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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了她的孩子,算是折了些罪。现在为师罚你去思过崖面壁十年,你可有话说?”杨止水抬头看了看乔隐,又低头道:“师父,弟子只求,只求师父千万待好小师弟。”乔隐撇了下嘴似是很不赖的道:“那是自然。若无他话,你现在便去吧。众师弟那边我会带你说一声的。”
杨止水遵了声是,便携苍梧剑退了出去。他一离开,乔秋水便道:“大哥,十年,会不会太重了些?”乔隐摆了摆手道:“他心中魔障已经生成是福是祸,看他造化了。”
不同于石门峰的万念崖,思过崖正对着天剑峰西边的从极渊,灵气稀薄,荒芜人际。胤昆派每每有弟子被罚面壁,都是来这思过崖的。然而这思过崖确实荒僻了些,一般弟子犯错面壁,最多不过三年时间,但那也算是大错了,可如今杨止水居然被罚面壁十年。
入夜,一弯新月已挂上古槐的枝梢。剑崇的饭堂里今夜出了奇的塞满了人。平时大家多是把饭菜带进房中的,有些长老更是从未在饭堂用过餐,今晚却是破天荒的与弟子扎进了一堆。在场的弟子大多是剑宗的普通弟子,长老的入室弟子几乎都已下山历练去了。首座弟子如今日这般聚在一起倒是相当罕见的,倘若再加上杨止水,那更是到齐了。
此刻楚怀风由凡石抱着,何晓雯不喜欢吵闹,住进了剑宗的客房,估计这些天她都得住在这儿了。不为别的,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丢给一群男人,那是谁都不放心的。
此时剑宗弟子正三五成群的扎成堆,有交流修真经验的,也有胡侃奇闻异事的,还有一些人则是将石凡与楚怀风围在中间。众人虽是修真之人,但也是打娘胎里出来的,现在身边多了位小师弟便都赶来逗弄他。这中间最为兴奋的当属南宫青城了,他是铸剑山庄少主,自小家教甚严,童年生活乏味,五岁时就被送上天剑峰拜在剑宗首座乔隐门下学艺,至今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童罢了。现在见了与自己年龄如此相仿的楚怀风,哪有不兴奋的。
剑宗的几位长老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真的与晚辈扎在一处,便聚在一起,谈一谈古今俊才,交流一下教徒经验。偶有晚辈上来讨教一二,几位长老便一同指教,看到弟子恍然顿悟的样子俱是抚须长笑,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此番情景,若是放在了其他门派,必被批判为不务正业,尘心太盛等等。然而此处是胤昆派,胤昆派道俗同体,在俗也好,出家也罢,都是随弟子心愿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弟子甚至还要入世修行几年。每逢新年佳节还有一番庆典,那热闹的场面便是在尘世那也是极难见到的。如此一来胤昆派的弟子非但不受影响,其道心反而比其他门派的弟子都要稳固不少。
不多时,乔隐与乔秋水也来了,众弟子纷纷见礼,乔隐兄妹俱微笑着点头示意,走向几位长老所在,抱拳招呼了一下,也加入了他们的闲聊。
这时首座弟子歌月子上前行礼道:“师父,各位师叔伯,除了杨止水大师兄,其他师兄弟都来了,可以开始了吧?”乔隐听闻“杨止水”时面如常色,如闲谈一般道:“你大师兄面壁去了,今晚来不了了。现在就开始吧!”
歌月子听闻大师兄面壁,身子震颤一下,像是吃惊不小。然而如此多的长辈在场,他也不便细问。只得告了一礼,转身呼道:“各位师兄弟,大家静一静,我们今天的这个,呃,这个‘晚宴’就要开始了,现在师弟的师尊有几句话要说一下。”
他说这几句话时用上了真气,每个字都很清晰地传入剑宗弟子耳中。众人俱都停了交谈,转过去看向乔隐等人。
歌月子则转身道了句师父,作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退到众长辈身后。
乔隐微微点头,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中的多数人已经上山有些时日了,本座在此也就不详谈建派祖师保留这些尘俗事物的用意了,只是希望众弟子能够明悟,所谓的出世、入世那都是修行,守住本心,那便是道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本来今日是本座新收小徒弟的满月酒,要说这满月酒嘛,在我们剑宗却是第一次了,不然孽徒歌月子也不会将其说成是晚宴,啊?哈哈!”
众人听闻他说到此处,俱是会心一笑,只有歌月子似羞似怒,红个脸站在那假装入定。
待得众人笑声稍些,乔隐才又道:“我们本是修真门派,此种繁礼也不必太过讲究,总之大家尽兴便是。但要提到的一点是,月前天缘星陨落,预示着的自然是场浩劫,天下各大门派虽都已有了动作,然徒儿们莫要认为此事与自己不相干,总之勤加修炼便是,日后匡复正义,行侠天下的还是尔等年轻人。”
众人省得其中轻重,皆行礼称是,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修炼。乔隐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说完了,又转身对身后的乔秋水道:“为兄说得怎样?”乔秋水似是料到了兄长有此一问,暗暗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道:“师长风范!”
乔隐洋洋得意了一番,与众长老入了席,此时众弟子也已站好,见长辈坐下了,也都纷纷跟着坐下。席间众人谈笑甚欢,不乏大肆赞扬首座弟子厨艺一流之类的。时有其他几宗的长老弟子前来捧场,一时间带起了一个个小高潮。众宾欢娱,到真有些像是歌月子口中的晚宴,而非世俗里的满月酒了。
谈笑间,无论是同门手足间的友谊,亦或是众弟子心中对道的领悟都或多或少有了进步。最夸张的便是石凡了。他为人老实,架不住众人劝酒,早已被灌得天旋地转,人事不分,他将楚怀风交到了沉默寡言的四师弟风月子手中,拿根筷子手舞足蹈起来。老七啸月子此时也带了醉意,拧根筷子边敲碗,边念起歪诗来,道:“我本酒中仙,奈何落凡间啊,哈哈哈!二师兄,你何时炼成了分身化影,怎的变成了两个?”
石凡闻言,一甩头道:“分身化影又有何难,看师兄变!剑气留形!”说罢剑诀一捏,居然真的分化出两道剑气,凝成人形。好一个石凡,此时此刻,他居然参悟许多,突破瓶颈,达到这剑仙之境,往后修行必定一马平川,前途无量。众弟子欢呼喝彩声中,石凡那尚且粗陋的剑气焕然消散。众长老纷纷向乔隐道喜,乔隐则以欣赏的目光看了看石凡,这最老实的弟子确实不错。众弟子见师兄如此突破,对修真目标更是坚定了不少。
那边楚怀风见到石凡一下子一个变三个,三个又变一个,而且还手舞足蹈的,居然一拍小手大叫大笑起来。
在场众人都是有道行的人,虽然带了几分醉意,然耳目还是相当聪颖的。此刻见到楚怀风如此大的动作,霎那间便都静了下来。整个饭堂内一时寂静无两,落针可闻。忽的一阵欢呼爆发开来,其间还听到歌月子那惊天动地的干嚎:“天才!绝对是天才呀!我胤昆派何其幸运,竟又多了一个天才呀!老天爷啊!亲娘啊!我感动啊!”
原来当日楚怀风到达胤昆派时,乔秋水就见这孩子瞧不出五行所属,想来不是因为资质极好,就是资质极差。不多久,整个剑宗和心宗弟子便悉已知晓了,像这种瞧不出五行的,无论是蠢材还是天才,那都是绝世罕见的,试想两宗弟子如何能不关注。然而这孩子打出生以来就不哭不闹的,除了睡觉,便是与何晓雯乐此不疲的盯着彼此发呆。众弟子心里都极当心他是个绝世蠢材,然而考虑到楚云开夫妇资质都相当不错,生出蠢材的可能实在不大。便将楚怀风不哭不闹归结为了幼时重伤与常人有异。
此刻见楚怀风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便会拍手欢呼,双眸灵气透人,傻瓜都知道这位小师弟乃天才一个了!
乔隐显然也是高兴到了极点,当即宣布楚怀风先由石凡教导其土行真气。厚土何其沉稳,能载万物,先学土行真气筑基想来是不错的。石凡此刻又道行精进,为人憨厚,同时也很细心,最适合教导幼年师弟了,南宫青城也是他在教导着的。
石凡忽喜忽悲,喜的是他也相当喜欢这小师弟,而且那人应该会继续留下来照看小师弟吧。而他又悲,悲他寻了个不负责的师傅,一甩手把这个重担给了自己。石凡紧张,相当紧张,如此一块璞玉倘若毁在自己手里,那是要遭报应的。
可他石凡没办法——谁让他自己一不小心把小师弟给逗笑了的。
月华吞吐,云梦泽懒洋洋的波涛拍击着湖岸,发出哗哗的水生,画面很美,让人完全看不出一个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战,曾搅碎过一代人的心,也曾诞生过一代人的新希望。
草丛间稀稀娑娑的走出两位仙家少侠来,身披着清冷的月光,绝然除尘,好不潇洒。两人尽皆穿着了胤昆派气宗的服饰,长衫飘舞,气宇不凡,想来就是道渊派下山寻找界碑下落的陆逸和魏沐风师兄弟二人了。两人已经在云梦泽附近搜寻了好半天了,然而除了叶芙的坟墓,二人一无所获。如今,就只剩下云梦泽底没有找过了。
两人在云梦泽畔对视一眼,陆逸开口道:“魏师弟,你守在岸上,由我下去查探一番便是。”
魏沐风修为及不上陆逸,气息也没有陆逸悠长,好在云梦泽中并未听说过有什么凶兽作祟的,是以魏沐风此时下不下水都是一样。他对陆逸一点头道:“万事小心。”
陆逸突然笑了,在魏沐风的胸口擂了一拳道:“行了吧你,我又不是去什么蛮荒之地,在岸上等着我便是。”
说罢一个翻身坠入水中,只留下魏沐风一人。魏沐风等得无聊,干脆盘腿而坐,修炼起来。然而才不多时陆逸便很是狼狈的从水中蹿了出来,一直到了岸上犹自喘着粗气。魏沐风一个箭步上前问道:“什么情况?”
陆逸气息混乱,好像还受了点伤,摆手道:“之水兽,叶师妹的之水兽在下面。”
魏沐风听闻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