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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又道:“柳世哥,你口闭大紧,张不开来,稍微忍点痛,我好救你,由我手做,切不要
强,能倒下才好呢。”柳春不能说话,心里明白,本就难于支持,为顾颜面不愿倒下,实是
勉强,闻言正合心意,就势往侧一歪。李晃也自赶到,顺手一接,扶他仰倒一旁。李旸跟着
左手向他颊间揉了两揉,往上一捏一托,下巴便脱了笋,口虽开张,牙齿仍自乱颤,嘴皮已
成了乌黑色。李旸随把右手丹丸投向喉间,嘴对嘴渡了一口气。柳春上半身已然麻木,下巴
脱笋,本未觉痛,那丹丸入喉即化,立觉一股阳和之气下行,始而肺腑回春,齐转温暖,到
了涌泉、地窍等穴,又循后身诸关节逆行而上,由玉海、紫府、天门等要穴流行七窍,不消
半盏茶时,行完一周天,充沛全身,不特邪毒全法,奇寒尽退,并还百骸和畅,周身温暖,
精神倍长,舒服已极。柳春惊喜交集,忙自李晃手臂间跃起,待要称谢,猛觉颊腮痛疼,满
口荷荷,话仍说不出来。李氏兄弟,一个刚由手腕间放他纵起,一面心忿妖僧邪法恶毒,不
该冒昧上去,将上空邪气带了些下来,引鬼人室,惟恐尊长怪责,心中有事,柳春一好,便
惦着适才那股黑气;一个比较沉着,先是一心注视着病人面上神色,看他余邪净未?柳春起
得又猛,孙孝兄妹正要收了太乙金鳞舟走来,一面伸手接宝入囊,一面想要询问妖烟邪气下
落,二人全分了心,均未想到柳春的嘴还未复原。还是孙环见柳春脸转通红,连声荷荷,话
说不出,忙笑道:“我说你两弟兄怎这粗心!人家下巴还掉着呢,幸先服了伤药,不然这一
跳动,还不疼死!”李旸闻言想起,不等说完,正要伸手。柳春这类事原是当行,未容李旸
伸手,早捏定两腮颊骨笋往上一托,克的一声复了原状。
李旸笑道:“我当你所中邪毒太重,血冻骨脆,照药之后当时复原,恐腮骨脆折,只好
让你受点痛苦,等全身温暖之后再行合笋。先以为复原还早呢,想不到小还丹有如此灵效,
居然入口回春,好得这等快法。”孙孝闻言,面色微现惊讶,看了李旸一眼,尚未开口,孙
环笑道:“我说你两个冒失不是?他邪气才一上身,灵符立即生出妙用。你明看见所中邪毒
本轻,随便一粒丸药便可治愈,你身边没有,回屋去取也不是来不及,你却没见过世面,大
惊小怪,手忙脚乱,不问青红皂白,竟把明年端午祖父传授心法时必须服用的小还丹给他服
了。当年五位大公由峨眉拜别教主师长下山时所带各类灵药却非少数,只这类练习身剑合一
可为大助的小还丹,虽不似大还丹预有定额那等珍贵稀少,共总才得小半葫芦,我们五家门
人子孙又多,所以每人只赐一粒,那资质次的还没有份,你的存心固然是好,可是半年不到
的光阴,晃眼便来,到那应用时节,看你哪里找这丹去?”说时,孙孝、李晃已然一顺湖
岸,一沿长廊下面的石路,分途赶去,只剩李旸一人在侧。柳春闻言,才知所服小还丹不特
起死回生,并还是练身剑合一上乘剑术的灵药,有此一丸可以省却许多功力,李旸竟为解救
自己用去,心中老大不安,一面拜谢,方欲询问有无补救之策。李旸想了想,笑对孙环道:
“表姑莫替我担心。自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就没法子再要,少此一九灵丹,至多加上一二
十年苦功也抵过了,何况那是真正修为,功候自较精纯,且比乞灵草木只图速成强呢。”孙
环笑道:“这话也对,不过说时容易做时难。姑父素来疼你,也许见你勇于为善,不惜舍己
从人,特加奖赏,给你补赐一粒,你须谨守此时之言,不能再要呢。”李旸道:“祖父之
赐,如何不要?我只留着不服,定凭真实功力以求精进便了。”说时,侧顾柳春,面有愧歉
之容,笑道:“这类小事情我们常做,我总想自己努力用功,就有也不服它。祖父再赐,也
只拜领保藏,以备济人之用。你无须介意,不过此丹实有妙用。你今日所服这小还丹,虽不
能似大还丹,服了能换去凡骨,但能祛病延年,益气轻身,习练剑术吐纳尤具妙用。你无心
中有此奇遇,缘福颇不浅呢!”柳春闻言益发惶愧,重又拜谢不迭。孙环见他只是惭恐,面
上并无喜色,顿悟姑父李清苕命他随入后庄安置,实有深意,也颇代他欣慰。
李旸随又说道:“你看小表叔老不放心表姑,惟恐吃了什亏,他两个分途搜索妖魂,却
把我们安放这里,明是中途堵截,实则守株待兔,不会有事,只为我身边带有两件法宝,想
叫我给表姑保驾便了。”孙环把小脸一绷,秀眉微耸,气道:“哪个希罕你保什驾!这里不
是网口么?你想显本领,不会独自进去,由我一人,在此坐镇,说这鬼话将我作什?”李旸
见她发怒,忙赔笑道:“小表姑不要生气,侄儿如何能比你高?实是故意激你的。如当真活
生了气,被三表姑知道,说我欺你,以后遇事就不帮我了。”孙环更气道:“原来你赔礼是
为怕我三姊,不是服我。这样说来,要不是有三姊,你就可以随便放肆了。这话更轻视人!
我从不受人的气,且等事完和六表嫂说理去。”李旸听了越发慌道:“好表姑,侄儿年轻说
错了话,招你老人家生气。无论是罚是打,侄儿全领,千万莫和我娘去说,本来新年里只答
应放我两弟兄玩三四天,还须一点事情不生,你这一告,又该我们晦气,一步都不能走动
了。”环见他情急,忍不住噗哧笑道:“你二人平日那等嘴强,怎么一提你娘便那等怕法?
你爹管教也不是不严,怎又不怕呢?”李旸见松了口才放下心,笑答道:“打骂好受,软困
难当。我娘一来便罚我们枯坐一天,罚得重时,还要做上许多苦功夫,才难受呢!”
柳春见孙、李四小侠,除孙孝外,都生得粉妆玉琢金童玉女一般,年纪虽不真知,想来
也不会甚大,那么高的武功剑术,人却俱有童心稚气,灵心慧舌,口齿伶俐,斗起口来,笑
语如珠,纯然一派天真烂漫,使人意消神旺,说不出的愿与亲近,心方歆慕。李旸又道:
“你看他们去了这大一会,想必前后庄俱追到头,妖僧元神怎未引来?莫非还有什变故,难
令入网不成?”孙环道:“你真性子急,既不喜枯守,不会看看去!适在空中听姑父发令口
气,以我推测,凭我们四人便想擒住妖魂,决不容易,你去也是徒劳。乐得和我一样,图个
暂时清闲,妖僧如被引来人网,立享现成多好!”李旸道:“此话不一定。妖憎伎俩不过如
此,他所仗恃的只有九寒毒沙,现在已被齐老大公宝网隔断。他那元神乘隙附在太乙舟底混
将进来,还是齐大大公故意放的。妖僧元神深入重地,九寒沙不能带了同下,犹之乎叫花没
了蛇耍,还有什大不了处!我看今天五位老大公和几位远客无一出手,各家叔伯姑姊也无一
人出面,许是祖父责成我们立这一场功劳呢。”话方说完,便听身后有一女子接口道:“小
猴儿好大口气!凭你们四个小孩就成功了么?连我们还不一定行呢。”柳春听那语声就在离
头不远的长廊之上,仰望回顾,却不见人影子,随听李旸喜应道:“三表姑么?我二姑三姑
想也来了?”廊上又有一女子答道:“岂只我三姊妹,人多着呢,都在遁法隐蔽之下。你们
要用来诱敌,事前没有辨清门户,和妖僧一样,看我们不见罢了。现在除五位大公和来客
外,是通剑术稍具法力的,全部出看热闹。妖憎此时已有点发觉不妙,想要遁逃出去,正和
孝弟、晃侄,还有彭、郝二大公门下几位世兄弟,在碧琳坪上恶斗,离此尚远,隔不多时便
自赶来此地。我们如不说话,你们不要开口询问。虽然这次遁甲奇门是本庄原有布置,与双
柳沟所设埋伏大半相同,终以谨慎为是,免得万一又被妖僧识破门户,乘齐大大公收回五云
灵蛛网之时逃遁出去,日后必不再来上钩,那就更费事了。”
柳春听出这说话的又是一个少女,语气较刚,音声却甚清朗,极珠圆玉润之致,方在寻
思,是否孙、李四小侠所说三老李清茗的二三两女?偶一眼瞥见空中云光荡漾,连着光网上
面兜起的阴云碧火,往来乱晃,起伏如潮,妖云邪火被光网阻住,难再下压,郁怒无从宣
泄,发为厉啸,聒耳欲聋。那光网也似发出威力,不时把妖云邪火往上荡起老高。无如妖法
厉害,势盛且猛,抗力一强,压力更强,眼看排荡上去,又似排山倒海一般往下压来,看去
好似无量碧绿火星合成的一座大山,在平悬空中,随着五云光网绷起振荡之势,抛球般上下
跳掷起落不停,光影笼罩之下,映得下面园林人物都成了暗绿颜色,闪闪不停。柳春不知就
里,方觉妖法势盛,五色云光有点相形见绌,忽听一声清啸起自前庄,宛如驾鹤之音上彻云
霄,回顾孙、李二人面色立现紧张。李旸首喝:“柳世哥速退,毒沙来了!”话才出口,猛
又听空中嘶的一声,五色云光似受不住上面重压,竟被冲开一条裂缝,那漫天碧绿火星立似
天河决口绿龙倒挂,由那裂口之处,往庄园中直泻下来。孙、李二人喊声“不好”,跟手李
旸拉了柳春,便往地道石门之中飞进。那妖云邪火来势神速异常,云光一现裂口,滚滚飞舞
而下,散布开来,晃眼涌到三人面前。仗着地道入口就在三人身后,转步即进,那裂口又在
尽前面孤峰之侧,相去尚远,孙、李二人知机,事先又得了前庄退入地道警号,才未波及。
三人到了地道里面,柳春心灵手快,看出形势不好,见地道的门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