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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一般,也不管酸甜苦辣什么滋味直往嘴里塞。
蓝蓝与紫萌早已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我知道罗阳早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们做的,一大早就赶来骗吃骗喝。好不容易填饱肚子,罗阳打了几个饱嗝,拍了拍肚子“老弟你可得帮我拿个主意,再怎么说外婆老罗也是福州总捕,这档子是我可是年上难以推脱,你总不可以拉了屎,四处要人帮你擦屁股吧。”
蓝蓝大发娇嗔:“你这个人真恶心,真俗!俗不可耐!刚刚吃了一肚子东西,怎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罗阳讪讪的抓抓蓬松的头发,说道:“我不就是打个比方,谁叫我老罗不是解元没文化呢,你这鬼丫头别扯开话题,尽想着怎么帮你相公脱身,也不替我想想,出出主意,”
蓝蓝被罗阳看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指着我说道:“你们难兄难弟的活该!关人家什么事?在说这个色狼只是蓝蓝的师兄;你这头老罗子可别在那乱点鸳鸯谱。”估计昨天我和郑思的话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了。
我站起身来扭动了几下身体,笑着对罗阳说道:“来来来!让我们两个伤员来活动活动筋骨。”
“你这小子还有这份闲心?好好好!老哥陪你走几招,等会可得运用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聪明帮我出出主意。嘻!让我老罗今天也来领教一下杨预名震江湖的萧法!”
破萧滑到我的手中,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令我从心里生出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罗阳手执一柄鬼头刀,犹若山岳般矗立,屏气凝神,就像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连一向喜欢和他斗嘴的蓝蓝都大声喝彩,南侠和北义连连点头。
“老弟小心了”罗阳话语声中,手中鬼头刀一扬,已欺身而上。
我大笑一声:“来得好!”手中破萧一式“龙抬头”,疾扫而出,霎时之间,两人已交换了第一招。有伤在身,我们两都不敢妄自运用内力,就像是市井无赖打架一般,纯粹是见招拆招活动筋骨,动作也随之放慢了许多。
几招过后,我的破萧将要砸上罗阳鬼头刀的刀背,我猛地运气贯穿右臂,刀萧相加,罗阳手中的鬼头刀‘叮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阳臂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老弟!你这是做什么?”罗阳有点蒙了,眼睛不知所云的看着我。
“老哥不是要我帮你出出主意?现在主意出好了。福州总捕罗阳,身先士卒血战倭寇,不慎重伤,尽力忙碌于府衙盗案,旧伤再次迸发,请假休养半月。”
罗阳总算明白了我的用意,捂着伤口无可奈何道:“这臭小子,真是要人命的小聪明。也罢,能躲几天算几天吧。不过老弟,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上了大堂,我可是两头为难,能躲就躲了。”
我当然明白罗阳话中的含义,本朝律法规定,死罪并窃盗重犯可用拷讯,饰品店无论走私还是买赃卖赃,都是死罪,依律完全可以动刑,若是钱运以法律威压下来,罗阳恐怕也无力维护周全。{车骑将军作品}
几天之后第一次过堂,常叔请来闽浙考功司郎中五品文官陈大人,闽浙廉访司冯大人微服来到福州助阵。福州知府钱运亲审,我知道钱运他们要置杂货铺于死地而后快了。
第263节
“江鹏,念你是一介举人,免跪吧。”钱运面似和蔼却目露杀机:“没想到堂堂一版解元,长乐卫主事会当起了讼棍,你可真是我大明开朝以来的第一人。带人犯,永祥饰品店掌柜白云山。带人犯,瑞福杂货铺掌柜江亿。”
“大人且慢!江亿所犯何罪?”我貌似恭顺的边施礼边问道。
钱运眉头一皱:“永祥饰品店买赃卖赃,走私贩私,江亿身为永祥饰品店的东主,江鹏你堂堂解元,你说说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我心中暗笑,这老小子还真配合我呀,双目在旁听的人群中扫过,不远处郑思,蓝蓝众人给我投来的信赖的目光,可绝大多数人似乎都在看我的笑话。
“这位朋友,”我的目光落在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身上,看他的样子该是城里的小流氓,“能不能上前一步说话?”那汉子显然是个不怕事的人,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跨过栅栏走到我的近前,那些衙役见知府大人并没有发话,便没有阻拦。
我突然拉着他大步走到审案桌前:“大人,在下检举这个恶人买赃卖赃、走私贩私,请大人将其收押!”
汉子吓了一跳,堂上也是一片哗然,钱运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胡闹!江鹏,你怎可当庭诬告围观办案的百姓,说他买赃卖赃、走私贩私,你有证据吗?”
“在下当然没证据,我只是和找位急公好义的朋友合演一出戏而已。”
我把吓出一身冷汗的汉子送回原处,偷偷的在他的手里塞了一枚银元宝,这汉子得了钱财又有了面子,立即趾高气扬的挺起胸膛。我复躬身道:“大人说杂货铺买赃卖赃、走私贩私,可有证据?”
钱运刚想反驳,师爷在他耳边私语一声,那声音虽然细小,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大人,不要和他逞口舌之利,证据要用在最关键处。”钱运按捺住一身火气,道:“带嫌犯江亿,案犯白云山。”
“嫌犯”和“案犯”虽只是一字之差,意义却相差万里,堂下听审的那些老百姓似乎也听出这其中的区别来,一时间议论纷起。我心里却暗自揣摩师爷话里的含义,难道官府又得到了什么新的证据?
一会功夫,疑犯带到大堂。一番诸如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之类的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之后,钱运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喝道:“白云山,本府问你,你当日大堂所言,是否属实?”
白云山连连磕头,哆哆嗦嗦的道:“小人所说全是实话,永祥饰品店贩卖赃物,走私珍珠全是受了东家江亿指示,小的指示负责执行,一切和小人无关!”
几天功夫,白云山的供词起了新的变化,看来这就是师爷所说的证据。钱运趾高气扬的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江亿!你可知罪?”
我心中一动,这样的说辞破绽也实在是太大了,当下拱手说道:“白云山空口无凭,请问大人可有证物?”
“江鹏,难道江亿身为永祥杂货铺东主,此事还会有假?”
我再次请来方才那位汉子,问他:“请问这位老大平时靠什么混饭吃?”我知道他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文绉绉的话他估计听不懂,反而会惹来他的反感。果然汉子欣赏的打量了我一眼,刚刚得了我的银子,说话也比较客气;他先向钱运行礼,不慌不忙的说:“大爷平时就是跑跑腿混碗饭吃。”堂外传来一声哄笑。
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我,钱运和师爷也不明究理,我从怀里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挥手晃动:“现在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开一家酒馆,你敢不?如果收了我的银子,以后你就要叫我东家。”
“大爷有什么不敢的?东家。”话音刚落,银票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现在我是你的东家,我命令你今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酒菜里下毒,每次必须毒死一个人,你敢吗?”
大汉吓得面如土色,立马把银票塞还与我,然后双手齐摇,连称不敢。堂外再次传来哄笑。
我站到一位衙役身旁,客气的对他说道:“假如有比你职位高的人无缘无故的命令你,要你刺杀我们敬爱的钱大人,你敢不敢?”那衙役吓得脸都青了,腿都有些哆嗦。
我回过头向钱运施礼:“大人看到了,任何人也难以命令任何人作恶,关键是看作恶人自己的人品,白云山所说的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江叔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眼中露出欣慰与赞赏的目光。郑思和蓝蓝她们也是聪明人,蓝蓝看我自然是温情脉脉,一副以我为荣的模样,而郑思则是若有所思。
钱运和师爷对视了一眼,知道想从白云山身上寻找栽赃陷害的借口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一时间似乎也没有什么良策,钱运一拍惊堂木:“时近正午,今日庭审到此为止,案犯收押,疑犯取保释放,退堂!”
“少爷好厉害!”
紫萌和解雨都欣喜异常,回到住所,萌儿便亲自下厨说是要犒劳犒劳我,蓝蓝则围着我转了几圈,小声道:“你这坏蛋色狼倒是牙尖嘴利的,怪不得骗了那么多女人!”
“可师兄却没把你骗到手呀!”
看着蓝蓝清秀的容颜,让我心中蓦地大动,刚想有所行动,蓝蓝和以前一样躲闪开来。“别想欺负我!我才不让你骗呢!”蓝蓝口里说得明白,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羞意。院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还有人喊着我的名字,我一走神,蓝蓝眼中的那丝羞意便不在了。
“帆儿真有你的!”江叔一进门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等会我要宴请两位外门弟兄,少主是否参加?”我看了看侧耳倾听的蓝蓝,露出为难的神色,江叔立刻心领神会,告辞而去。晚饭时间我还是来到大厅,与大家满饮几杯之后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可接下来的两天却没有了案审,等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钱运的时候,他换了一副嘴脸变得十分友好,我知道恩师还有常叔的信,两位外门官员的拜访已经起了作用,随即也换了一副嘴脸,虚于应付了一会,婉拒钱运的晚餐邀请,留下一叠银票之后告辞而去。
第264节
几天之后的过堂匆匆结案,白云山被处以极刑,财产充公,我们杂货铺一不查之罪被罚款一万两银子,此案就算是了结。整个福州城因为此事沸沸扬扬,眼下只能小心谨慎,等以后找机会在收拾‘明珠楼’。
很快就到了三月三,一大早我就带着蓝蓝和紫萌来到天心阁的总舵。我本来以为我们来得已经是够早了,没有想到这座宏伟宅院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