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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以往师徒二人相处的情景,心中也有丝毫伤感。
孟浪仔细瞧那尸体,见他背后从颈至臀,有一跳长长的刀疤。孟浪心道:“师父在得到御风斩秘籍之后,必是喜出望外,不防被人从后面暗算,所谓乐极生悲啊!”雅梦也瞧出了其中的蹊跷,说道:“他的御风斩秘籍不知被何人偷了去,江湖上又要多了一名楚云女。”孟浪说道:“江湖本不是安宁的地方,欲称王为霸者,又岂止楚云女?”
李鹣也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说道:“孟浪小恶贼,快将你师父埋了吧!”她改不了“孟浪小恶贼”这个称号,以为她怎么看孟浪都觉得他像“小恶贼”。
孟浪点了点头,说道:“嗯,他毕竟是我师父,也是射月的父亲。”雅梦吐了吐舌头,说道:“怎么?想你的射月妹妹啦?我看你当初就不该和射月结为兄妹。”孟浪疑道:“为什么?”雅梦笑道:“射月那么喜欢你,你和她结为兄妹,她不难过吗?”
孟浪微微一怔,喃喃说道:“她喜欢我?”仔细想想和射月相处的过程,确非义妹对义兄那么简单,若非雅梦提醒,他还真不知。孟浪只低声不吭,用扶风剑掘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放上之后,又放回泥土,算是褚正狭的归宿。
孟浪当先磕了三个头,说道:“师父,你从小将我拉扯大,我必会找出凶手替你报仇。”李鹣和雅梦也来叩拜,以示对死者之告慰。雅梦说道:“只怕你找到凶手之时,那人已会了御风斩功夫,你不是他的对手。”李鹣笑道:“我可以让天仲哥哥助孟浪小恶贼一臂之力。”雅梦冷冷一笑,说道:“你那天仲哥哥的功夫几斤几两啊,自保都困难。”
李鹣见雅梦侮及自己天仲哥哥,心中不太受用,可她所言又确实属实,也不和她争论,只希望能早日到达汴京,便可完成夙愿,聊慰相思之苦。
三人如此行走,早已来至长江边上。见长江有一小渔船,便喊道:“船家,我们要渡江。”那船家慢慢将船移来,双桨滑动,虽然与平常船家无甚区别,但孟浪看得分明,那船家手有暗劲,自是习武之人,因此处处留心,时时在意。
那船家将至岸边,却突然停住了,脸有惊讶之色,双目直视。孟浪不解,问道:“船家,怎么不送我们过江?”那船家口哨一吹,四周的船只早向这边靠来。孟浪见情势不对,向李鹣和雅梦使了个眼色。
那船家骂道:“大魔头孟浪,不知你渡江意欲何为?”孟浪见众人识了自己,有听他们称己为“大魔头”,忙问道:“不知我怎么得罪了各位?”那船家说道:“你在凤凰山庄助纣为虐,杀了不少正派人士。如今云月教东征西讨,又灭了不少门派,江南诸派,只有黄山五绝门、南昆仑天绫派以及武夷山潇湘派负隅抵抗,你们又妄想渡过长江,想灭我江北诸派吗?”
孟浪不解,自言自语道:“难道云月教在十几日竟灭了这么多门派?”那船家说道:“你少装算了,昨日我们五刀门收到飞鸽传书,说云月教已灭了大理赤羽帮、杭州紫云派、明州群英门、点苍山点苍派,你难道不知吗?江北的五刀门、宏图帮离长江最近,所以早在长江各渡口安排人手,防止云月教众北窜,危及江北武林。”
孟浪说道:“这些事我确实不知,更何况我们又非云月教之人。”船家哼了一声,说道:“黄山五绝、天绫派掌门人谢游,点苍派稽岚、余信陵、崔任贤等前辈已渡过长江,我相信各大门派联手,定会灭了云月教。”他这些话说得大义凛然,恨不能生食孟浪之肉。
孟浪倒对这位船家有了几分钦佩之情,他只对不畏生死以及大义凛然之人敬佩有加。孟浪自己是不畏生死之人,却并非大义凛然之人,便对那船家说道:“我不想多伤人性命,你还是渡我们过江,免得身首异处。”此时又围来了几十个船只,几十个船家对孟浪大骂不止。
孟浪一怒,轻功一纵,早跳上了一只小船,扶风剑一挥,并不欲致人死亡,往敌人大腿上刺去。那敌人一惊,早纵身跃下了水。孟浪又往其他船只上跳去,那群五刀门弟子只要见孟浪跳入船只,便钻入水中。
片刻之间,浩浩的长江水面,只剩下孟浪一人和几十只空船只。孟浪忙将船只摇到了岸边,让李鹣、雅梦两人登上了小舟。雅梦说道:“他们都钻入了河底,小心他们凿船。”孟浪说道:“那我们也得闯一闯,否则怎能渡江?”从怀中取出一条白色丝绦,纵身跃到另一小舟上,将丝绦系在船舷,又跳了回来,手提丝绦,将另一端系在他们所乘之船上。如此两条船连了起来。
孟浪说道:“如此,我们便可多挨一刻,假如这条船只被凿,我们便跳到那只备用船只上。”雅梦识得那些丝绦正是受伤之时赠给孟浪的白锦丝绦,心中一喜;“原来他还将这条丝绦保留着。”可却佯怒对孟浪说道:“难道我送你的丝绦只有这个用途?你怎将丝绦当作绳索来用?”孟浪一愣,立即冷冷说道:“若想渡过长江,只得用这条丝绦,我可没备带绳索。”雅梦听他说了这句不解风情之语,暗暗骂道:“死木头,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孟浪连忙摆桨往北岸划去。后面那条小船也跟着前船慢慢移动。刚摆到江中间,小船开始不停地旋转。孟浪知道是五刀门那群人搞鬼,见李鹣不懂武功,身体摇摆不定,忙伸左手抓住她的右手,生怕她落入江水中。
啪的一声响,却是李鹣用左手打了孟浪右脸一个耳光,说道:“放开你的脏手,要不是你得罪了各大门派,我早见到天仲哥哥了。”孟浪一惊,可依旧没有放手,冷冷说道:“是我故意不让你去见尹天仲,你拿我怎样?”李鹣更是大怒,便要往江里跳,可右手被孟浪牢牢抓住,一时挣扎不脱。
雅梦也不惧怕,对孟浪说道:“这次我们三人要共葬长江,随江长流了。”孟浪听了她的言语,又好气又好笑,冷冷说道:“你愿意随江长流,我可不愿意,鹣妹妹更不愿意。”李鹣骂道:“孟浪小恶贼,你为何不让我跳江?反正我见不到天仲哥哥,不如死了算了。”
孟浪尚未答话,只觉脚底一湿,向下一看,只见小船早被凿了三个小洞,江水正往里流个不停。孟浪对雅梦说道:“快跳入后面那只小船上。”便拉着李鹣,纵身跃至后船之上,转身一看,却不见了雅梦的踪影,心中不免一慌。
忽觉得脚下的这只小船也开始旋转起来,竟往前倾,进而翻倒江中,孟浪也李鹣也同时跌入江中,沉入河底。孟浪左手紧抓着李鹣不放,在江底使劲往北游。他自小在皖公山长大,皖公山离长江不远,是故他常在长江游玩,熟知水性。
孟浪在水中尚能游走,却见李鹣挣扎不停,双脚一摆,欲往水面上浮。在水中模糊中却见十几名五刀门弟子在水中赤手空拳迎过来。孟浪一急,忙伸手去拔背后的扶风剑,以此来惊吓五刀门弟子,让他们不敢靠近。可虽拔剑在手,水中阻力甚大,竟不能挥洒自若。
那些赤手空拳之人在水中行动自如,早就有两人抓住了孟浪右臂,使他不能挥剑伤人。孟浪左手紧紧抓着李鹣之手,生怕她被江水冲走,是故不敢用左手来击敌人。五刀门弟子仿佛看出了端倪,大都向他右抓去,死死抓住他的右手,让他无力反击。孟浪情急之下,欲伸脚来踢敌人,可身在水中,脚一伸,身体就难以稳定。孟浪心道:“难道我真的要死在长江江底?”
忽地忆起元亨利贞心法,一运心法,真气四散,竟将那群五刀门弟子震得连连后退。孟浪一时得空闲,双脚一摆,立时浮出水面,却见李鹣早已昏迷,连忙抱住她的腰,向她唇上吻了去,给她做呼吸。
“咳咳咳”,李鹣咳了几声,终于醒了过来,见孟浪紧紧搂着自己,早以明白发生了何事。啪,又是一掌击在了孟浪右颊之上。孟浪一愣,随目一看,见李鹣满脸都是水渍,头发顺着流水,越发显得妩媚娇艳,心中不觉得一荡,竟将李鹣搂得更紧了,又向李鹣唇上吻去。李鹣唬了一跳,双手不停地打在孟浪的肩上。
可孟浪竟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出,只是用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左手依旧搂着她的腰,如此长长吻着李鹣。李鹣恨不能立时便死,可自己毕竟是柔弱女子,丝毫反抗不了,却听得一阵笑声传入耳朵,其中杂交着几句嘲笑之语:“江湖人都称孟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不知道孟浪也是个风流种,死到临头,还在做风流事。”
孟浪循声望去,只见一青衣人站在一只小舟之上。他身后却有两个人持着明晃晃的大刀架在雅梦脖子上。那雅梦全身上下都已湿透,脸色却气得发紫,她见孟浪强吻李鹣,心中闷闷不乐。孟浪说道:“要是英雄好汉,就和我单打独斗,欺负弱女子,还算什么名门正派?”
那青衣人笑道:“不知你怀中抱着的那位姑娘重要,还是船上这个姑娘重要?”孟浪听他言语奸诈,料想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忙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青衣人说道:“不想怎么样,我只听说孟浪杀人如麻,是个十足的魔头,不知我一刀一刀剐了这姑娘身上的肉,你会有什么反应?”
孟浪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办,却听得雅梦道:“你给我快点了断,免得看着孟浪和那丫头搂搂抱抱。”孟浪哭笑不得,忽地李鹣要挣脱他的手,说道:“你让我死了算了,你数次侮辱我,我有何面目再去见天仲哥哥?”
孟浪与李鹣身在江中,全凭孟浪内力,二人才浮在水面,倘若孟浪松手,李鹣定然沉入江底,焉有命在?孟浪心中焦躁,船的雅梦要寻死,江中的李鹣也要寻死,不知如何处理才妥。有听得李鹣说道:“孟浪小恶贼,我恨你,你让我无以脸面来见天仲哥哥。”
孟浪一时气塞,冷冷对李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