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传学道:“然后呢!”
谢晓峰道:“然后我去死,你再回来做你的君子。”
简传学连想都不再想,立刻站起来!
“好,我们走。”
看著他们并肩走出去,每个人都知道谢晓峰这一去必死无疑。
可是简传学呢?他是不是还会回来做他的君子?
已经走出了门,简传学忽又停下来:“现在我们还不能走。”
谢晓峰道:“为什!”
笛传学道:“因为你就是谢家约二少爷,谢晓峰。”
这不成理由。
所以简传学又补充:“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谢家三少爷的剑法,是天下无双的剑法,却没有一个人看见过。”
谢晓峰承认。他的名声天下皆知,亲眼看见过他剑法的人却不多。
简传学道:“三少爷若是死了,还有谁能看见三少爷的剑法!”
没有人,当然没有。
简传学道:“大家不远千里而来”要看的也许并不是三少爷的痛,而是三少爷的剑,三少爷总不该让大家徒劳往返,抱憾终生。”
这是老实话。三少爷的痛并不好看,好看的是三少爷的剑。
谢晓峰笑了。
他微笑著转回身:“这里有剑!”
这里有剑,当然有。
有剑,不是古剑,也不是名剑,是柄好剑,百炼精钢铸成的好剑。一柄好剑是不是能成为古剑使用,成为名剑,通常要看用它的是什人?剑能得其主,剑胜,得其名剑不能得其主,剑执、剑毁、剑沉,既不能留名于千古,亦不能保其身。
一个人的命运岂非如此?
剑一出鞘,就化做一道光华,一道弧形的光华、灿城、辉煌、美丽。
光华在闪动、变幻、高高在上,轻云飘忽,每个人都觉得这道光华彷佛就在自己眉睫间,却又没有人能确实知道它在那里?它的变化,几乎已超越了人类能力的极限,几乎已令人无法置信。
可是它确实在那里,而且无处不在。可是就在每个人都已确定它存在时,已忽然又不见了。
又奇迹般忽然出现,又奇迹般忽然消失。
所有的动作和变化,都已在一刹那间完成,终止。就像是流星,却又像是闪电,却又比流星和闪电更接近奇迹。因为催动这变化的力量,竟是由一个人发出来的。
那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
等到剑光消失时,剑仍在而这个人却不见了。
剑在梁上。
大家痴痴的肩著这柄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长长吐出口气。
“他不会死。”
“为什!”
“因为这世上本就有这种人。”
“为什!”
“因为无论他的人去了那里,那必将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夜。
华灯初上,灯如画。
他们都已有了几分酒意,简传学的酒意正浓,喃喃道:“那些人一定很奇怪,我怎会忽然想到要做这些事,我一向是个好孩子。”
谢晓峰道:“你是不是人!”
笛传学道:“当然是。”…谢晓峰道:“只要是人,不管是什样的人,要学坏都比学好容易,尤巽像契喝嫖赌这种事根本连学都不必学的。”
简传学立刻同意:“好像每个人都天生就有这种本事。”
谢晓峰道:“可是如果真的要精通这其中的学问,就很不容易。”
简传学道:“你呢!”
谢晓峰道:“我是专家。”
简传学道:“专家准备带我到那里去!”
谢晓峰道:“去找钱。”
简传学道:“专家做这种事也要花钱。”
谢晓峰道:“因为我是专家,所以才要花钱,而且花得比别人都多。”
简传学道:“为什!”
谢晓峰道:“因为这本来就是要花钱的事,若是舍不得花钱,就不如回家去抱孩子。”口口口这的确是专家说出来的话,只有真正的专家,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又想玩个痛快,又要斤斤计较,小里小气的人,才是这一行中的瘟生,因为他们就算省几文,在别人眼中却已变得一文不值了。
专家当然也有专家的苦恼,最大的苦恼通常只有一个字━━钱。因为花钱永远都比找钱容易得多,可是这一点好像也难不倒谢晓峰。他带著简传学在街上东逛西逛,忽然逛进了一家门面很破旧的杂货铺,随便你怎看,都绝不像是个有钱可以找的地方。
杂货铺里只有个老眼昏花、半聋半瞎的老头子,随便怎看,都绝不像是个有钱的人。
简传学心里奇怪!
━━我们既不想买油,也不想买醋,到这里来干什?
谢晓峰已走过去,附在老头子耳朵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老头子的表情,立刻变得好像只忽然被八只猫围住了的老鼠。
然后他就带著谢晓峰,走进了后面挂著破布廉子的一扇小门。
简传学只有在外面等著。
幸好谢晓峰很快就出来了,一出来就问他:“三万两银子够我们花的!”
三万两银子?
那里来的三万两银子?
在这小破杂货铺里,能一下子找到三万两银子?
简传学简直没法子相信。可是谢晓峰的确已有了三万两银子。
老头子还没有出来,简传学忍不住悄悄的问:“这里究竟是什地方!”
谢晓峰道:“当然是个好地方。”
他微笑著补充:“有钱的地力,通常都是好地方。”
简传学道:“这种地方怎会有钱!”
谢晓峰道:“包子的肉不在摺上,一个人有钱没钱,往外表也是看不出来的。”
简传学道:“那老头有钱!”
谢晓峰道:“不但有钱,很可能还是附近八百里内最有钱的一个。”
简传学道:“那他为什还要过这种日子!”
谢晓峰道:“就因为他肯过这种日子,所以才有钱。”
简传学道:“既然他运自己都舍不得花钱,怎会平白送三万两银子给你。”
谢晓峰道:“我当然有我的法子。”
简传学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什法子?是不是黑契黑!”
谢晓峰笑了,只笑,不说话。
简传学更好奇,忍不住又问:“难道这老头子是个坐地分赃的江洋大盗:”谢晓峰微笑著道:“这些事你现在都不该问的。”
简传学道:“现在我应该问什!”
谢晓峰道:“问我准备带你到那里花钱去。”
简传学也笑了。
不管怎样,花钱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他立刻问:“我们准备到那里花钱去!”
谢晓峰还没有开口,那老头子已从破布廉子里伸出头,道:“就在这里。”
这里是个小破杂货铺,就算把所有的货都买下来,也用不了五百两。
简传学当然要问:“这里也有地方花钱!”
老头子眯著眼打量了他两眼,头又缩了回去,好像根本懒得跟他说话。
谢晓峰已笑道:“这里若是没地方花钱,那三万两银子是那里来的!”
这句话很有理,简传学还是难免有点怀疑:“这里有女人!”
谢晓峰道:“不但有女人,附近八百里内,最好的女人都在这里!”简传学道:“附近八百里内,最好的酒都在这里!”
谢晓峰道:“在。”
简传学道:“你怎知道的!”
谢晓峰道:“因为我是专家。”
杂货铺后面只有一扇门。又小又窄的门,挂著又破又旧的棉布廉子。
酒在那里?
女人在那里?难道都在这扇挂著破旧棉布廉子的小破门里?
简传学忍不住想掀开廉子看看,廉子还没有掀开,头还没有伸进去,就嗅到一股95气。
要命的95气。
然后就晕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谢晓峰已经在喝酒,不是一个人在喝酒,有很多女人在陪他喝酒。
酒还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酒,女人却个个都不错,很不错。
简传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先抢了杯一饮而尽。
果然是好酒。
女孩子们都在看著他笑,笑起来显得更漂亮。
简传学看看他们,再看看谢晓峰:“你有没有嗅到那股95气!”
谢晓峰道:“没有。”
简传学道:“我嗅到了,你怎会没有!”
第三十九章 赌剑决胜
谢晓峰道:“我捏住了鼻子。”
简传学道:“为什要捏住鼻子。”
谢晓峰道:“因为我早就知道那是什95。”
简传学道:“那是什95!”
谢晓峰道:“迷95。”
简传学道:“为什要用迷95迷倒我!”
谢晓峰道:“因为这样才神秘。
他微笑:“越神秘岂非就越有趣。”
简传学看看他,再看看这些女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看起来你果然是专家,不折不扣的专家。”
“为什大家总是说“契、喝、嫖、赌”,为什不说“赌、嫖、喝、契”!”
“不知道。”
“我知道。”
“你说是为什!”
“因为赌最厉害,不管你怎契,怎喝,怎嫖,一下子都不会光的,可是一睹起来,很可能一下子就输光了。”
“一输光了,就契也没得契了,喝也没得喝了,嫖也没得嫖了。”
“一点都不错。”
“所以赌才要留到最后。”
“一点都不错。”
“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应该轮到赌了!”
“好像是的。”
“你准备带我到那里去赌!”
谢晓峰还没有开口,那老头子忽然又从门后面探出头,道:“就在这里,这里什都有!”
这里当然不再是那小破杂货铺。
这里是间很漂亮的屋子,有很漂亮的摆设,很漂亮的女人,也有很好的菜,很好的酒。
这里的确几乎已什都有了。可是这里没有赌。
赌就要赌得痛快,如果你已经和一个女孩子做过某些别种很痛快的事,你能不能够再跟她痛痛快快的赌?
除了这种女孩子外,这里只有一个谢晓峰。
简传学当然也不能跟谢晓峰赌。朋友和朋友之间,时常都会赌得你死我活,反脸成仇。可是如果你的赌本也是你朋友拿出来的,你怎能跟他赌?
老头子的头又缩了回去,简传学只有问谢晓峰:“我们怎赌!”
谢晓峰道:“不管怎赌,只要有赌就行。”
简传学道:“难道就只我们两个赌!”
谢晓峰道:“当然还有别人。”
简传学道:“人呢!”
谢晓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