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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道:“过三眼是被人熏了毒烟呛死的,程四娘是被蛇咬死的。”
武卷儿冷笑道:“现场勘察过了吗?”
家丁道:“勘察过了。过三眼死在卧室里,门窗堵得很严实。今天早晨她的丫鬟去给她送洗脸水.左叫右叫没叫开门,就去外面叫了几个邻居,砸开门看时,过三眼已经死了。那个丫鬟和几个邻居也中毒不轻。”
武卷儿转头道:“四哥,请你打点一下衙门里,让咱们派两个疗毒好手去施救,务必要救活那几个人。”
武百代对这个幺妹言听计从,马上答应出去,走到门口,又被武卷儿喊住:
“四哥,尤其是那个丫鬓,一定要保护好。”
武百代匆匆而去。武卷儿又问那家丁:“死的人肯定是过三眼?”
家丁道:“都说是。”
武卷儿问她的三个哥哥:“你们谁见过过三眼的真面目?”
武家兄弟都摇头。
武卷儿道:“三哥你去追上四哥,请他去查一查死的过三眼脸上是不是易过容或是戴着人皮面具,然后你再回这里来。”
武风流跺脚道:“正是!过三眼千变万化,谁知道死的是不是他?我这就去,这就去。”
武卷儿点点头,对家丁道:“程四娘呢?”
家丁禀道:“程四娘浑身发黑,肯定是中毒死的,死前还惨叫了几声。春风楼的老妈子杨婶听到声音去看究竟,一脚踩在蛇身上,吓晕了过去。”
武卷儿道:“蛇没有咬她?”
家丁道:“没有。”
武卷儿道:“现场找到蛇了吗?”
家丁道:“没有。”
武卷儿颌首,想了想,对武边关道:“二哥,昨晚安排在春风楼附近的人有几个?”
武边关一愣,道:“不知道。这是武八管的事,我去把他叫来。”
“武八”是武神功的第八个干儿子。武神功于儿子既多,—一记名字麻烦,干脆就给排上了号,叫起来顺溜,记起来也方便。
武卷儿摇摇头:“不用了。二哥,请你出马,去找武八和春风楼里的那个杨婶,还有左邻右舍的,问问情况,打探一下有人听见过什么,有谁看到了什么。”
武边关点点头,如飞而去。
武雄镇凑到武卷儿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卷儿.咳咳,大哥我…··做什么,你就分派吧!”
武卷儿故意不去看他,淡淡道:“大哥你就在这里坐镇就是了。爹不想见客,只有你在这里才压得住。”
武雄镇赔着小心,道:“卷儿,还生大哥的气啊?”
武卷儿道:“没有。”
武雄镇有点着急了:“你这么说就是还在生气。”
武卷儿脸色和缓了许多:“大哥,我知道你不是要成心气我,怎么还会生你的气呢?再说,大哥也是为五哥报仇心切才那么说的,我怎会怪你。”
武雄镇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想了迟疑道:“卷儿,咱们是不是……再发个贴子,不追楚叛儿了?”
武卷儿断然道:“不。”
武雄镇愕然。
武卷儿冷冷道:“就目前而言,楚叛儿的嫌疑仍然最大。
如果事实最后证明他是真凶,我们岂非犯下大错?再说了,就算他不是,我们也不能收回追杀令。”
武雄镇又吃了一惊:“那又为什么?”
武卷儿道:“朝令夕改,是很失威严的事,就算错了,我们也要错到底。”
武雄镇张口结舌。
这时武风流赶回来了:“卷儿,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武卷儿道:“三哥你去四海客栈,陪叶家姐弟聊一聊,聊什么都行。”
武风流道:“今天早晨的事要不要说?”
武卷儿道:“要说,而且要说得详细,同时向他们保证事情不会再发生,请他们放心。要是他们有什么顾忌,请他们到这里来住几天。”
武风流走到门口,回头由衷地道:“卷儿,你真是咱家的女诸葛,指挥若定,明察秋毫。”
武卷儿没有回答。
*** *** ***
秦川在“牢房”里又开始嚷嚷了:“事情明摆着,楚叛儿他不是凶手!”
武翠娥急得伸手就去捂他的嘴:“死人!你乱喊什么?早晓得你这样子,人家就不跟你说了。”
秦川和她之间隔层铁栅栏,她怎么可能捂他的嘴呢?
秦川后退几步,大声道:“这是杀人灭口!过三眼和程四娘一死,就死无对证了,这是想把楚叛儿头上的屎盆子扣实!
你们这些糊涂东西,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武翠娥哀声道:“求求你,秦少爷,小祖宗,别喊了行不行?”
秦川怒道:“物不平则鸣,我就要喊就要叫就要骂!”
既然他这么坚决,武翠娥还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有。
武翠娥哭了,抽抽噎晴地道:“一夜夫妻……呜呜…··百日恩,你就……听我这一回吧,……”
秦川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跳老高:“你……你这……”
“这”什么,他也骂不下去了。看她哭成那样,他也实在狠不下心再骂她,
毕竟,他和她是有过挺不错的一夜情缘,这可假不了。
他这一气馁,武翠娥哭声更响,泼劲更足。她干脆摸出钥匙开了大铁锁,猛地拉开门,哭道:“你这死没良心的!你嫌弃我,我丑、我笨、我贱!你走,你滚,你有脸就滚!”
秦川僵在那里,哭笑不得。
就算他冲出这道门,又有什么用?大门外就有看守,武家更是好手如云,他跑不了十步,就会被捉回来。
武翠娥一头撞了过来:“你先勒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你勒死我啊?动手啊?”
秦川连动口都不敢,哪还敢动手?
他不敢动手,武翠娥可敢,她不仅动了手,还动了口。
她连腿都动了。
这里说是间牢房,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牢房,只不过是一间卧室用铁栅栏隔成了两半而已。
关秦川的那一半除了没有门窗,什么都有,有火炕,有桌有椅,当然还有马桶。
所以这间“牢房”实在够舒服。
武翠娥的这一半当然有窗户,但窗户上同样遮得很严实,地上还生了盆炭火,门上还挂了厚厚的帘子,所以整间卧室里都非常暖和。
就算秦川在这里闹翻了天,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什么大动静。
武翠娥一张口,就在秦川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双手一张,就抱住他的脖颈,身子一耸,两条腿就缠到他腰间去了。
这么热的屋子里,谁也不会穿很多衣裳,她这一口就咬得他很痛,他本来想发怒推开她并揍她一顿的,偏偏她已经缠上身了。
她用下颌磕着他头顶,胸脯紧紧贴在他脸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秦川心里忽然间就涌起了热浪。
已经有一年了,他根本没碰过女人。不是他不想碰,而是那些女人都得到了武家的警告,不敢招惹他。
“抱着女人的感觉真好。”秦川这么想着,很快就察觉自己不对劲了,冲动得要命。
他原来就是块不怎么潮的木柴,偏又在焦干的地方放了一年,早干得不能再干了,一旦有点火星,马上就能烧起来。
更何况她是一大团烈火呢?
秦川早就把自己的决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现在要的是个女人,管她是西施还是嫫母。
他这一冲动,倒把武翠娥吓着了,拼命想挣脱身:“别,不能……现在不能做这事!”
秦川管她能不能?
武翠娥哀声道:“五当家的……还没出七,干爹要晓得了,会杀了我的。求求你,别做那事!”
秦川马上就要憋疯了,他可顾不了许多了。不管她怎么捶怎么拧怎么挣扎终于还是把她制伏了。
只可惜他还是忘了她的手还能动,就在他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被她狠狠掐了一把。
秦川整个人一下跳了起来,活像匹中了箭的狼。
武翠娥乘机冲出“牢房”,三下两下上好锁,匆匆系好衣裳,站在那里直喘气。
秦川弯着腰,咬牙切齿地道:“好,我娶你,我死也要娶你!
我要叫你后悔一辈子,守一辈于空房!”
武翠娥红扑扑的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怎么了?”
“完了!”秦川很痛苦似地呻吟道:“全完了!你这狠心的贱女人,你是想让秦家绝后啊?!”
武翠娥低呼一声,哆哆嗦嗦又重开锁:“真的?我……我看看,我不是……故意的……”
进了门,她才晓得上当了。
像秦川这种“二杆子”型的人,什么丑事怪事做不出来呢?
第六章 看不见的手
楚叛儿的伤实在是很不轻。
在绥德受的伤虽已请那个野即中给治过,实际上却比不治更差,再加上一路上提心吊胆、疲于奔命,伤势已恶化。至于内伤就更严重了。
而且那个妖精泼闺女扎的那一匕首实在太狠,楚叛儿的整条左臂差点就报废了。
楚叛儿直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她干吗要扎自己一匕首。
他也还没弄明白他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他在这间屋子里已经躺了三天了。三天来除了一个很老的大夫每天三次来检查他的病情伤势,除了一个很老的老婆婆照顾他吃喝,他没见到过任何其他人。
老大夫和老婆婆都是很沉默的人,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闲话。楚判儿问他们这是哪儿,他们都微笑摇头,再问是谁把他送这儿来的,他们又摇头。
楚叛儿只好安下心来养伤。他猜测这里是吕梁山中的某一处山谷,是潘造化送他到这里来的。
至于潘造化为什么没直接送他到榆林去换银子,他也不明白。
但清楚的是,如果他现在从这里逃跑,完全是徒劳的。潘造化既然敢很放心地将他安置在这里,肯定也算定他逃不出去。
他的伤还没痊愈,就算现在逃出去了,命也差不多丢大半条了,吕梁山是潘造化的地盘,而不是任他闯荡的江南。
黄昏时分,外面响起一降暴雨般的马蹄声,想来是有人看他来了。
楚叛儿伤已基本上不碍事了,他掀开被子刚准备下炕,潘造化已大步走了进来,大笑道:“这几天把你闷坏了吧?别起来,别起来,躺着躺着。”
楚叛儿躺回炕上,笑道:“闷到没闷坏,只是不晓得你老兄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