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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也不过多在意,移步来至李鹣身旁,柔声问道:“鹣妹妹,有什么事?”啪的一声,李鹣早一掌打在他的左颊上,气愤说道:“谁是你的鹣妹妹,除了天仲哥哥,谁也不许这么叫我。”孟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并不多理会。
射月早跑了过来,对李鹣说道:“李······李姐姐,你干嘛打人?”李鹣见是射月,望了望楚云女,终于出口说道:“他凭什么叫我‘鹣妹妹’,我又没打你。”
啪啪两声,却是楚云女身形一晃,早打了射月两个耳光,怒道:“凭你也用这种语气和我女儿说话?”李鹣从小便是独身女,几时受过此等委屈,泪水早流了出来,可楚云女在身旁,倒也不敢哭泣,只得忍气吞声。
过了片刻,楚云女走到原来的位置,李鹣才小声呜咽起来。孟浪也毫过意不去,柔声说道:“鹣妹······李小姐,脸上还疼吗?”李鹣又将眼光移向楚云女,见她闭目养神,这才压低声音,凑到孟浪耳边说道:“这老巫婆下手好重,我脸上痛得很。”这声音小如蚂蚁搬家时的动静,孟浪几乎听不清。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击在了李鹣的左右脸颊上,却又是楚云女所为。孟浪唬了一跳,他不知楚云女隔得老远怎么能听到他在耳畔也听不清的声音,而且悄无声息地奔了来,莫非有鬼?
李鹣瞪着大大的眼睛,再也不敢言语了。只听楚云女说道:“今日若不是我和女儿重逢之日,我一掌便毙了你。”李鹣双颊开始肿了起来,但她现在连呜咽都不敢了,只呆呆地靠着洞壁。
孟浪也是很难受,楚云女是射月的母亲,自己的武功又不及她,况且李鹣也有不对的地方,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坐在李鹣不远的地方,默默望着她。
楚云女忽道“孟浪,你过来。”孟浪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得慢慢走了过去。楚云女提着扶风剑往地上一撑,身体便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不停舞剑,待身体下落将至地面之时,用剑一撑,身体又飞了起来。这山洞很是宽敞,足以让她舞剑了,几次轮还,楚云女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双脚向下,稳稳地回到了地面,说道:“这便是天外飞剑第二层天外来客的第一招‘女娲采石’,看清楚了吗?”孟浪明白楚云女要教演自己武艺,思及天外飞剑的奇特,精神为之一震,点头说道:“看清楚了!”于是提起扶风剑,忆起招数,舞起剑来,将剑往地面一撑,身体是跃到了半空,但剑剑舞得全不似“女娲采石”,反像极了“小鸡啄食”。
楚云女怒道:“这‘女娲采石’是天外来客的基础之招,连这招都学不会,还怎么往下学?”随即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想孟浪身上击去,砰地一声,早打在了孟浪的右脚之上。
孟浪只道是自己练得不好,应该受到惩罚,也未想过躲避。楚云女勃然大怒,骂道:“臭小子,你不会用轻功躲吗?”
刷的一声,又一颗石子飞了过来,依旧袭向孟浪的右脚。孟浪吃一堑、长一智,连忙纵身躲了开,刷刷刷石子不断袭来,孟浪用尽全身的轻功来躲这些石子,刚开始大多数都躲不过去,身上受伤之处着实不少,可愈行至后,孟浪发现这些石子总是有规律袭向那几个部位,渐渐躲得纯熟,连一颗石子也打不上自己。
孟浪心中一喜,这躲石子练出来的轻功竟和“女娲采石”所用的轻功一模一样,只要加上剑招,也真似女娲采石那般神乎其技。一时忘乎所以,毫无疲惫地练了又练,直至楚云女教他第二招。第二招是众星拱月;第三招是天南地北;第四招是骑虎不下······
孟浪发现第二层与第一层相比,招式更加柔和,但柔中渗刚,威力有增无减,总共二十七招,变幻无穷。孟浪记忆最深的两招便是第十九招西子捧心和第二十招东施效颦。话说越国美女西施患心病,以手捧心,娇眉微蹙,更显得风姿绰绰,同村丑女东施见状,也来学西子捧心,却令人毛骨悚然,据《庄子·天远》载:“故西施病心而矉其里,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矉其里。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颦美而不知颦之所以美。”意思是说,东施捧心之后,她的乡邻远而避之,夫人见到了紧闭大门而不敢出,穷人见到了,都携妻带子连忙跑开。
“西子捧心”与“东施效颦”两招虽然形态相似,可内涵全不相同。若对敌之际,先使“西子捧心”,再使“东施效颦”,敌人必受西子捧心这一招的影响,认为对手使得依旧是西子捧心,到时以微妙之变化,必然克敌制胜。
第二层天外来客练完了,又练第三层绝尘入圣。绝尘入圣精妙无穷,往往以无招胜有招,达到剑人合一之佳境。第一招便是佛祖饲鹰;第二招是佛光四射;第三招是千手观音·······第一招源于佛教故事,佛祖以己之躯来喂养秃鹰以救白兔,所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这一招虽然光华四射,可并无多大的威力,只想吓走敌人,教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必赶尽杀绝。楚云女在教孟浪这一招时,只马马虎虎试演了一番,并未刨根究底,她认为这一招旨不在杀人,自然不是好招。
五日的时光在孟浪的练剑声中过去。
李鹣的双腿依旧不能行走,可远胜于刚折腿时的那般疼痛不堪,只因畏惧楚云女,她整天靠在洞壁处,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与射月聊天,若实在寂寞,就看孟浪练剑。每当孟浪闲暇之时,便和他窃窃私语。她对“孟浪小恶贼”并没有多大的好觉,实在是没有人能和自己闲语,只得将就来宽慰无聊的时日。
孟浪除了练剑之外,便到洞外寻找野味,且做充饥之用,幸喜崇山峻岭之中,野猪、虎、豹之类数见不鲜,打一头便可供几日食用,闲暇之余,他便到李鹣身畔陪她聊天解闷。射月很想和孟浪一起外出打猎,可碍于母亲尊卑有序的教诲,倒不敢轻易外出,更不敢和孟李二人说话,生怕惹楚云女生气。楚云女除教演武功外,每日都花半个时辰打气运功。
楚云女见孟浪学剑很快,打心底高兴,自思:“我对付各大门派多了一位强力的助手。”又思及她当年跟随老子练天外飞剑用了将近一年功夫,可孟浪只用了五天就学会了天外飞剑的第二层和第三层,虽不纯熟,但克敌制胜倒也无碍了,更是千喜万喜,暗暗想道:“这孟浪是习武奇才,又是‘飞天狐狸’的徒弟,为江湖正派人士所共耻,只要利用月儿,便可收他为己所用,到时统一武林又多了一得力助手。”当下对孟浪说道:“我再传你百慕派内功心法元亨利贞,可助你提升内力。”
只听楚云女念元亨利贞心法道:“心与意合,手与眼合,阴阳归一,五行求本,气顺血行快,血壮气充盈。”孟浪默记,依法修行,只觉一股真气自腹至左右两肩,再复合归心,只一个循环,便气血顺畅。
孟浪年轻好胜,觉得全身清爽,脸上便显露得意之色。楚云女冷冷说道:“这不过是打气充血的功夫,元亨利贞心法的绝妙之处尽在后面,不要只学会了打气充血便洋洋得意。”孟浪心为之一振,自悔不该有傲气。
又听楚云女念诀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气血难靡。气凝志室,游散四方······”
楚云女念完一遍,孟浪开始默记。如是几番,终于把元亨利贞心法一千二百四十八字,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果如楚云女所云,心法愈至后愈难以参透,孟浪依法修行,虽然内气通畅,却无想象中的的成效。他不知这元亨利贞心法往往在危难之中一触即通,若是一心追求武功的武痴,天天专研却未必有成效。
楚云女说道:“我跟随老子那老头子修练这元亨利贞心法,可收获不大,或许元亨利贞心法不适合我学,但那老头子内力深厚,便是修炼心法所致,能不能练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孟浪点了点头,便开始细究元亨利贞心法,内力虽有所进步,却难以通畅全文。两日的时间又过去了,孟浪如雾里看花,越是心急,就越觉得元亨利贞深奥,难以修炼。
七日的期限终于到了,孟浪知道楚云女将会有一场大的厮杀,而他不会丢却她母女二人独自而去。楚云女向凤凰山庄的方向望去,忽地大声说道:“十八年前,我在西南遍体鳞伤、落荒而逃;十八年后,我将在西南重振雄风、一统武林。”她哈哈笑了起来,整个山洞回音传来,只听到“一统武林”四字连绵不绝,良久未息。
楚云女又道:“孟浪听令:封你为云月教第一大护法兼先行官,希望你能在铲除异教时竭忠尽智、剿除奸寇。”孟浪哑然,他不知“云月教”为何教,只眼睁睁地看着楚云女和射月,半响无语。射月似乎明白额孟浪的心思,问楚云女:“娘亲,云月教是什么教?”楚云女哼哼一笑,说道:“云月教是我和你合创之教,取我之名‘云’字和你之名‘月’字,二字合并,自是云月教,今日就是云月教的创教之日。”
射月仿佛大悟,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可心中对以她命名的云月教并无感触,又不敢当面在她母亲面前说穿。
楚云女沾沾自喜,笑道:“自从百毒教灭亡以后,江湖人人视教派为草芥,我必会带领云月教在江湖上大兴风波。”她见孟浪许久未答话,怒道:“怎么?第一大护法的职位不够高?云月教中除了我和月儿,就以你为尊,这难道还不行?”孟浪答道:“多谢前辈厚爱,可我向来闲散惯了,不愿意加入任何门派。若前辈有什么差遣,我自当全力而为,但要我加入云月教,此事恕难从命。”
楚云女杀气腾腾,正欲一掌劈向孟浪,转念一想,又恢复了平静,毕竟正值用人之际,不愿意丢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