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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瞄了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凤凰教弟子,都停止了哂笑,有几名弟子围在雅梦身边,关切的问道:“雅梦妹妹,感觉怎么样?”虽然她们以往并不如何亲近这位雅梦妹妹,可她刚才当众侮辱了嵇岚,便是给凤凰教出了大大的恶气,因此都对她刮目相待,有种说不清的亲切。
嵇岚脸色惨白,冷冷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外号为“字不过四”,向来一句话不超出四个字,现下一口气说出八个字,也算是武林中千载难逢的奇观了。孟浪用剑撑身站了起来,短暂的休息让他恢复了部分体力,他将目光移向雅梦,脸上满是关切之情,然后慢慢将目光移向嵇岚,冷冷说道:“刚才胜负未分,现在重新比过。”嵇岚单手提着裤腰,另一只手提起上衣,用嘴一咬,撕下了一条长条,他将长条缠绕在自己的腰上,在结头出狠狠打了几个死结,他于方才之事心有所悸,故牢牢打紧腰带,防止再被偷袭。
二人正准备动手,屋外响声震动,早有一群凤凰教弟子倒退着身子进了飞凤临阁,她们是听了讯号炮前来接应的弟子,可都倒退着走了进来,也是奇哉怪哉了!孟浪顺着她们的眼光瞧去,见走来了一名男子,那男子手执铁扇,正是“铁扇仙”秦催华,他神情自若,有恃无恐。
又听得车轮滑动的声音,一张钢铁铸成的椅车,紧跟在秦催华身后,车上端坐着一位六十几岁的老翁,双腿已断,可脸上飒爽威风,自是一代宗师的风范。椅车两旁各立二人,都头戴狼形面具,却是“雪山四狼”
点苍派众人都面露喜色,李关海、余信陵、嵇岚、崔任贤四人齐声对老者说道:“师父。”四人言辞恭谨,连向来面露傲色的嵇岚与崔任贤也是恭恭敬敬。他四人恭敬已毕,其余点苍派弟子都跪下磕头道:“师祖好。”那老者点了点头,随即抬手,众弟子起身。
老者目光移向凤凰教众女子,待看到射月之时,不禁“咦”了一声,然后说道:“真像!真像!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啊!”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那老者何意。
又听到那老者朗声说道:“请问哪一位是贵教艳霁教主?”艳霁朗声应道:“本人便是,不知前辈有何见教?”余信陵大声喝道:“大胆,见到我师尊为何不跪?”艳霁笑道:“自古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虽是个女子,也不会轻易向人下跪。”
那老者说道:“罢了,罢了!信凌,你不可对艳霁教主如此无礼。”艳霁本有一肚子怒火,听得老者言语谦和,倒也不立即发作,忙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老者笑道:“老夫退隐十八年,你不知我的姓名也就罢了。可你凤凰教上任教主菲灵却是老夫的晚辈。老夫复姓司空,草字敬武。”
只听“啊”的一声,艳霁长大了嘴巴,眼睛直盯着那老者。司空敬武在十八年前可是响当当的名字,凡是江湖上走动之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以卧虎潜龙功名贯四海,江湖人称他为“在天飞龙”,可江湖传闻此人早已归西,今日一见,艳霁心中着实难安,一瞬间“绝人洞”“楚云女”“大理五狂”等字样引入脑海。
江湖十八年相传:司空敬武的五个徒弟“大理五狂”与楚云女在大理绝人洞外大战三天三夜,后来武林人士只在绝人洞看见“大理五狂”的五具尸骸,楚云女却不知踪影,就在那一年“在天飞龙”司空敬武也离奇死亡。
艳霁回想李关海与嵇岚的武功家数,果然是是师从司空敬武的卧虎潜龙功。十八年前威震天下的一代枭雄,现今却变成了瘸子,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艳霁定了定神,笑道:“我凤凰教今日真是蓬荜生辉,一日间便来了‘晴天一雷’余前辈,点苍派李掌门,‘言简意赅’嵇前辈,‘答非所问’崔前辈,更让我吃惊的是连江湖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在天飞龙’司空前辈也光临敝教,看来我凤凰教今日横竖都是亡了。”
司空敬武说道:“老夫绝无此意,凤凰教也是西南的大教,我点苍派只欲与凤凰教联手,共同抵御敌人。”
司空敬武本是点苍派掌门,后因事故断了双腿,无心管理点苍派日常事务。他的大徒弟“答非所问”崔任贤也二徒弟“言简意赅”嵇岚性格怪异,难以胜任掌门之位;他的四徒弟、五徒弟、六徒弟、七徒弟、八徒弟合称“大理五狂”,与楚云女交手时全部殉难;他的九徒弟“晴天一雷”武功平平,又缺乏计谋,因此他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三徒弟李关海,自己则潜心闭关修炼疗伤。十八年过去了,他知道楚云女会卷土重来,故也随点苍派众人来到凤凰教。
艳霁说道:“共同抵御敌人?你是说楚云女?可我凤凰教与她无怨无仇,为何要强出头与她作对呢?不过我倒是听说‘大理五狂’曾伤她数掌,我看点苍派是怕了楚云女。”
司空敬武摇了摇头,冷冷说道:“你以为凤凰教不招惹楚云女,便可平安无事吗?当年楚云女妄图称霸武林,打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旗号,她铁骑到处,无数掌门帮主俯首称臣;若说个不字,门派立即被灭,往往是一派上下全无活口。”艳霁心道:“此言不虚,若楚云女来到西南,凤凰教难以逃脱被灭之灾。”
艳霁眼光一转,只见秦催华手执铁扇,口露淫笑,甚是可恨可怒,便对司空敬武说道:“原来你早收服了‘雪山四狼’和‘铁扇仙’,上次他们来捉射月,必是你的主意了。”司空敬武说道:“他们都被老夫制住,焉有不服之理?至于他们去抓射月丫头,也是我的主意。”
司空敬武思索片刻,又道:“老夫本来早可以将射月丫头捉来,都怪秦催华这小子好色误事,在贵教犯下了滔天罪行,露出了蛛丝马迹,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秦催华原本口角有微笑,听了司空敬武的这些话后,忙跪倒在司空敬武身前说道:“主人,看在我为您效力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说话哆哆嗦嗦,脸上满是恐怖的面色,可这些话终于被他一口气说完了。
第八回(下)
第八回点苍三番战未果遁甲八门死伤休(下)
司空敬武说道:“你奸污了凤凰教弟子,已犯下滔天罪行。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打赢我,老夫还你自由,而且给你摧肠夺命丸的解药。起来出招吧!”秦催华再也不哀求,他明白所有的哀求对眼前这位老者一文不值。秦催华低着头,目光四下游走,最终将目光盯住了射月。
司空敬武对于无意一般之人,从不先出手,只等待着对手先动手,他目光威严,没有将目光移向别处,只冷冷地盯着秦催华。
忽见秦催华身形一晃,竟不是向司空敬武袭去,而是使劲了全力向射月奔去,眼中全是贪禁之色。司空敬武也不答话,使出全部内力凝于掌上,击在了秦催华的身上,速度快于闪电。
可秦催华早扑在射月身上,紧紧地搂住射月,便一动不动了。凤凰教女子都是大惊,忙走过来,使劲地推着秦催华,好不容易才将他的双手分开,只见他身体瘫倒在地,早已断气。
众女子都明白秦催华必知逃脱不了死劫,可他临死之前不是垂死挣扎,而是妄图占射月的便宜,以满足他的色欲,因此众女子忿恨在心,使劲往秦催华尸体上踹,以此发泄心中的怨愤。
射月更是心惊,整个人心似乎跳了出来,只听“扑通、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兀自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孟浪见义妹被欺负,忙走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臂说道:“不用怕,我在这里保护你。”射月好像找到了依托,用手牢牢抓住孟浪的手,说道:“孟大哥,不要抛下我,这些人都是坏人,他们······他们都要害我。”声音柔和,可依旧清晰动耳。点苍派弟子听了之后,如中魔魇,魂不守舍,虽知射月“坏人”二字是指他们,可依然希望能听到如此悦耳动人的声音,即使在被骂一千次“坏人”,又未尝不可。
孟浪望了望秦催华的尸体,心中想道:“你号为‘铁扇仙’,一生为色所误,死也死在色上,真是可哀可叹啊!”一阵幽香扑鼻,孟浪虽知射月身上散发的胭脂之味,也不禁心神一荡,只觉得射月之手柔滑细嫩,又见她容貌俊雅,眉宇清秀,体量苗条,不由得想入非非。
只听得“咳咳咳”的三声,孟浪立即从虚幻中回到现实,却见雅梦面如土色,眼角黯淡。雅梦的眼睛死死盯着孟浪,她见孟浪拉着射月的手,暗想:“我为你受此重伤,你却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她却不知道孟浪心中一闪即逝的龌龊想法,否则必是嗤之以鼻。
司空敬武冷冷说道:“本性不改,秦催华至死也没有辜负他‘摧花’的盛名。”孟浪见眼前这位老者,心中生出一种畏惧之意,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他向来不怕死,可眼前这位老者不仅武功毒辣,心肠更是恶毒,言语也处处生威,自知今日情况不妙。
孟浪展眼向射月望去,她目光宁静,对孟浪满是信赖之情。孟浪心一冷,对眼前这位义妹既感同情,又感到无可奈何,当下朗声说道:“司空前辈明辨是非,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为何要与一个小姑娘为难?”
司空敬武望了望眼前的年青人,见他满眼冷傲之色,说道:“小子,不如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将毕身功力传给你,以后你定能扬名立万。”
孟浪冷冷说道:“多谢前辈厚爱。可我只有一位师父,怎能在拜你为师呢?况且,你我既已为敌,今日只得拼个你死我活。”
司空敬武笑道:“好个有骨气的男儿。你可知你身畔的射月姑娘是什么人?”
孟浪哼了一声,说道:“她当然是我的义妹了,即使天塌了下来,我也要保护她周全。”上课就问道:“那你公然与全武林为敌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