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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忙不迭缩手,喜道:“当真那丫头没骗我。”黑姑噗哧一笑,说:“谁骗你啊?”
唐棣说:“还能有谁,我是说你那个师姐妹,就是擒你的那个穿黄衫的丫头,她说把你擒住了,要把你送回苗山,后来被我逮到了,我千说万说尽了,她总算答应我来到此处找你。她若是真把你擒回苗山,我必然不将她放过。这丫头真是人面兽心,竟无半点同门之情,其心如铁似石。”
他余恨未消,仍在气愤,那晓得黑姑却笑弯了腰,说:“瞧你,生这么大的气,她要不念同门之情,不把我放回来,我现在怎能够和你在此地再相见,她这不是放我么wrshǚ。сōm?你又何必再生气恨她不忘呢.!”
唐棣道:“黑姑,你哪里知道,她明知逃不出我的手去,要不放你,我必定不会饶过她,这才带我前来找你。可是一进林中,便快速的躲起来,我到现在连她个影子,都没看到,我只有飞在空中盘旋监视,以免她逃走把你送回苗山吃苦。”.黑姑却又嗤的一声笑说:“你这人啊,哼,我来问,那么她人呢?她在何处?你骂她人面兽心,你为什么也不想一想?”
唐棣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发热,心说:“莫非黑姑适才眼见我将她追丢了。”
正尴尬间,那黑姑竞伸手将他的手握住,笑道:“别气啦,来啊!坐下来歇歇,你跑了这么远,又在林中兜了老一阵圈子,不累么?我告诉你,她实在是个好人,你冤枉她啦。”
“她知我在林中兜了老大一阵圈子,不是看得明白么?”唐棣边想,心下对那黄衫女郎似有无限歉意,这黑姑怎会现身这么快?岂不可疑,只因一见到了她,心中一喜,也就忽略过去。
唐棣忙道:趁天色未明,那丫头虽然放了你,却要防备她是欲擒故纵,也许她认为渡口这一个关口最难,所以她把你放开,等到过了渡口以后,再想法子,把你擒住送回苗山,就省事得多了。我们别歇了,快点赶到渡口,坐小船过江,再赶他一段路程,减少危险性。”
那黑姑忽然一笑,道:“你的良心倒好,瞧你比我还害怕,不过,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说着,唐棣见她甚是感动,便道:“黑姑休如此说,若非你为我,何至浪迹江湖,有家归不得,没别的可说,在你师祖未允许饶你之前,我绝不离开你一步,陪伴你游荡四海,探名山,涉大水,寻幽探胜,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黑姑默然相向,见他说得恳切,那双明亮的眼中,已露出笑意,点了点头,道:“嗯,我一个孤单单,也好寂寞,当真不好玩,有你陪我,那倒真好,好啊,那我们就走啦!”
当下两人穿林而出,唐棣步步当心,走出树林好远,还不时地回头去看,惟恐黄衣女郎在后面暗地里跟着,趁机下手擒拿黑姑,所以心中确实放心不下。
那黄衫姑娘虽是武功不弱,但唐棣已试出在他之下,他并不怕她施诡计,那么他为何这样走走又回头?看个没完?
黑姑瞧在眼里,忽然一笑,说:“你放心,她不会追来啦!其实,嗯,她可比我美得多啊!”
说着,忽地格格一笑,道:“喂,我问你,我又黑又丑,你讨厌我不?”
唐棣面上微微一红,道:“黑姑娘哪里话,但求心之至善,何论美丑,虽然貌美如妲己,而其心毒如蛇蝎,只不过遗臭万年,貌丑似孟光,竟能举案齐眉,千古传为佳话。所以美丑的区分,应由外表在而分,现今的人多取决于外表,而忽略在内的美,但深入的观察,内在美可以持久,要比外表的美强过百倍。”
那黑姑说:“我啊,我怕和你走在一起,配不上你。你,这么英俊,而我这么丑。两相一比,别人会笑话的。”
黑姑又连连喂喂两声,说:“其实,你冤枉她啦,她啊,只是淘气些顽皮戏谑,人却是顶好的,若当真有如蛇蝎,你想,她怎会放开我?我看,她倒真和你是理想的一对,你……要是喜欢她,我……”
那黑姑显然难以再说下了,但未尽之意,康棣心中岂有不了解的,忙道:“姑娘,你不要再说了,据我看来,那位姑娘和你相比,竟有天渊之别,她虽美,但缺少内涵,你虽黑,却有内在美!黑姑!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们快上路吧!往前赶他一程。”
哪知黑姑却忽然停住不走了,说:“我还忘了问,我们这么急急忙忙要赶路,要去哪个地方呢?”
唐棣道:“现今只有远离了桃源再说,因此地距离苗山最近,你师祖见人未擒回,岂肯甘心作罢,一定再派人来此附近搜寻,岂不又生事故,而今之计,惟有远离此地,方可安心。”
那黑姑抿着嘴儿笑,道:“瞧你,我都不怕,你却怕得这个样子,真是胆子忒小了,我们去的地方,我却早想过啦,听说京城之中,三街六市,繁华得很,人文荟萃,百物杂集,各路武林高人,也多来聚会于此地,况且名胜也多。这一年来,我好几次都想往前一游,但又恋着和我娘三月一次的会晤,始终都没去成,现今有你陪我,我已不孤单了,我们何不前往一游。既可游览风景,更可多见识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奇事。
唐棣忽然心中一动,说:“不可,你若是走远啦,你娘如果前来找你,她不知你远走京城,见不到你,不但使她失望,恐怕还要耽心,以为你遭到了意外她怎能放心得下。俗语不是说过‘儿行母耽忧’的话吗?你到京城玩得高兴,可是你娘却会为你而添愁。古语中所说的:‘父母在游,游必有方。’所以这是你值得考虑的!”
黑姑说道:“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啦,我今晚已在那大石之下留下与我娘准会看到,她自会安心的,而且必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放宽心啦!”
唐棣闻言一怔,心想:“她倒像这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预先在我离开时,便都安排好了。”
但是她并未将黑姑说的话往深处想一想,其中有许多漏洞,竟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是了,京城之中,倒比那深山大泽,更为安全你师祖就是闻风前去,也有许多顾忌。况且京城之中,人烟稠密商贾云集,就是要寻找我们,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两人商议停当,足下用力,加快脚步,天亮时已到了常德,去到河边,雇了一支船,吩咐船家赶办菜食,毫不停留,即刻开船待船驶入了洞庭湖,孤舟泛湖,四外烟水茫茫,远离陆地,这才安心了,有如湖水平静如镜,不泛涟漪,再也不怕黄衫女来追赶,便问了问黑姑这一年来的情形,他心中所想的,黑姑吃过多少苦头。哪知黑姑一提到这一年来的经历,早已眉飞色舞乐不可支,无非是到处惹是生非,戏耍别人,愚弄人家,听她话简直就是横行霸道,以整人为快乐,戏谑为能事。
黑姑说着说着,忽然咂咂嘴,噗嗤一笑,道:“那些自认为是江湖名武师的,原来全是些酒襄饭袋的窝囊废,有名无实,我捉弄他们也没有劲,只有那醉菩提倒还是个对手,尤其是气得横眉怒目,两眼圆睁时,倒像是锺馗现身。”
唐棣又是一怔,说:“醉菩提?你也曾弄过他?”
黑姑登时目瞪口呆,显然有些失措,但马上又镇静下来,道:“你以为只有那黄……她才敢戏弄他么?”
唐棣忙道:“姑娘休要误会,我是说怎么这么巧,你们两个人倒真像是一师一徒,都和那和尚过不去,找他的晦气,去戏弄他。”
黑姑忽然又嘻嘻一笑,道:“怎么不是,那醉菩提武功虽好,可是小巧功夫上,却是远不及我的。”
一言未了,那唐棣本来是坐在船头,一抬头,只见来路的水面上,如箭射得一般,来了一艘小船。那船直向这面而来。
要知唐棣随时都在小心留意,明察湖上四周一切动静,生怕娲母追来,眼看后面这只小船来得奇怪,显然有异奇怪的是,仅见船疾驰而来,但未见有人划桨,就是有人划桨,也不会划得这么快!
黑姑也顺着他目光看去,忽然喜道:“这不是那秃驴追赶来了么?”
唐棣业已看得明白,只见来船虽远在半里以外,但已然看得见人宽大的僧衣迎风飘飘,并未见其摇桨,而船行却有如箭驰,显然是他以气功催舟,将内功运于于足之上,以脚御舟,船不摇则行,劲力愈大,则其速度也随之加快。.醉菩提突在湖上现身,当然是为两人而来,想报前仇,别无他图。眨眼间。两舟相隔已近,唐棣这只船上的梢公,见两人指指点点,当然也明白后面来船有异,尤其是舟不摇橹,却飞快无比,吏感惊奇,吓得拼命摇桨。
黑姑早从吓得发呆的梢公手中抢过来木桨,只是用力一划,船便躲开唐棣道:“黑姑!小心!今番醉菩提是有行而来,来都不善。尤其是我们现下是在船上,一切动作都难以施展,况且那醉菩提的酒箭,可在大发挥功能,我们在这只小船上,防不胜防,倒要小心方好。
话尚未说完,醉菩提来得更近,和尚狂喊道:“女娃娃,你便易装换衫,岂能瞒得过洒家,洒家今天可要慈慈悲你啦!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唐棣在这一阵工夫,已然想好了几种应敌之策。他乃北方人向来不识水性,况且现在又是水天无际的湖中,难免不心中紧张当时遥遥一拱手,说:“老禅师,这位姑娘和你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这么不饶人,况老禅师,乃是出家之人,具有菩萨心肠,处处以慈悲为怀,广渡众生,又何必定将人置之于死地。”
醉菩提的船,相隔已不过十来丈远,只见他两脚前箭后弓,头翘起很高,正是以气功催舟,醉菩提又是连声狂笑,说:“呵呵!非但这女娃娃,今朝我不能放过她,而你这娃娃洒家又岂能轻轻饶过。你们两个娃娃,今天休想逃走,佛爷爷下手把你们抓住后,给你们点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