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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结伙而来的内容就不足为奇了……”
点点头,战飞羽道:“少曲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看,也就是这么回事……”
媚媚不平的道:“杨雍出庄邀帮手,‘五兽王’一定知道,至少也是默许,他们竟然那样厚颜无耻,要想以多吃少,俱是羞辱了他们自己的人格!”
战飞羽微喟一声,道:“这些人,如果知道什么叫‘人格’,今天我与他们也不会闹到此步田地了!”
曲少英道:“我曾将我的判断说与戈凉听,他认为大致不差,他叫我立将此事转告与你,他自己已气冲冲的前往客堂质询那些不速之客去了……”
媚媚急道:“会不会起冲突?”
曲少英道:“我想不会,他们对戈凉颇为忌惮,尤其是深恐戈凉在一怒之下与我们联成一线,如此,他们就更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媚媚脱口道:“他们想‘趁火打幼’,我们也不是全无防备……”
看了媚媚一眼,曲少英微微摇头,两人间的这个细微的动作,战飞羽不是没有察觉,但是,他却没有心思询问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索……
楼下,戈凉的那间临时卧室里,战飞羽正和这位“鬼刺客”隔案相对——现在已是深夜的时刻了,空气中有一种窒蹇的沉寂。
缓缓的,戈凉开了口:“我想,我请你移驾来此的用意,你一定心里有数吧?”
战飞羽安详的道:“是不是为了今晚来的那几个人?”
戈凉低沉的道:“不错,他们口口声声指名要同你决战,其中尚包含了此旧怨新仇,一些复杂的男女纠葛金钱争纷在内,我觉得很讨厌,但我不请求你解释。”
笑笑,战飞羽道:“为什么?”
戈凉世故的一笑道:“因为这其中或有不为人道的隐私,而主要的是我相信你,以你为人行事的作风来说,你不会有什么错误发生,另外,我无权要求你告诉我你或者不想说的……”
战飞羽诚挚的道:“谢谢你以我的谅解,——戈凉,以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而言,我确实问心无愧!”
戈凉点点头道:“那就好了,我要特别请你放心的是,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来,心里搞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们都必须要按照我的方式公平较斗,点到为止也好,至死方休亦罢,无论他们与你之间有什么怨仇,想要达到何种的目的,他们都得在绝对公平的原则下进行,否则,我戈凉便第一个要站出来主持公道——战飞羽,你了解我的意思?”
拱拱手,战飞羽道:“我非常明白,同时,为了你的公正与道义行为,容我向你表达我的敬意与谢意!”
戈凉笑了,抱拳回礼:“不必客气,这是一个江湖中人最低限度的品格。”
战飞羽沉默了半歇,道:“现在说来,日期不足两天了……”
望着战飞羽,戈凉深沉的道:“真不愿与你分高下,断强弱,战飞羽,我们该是极要好的朋友才对。”
战飞羽微笑道:“我也有同感——我想,在这一次的事件过去之后,如果我仍能活着,我们一定会有这样的机缘,已经很久很久,我没有发现似你这样耿直刚介的人了!”
戈凉的面孔中,闪耀着一种怪异的光彩,他道:“说不出为什么,战飞羽,一见到你,我就有遇到相知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微妙,我们以往素无交道,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在案上的银灯照耀下,战飞羽的面孔形成一种极其柔和的线条,他轻轻的道:“这也是缘分吧,戈凉,照说你我在此等情势之下相遇,是极不可能产生此类结果的,难得的却是我们都有这样的感应……”
戈凉严肃的道:“战飞羽,让我们来了结这段公案,然后,我们可以当做从来没有这件事发生,一切重新再开始——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在立场的迎异上谅解对方!”
用力点头,战飞羽道:“我会的——你对两天后的比试方法,可已有了腹案?”
含蓄的一笑,戈凉道:“到时候,我会做得非常公平,而你也必能满意于我的安排,问题是,恐怕他们就不会觉得满意了……”
注视着戈凉,战飞羽在那双深逢的瞳孔中,隐隐察觉了一件什么——他知道,那是友谊,一种惺惺相借的,灵魂相通的,了解的,尊重的友谊,超越了时间与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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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决战、搏命、照月庄
预定决斗的这j天终于到了,现在,是正午时分。
“照月山居”进门的正面,便是一片方圆十丈余的红砖坪,红砖坪四周以细碎的白石砌边,并以几十块或方或长的莳花小圃相圈绕,更有些树木点缀,砖坪过去,则是那座精致的,用以款客的“幻音楼”了,这片砖坪,原是个清幽雅淡之所,而今天,却要用来做为一连串龙争虎斗的场地。
自然,流血也是免不了的了。
午膳刚过,砖坪背对“幻音楼”的这一边,已摆好了十多张镶嵌云冈石的酸枝太师椅,这十几张椅子摆得很有学问,左边,是微微弯排着的十一张椅子,中间一张,右侧三张,椅子面对着这片砖坪。
当日头升到顶天的时候,一行人已鱼贯从“幻音楼”的门里行出,没有推让,没有说话便即各就各位——“五兽王”、杨雍、范杰、夏婷、倪世鸿、闻瑞星,以及一个自面黑髯、身材修长的中年文士等十一个人坐在左侧的十一张椅子上,戈凉独坐在正中间,而战飞羽、曲少英、媚媚三个则坐在右边。
梁宏川最是窝囊,他没有坐位,却被倒捆着横躺在砖坪旁边的一株树下,看守他的,正是杀气腾腾的“大红云”凌刚!
场子两边,各挺立着十余名彪形大汉,一色的纯黑劲装,一式的朴刀,二十人分左右并排而站,倒也颇有那么一股威凛凛的意味……
在“幻音楼”的门檐下,另置有两副软兜,四个汉子静立于旁,一位长袍皓首的老郎中,却以一种悲悯惋惜的眼光,默默注视着前面那些欲待拼斗的人们的背影——显然,这几个人与他们的设施乃是准备急救伤者用的,换句话说,就等着流血的人上门了。
这时,在一片沉寂里,戈凉站了起来,声音在微微的沙哑中带着无比酷厉的道:“我们现在就开始比武,彼此之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辈武林之士,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眼前这种方法了断过节——干脆爽落,以牙还牙,这不错,是暴力,但却最为直截了当!”
“五兽王”中的第一位“白猿王”邵一山低哼一声,嗓音沉厚的道:“戈凉,我们要第一拨挑斗战飞羽!”
戈凉冷硬的道:“比斗的顺序及方式,应该由我来决定!”
“巨灵王”林冠怒声道:“为什么要你来决定?”
冷冷一笑,戈凉目光如刃般注视着那头大猩猩:“因为第一,这是我出的主意,第二,这是我的地方,第三,哪个不服可冲着我姓戈的先上,林朋友,这些理由够不够?”
青筋涨浮于额,鼻孔翕动急速,林冠的双手紧紧握拳,气得双眼泛红的咆哮:“戈凉,你,你简直是专横霸道,欺人太甚!”
戈凉阴沉的道:“我一向如此,林朋友,如果你不愿意照我的方法做,可以,只要你能放倒我,你便可以不受约束,随心所欲!”
林冠大吼:“你以为我不敢?”
眉毛扬起,戈凉淡淡的道:“说对了,林朋友,我就是认为你不敢!”
磨牙如擦,林冠歪曲着他那丑恶的面孔,口沫四溅的大吼:“我与你拼了!”
戈凉正眼也不看一下:“这副架势唬不了人。”
邵一山伸手一拦,怒叱道:“老四,你给我好生坐下,哪有你这样沉不住气的人?”
林冠咬牙嗔目的叫着:“你们都看见了,姓戈的这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们哥五个几曾受过这样的鸟气?他不但骑到我们头顶上,还要朝我们头顶撒尿,这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五兽王’纵横天下,万儿莫非是叫人唬出来的?我们流血流汗挣到一点声名岂能被姓戈的用脚践踏?
其他三位“兽王”也不禁愤愤不平,大有跃跃欲试之概,邵一山环目压制,厉声道:“通通不准妄动,你们全忘了我告诉你们的话?戈凉既有主意,便叫他去安排,我们今天的对象不是姓戈的,而是姓战的,你们瞎起什么哄?都是些糊涂虫!”
这几句话却颇具效果,“五兽王”中的其他四个虽仍悻悻满心愤怨,但已不再激动鼓噪,总算十分勉强的自行抑制下来。
戈凉神色自若,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接着先前的话题又说下去:“我们既然决定了断仇怨的方式,其唯一需要遵守的便是公平的法则,关于这一点,我坚持——毫不让步的坚持,一定要做得完美无瑕,我们的对象只有一个战飞羽,而我们在坐诸君都是与他有过纠葛的,所差者,深浅程度而已,但敌寡我众,在公平的法则下,我们不可一拥而上,亦不宜用车轮战,否则便失之公平,因此我决定,不管是我与他的争纷也好,各位与他的过节也罢,短兵交接一共只准三场,而且必须以一对一,为了给各位最大的机会,我自愿放弃优先权,由我接第三场,前二场任由各位选人挑战,不过,三场之外的开锣戏,我想战飞羽不会反对与梁宏川玩玩吧?”
微微一笑,战飞羽道:“完全同意。”
树下,梁宏川挣扎着鬼叫狼嚎起来:“不,不行啊,你们怎能叫我先与姓战的交手?我凭什么要打头阵?不,这是谋杀,是有计划的陷害,我不干,我拒绝,你们不能把我当作牺牲……”
戈凉冷冷的道:“这是你的荣幸才对,梁宏川,第一个便请你大显身手——而不是表现你那阴毒的心机——设若你能杀了战飞羽,我们都可以松口气也出口气了,所以,你重担在肩!”
梁宏川几乎用哭腔尖叫:“你们是在坑……故意推我上去当替死鬼……你们好歹毒啊,我不干绝对不干!”
猛力踢了梁宏川几脚,在梁宏川杀猪似的嚎叫声中凌刚恶狠狠大吼道:“狗娘养的杂种,你究竟算哪一类的角色?简直脓包到了透顶!”
“白猿玉”邵