」
殷天虎笑了道:「我们本来不敢肯定,你若是有本领将陆丹带走,即使我们有这个怀疑,跑到宁王府,只要你一声否认,我们亦无可奈何。」
「现在可好了。」常胜接上口道:「九十岁大可以到宁王府要人,到时候不知道令尊又如何解释。」
「这可是我的事。」朱菁照有些慌了道:「刘瑾要人,找我就是。」
殷天虎摇头道:「还是找令尊的好。」
常胜笑接道:「九十岁对令尊推心置腹,发生这种事,令尊对九十岁应该有一个合理的交待。」
殷天虎随即偏身让开道:「郡主讲………」
「陆公子也请………」常胜洋洋得意的。
朱菁照怔在那里,陆丹问到这下子才道:「怎么请你走你也不走?」
朱菁照目光一转道:「都是你,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就跟他们动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来………」
「我的功力到现在还未能够恢复,都是拜郡主的软骨散所赐,说来尚未向郡主道谢。」
朱菁照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却是这样说道:「一个人闷在王府你知道日子是怎样难受,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来陪伴我一段日子,哪里知道你整天都嚷着走,一急之下,我才胡乱想出一个那样的办法来。」
陆丹显然还未知道朱菁照利用他向徐廷封迫婚那件事,听说一颗心不由软下来,朱菁照鉴貌辨色,立时有了分寸,委屈地接道:「我也知道那样做不好,可是没有其它的办法,总之都是我不好。」
陆丹随即有一阵很过意不去地感觉,同道:「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真的不怪我?」
「郡主若是对我有恶意,今夜也不会到来救我。」陆丹叹了一口气道:「到这个地步,郡主还是请回,以免节外生枝。」
「我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朱菁照有些生气。
「当然不是。」另一个声音应道:「只是殷、常两位大人一番好意,却之不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三公子一只孤鹤也似背着一轮明月立在那边不远的屋脊上。
「师父………」朱菁照脱口叫出来。
萧三公子应声双臂一振,身形拔起,飞舞着落在朱菁照身旁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朱菁照方要说什么,萧三公子又一声道:「快走………」
朱菁照跟了萧三公子也有一段日子,如何不清楚萧三公子的性格,知道他必已有打算,也就不再说,推了陆丹一把道:「快走………」
陆丹沉吟着还未有反应,朱菁照已抓着他的一角衣袖奔出去。
常胜、殷天虎看在眼里,似乎要有所行动,但结果还是停下,殷天虎目光一转落在萧三公子脸上道:「萧兄可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萧三公子悠然道:「两位不限刘瑾说,刘瑾又怎会知道?」
殷天虎大笑道:「箫兄忘记了我们是九十岁的人?」
常胜接问道:「不知道萧兄有什么办法可以要我们不回去告诉九十岁?」
「办法很简单。」萧三公子冷笑道:「两位相信都知道有一种人是绝不会说话的。
殷天虎不觉追问道:「什么人?」
「死人………」萧三公子这一声出口同时,常胜一声道:「小心………」亦出口。
也与之同时,萧三公子长剑出鞘,断去三寸剑尖的那柄断肠剑一道闪电也似刺向殷天虎的咽喉。
殷天虎的反应相当敏锐,双掌一拍,将来剑夹在双掌当中。这个人方才的反应看似比常胜要迟钝,实际不是,已看准了萧三公子剑势是自己可以应付的也用双掌去接。
常胜如何不知道殷天虎的为人,那一声小心其实是说给萧三公子听的,也因为合作已惯,配合殷天虎的行动,一旁抢上,「千叠掌」展开,一掌紧接一掌的向萧三公子的要害。
殷天虎双掌若是能够控制萧三公子的剑势,常胜双掌配合绝无疑问恰到好处,那萧三公子便非要叶剑不可,只惜殷天虎看得虽然准确,双掌亦如此迅速,萧三公子却更准确。
看他的出剑,刹那间是不可能再有变化的了,可是刹那间他的剑偏偏又还有一个变化,剑锋突然间扭转。
殷天虎双掌若是继续拍下去使得怕在剑锋上,他虽然自夸双掌坚硬如铁石,到底不是铁打的,一拍下去,不难断成四截。
他居然也算到可能会有这种变化,双掌及时一翻,还是要怕在剑脊上。
「叭」的一声,他双掌终于怕在一起,果真有似两块铁石相撞,却不是拍在剑脊上,而是互拍在一起。
间不容发刹那间,萧三公子的剑还是能够从殷天虎双掌之间闪出,闪射向常胜双掌。刹那间的变化完全在常胜意料之外,发觉有变,常胜身倒翻,右掌已齐腕给削断。
萧三公子的身形再动,身形翻滚同时剑自下削上,削进了常胜的咽喉。
常胜闷哼,一个身子倒飞开去,倒摔在瓦面上,当场丧命。
萧二一公子断剑一转,随即封住了殷天虚的掌势,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用得很准,也很险,险中求胜,稍有差迟,便不胜反败的了。
殷天虎掌势被封住,惊怒之下还是不由脱口大赞一声道:「好………」
这一个「好」牢出口,他一个身子便裹在萧三公子绵密的剑网下。
萧三公子一心速战速决,全力施为,殷天虎被困在剑网中,左冲右突都破不了剑网,反而被剑网连伤了六处。虽然不在要害,亦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想这样下去,剑网收紧便是死路一条,暴喝一声,千成功力运在双掌上,便要拚命。
他双掌才击出,剑网便散开,千锋化回一剑,萧三公子仗剑倒退半丈,突然又迫回,剑光同时大盛,一剑雷霆万钧之势劈出。
这实在出乎殷天虎意料之外,双掌击空,身形变化亦尽,再要闪避萧三公子一剑反击已经来不及,只有拚着牺牲一只左掌,往上迎去。
他自问手掌运足功力,开碑裂石,但萧三公子一剑亦是全力施为,手掌到底是血肉之躯,迎剑而断,这一断实在迅速,殷天虎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也就因为太迅速,他原要乘空反击的右掌尚未拍到萧三公子身上,萧三公子的断剑已挟着破竹之势,劈进了他的面门。
入肉不到一寸,但剑上注满内力,便是一分亦足以致命,殷天虎的剑被撞飞丈外,脸庞几乎分开了两边,倒毙瓦面上。
萧三公子一剑劈出,身形便停下,断剑顺势垂指瓦面,剑锋上只有一缕鲜血,到殷天虎倒毙,这一缕鲜血亦滴尽,他回剑入鞘,带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拔起身子,掠进迷茫夜色中。
走了一段路,朱菁照到底忍不住问陆丹道:「怎么只得你一个人在安乐侯府?」
「侯爷他们应白莲教五灯使者之约到野猪林去……」
「又是什么事?」
「兰兰落在白莲教徒的手上,侯爷不去也不成。」
「不是说白莲教徒与刘瑾勾结,这当是刘瑾的主意了,怎么刘瑾又要皇上下旨抄家?」
陆丹沉吟道:「看来侯爷他们已经将兰兰救出来,刘瑾是恼羞成怒,狗入穷巷,反咬一口。」按着又笑道:.「我总算没有做错。」
「你又说到哪里里去了?」
「侯爷他们这时候势必经由秘道回来,若是给刘瑾安排在府中那个奸细将殷天虎他们带到秘道所在,后果便不堪设想。」
「侯府中有秘道?」
陆丹点点头,道:「侯爷他们现在势必已有所发现,由秘道离开。」
「秘道的出口在哪里儿?」
陆丹手一指道:「我们赶到那儿去,说不定还来得及与侯爷他们会合。」
语声甫落,萧三公子便如飞掠至,朱菁照一眼瞥见,一面扬手一面迎前去道:「师父,那两个奴才怎样了。」
萧三公子淡然道:「他们不会追上来的了。」
「还是师父本领高强,将他们都打伤?」
「伤了回去告诉刘瑾这件事,不是一样麻烦?」萧三公子若无其事的。
朱菁照一怔,随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