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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强已被长鞭兜起,打落水中,少女马头已由身旁对面错过。心还自负手日练就极好轻功,身已凌空,竟能施展这风扬落花,偏燕穿帘的解数,避开正面来势,还可卸去敌人直劲,就势施展独门三十六手铁团扇,反打伤敌。因是天性好色,百忙中已看出冯强前半身落水,任凭急浪冲刷,不见动转,也未出声,分明已遭惨死,仍不舍先前妄念。身往下落,反手一铁扇,待向马股打去,准备打断马腿,生擒少女,快了谁知死星照命,脚才沾地,手中铁扇刚一用力,叭的一声,被少女回手一长鞭横扫过来,由后背扫向前胸,打个正着。觉着前胸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当时奇痛攻心,眼前一黑,一声急叫,待用铁扇招架。少女马鞭也不知何物所制,约有七尺,不算甚长,不知怎的,打在人身,竟比钢铁还坚。这还不说,最厉害的是能刚能柔,好似具有灵性,只一打中,身子便被搭紧缠牢,一任奋力挣扎,休想挣脱。张贼本就痛得彻骨钻心,神志昏迷,惊悸忘魂中,再用手中铁团扇一挡,没有挡开。刚暗道一声:“不好!”也和冯强一样,被少女扬鞭一抖,将人兜起,这一次甩得更高,也更显出少女的惊人神力。竟由右侧相隔河岸两大多的沙地上把人兜起,由人马头上越过,甩向河中。
事也真巧,冯强原是先被岳霎一粒铁莲子打中右脚,负痛怒吼,把嘴一张,正赶少女飞马而来,扬手一梅花针,打中咽喉要害,当时惨死,所以只吼了半声。这时左脚挂在河边矮树桩上,水流太急,本决冲走。张湘臣恰好甩在上面,叭叽一声,矮树立被压折。张贼重创之余,本就难保活命,哪里再禁得起一甩一压,伤痛昏迷中不及闪避,双目又被树枝扎下,痛急怒吼。还想挣起,再一用力,于是连人带断树,一同坠入河中。二贼一个已死,一个重伤残废,本就难于活命,再吃几个浪头一打,立随急流冲去。这原是瞬息间事,共总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二贼相继惨死。
冯康先只觉着兄弟冒失,强敌当前,如何还起色心,无故惹事?后见张贼也跟了去,又见少女月光之下美如天人,也自有些心动。觉着现成便宜,人果真美,难怪动心。念头一转,喊了一声,便未上前。另一面,舟中强敌也已起立发话,以为一个少女,怎禁得住两个能手夹攻?但盼少时全胜,今夜便可快活。就这微一疏神之际,二贼已相继惨死。
冯氏弟兄做梦也未想到二贼死得这么快,少女竟有这么高本领。急怒交加之下,正待上前和少女拼命,忽听哈哈一笑,一条矮小人影已随笑声飞坠,落向面前。冯康知是嵩山二友中的笑方朔矮侠白谷逸。少女马也驰到,立在道旁,按辔旁观,微笑不语,神情颇做,意似贼党不堪一击,故意留与敌人下手神气。冯康心虽愤怒,因嵩山二友威名远震,来时早就有些胆怯,上场还未出手,又折了两个同党。冯强因是平日过于自恃,酒色淘虚,还可说是骤出不意,中人暗算。张湘臣是有名的鬼手书生,不特武功惊人,并还学会一些法术,竟会一件也未用上,便为少女所杀。目前只靠谢浔一人和朱梅交手,再要一败,万无生理。不由锐气大挫,哪里还敢大意。
少女手指白谷逸,正要发话,忽听船上幼童喊道:“师父,这类鼠贼,不值你老人家亲自出手,请留一个给弟子试试新学会的鞭法如何?”跟着,便见一条人影,由小船后纵上岸来,正是掌舵幼童。同时又听朱梅喝道:“小猴儿,只顾跟你师父班门弄斧,这部交给谁呢?”幼童笑答:“朱师叔,我船已系好了。”随说,人早飞落当场。
冯康人最刁狡,深知这男女二敌人无一好惹,见乃兄初会强敌,不知厉害,已朝白谷逸赶去,眼看动手,起了私心。暗忖:“今日形势大糟,最好只守不攻,多挨时候,不求有功,先求无过。盼到谢浔得胜固是极妙,否则先自逃走,等司真人日内赶到,报仇不迟。”忙即拿话朝乃兄暗示,令其设词拖延,只守不攻,相机行事。不料舟中幼童也来为敌,心中有气。哪知岳雯已得高明传授,年纪虽轻,本领高强,如何可以轻视。以为区区幼童,也敢欺人,不由怒从心起,厉声大喝:“无知小狗,也敢……”说未说完,叭叭两声,面前人影一晃,已挨了两个大嘴巴。忙想招架,已经无反,当时顺口流血,满嘴牙齿差不多全被打松,疼得两太阳穴直冒金星,眼里都快流出泪来。连忙纵向一旁,定睛一看,正是白谷逸。
原来白谷逸早听朱梅说过,关西三虎,冯康最强。政军之将,竟敢来此寻仇,料定必有杀手。再听出黑话暗示口气,有心取巧,本就愤恨,又恐爱徒吃亏。见冯泰指手画脚,说之不已,懒得再听,想把岳雯替下。身形微闪,便纵向冯康身前,一正一反,打了两个大嘴巴。身法手法,快得出奇。冯康也是绿林中能手,双手并还持有兵对暗器,竟被打了个满脸双花,昏头转向,奇痛非常。再看敌人,打完之后,仍和没事人一般,笑嘻嘻说道:“你不要忙,把狗嘴里残牙吐了再说,免得咽将下去,梗痛咽喉,不好放屁。”
话未说完,岳雯在旁笑道:“师父常说,弟子不会剑术,本领太差,非遇见这类乏货才许试手。好容易来了几个毛贼,上来先被凌姑姑打死两个,朱师叔又把那一个敌住,只剩两个,留一个给弟子试试手也不肯么?”白谷逸方骂:“小猴儿,那旁不是还有一个么?上来你就用铁莲子打死一贼,剩这两个还和我抢?”
冯泰原是势成骑虎,又听兄弟用黑话暗中警告,更是情虚。再一回顾,船上敌人已将飞剑放起,将谢浔新发的一道黄光敌住,兄弟又受了伤,越发害怕。无如敌人太已强做,上来笑嘻嘻望住自己,毫不理睬,不等说完,只一闪身,便把自己丢下不理,仅凭一双空手,将冯氏三虎中最凶的一个打得顺嘴流血,自己竟被干在那里。马上少女顿辔旁观,见敌人言动神情无不滑稽,笑得花枝乱颤。冯泰越想越觉难堪,再听师徒二人这等问答,不由气往上撞。暗忖:“是福不是祸。关中三虎多年盛名,已然死了一个,尸骨无存,便回去也没脸见人。莫非一个小孩也打不过?谢浔如败,全都难干活命,不如杀他一个,够本再说。”正要上前,岳雯已答得一声:“弟子遵命,莫叫凌姑姑笑我无用,杀个毛贼,也要师父帮忙。”说罢,不等冯泰发动,先就纵将过来。
三虎虽都凶横淫恶,内中大虎冯泰比较粗豪,并还稍顾脸面。一见岳雯空手赶来,虽恨不能一刀劈死,先行解恨,终觉对方年纪太轻,又是空手,厉声怒喝:“小畜生不拿家伙,难道想和大大爷动拳脚么?”岳雯从容笑道:“无知瞎眼狗贼,既然对敌,强存弱亡。莫非遇见山中豺狼,还教它先拔了牙,再等砍头不成?管什拳脚刀枪,如有本领,只管施为,小爷兵刃暗器全身都是,随时可用,说这废活做什?”冯泰也是该死。因见岳雯穿着一身熟罗衫裤,腰间悬着一个锦囊,大才两三寸,微有几处凸起,并不像有什暗器在内。双手空着,右手袖口虽然微挽,因是单衣,月光之下也看不出藏有兵刃。闻言虽然大怒,仍然迟疑,二次怒骂:“小狗少发狂言,既有兵刃暗器,何不先行取出?虽是你自己找死,免人说我以大凌小。否则,用手也行。”话未说完,岳雯冷笑道:“狗强盗,我师父规矩,对敌时照例让人一步。要我先取兵器,这是你说的,做了怨鬼,不能怪我。”随喊:“师父,这狗强盗找死,要徒儿先动手呢。”白谷逸回头喝道:“想打就打,谁来管你?”
冯泰早就怒火上攻,闻言刚把手中厚背雁翎刀一摆,还想喝骂几句,再行砍下。猛听锵的一声,敌人手扬处,两点寒星已由袖口飞出,迎面射来。仓促之中,还未及看清是何兵刃,因其寒光耀目,来势特快,觉出厉害。百忙中只觉敌人兵器二龙吐须也似,仿佛甚细。意欲闪身一刀,凭着刀沉力猛,将其斩断,或是磕飞。不料刀架上去,铮铮两声,竟被裹住。这才看出敌人的奇怪兵器:前段形如两根三尺来长,细才如指,上有密鳞倒刺的怪蛇,蛇头亮若银电,寒光射目,后梢藏在袖口以内,先前竞未看出。长蛇出洞,来势绝快,并且逢硬即转,手中钢刀竟被缠紧。虽觉厉害,不是寻常,仍妄以为对方是个幼童,决敌不住自己的猛力。又因敌人兵刃后段深藏袖内,心料必是纯钢精制,中有机簧,绑在手腕之上,一发即出。只不知先前隔着一层单衣怎看不出。一见缠紧,自恃力大,忙往回夺,想把敌人手腕就势扯断,谁知上了大当。他这里刚一用劲,敌人先似力气大弱,随同往前带走了好几步。冯泰还自暗喜,忙用刀一绞,就势朝前扎去,谁知用力虽大,那两条蛇形短鞭仍缠刀上,并未绞动,对方神力竟在自己之上。心方一惊,眼前寒光乱闪,乘着他二次情急夺刀这势,那双头蛇形短鞭忽然自行解开,一上一下,迎面点到,来势比前更快,又是骤出不意。如若用刀前砍,敌人就被杀死,自己也是不保,落个两败俱伤。当时手忙脚乱,忙即往后纵退时,敌人左手一扬,又是三点寒光连珠打到。连忙横刀去挡,缓得一缓,噗哧两声,一条人影已扑到面前,胸前先被蛇头上两点寒星透胸而入。那三粒连珠铁莲子打得更巧:一粒把右手掌骨打断,负痛丢刀;另两粒一中左眼,一中山根。都是同时打进,头上两粒并还深嵌入脑,便是铁人也难活命,冯泰当时惨死。
冯康先听仇敌那等说法,用舌一舐,果然满口腥咸,牙齿断了两枚,连忙吐出。又见男女二仇敌一个神奇滑稽,尽情嘲骂;一个好似笑得肚痛,手指幼童夸好。匆促问也未看出别的。敌人动作如飞,一别三年,本领更高,除却全胜,万无逃生之望。那旁朱、谢二人各放飞剑对敌,谢浔已有相形见绌之势,大出意料。失望之余,也自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