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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一雷”正是余信陵的绰号,其性格火爆,因以为名。当下余信陵怒道:“臭娘们,今日让你尝尝你余爷的厉害。”纵身一跃,势如疾风一掌袭向艳霁,只听见“啪”的一声,艳霁举右掌迎来,余信陵反而倒退了六步,艳霁却依然立在原处。
余信陵先是一惊,待站稳脚步之后,又欲上前动手,却见人形一晃,李关海早已挡在余信陵前面,其速之快,匪夷所思,点苍派弟子欢呼甫起,喊声震地。凤凰教弟子大都目瞪口呆。似被这等身手所震慑,惟有艳霁脸色平静,抱拳说道:“李掌门武艺卓绝,我不及也。但我凤凰教亦非贪生怕死之辈,让我们交出自己的姐妹,那是万万不能。”
李关海说道:“听说射月只不过是教主的一个丫鬟,交出之后,于凤凰教有何害处?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艳霁说道:“射月虽只是服侍我的丫鬟,但我们情谊至深,我早把她当成妹妹了。”射月在厅外听了这些感人的话,感激无限,对这位教主小姐更是礼敬有加了。但听得余信陵冷笑道:“‘江湖四恶’、‘狐狸凤凰,南秦北华’没想到一向恶名远扬的凤凰教,也来谈‘情谊’两字,我以前倒是孤陋寡闻了。”说完这些话,又冷笑三声。
艳霁正气凛然说道:“世事难料,一向以仁义闻名的点苍派,现今却来欺负凤凰教的小丫头。”余信陵骂道:“死娘们,你懂个屁,这射月小娘们??????”他本想说下去,却见李关海连使眼色,忙闭了口。
那李关海说道:“我师弟性格暴躁,还望艳霁教主见谅。”艳霁也不生气,说道:“如此说来,李大掌门必不说隐情了,但平白让我交出凤凰教的姐妹,我死也办不到。”李关海笑道:“既是隐情,我们绝难以奉告。我点苍派驰横江湖,惩恶扬善,侠名远扬,今日要灭你凤凰教并非难事。”此言一出,凤凰教众女子忙靠拢,似要做最后拼杀。
又听得李关海说道:“凤凰教轻功卓绝,但以武功而论,非点苍派敌手。纵然艳霁教主武功了得,难道你不顾其他弟子的死活吗?”艳霁眉头一皱,心想此言非虚,只有相机行事,方可保全凤凰教无虞,说道:“我凤凰教与点苍派共处西南,向来无仇,今日为何苦苦相逼呢?”李关海说道:“我们实不愿多节外生枝,但贵教射月姑娘与武林生死存亡关系重大,今日也只有得罪了。”此言一出,凤凰教嘻嘻、呵呵、嘿嘿各种笑声连连传来。一名凤凰教弟子名叫傲雪者,跨前了一步,笑道:“李掌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射月从小未出过凤凰教,如何和武林生死存亡扯上关系呢?哈哈??????笑死我了。”
凤凰教更是笑声不迭,连在厅外的孟浪、射月、秋池、雅梦四人也笑不拢嘴。李关海听到厅外的笑声,只道是寻常凤【奇】凰教弟子,怎知射月【书】也在其内,当下朗声【网】说道:“如果凤凰教不交人,今日只有武功上见高低了。”轻拍了两下,只见他身后两名年轻人走了上来,二人都是二十几岁年纪,生得俊朗不凡,只是一人微低着头,脸色愁苦,仿佛历尽人世沧桑;一人昂首挺胸,英朗无比。可二人的目光都是很呆滞。李关海指着微低着头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的长子李三山。”又指昂首挺胸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的次子李一水。”即令二人向艳霁行礼,艳霁忙还了一礼。
李关海笑道:“敝人颇通青莲之诗,其诗富含宇宙,包罗万象,有升仙腾雾之气,读之怡然自乐。小儿起名于青莲之诗,有诗言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三山’‘一水’为名,岂非奇哉?”
众人始知他两个儿子的名字源于李太白之诗,暗地里笑李关海迂腐,自己读诗便罢了,何必累得两个儿子起如此不雅之名?可李关海脸露欣喜之色,足见得他多么佩服自己的奇思怪想。
忽听得那李三山说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自来有愁,谁能解心语梦花?”又听得那李一水昂首说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做人须当为豪杰,举世能扛鼎。”众人听他二人所吟之诗各异,兄长的言语压抑哀愁,弟弟的言语高亢积极,都不明所以。既为兄弟,境遇必殊不大异,况二人年纪轻轻,难有生死悬一线的重大变故,性情却大异,不禁觉得奇哉怪哉。
李关海仿佛看出了众人的疑惑,笑道:“本人生平极爱青莲之诗,我姓李,青莲居士也姓李,他必定是我祖上。我令长子专研李青莲消极之诗,次子专研其积极之诗。他二人都有成就,性格已融入诗中,故性情大异。”艳霁听罢,暗暗称奇:“此人颇得李太白之神韵,却也令他两个儿子专研李太白的诗歌,当真是武林奇事。”再仔细打量那两个年轻人,虽容光不一,可目光呆滞无异,心道:“他两个儿子专研李太白诗歌,已近于呆子,难道他要让两个儿子和我比武吗?”
李关海长喝一声:“取武器来!”早有一点点苍派弟子,手持判官笔,恭恭敬敬来至李一水身旁,躬身奉上武器。众人见那判官笔长七尺,金光烁烁,似纯金打制而成。那李三山袖子一抖,只见两枝三尺来长的判官笔早我在手中,原来那两枝判官笔藏在袖中。众人见他兄弟二人,兄长两手各持一枝三尺来长的判官笔,弟弟右手执一枝七尺来长的判官笔,都不住喝彩。
可他二人对一切置若罔闻,倒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僧,一直呆呆侍立中央,神情各异,三分威严之下,倒有七分滑稽。
艳霁说道:“今日比武终不免,既如此,我凤凰教必当全当应战。”李关海说道:“若凤凰教输了,请教主务必交出射月姑娘,以免不必要的仇杀。”艳霁答道:“我虽为凤凰教教主,但管不了姐妹们自由,这个条件恕难以从命。”便欲亲自出手迎敌,但听身后一女子说道:“以教主之尊,何必亲自动手,量此区区小辈,我来动手便可。”
艳霁抬头一看,只见一女子早已纵轻功跃在自己身前,她手持利剑,飘飘然中有股傲气。艳霁识得此女子是傲雪,傲雪在凤凰教众弟子中武功颇高,常以此自负,今日见敌人来袭,豪气陡生,愿来打头阵。傲雪侍立中央,也不问教主是否允诺,抱拳对李家二公子说道:“不知二位是单打还是两个一起上。”他二人嘴角喃喃动着,却并非答话,好像在背诵什么诗歌。傲雪心中有气,又重复了一遍方才之言,二人依旧未答。
却听李关海说道:“他二人是亲兄弟,对付千军万马一起上,对付一人也一起上。”傲雪抱拳说道:“好!那以后娶老婆也是二人一起入洞房了。”此言一出,凤凰教众女子哈哈大笑,都笑弯了腰。
李关海脸色微变,立即又恢复了平常,朗声说道:“我祖青莲居士诗歌举世无双,当年杜工部如何评论他的诗?”李三山和李一水对众人哂笑视若罔闻,可听了父亲的话,二人一起答道:“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二人虽吟同一句诗,但音调情韵全然不同。李三山吟得如怨妇泣诉,愁肠百出,早已失却此诗原本韵味;李一水吟得霸气十足,倒不似杜甫钦佩的李白,却像杜甫有意来找碴,要和李白拳脚上见高低。
吟罢,李一水早纵身与傲雪斗了起来,李三山却紧随其后,手执一双判官笔,不紧不慢,左挡右支,倒不似武功高深的模样。傲雪心道:“我以为王八李的两个小王八有什么了不得的,一个是缩头乌龟,一个却是任人宰割的绵羊。”就在这一念间,只见李一水的判官笔凌然而下,傲雪急侧身避过,身体一晃,却从侧面攻向李一水,但见双影晃动,李三山的两枝判官笔重重击来,却难以躲过,傲雪连连后退,终于未躲过这一招,只觉全身酥麻,呕出一大口血来,众凤凰教弟子都是大惊,欲上前施救。但这是两派之间的较量,若上前施救,岂不等于说是凤凰教败于点苍派!
傲雪吃了亏,心神一定,忘却了疼痛。这时她方明白李家二子使的长短不一的判官笔攻守互助,长以攻为主,短以守为主,正所谓“长短相形”,长孕育短,短随于长,长短相依,无坚不摧。
傲雪强提一口气,只提剑与判官笔交锋冲击,希望伺机破敌。周旋了约四十回合,胜负难决,傲雪提剑时时在意,不敢轻易进攻;李家二子亦攻少守多,招式凌厉,可出手呆板,缺乏临敌的活灵活现。
众人喝彩不断,却从喝彩声中听到这句诗:“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江自留。”这声音虽只出于一人之口,可中气十足,传扬千里,早压住了众人的喝彩声。
艳霁循声望去,知是李关海在诵诗读经了,暗暗想道:“此人老奸巨猾,须防他暗中动手脚。”思虑刚过,只见李三山和李一水攻守易势,短攻而长守,招招进退有序,与刚才呆呆出招之势截然相反。招式不禁凌厉而且判官笔挥舞速度明显加快。
那李三山纵身跃到傲雪身旁,两枝判官笔齐进,逼得傲雪忙持宝剑一格,李一水手中的判官笔又凌然而至,狠狠地打在傲雪身上。傲雪吃痛,脚一点,使出美艳绝伦的凤凰教轻功,跳出了圈外。三枝判官笔鬼斧神差般的使了过来,直攻向傲雪后背。当的一声,傲雪持剑一格,借判官笔袭击之力,又跳出圈外。如此三番,这场比武倒向猫捉耗子,长久下来,傲雪必败无疑。
艳霁何等聪明,于其中关节一目了然,苦于不知用何法解救,只得干巴巴地望着三人。忽又听得李关海的念诗声:“吴宫花??????”声音抑郁顿挫,停顿无序,三个字之间间隔长短不一。艳霁知是诗中含有玄机,忙也提高了嗓音,喊道:“李掌门内力非凡,佩服佩服!”她充盈内力,将声音提高了数倍,竟将李关海的声音压下去了。说也奇怪,李关海的读诗声被压,李三山与李一水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