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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水同时运用,气味散尽,连作案人自身味道,都不会留下,他郭大公究竟不是猎犬,遭此情况亦是无能为力!
战飞羽沉思有顷道:“那赃物绿玉佛身上,可有线索可寻?”
废然喟叹,郭大公道:“此物我连见都没见,有何线索可寻!”
战飞羽道:“那老爷子找我,又有何高招?”
郭大公道:“作案人能留下你的气味,而且我判定系你的衣衫味道,那么你总可以想到,有无接近你,可以拿到你的衣衫,而且是与你有隙之人?”
战飞羽沉默了!
马儿得得声,车马辘辘声中,战飞羽一直没有开口,陷于沉思之中。
直到进了榆树柳树丛丛围绕的榆柳寨犹自沉思不已,对身外之物,似毫无知觉反应。
车马停在“榆柳外”栈房门口,这才使他回复反应。
歉意地笑笑,翻身下马——蓦地——
战飞羽寒目精光暴射,望向郭大公。
郭大公双目阴沉,面色凝重中有一丝儿异容。诧异的,战飞羽一脚踩蹬,一脚登空,缓缓地双目自郭大公面上,移扫四周。只见——
轿车上,双双落下了“青楼双艳”朴氏姐妹,款款向栈中走去!
街面两旁,商肆林立,屋宇榨比!虽每家都开着门营业,但除了店家外,不见顾客上门,整个的一条大街,竟然阒静如死。虽是夕阳西下,晚餐的时候,也透着点儿古怪,战飞羽单脚落地,轻声道:“老爷子,可有岔眼的?”
郭大公摇摇头,翻身落马道:“只是有点反常!”
战飞羽双脚落地,将马缰绳挽于轿车后辕,与郭大公并肩走向栈房,边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郭大公庄容道:“老弟,只有如此了,只怕我们已进入了一个是非之地了……”
严容,战飞羽道:“武林本是是非地,你我亦是是非人!”
这二人并肩进入客栈,“榆柳外”的伙计,早已迎上,强颜道:“客官,啊!郭老爷子,是您?请!请!”
本是略带凄容的颓丧神色,突地露出一抹欢容,边走边面带希冀的道:“老爷子,您好久没来了,如今是打尖?还是住店?噢!您还没吃过饭吧!您要是……”
郭大公宏声道:“柳老四!你怎地啰嗦起来了,我看你有点颠三倒四的,莫不是柳老爹亏待了你!”
柳老四苦笑笑道:“老爷子说笑了!我还不是那样,老爹可会亏待我?”
郭大公道:“那么你啰嗦个啥劲!告诉柳老儿,就说我来了!”
为难地,柳老四道:“这……好!好!老爷子,您先坐!”
郭大公诧异甫露,战飞羽在旁一使眼色!郭大公突地闪眼望了下栈内,口中敞声道:“好!我在这儿!你照老规矩吧!”
一指“青楼双艳”朴氏姐妹所坐之处,大步走了过去!
柳老四诧异的望了望郭大公,欲言又止,旋身招呼酒菜,亲自倒茶递手帕后,轻声道:“我这就去禀告老爹,老爷子稍候,您……可还有什么吩咐?”
郭大公道:“噢对了!这次随我赶车来的是刘五,他已将车马移到后面,你告诉他一声,他难得回来一趟,这儿都是他的老朋友了,你和他说,他尽可自便;我们在此处可能多住两天也不一定呢!他若愿意多盘桓两天也可以,我自会将车赶回去;没事就不要到我这儿啦!”
柳四道:“我先替五兄弟谢谢老爷子,只不知我够不够格?老爷子那儿还缺不缺人?”
郭大公道:“怎么?刚刚说柳老爹没亏待你,怎么倒找起我来了呢?唔!”
柳四道:“有您这样体恤伙计的主子!我不找您找哪位!”
哈哈大笑,郭大公道:“好小子!拍马屁都和别人的方法不同,唔!”
柳四道:“这回只怕拍错了地方!”
郭大公道:“地方倒没错,就是对象不同,我那儿还缺个……”郭大公蓦地用眼瞟了一下身旁并坐的徒媳一眼,老脸一红,似是下面的玩笑话不便出口,语气一换,叱道:“别啰嗦!去!去!干你的事去!”
柳四应声,陪着笑走开。
战飞羽轻轻道:“老爷子,怎么?刘五是此地人?”
郭大公漫不经心地道:“不!他是此处柳老爹介绍给我的!”
突地脸上神色一变,转脸望向战飞羽道:“老弟问这个可是有所见?”
战飞羽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郭大公见酒菜业已上桌,即举杯道:“来!老弟,你尝尝看,这酒如何?你们俩也可以尝尝,这与竹叶青齐名的佳酿!”
朴氏姐妹,欠身谢过,一人也自斟了一杯,双双举杯敬向战飞羽。
战飞羽称谢,饮尽照杯,旋即与郭大公连尽三杯,朴氏姐妹,饮过一杯后,即行用饭。
战飞羽却与郭大公,慢慢饮谈。
当柳四陪着一位须发俱白,童颜鹤发的精瘦瘘的老者来到桌前时,郭大公醚醺然地道:“嗨!柳老兄,你怎地如此大架子,至今才来?若不是我一天未吃饭,我非冲进去同你算算帐不可!来!来!给你介绍个朋友!”
柳老爹歉意地道:“里面来了几个远房亲戚,一时脱不开身,让郭老您久等了,罪过,罪过,这位是?”
郭大公道:“战飞羽战大侠!”
柳老爹身躯微微一震,面上掠过一抹惊容,口中道:“噢!战大侠,久仰!久仰!小老儿柳遇春,一生别无嗜好,惟喜交友,战大侠若不嫌此地偏远,望以后多多来盘桓盘桓,小老儿欢迎之至!”
战飞羽抱拳道:“只要柳老爷子不怕打扰,以后战飞羽定当前来多多叨扰您两坛子柳眼儿媚!”
柳老爹道:“欢迎!欢迎!别的不能如愿,这酒嘛,自己的,随来随有,只要您肯赏光!”
战飞羽眸瞳中闪射出凌厉的寒光,盯视着柳老爹,似有所然地道:“就凭老爹您这句话,战飞羽还能不来吗?咱们就此订了!老爹,您意如何?”
柳老爹道:“战大侠既如此说,我这个卖酒的,还能有多大的蚀头吗?只要您肯赏光,不怕小老儿俗烦事多,咱就一言为定啦!”
战飞羽凝重的道:“好!老爹,只要有暇,以后就多有叨扰了,这次为了您这美酒,我特意请郭老爷子,在这儿多住两天,打打馋虫!”
柳老爹笑笑道:“战大侠喝着我这酒如何?醉人吗?明后日给您再开两坛清明雨水的!那可更醉人呢!”
战飞羽深意地,沉声缓语:“喝酒之人,岂怕酒醇!只要老爹您舍得,战飞羽是不醉无归!”
柳老爹笑道:“战大侠海量,我这酒虽能醉人,可也有个限度,我看得出,以您的豪情,意志,恐怕很难醉倒您呢!”
战飞羽笑笑不语!
“青楼双艳”朴氏姐妹,双双检袄为礼道:“见过柳老爷子!”
柳老爹还礼不迭地问郭大公道:“嗨,郭老,您怎不介绍?这两位是?……”
郭大公道:“哦!柳老儿,你可不能乱怪人,你同战老弟一见面就嘴巴不停,叫我如何插嘴,我不怪你喜新厌旧就已经很够意思了,你倒挑起我的不是来了!”
柳老爹道:“好!好!算我错,没想到人家姜是越老越辣,你却是越老醋劲越足呢!你倒是为我介绍介绍啊!”
郭大公笑道:“好啦!你并没失礼,他们是我的两个徒媳!”
柳老爹啧啧赞道:“好一对姐妹花,等会儿……唉!以后再讲吧!”
战飞羽深深地望着他,郭大公却于此时道:“柳老儿,你莫忘了,我郭某人虽身在公门,然而可也不怕惹是非,你如此的蝎蝎螫螫,似非交友之道,有什么就说吧!你同战老弟的那套瞎扯,我可不耐烦,更不喜欢你这种吞吞吐吐的熊样子!”
敢情郭大公发火了,话的份量也重得很,语气相当不大客气,直说得柳老爹愣愣地。
旋即强笑端起桌上酒杯,举手道:“各位远道来此,辛苦啦!我敬各位一杯!”
神情之间,极是为难;郭大公看到他这种拒人千里的样子,不由大怒,双目一瞪,突见战飞羽那双寒目,递来了讯号,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勉强的压抑住怒火,端起杯来,一仰而尽。
战飞羽与柳老爹碰杯后,双双饮尽,安详的道:“老爹,您还有远客,时已不早,我们不敢留恋,好在我们预定在此多留两天,您就请便吧!”
柳老爹感激地望了战飞羽一眼后,双手执壶,为四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然后向郭大公歉意地抱拳道:“郭老,暂且失陪,您多尽兴!”
扭头转身,颤微微的走去!
战飞羽道:“老爹——”
柳老爹微微一震,转头道:“战大侠您——”
战飞羽道:“柳眼儿媚可别舍不得啊!”
柳老爹进去后,郭大公实地抓起面前酒杯一仰头饮尽,不悦地道:“这老儿有点邪门!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战飞羽笑笑道:“江湖事情,一日双变,人心更是难以捉摸,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啦,老爷子,难得喝到这好的酒,您多喝点!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为郭大公斟满面前酒杯,自己先端起来干了,然后这才舐舐唇,满口称赞地,战飞羽道:“谈到喝酒,天下的名酒,我都尝过,但此酒却与众不同,他没有山东烧刀子的冲劲,却有他的甜头,亦不似绍兴的平淡,却有那股温和,更不似汾酒的辛辣,可较为醇厚,竹叶青与之相形,似欠点火候,有股子野味,茅台似无此酒之香味清艳。”
郭大公突然豪情湍飞的道:“不想老弟却是此道中之好手,所评的是中肯,来,敬你一杯!”
朴幼妮轻轻道:“战大侠,此酒与女儿红孰优?”
战飞羽双眉倏扬,道:“啊!不大好比较了,顶顶好的女儿红,闻有百年以上的,听说是那曾祖母为未出世的重孙女窖的嫁妆,我可没有尝过,即以普通的女儿红来说,少者十余年窖藏,多则二十余年,其酒入喉虽平淡,虽然味醇而后劲长,亦不伤人,此酒则系烈酒之一种,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且系初次品尝,不知饮后如何!然而总觉着,两者有点说不上的差异!”
朴幼妮微露瓠犀,未再作声!
郭大公仰脖一连三杯饮过,突地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