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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秀士摇摇头道:“当时我却毫无所觉,一切仍如常人一般,当晚被她款待于客房之中,锦被软褥,香枕绣幔,室内一切陈设,皆为上品,精巧玲珑,物品珍贵华丽,窗明几净,室内薰香,淡淡扑鼻。”
唐棣年轻,弱冠之年,自然难免时生绮念,心中暗想:“虽说苗山主人,乃是女子,但也不致于以那样的华香这之接待客人,只怕脂粉陷阱是真。”
大幻神丐对娲母一直恼恨在心,哈哈之声也含恼怒,道:“我老化子,有生以来,休道在这等房内过夜,便是我这双臭脚,也没有曾踏过这种华丽房子的门槛,真是遗憾终身,既对不起自己,更糟蹋了这双脚,终年累月奔波劳累的奔走江湖,多早晚我老化子也要去住他一晚,也好让这两只脚光彩,光彩,也不冤枉长在我老化子两条腿上一回!”
天都秀士自开始叙述往事,不但未曾再现狂态,而且目光也看得远了,耳朵也敏锐了许多,这时刻几人说话,他都能够,有话必听,发言必闻,便继续说道:“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那间居室,并非客室,乃是娲母的香闺,显然娲母对我情意深厚,我倒受宠若惊。”
要知大幻神丐,平生不近女色,适才之言,不过是恼恨娲母,言下之意,是要将娲母逐出苗山,谁知天都秀士这一说,那间屋子竟然是娲母的闺房,这一来岂不成了轻薄,登时羞得老化子面红耳赤。
天都秀士又往下说道:“是那娲母的侍女,在第二天的早晨,向我暗示的,我才明白那间房子乃是娲母的闺房,按说主人以客优待礼遇,让房待客,原不为奇,但娲母乃是一位年轻未嫁的女子,这样厚礼接待,可就不同寻常了。
当时我虽然坐立不安,但也未曾想到其他,到了那日晚间,我才明白了真像,原来那娲母对我有了求鸾之意。”
唐棣心道:“我说如何,早被我猜中了。”
麻谷老人将手一拍,道:;“好事,喜事!如果你们两人成了神仙眷属,以像两家的武功,融会贯通,揉合在一起,必将为武林放一异彩,功力超群,天下恐将再没有比得上的人了,即可独霸武林之冠雄居江湖之首。”
哪知天都秀士却叹了一口气,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那时也不是遁世的人,以娲母的天香国色,仪态万方的丰姿和超伦的武道,上乘的轻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姑娘。
我更敬佩她能够从善如流,刚毅果断,须眉气重,若然出之以情,动之以礼,我必然乐于接受。
哪知当晚那侍女前来,转达她求鸾之意,并道:‘我还好意告诉你,娘娘昨天宴你之时,已在酒中下了虫,你要答应这件婚事便罢,不然,你要想离开这苗疆之地,那是休想,而且这苗山范围内,你也休想离开半步,你要不听吩咐,娘娘就要用虫,使你痉挛难当,寸步难行,那时你的功力尽失,无法脱逃,你现在如果能够聪明些,既可不受虫的痛苦,更可以得到一位花容月貌的娘子,岂不是一举数得!’我一听那侍女的话,勃然大怒,哪还有半点情意,当时便要翻脸,去找那娲母算帐,你们想:‘我本是到苗疆去,想把虫毒这一种祸患消除,免得年轻的人再受毒害,现在虫毒未去,自己已遭虫毒上身,反被娲母威胁,不得离开苗山,岂能不大为光火,找娲母一较短长,拼斗到底。’就在我怒气勃勃的同时,忽听耳边有一位女子的口音,其细如游丝,其声似弦音,说道:‘你不可妄动,好好的打发那丫头快快的离开。’那话声虽细,也能辨得出这说话的女子,焦争之态,显然她是好意,不愿我因一时间的冲动,而招致横祸,尤其她这是传音人密的功夫,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得到,那侍女虽然在我身边,也毫无所闻,当时我按捺怒火,以言语支走了那侍女。
不多一会,忽地窗外拂来一股劲风,灯火立即熄灭,我却不惊,知道是方才那发话的那位女子所作的。
果然,我才站起身来,白影一晃,而前便站定一位女子,原来却是娲母嫡亲的妹妹,也就是她。”
说着,又向石室外面一指,道:“我一来我却大吃一惊,你们想,娲母如此阴险狠毒,她岂不月一丘之貉,脾胃相同的一对呢?”
天都秀士面上登时现出愧色,说:“我白和她相识以来,她对我恩情如山,可是当时我却对她心存怀疑,到今天想来,真真令我惭愧!”
三人听得入神,见他竞为这点小小的猜疑,而且还是在他和她结交以前,他也这样惭愧,这天都秀列二恩怨分明,守正不阿,令三人好不心折。更觉得天都秀寸,情有独钟,爱之永恒。
天都秀士接着说道:“她突然现身,我一瞧见是地,面现惊惧之色,她便急忙的说:‘我不能多留,只怕姊姊立即便要前来,这解药你快快拿去,我姊姊来时,你千万不要妄动声色,好言好语敷衍,她一离开,你可要立即飞奔下山,在天明她发觉之前,奔出三百里去,同时即将给稍的解药服下,只要将虫毒解除,那时便可安然无事了。
再者,我告诉你,你的武功,实足不弱,但是昨天我姊姊并末曾将本领尽量施展开来,她是存心在留后步,说句真心话,她是因爱你之故,不愿伤害于你,所以未能全力施为,不然你是难讨公道,所以你不要逞能,想和她拼斗到底,如果你惹起她的怒火,她会把你伤害的,那时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我告诉你,趁她对你留情的时候,急速离开此地!古语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天都秀士说时,目光更明亮了,面上更显出喜悦之色,道:“房中虽然黑暗,但是我已能在暗中视物,只见她说话时,面上呈现出无限娇羞之态,粉颈低垂,欲语还休脉脉含情,杏面生春,双瞳剪水,仪态万千。
她的话,显然尚未说完,忽然听,只见她面上陡现惶急之色,急忙侧耳在听,我也凝神细听‘我姊姊来啦,我的话,我的话可要千万记住,绝对不可以冲动而误事,这关系着你的生命和前途!’她的话声未落,已从后窗倏然隐去。
真个是险而又险,不过是前后脚的工夫,蜗母已突然现身,我便紧记她的吩咐,用好言好语语支走了娲母,即刻飞奔下山,将轻功施展到了极限,哪敢怠慢,急步狂奔。
天明时,来到了个镇店,一问,这一夜的工夫,竟给我赶出了四百多里地,我立即落地,天下解药,还不到一顿饭工夫,竟解下了百数十条小蛇来,那小蛇头部都是红色,显然具有剧毒。
我心中骇然,因此也更恼怒,若然不是娲母之妹相救;我这一生,若不是俯首成为娲母俘虏,便算完了,这大恩如何不报。
我忽然暗叫了声不好,皆因我突然想起,那娲母武功甚是了得,当她发现我离开苗山,又失去丁虫毒的解药,岂能善罢基休,一定要去追究,到时她发觉是她妹妹救我脱离险地,又给我解虫的药,这娲母既狠毒如蛇蝎,岂会放过她的妹妹,这样一来,她妹妹岂不要吃苦头,恐怕连性命不保,因为救我出险,而遭受她姐姐的严厉惩罚,我又怎能安心下来!.、是以我心念及此,哪还能够再忍耐下去,当时便不顾虫毒初解,浑身乏力,立即回奔苗山,以探究竟。”
麻谷老人、大幻神丐、店棣,此刻已听得入神,心知他和娲母姊妹间情孽牵缠,和娲母姊妹二人反目,关键也就在此,故尔都没有出声。’天都秀士倒不像在叙述往事,而是独自回忆往事一般,语是心语,像是在自言白语,道:“果然我考虑得不错,赶回苗山,因为我的虫毒初解,武功尚未完全恢复,浑身无力,奔走自然缓慢,无法加快,一直赶到午夜,方才到达。
暗想,这时我若是上山去,绝不是那娲母的敌手,自身难保,又怎能救她,只得找个隐密之处,歇息待体力恢复了些,便立即上山,但却因我这一耽搁,几乎误了她的性命。”
说着,又向石室一指,面上陡现歉然之色,继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妹子盗取解药之事,已被她发现,我到达之时,正将她缚着双手,不停的鞭挞,只见她咬牙切齿之态,横眉怒目之相,直似恨不得将她妹妹打死,方能消灭心中怒火,而且边打边骂,出语污秽,真是令人难以启齿,这样的一位年轻姑娘,竟然口不择言,秽言秽语,骂个没完没了,而且骂的又是同胞妹妹,显然教养不够,心地恶劣,娇美于外,恶毒于内。
昨天我初见娲母的时候,只觉得她天香国色美艳动人,怎能料到对其嫡亲的妹妹,也如同蛇蝎,毫无姐妹之情,同胞之爱,那狠毒的个性,真是令人发指,休道她妹妹有救我之恩,便是平日撞见,我也不会容忍。
哪知在要挺身而出之时,忽然心中一动,她妹子虽然被她鞭挞得衣裙破碎,鲜血淋漓,,但面上却无丝毫怨容,也未显露出半点痛苦之色,反而唇边嘴角,微微带笑,不但极端安详,而且实相庄严,哪像是在接受凌辱,简直是有志殉道,逆来顺受,挨打受骂,毫不在意,接受鞭挞,多半也是这个缘故,也更将娲母激怒了,鞭挞也更凌厉,只见鞭扬鞭落,她的衣裙便片片纷飞。’当时我心中阵阵难过,恨不得挺身而出,和娲母一拼,但不禁心中奇诧,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她……”.这声“她”天都秀士语声之中,倍较充满情感,而且陡然柔和起来,两眼之中,也露出了柔和的闪光,继续说道:“忽听她说道:‘姊姊,我为了救他,受你惩罚,我是心甘情愿的,这男女之间;情爱的发生,必须双方均具情,绝不能一厢情愿,更不能威逼利诱,最后那一定人弄巧成拙。你既然认为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材,而且又武功出众,材艺超群,你如果动之以情,施之以爱,怕不立即成就美满姻缘,而你却舍此不就,却以虫毒暗算,他来到苗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